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也很簡單。墨子閣 www.mozige.com
沐恩伯府婆媳為了她家得了花柳病的混賬兒子,逼上青州侯府去,想強迫邱神醫出手救人。
邱神醫被逼得沒法子了,就躲去了靈惠縣主所在的莊子。
王家婆媳又帶人追去了莊子,企圖哄騙縣主讓她們進門。靈惠縣主不肯,她們就想強闖。
沐恩伯夫人小鍾氏更是直接上手打才三歲的靈惠縣主。靈惠縣主避開了那一巴掌,卻傷到了腳,聽說骨頭都裂了。
真是可憐見的!
次日,剛一上朝,沐恩伯王勉就被包括大理寺卿在內的十多名言官聯名參奏。
說他治家不嚴,縱容家中女眷為惡行兇,逼迫神醫,打傷靈惠縣主。以下犯上,欺凌弱小,影響極其惡劣。
夏景帝當場令其賠償靈惠縣主醫藥費一萬兩,親自上門,公開道歉。
並罰俸一年,責令其回家閉門思過。可謂是最後一點兒遮羞布也給扯沒了。
與此同時,靈惠縣主的師父邱神醫,也以扁鵲穀穀主之名,發布告令,責天下弟子,不得接診沐恩伯府王家的任何人。
這下子,沐恩伯府的大公子算是徹底涼涼了。
又聽說那沐恩伯夫人用力過猛,收不住勢,臉直接砸進一堆牛糞里,啃了滿嘴的屎,把身邊的幾個丫鬟婆子都熏吐了。
這京城向來不缺吃瓜群眾。
於是乎,繼「沐恩伯獨子得花柳」,「沐恩伯府打傷靈惠縣主」之後,「沐恩伯夫人吃屎」這個駭人聽聞消息,以龍捲風之勢再度席捲整個京城,成為京中最新的熱點話題。
尤其是最後面一條,簡直是熱點中的熱點,大瓜中的大瓜。
而且,謠言這東西本也沒有理智可言,有理智的也不叫謠言了。
傳著傳著,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沐恩伯夫人喜歡吃屎,繼而變成了沐恩伯府的人都喜歡吃屎。
甚至還有不明真相的,當真把自家的夜香倒在沐恩伯府的大門外
總之,讓京城的百姓們看足了熱鬧。
而身處話題中心的沐恩伯府,也每日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因為惹怒了扁鵲谷,被下了封殺令。現在別說邱神醫,就連普通醫者沐恩伯府都請不來。
沐恩伯的獨子只能躺在床上發臭等死。
沐恩伯府老夫人鍾氏也被氣病了,躺在床上哼哼呀呀起不來。
而沐恩伯夫人小鍾氏丟了那麼大的臉,現在門都不敢出,也顧不上她的寶貝兒子了。
沐恩伯更嫌棄她丟人噁心,竟是連她的院子也不進了,每日都宿在小妾那裡。
夏景帝罰沐恩伯閉門思過,卻連個期限都不給。傻子都能看明白,王家這是徹底遭了皇帝的厭棄了。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
沒過兩日又被人捅出來,沐恩伯王勉的兒子強搶民女數人,王勉更是在工部任職期間,收受賄賂,貪墨水利工程款項,並指使家中親眷下人,強占民田。
現在苦主已經聯名靠到了大理寺。
夏景帝雷霆震怒,下令將其押入大牢,著令大理寺與刑部一同徹查此案。
宮裡的王昭儀得知消息後,不顧阻攔,硬闖到御書房為其兄求情喊冤。被惱怒的皇帝當場廢了昭儀之位,丟進冷宮。
三天後,因證據確鑿,沐恩伯府被奪爵抄家,全家流放西北。
抄家當天,王勉的獨子,昔日的那位風流浪蕩公子,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小鍾氏在城外的亂葬崗挖了個坑草草的將兒子埋了,流著淚被拴上了繩索,趕往西北流放之地。
十天後,原沐恩伯府的老夫人鍾氏,也熬不住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短短的十天之內,家破人亡。
王勉不是不後悔的。
夜深人靜之時,王勉躺在破廟冰冷的地上,止不住的想。
倘若他能不那麼貪,好好的教養兒子,約束家人,是不是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結局?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京里的腥風血雨,關不著蔣禹清這個傷患的事兒。
得知她受傷,京中交好的人家如平陽侯府、鎮國公府都派人送來了不少珍貴的補品和藥材。
景衍更是每天都會派人把京中最新的消息送給她,還給她送來了一輛小輪椅,方便她每日進出。
這是蔣禹清傷了腳後,他連夜找工部的人做的。
閆嬤嬤怕她夜裡起身時不方便,死活要睡屋裡守著她。
蔣禹清不得已,只好用靈氣暫時封閉了閆嬤嬤的五感,讓她沉睡,再進入靈境修煉。
外面的世界雖也有靈氣,但十分稀薄,遠比不上靈境濃郁。
且靈境與外界的時間比是12:1。她每天晚上進去4個時辰,靈境裡就是3天。
外界不過幾天的時間,她就修到了鍊氣五層,就算放在上古修真界也算是個小天才了。
她開始學習《青木衍生訣》和《回春訣》這兩本木系功法,和其他的一些基礎小法術。
比如,簡單又實用的「清潔術」。故名思議,捏個小法訣就能使自己隨時隨地保持自身乾淨的小法術,
又比如,火球術。不僅可以讓自己隨時隨地的點火煮湯,還能用來嚇唬嚇唬一些心懷不軌之人。
還比如幻顏術,可以隨時隨地改變自己在別人眼中的樣貌,絕對是殺人越貨咳,是保護自己的利器。
