把身上的一套汗衫全部換下來,在身上穿了件背心,跟著換上了整套的防護用具。太陽剛剛過了頭頂、作為頂樓的宿舍非常的悶熱,剛剛換上防彈服的他立刻滿頭大汗。
在腿上又套上個夾著鋼板的護膝,至於那身防彈褲以及頭盔、他想了想還是沒有穿上身。不是怕熱、主要是怕全副武裝的被人看見了再節外生枝。
本來他想等晚上走的,但是一想到小川愛子那幽怨的眼神,怕晚上她過來後自己再一個把持不住又走不成。
把那挺重機槍拿出來上滿彈鏈跟著又收了回去,看了看沒有問題後他把鴨舌帽一戴走出了這間住了一天一夜、卻可能留下一世回憶的小屋。
下樓的時候由於是在背面直上直下的旋梯,所以沒遇見人。但是穿過前面草坪來到圖書館大樓前時,正好遇見了一波從跟前走過的運動館那邊的人。
看著一身作戰服的方遠山,領頭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拐了個彎攔住了他的去路。
「¥%##@¥#%¥#。。。」
「納尼?」
去路被人攔住的方遠山,見到面前一身武士服的年輕男子臉色不善的質問自己,知道沒什麼好話。他也懶得跟他廢話,轉了個彎從他身旁穿了過去。
「君はいったい何者だ?」
這兩天被人追得到處跑,心情已經很不爽了,再加上跟小川愛子一夕歡愉的他不得已之下要離開這裡,心情更是糟糕透頂,見到這個像學生的男子攔在自己面前講著一嘴的鳥.語,當即火大之下一把把他給推了開去。
「滾開」
也不用什麼日文英語葡語什麼的了,直接用華文爆了句粗口。
「彼は華國人。。。」
這句他聽得懂,聽到對方好幾個人在說自己是華國人,他就是一樂「華國人怎麼了,你咬我啊?」
剛剛走出兩步的方遠山又被人給圍了上來,看到一群人圍著自己躍躍欲試的樣子。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外面還不知道什麼情形呢!這些學生還跟著來添亂,他的怒火迅速的飆升著。
方遠山沒學過什么正規的搏擊,抓頭髮、摟脖子什麼的就不去說它了。但有一點絕對不是什麼散.打高手、搏擊冠軍能比的。他見過血!!!
還有個要說的就是他力氣一直很大,進過兩次亞馬遜叢林。別的特殊能力沒學到,反正力氣一直在增長,這就讓他的持久戰鬥力穩步上升。說個不客氣的話,只要不動刀動槍的,這些人全部累趴下、他也活蹦亂跳。絕對不會出現什麼體力不支的情況。
基於以上的情況,方遠山現在的膽很肥,看著這些躍躍欲試的武道館學生,他真的很想一頓老拳把他們全部干趴下。但考慮到外面的情況他還是忍住了心裡的衝動,放緩語氣用英文道:「我現在有急事,回頭有空再跟你們比劃比劃。」說完大力的把面前幾個攔著去路的學生給扒拉開、就欲從他們的中間穿行而過。
「行かないで」
「嘭」
轉身一腳把抓住自己肩頭手的主人給踹飛,那巨大的衝擊力甚至帶得那個男子倒地以後還滑行了十來米,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撞擊在圖書館大樓前的台階才停下。
「不要走?你讓我不要走是吧?行、我不走。來、站起來跟我說話。」用英語一邊走一邊說,來到台階下俯身看著躺倒在地上的男子,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
圍著方遠山的一群學生全部義憤填膺。但是誰也不敢上前,剛剛他那勢大力沉的一腳甚至都帶出了擊打聲,可想而知力氣有多龐大,要是被踹上一腳不死也得脫層皮。
台階下穿著武士服的青年學生掙扎了幾下也沒從地上爬起來,想說個什麼嘴角不由溢出了一絲鮮血,這讓旁邊見到的學生放棄了恐懼又圍了上來。
這時方遠山突然心裡一動,轉頭看向左前方的教學樓,那窗口處的一抹靚影讓他燃燒的熱血冷卻了下來,剛剛捏起的拳頭也跟著鬆了開來。
微微側了側身、手一晃多了把帶消音器的手槍,把槍口死死頂著面前男子的腹部。臉上猙獰的道:「你說子彈會不會從後背冒出來?」
雖然這些學生都是日本國內的激進派,也一直接受著視死如歸的教育,但真的被一把手槍直直頂著的時候,比一般人也好不到哪去。兩腿立刻如篩糠,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圍著他的學生有眼尖的立刻看出他手裡的槍是「p22黑水型」,而且從上面的質感來看,應該是真槍。這些學生立刻呆若木雞,沒想到有人竟然帶槍入校園,嚇的立刻往後退了兩步。
震住了這些學生。他立刻手一收放進了懷裡。轉頭朝前面教學樓的窗口處深深的看了一眼,跟著朝遠處的塑膠跑道奔去。
到了鋼絲網護欄邊,一個助跑腿一蹬、手一撐、越了出去,在外面的草坪上緩衝了一下、朝對面「方生寺」的方位跑去。
雖然那個諾頓說把人都撤走了,但他可不相信那些鬼佬的話,說一套做一套一直是那些人奉行的標準,真要是把他們的話當真了,他也就輸了。
