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嶺東微微一笑,跟蘇希霍夫緊緊相握:「原來是一位慈善家,請允許我向你們的慈善事業,表達最為由衷的敬意,可你怎麼知道我呢?」
蘇希霍夫笑了笑,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點在桌子上。
赫然是林嶺東的名片。
「林先生名氣這麼大,想了解你並不是什麼難事,你的所作所為,讓我非常敬佩,相信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林嶺東笑道:「你調查我?」
蘇希霍夫個子高瘦,眼睛細小,兩腮的耳發很長,看起來很是精明,很有點銀行家的做派,一點都沒有耍賴的意思,點頭承認。
「互相了解才是良好的開端,你會介意麼?」
林嶺東:「適可而止,就沒問題,挖得太深就不太美妙了。」
蘇希霍夫爽朗的笑道:「請你放心,我們只是核實你的資金能力,至於你的生意和資金來源,我們不感興趣,適當的距離也是合作的必備條件,關於我,你也可以派人去了解一下,我並不介意。」
說萬,蘇希霍夫將自己的名片拿了出來,點在茶几上。
林嶺東拿起來一看,名片上密密麻麻的字符,頭銜一大串。
克利夫蘭,馬瑟慈善基金總會,駐哈巴羅夫斯克慈善基金會,下方是蘇希霍夫的職位,基金會總助理。
林嶺東直呼牛批,這財力可不是一般的雄厚,什麼叫資本大鱷。
這,就是資本大鱷!
米國人向來是顯擺財富,從不會遮遮掩掩,名片上寫得相當清楚,懂行的只需要一看,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檔次。
而這次名片透露出來的內容,堪稱吊炸天。
目前的林嶺東對上這家,就是個弟中弟,不值一提。
克利夫蘭,能冠上這個頭銜就吊炸天,他是米國的十大財團之一,從19世紀就開始發展,由克利夫蘭地區的四大富豪家族合資組成。
主要經營煤炭資源,鋼鐵工業,橡膠工業,鐵路運輸,合金礦產,同時控制著米國中東部4家巨無霸的鋼鐵集團,米國最大的兩家橡膠公司,固特異輪胎,費爾斯通輪胎,都是克利夫蘭財團的產業,還擁有信託公司等數家金融機構,上百年的經營下來,其賬面財富便超過數千億美元。
在十大財團中,能穩穩的排進前5之位。
但米國的法律,有個很令人絕望的條款,是關於遺產稅的,人活著沒事,死了便上交重稅,稅率高達40%。
還有繼承遺產的個人所得稅,亂七八糟的加起來,嚴格納稅,能算到60%以上。
一旦掌門人去世,財富當場就會減少一半,甚至更多。
一個億的資產,繼承到子女手中,能剩下4000萬都算不錯了。
為了避免財富流失,米國的富豪家族,都會通過各種的籌劃手段,如家族信託,慈善保險等等,去控制遺產稅的稅負成本。
慈善基金,就是最好的控制手段。
所以米國的富豪,在生前幾乎都會來上這麼一手,動不動就宣布捐贈90%,甚至100%。
依照米國的法律規定,慈善基金只需要拿出5%去做慈善就可以了。
而米國的富豪們,只需將慈善基金會的繼承人,任命為自己的合法繼承人,就可以給他們過渡95%的財富。
這已經是米國富豪們的通行準則。
這些老牌的基金會,在專業團隊的管理下,會繼續投資,繼續擴大,不斷的掙錢擴充資產,富豪們賺到的錢還會不斷的捐進去,可怕的地方在於,不止一個富豪,還可以接受其他人的捐贈。
一個基金會,通常會有很多個股東。
像巴菲特就曾向比爾蓋茨的慈善基金捐贈百億。
他們的財力雄厚,現金流充沛,比之銀行也絲毫不讓。
基於這些龐大的能量,米國人在金融戰場無往不利,無所不勝,籌集資金的速度效率驚人,只要他願意,可以在貨幣市場洗劫任何國家。
再看第二個頭銜,馬瑟慈善基金。
克利夫蘭財團,如果林嶺東記得沒錯,由馬瑟、漢納、漢弗萊、伊頓,四大家族組成。
馬瑟家族是排名第一的,其基金會搞不好百年歷史。
資金池,只能說深不見底。
到底有多少錢?
連他們自己的會計,也無法統計出準確的數字。
這張名片的重量可想而知。
一點都不誇張,只要他們願意,將整個哈巴羅夫斯克買下來都可以辦到。
可顯然的是,對方志不在此。
他們想要的,只是千方百計搞垮而已。
林嶺東將名片鄭而重之的拿了起來,沒忍住,還是拍了兩句馬屁,說了幾句久仰大名,仰慕馬瑟之類的話,又繼續說道。
「能與貴財團合作,我感到萬分榮幸,還是談談正事吧,水壓機我很感興趣,兩台都可以一起拿下,出個價吧,需要多少錢可以買到?」
蘇希霍夫卻微微搖頭:「水壓機,只是一個很小的版塊,我們的目的並不在此,我還有個更加誘人的計劃,你願意聽麼?」
林嶺東笑道:「你高估我了,我可沒你們那麼雄厚的財力,我也是受人之託,況且,連水壓機都沒搞定,我拿什麼和你們談呢?我背後的朋友也沒法交代,還是先談談水壓機再說吧。」
蘇希霍夫看了林嶺東一眼,明明是很年輕的一個人,立場卻很堅定,對他的評價還提高了幾分。
「這個簡單,只要你配合我們的計劃,這兩座水壓機白送給你都可以。」
「我不習慣接受饋贈,還是明碼實價吧。」
林嶺東仍是搖頭,低頭看了下手錶,人已經站了起來。
「500萬美金,這個價格感到滿意麼?」蘇希霍夫。
林嶺東一屁股坐了下來:「何止滿意,我表示非常驚喜,如果是500萬美金,我當場就可以拍下訂單。」
聽這話,林允瀚就不太樂意。
「痴線啊你?我把妹還要你教?」
潘仁貴說道:「我知你風流,可死纏爛打行不通的,你也不想想,現在的吳小姐是什麼狀態?她要是發飆怎辦?我怕你走不出港島額……」
林允瀚微微一怔,又坐了下來。
確實,在港島可是人家的地盤,萬一碰鼻子灰,可就不太好搞了。
「那你說說看?」
潘仁貴慎重道:「這吳小姐非同一般,你那些都是下三濫的手段,千萬別用,而這把妹的上乘手法,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要似和風細雨,讓她不知不覺中招。」
林允瀚:「那怎麼搞?」
潘仁貴:「第一招,你要裝好人,你就說阿東有話對她說,她肯定見你。」
林允瀚眼神一亮:「好主意,然後呢?我該說什麼?」
「你就說,你是阿東最好的兄弟,你告訴她,阿東還是喜歡她的,不肯答應,只是有一些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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