這些小法術雖然簡單,但要做到隨時隨地瞬發,也還是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去練習的,正所謂熟能生巧。
每次將功法運行完一個大周天后,她都會用剛剛入門的《回春訣》給自己的傷腳治療一遍。
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她就又能行走自如了,完全不用等到一百天那麼長。
應她師父的要求。蔣禹清從醫院裡找出一堆磚頭一樣厚的,專業醫學書籍給他研究。
不曾想老頭兒只是翻了翻就氣呼呼的放下了,說壓根兒看不懂。
蔣禹清又才想起,書中全部是簡體漢字,除此外還夾雜著大量專業的醫學術語,和外文詞彙。
別說老頭兒這個只認繁體的古人,就是換個現代非醫學專業的大學生都未必看得懂。
就,挺無語的。
此路不通。蔣禹清就找他能看得懂的。
比如說,詳細的彩色人體解剖圖。
這東西不僅邱神醫喜歡,她大師兄田光和師侄田商陸來看她的時候,也看上了,拿回去親自臨摹了兩套。
田光沒法長時間留在這裡,田商陸卻可以。
他跟他師祖兩個醫痴,甚至偷偷商量著去哪弄具屍體來,比劃比劃。
嚇得蔣禹清忙找了個空院子,給他倆關了進去。
又把上次被他們切的亂七八糟的殺妻犯的屍體從太平間弄出來丟給他們,再著人嚴實的守住大門口,這才算完。
就這樣,她一個幼童還是傷患。
白天既要照管田莊,又要照顧不省心的師父外加一個同樣醫痴的師侄。
晚上還要想方設法到靈境裡修煉,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雞飛狗跳,苦不堪言。
氣得她一個勁兒的跟白小十吐槽,說倒底他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是他養傷還是我養傷。
無良器靈興災樂禍,毫不留情的在她傷口上撒鹽:「送上門來的哪有好的。自己拜的師,跪著也要侍候完。」
蔣禹清「」這日子沒法過了。
沒日沒夜的忙碌了十天後,谷種終於全部灑入了秧田,她總算是鬆口了氣。
這天吃飯時候,玉珠憂心忡忡的告訴蔣禹清,她好像瘦了。
她師父這才良心發現,沒再整日的嚷嚷著跟徒弟要這個要那個的。
蔣禹清一直在莊子裡待到四月初,將將把《青木衍生訣》和《回春訣》修煉到入門。
之後,她就想起了之前那枚裝在玉瓶里的,黑色的鐵刺荊棘種子。
能夠讓祖師爺放在貢桌上的作為傳承的東西,肯定不是凡物。
她在山門殿前轉了一圈,選了一個空的花圃,將那枚種子鄭重的種下。澆了靈泉水,想了想又將精純的木系靈力灌注其上。
過了好一會兒,那種子仍舊一動不動。
正當蔣禹清失望,這顆種子可能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失了活性的時候。
那土層突然動了,慢慢地從裡頭冒出一棵嫩綠的小芽來。之後迅速的撥高,長葉,長成了一根粗壯有力,生機勃勃的藤蔓。
那藤蔓仿佛有意識一樣,湊到她面前輕輕的嗅了嗅,之後溫柔的纏繞著她的腿往上爬。
在她腰間繞了一圈後,又纏上她的右手,很快又開出了一串芬芳馥郁的粉白色小花兒來,往她面前遞了遞,仿佛似是送給她的禮物。
蔣禹清欣喜的接下這份特別的禮物,用漂亮的玉盒裝了起來,仔細留存。
藤蔓開心的蹭了蹭她的小臉,之後把根部從土裡抽出,藤身迅速縮小變細,繞著她右邊的胖胳膊首尾相接,結成了一個圓環。
乍一看,像只別致的雕花翠玉鐲子。
「鐲子」羞澀的伸出一片葉子,輕輕地撓了撓她的手心。「主人,小荊喜歡你!」
「是你在跟我說話?」蔣禹清看著手上的藤蔓,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是的。主人!小荊是上古時候戰力排前十的靈植。我很能打的哦,以後就由小荊來守護主人啦!」
「好、好的,謝謝你!」她已經有了一頭上古異獸器靈兼座騎,再擁有一株靈植當武器,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客氣的,主人。小荊需要積蓄更多的力量,才能快速長大。需要你要多多哺餵我哦?」
「呃你喜歡吃什麼?」一棵植物要不給它整點農家肥?
老古話說的好,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擱別的植物身上,應該可能大概或許也是好吧,她不確定!
小荊卻十分歡快道:「靈氣。主人每天都可以餵我一些靈氣,靈泉水也可以的。」
「哦,可以」。只要不是吃屍體,什麼都好說。
主寵兩個交流了一會,蔣禹清就放小荊自己去靈泉那邊喝水了。
她還要繼續修煉,沒功夫浪費時間。
這些天她的勤奮也沒有白費,幾個小法術修的是爐火純青。
甚至陣法方面,也開始了研究。並於前天晚上,成功的用石子兒布置出了一個極簡單的防禦陣。
就此邁入菜鳥陣法師的行列,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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