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宮的宮燈是新換的,蠟燭透過宮紗照亮著這永和宮的每個角落。[燃^文^書庫][www].[774][buy].[com]這永和宮的樣式與宮中其他宮殿沒太大的區別,也為二進院,正門南向是永和門,前院正殿即永和宮,面闊5間,前接抱廈三間,黃琉璃瓦歇山式頂,檐角安走獸五個,檐下施以單翹單昂五踩斗栱,繪龍鳳和璽彩畫。東西配殿為耳房。
後院正殿曰同順齋,面闊五間,黃琉璃瓦硬山式頂,明間開門,雙交四扇門四扇,中間兩扇外置風門,次間、梢間檻牆,步步錦支窗,下為大琉璃方窗,兩側有耳房。東西有配殿各三間,明間開門,黃琉璃瓦硬山式頂,檐下飾以旋子彩畫。院西南角有井亭一座。永和宮必竟是只是一座宮殿,永遠只有沉默。但是在這居住此宮的主人素月卻不同,她的內心極為不平靜。
夜已深沉,平常百姓家早已閉戶而眠。這大清後宮雖是人間第一家。但也是秩序井然,入夜時分就紛紛掌燈,此後又在子時時分此起彼伏的熄燈而入眠。後宮中新進的嬪妃們都以為著這皇上會來召幸,久久不敢熄燈。有的,就是無法入睡,寂寞少女心。這紅牆綠瓦,富麗堂皇的紫禁之城住著天下第一集權力,富貴,享盡人間艷福的康熙和他的一群嬪妃們。深夜時分,早已燈熄人眠,可是永和宮的燈卻通亮著。這永和宮的女主人素月雖是皇貴妃,但其權力與皇后一般,這後宮的所有大大少少事務都由她來處理,那個阿哥家有幾盆花,幾盆草,有幾房妻妾,有幾個孩子,帳面上有多少銀子,與誰家結仇,買了幾匹馬,他們今天穿什麼衣服。這她比誰心裡都清楚。越到深夜她越不能入眠,這容御醫白天的話還響徹在她的耳朵,一邊一邊的讓她回放,「娘娘,這皇上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已經沒有什麼辦法。病根早種,只能少盡點女色。放可能拖的長久一點。必竟皇上上了點年紀,平時對家國大事有事事處理。」
素月翻閱著內侍監送來的冊子,看看上面的內容,「這個月除了來本宮這的,還有五天在御書房,這十天中,密貴人有三天,這另七天都到了永福宮,這襄嬪還真是有辦法。這皇上弄到她那裡去了。」這禁足期皇上答應不去,結果又去了。這天天來報的太監宮女們也沒提起這個,怕是他下的令。素月認真的翻著,抬頭看看站在一邊的侍女秀秀,這秀秀今年不過二十來歲。
秀秀揮手示意兩旁站立的宮女們退下,說,「娘娘,這襄嬪現在還在禁足期。雖然她出不來,但皇上我們總不能禁止他進去。這八阿哥前幾天到了皇上那,替襄嬪說了不少好話。這皇上不知怎的,就去了永福宮。」
素月轉頭沉思起來,「秀秀,現在是緊要關頭的時刻,你處處多盯緊點。告訴各宮的眼線,千萬不要放過任何一點蛛絲末結。睜大了眼,不能有一點馬虎紕漏,不然就見不到她們的父母家人,情人,孩子。」
…………
素月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白天襄嬪對她的囂張態度,和對密貴人的態度判若兩人。康熙對密貴人的寵愛超過後宮任何一個人。襄嬪目前雖未有孕,以她的囂張態度,素月倒不是很擔心,但是,密貴人卻不同,她是自己的人,平時里對自己謙卑有度,對人態度極為歉和,頗有心機,但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一連三天請安都見不到她,放她宮裡的人也沒有來報個信,派人去她宮裡,她也避而不見。一個小小的貴人,曾經的心腹,現在出了什麼情況。
蘇嬤嬤緩步行至素月的床邊,對著素月喊:「奴婢的娘娘呀!這是深夜時分了。怎麼還不睡。要知道這熬夜對我們女人來說可是大忌。何況娘娘您已經不年輕了。哎!」
素月聽到自己的陪嫁丫頭蘇嬤嬤對自己的說話,素月露出苦澀一笑說:「蘇嬤嬤,你不和我一樣都是快六十歲的人了。還在這倚老賣老。哎!這時光容易過。人生苦短呀!不要沒事天天半夜三更來嚇人,你這張老臉在這點滿燈的房間也是會嚇出心臟病來的。還不回去好好睡。沒事,本宮沒傳喚,不要再出來嚇人。」
「哎呀!我的德妃娘娘,您不睡。我是沒法入睡的。您就可憐可憐奴婢我這一身老骨頭吧!」蘇嬤嬤突然說,「娘娘,奴婢知道您為四阿哥的事操心,這四阿哥像您,是聰明人。這八阿哥雖然老被皇上夸,但他是沒有像您一樣出身好的額娘。他又拉邦結派的,這皇上是最不喜歡的。」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也跟著本宮數十載了,這囉嗦的毛病怎麼總是改不了。這宮廷朝政的事你也敢胡議。快點睡去吧!明天開始不准再未經傳喚,隨意出來嚇人。」素月吩咐道,這蘇嬤嬤,慢悠悠地走,她孤身一人,沒親,沒伴,沒孩子。天天只操心素月有關的所有事,這不讓她操心了,她突然覺得沒什麼事情可做了。又被主子說了她嚇人,她姍姍地離開,心下想著,明天我還來,看你睡不睡,你真能把我怎樣,我還不相信了。沒一會,她再來看時,這娘娘已經自己躺下睡了,她輕輕的幫她蓋好錦被,吹熄了所有的燈在離開,離開時仍是姍姍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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