到了早稻田鐵路線附近,四處看了看選了個民居相對多的方位跑了過去。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裡面的汗衫就全部濕透了,現在脫下來擰一把、肯定能擠出水來。
此時的亨利.薩姆也形象全無的靠在「早稻田南町」的某條巷子裡,在原地休息了一會,朝著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繼續朝著巷子的深處跑去。
現在的薩姆可以說是一條落水狗了,在總部要求他立刻去往「安貝拉」解釋時,他做出了逃跑的決定。
人到中年的薩姆、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讓他失去剛剛加入公司時的那股銳氣。想到那個出賣他的詹姆斯,薩姆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fuc.k!這個白眼狼,這幾年真是養虎為患了,枉我還想著培養他當接班人呢,沒想到關鍵時候在背後捅刀子」
一路恨恨的咒罵著那個叫詹姆斯的年輕人,腦子裡卻在想著脫身之計。
「啊哈,這不是我們尊敬的亨利老大嘛!你這麼急著去哪裡啊?」
「該死!」
剛剛跑到「馬場下町」附近的薩姆、到底還是被追了上來,看著面前的幾個壯漢以及領頭那個嘴裡揶揄著他的年輕人、他恨恨的罵了聲
「薩姆,公司知道你跑掉了,讓我派人請你過去。您看是您自己走呢,還是我讓公司里人請你呢?」說著往他身旁的幾個壯漢看了一眼。
「詹姆斯,你不用得意你以為出賣了我你就可以上位嗎?你在做夢!「諾頓」的為人你可能不是太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你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去。」
那個昨天還恭敬的喊著薩姆做「頭」的年輕人,臉帶不屑的說:「這個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說完頭一扭朝身旁的大漢示意了一下。
「嘭嘭嘭。。。」
「啊。。。」
「fuc.k」
剛剛走上前的兩個大漢被薩姆手中滑落的勃朗寧「掌心雷」連開三槍,慘叫一聲摔倒在地。身後的三個人一邊躲閃、一邊舉起手中的槍支還擊。
「啊。。。」
亨利.薩姆慘叫一聲,抱著左臂在地上打起了滾來,在他右手捂著的地方,一個恐怖的貫穿傷口露了出來。
倒在地上慘嚎的薩姆、不甘心就這樣認輸,掙扎著抓起身旁的勃朗寧對著詹姆斯躲藏的方位又開了兩槍,把個剛剛準備露頭的詹姆斯又打得縮了回去,等槍中傳出卡簧的聲響、他才捂著血淋淋的胳膊踉蹌著腳步朝前面的學校方位跑去。
此時的方遠山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奔跑後終於慢了下來,一路之上原來的那些黑衣大漢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鬆了口氣的同時、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把身上裹著的防彈背心之類的東西全部卸了下來。
接下來他要考慮的就是回巴西的事情了,洛克他們在昨天下午已經全部離開了日本。不過倒是給他留下了一個地址,現在他就是趕往目的地,那邊已經有蛇頭在等著他了。
抬頭朝前面的社區看了看,一群老年人在舞著劍。左邊一群幼兒在草坪上嬉戲著,幾個打扮時尚的日本少婦在輕聲交談著什麼,整個畫面看上去都非常的和諧。
在小區門口穿行而過的方遠山、步伐都不由放慢了下來。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驚悚感從他的心頭升起,那種心臟被死亡所籠罩的感覺讓他的腎上腺素快速的分泌著。
幾次險死還生的經歷讓方遠山做出了一個正確的舉動,在剛剛有所反應時、他就第一時間從剛剛的位置撲倒在右前方的草坪上,身體連續的滾動了幾次躲進了草叢裡。
「噗。。。」
剛剛方遠山站立的水泥地被槍打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圓洞,那洞裡甚至還在裊裊的往上冒著青煙。
「尼瑪的」
剛剛滾落進草叢裡的方遠山聽到外面的聲音,心裡就是一凜!等躺在草叢裡的他透過間隙見到水泥地上那個圓眼後,更是嚇得三魂去了七魄。
「草泥馬的,竟然用狙擊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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