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正準備離開,皇上馬上喊住了他,「老尚書稍等。」
戶部尚書只好留在了御書房,「是,皇上。」
他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皇上,咦,皇上好像並沒有生氣,龍顏還隱隱有些激動。
戶部尚書暗暗鬆了一口氣,皇上不生氣就好。
很快,福公公領著寧州信使進了御書房。
「稟皇上,寧州信使到了。」
寧州信使背著一個大包裹,滿面灰塵,身上的衣服也灰撲撲的,一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幾匹馬。
他剛要跪下給皇上見禮,皇上已經開口,「免禮平身,包裹呈上來。」
「是,皇上。」寧州信使拿下身後的大包裹,交給了福公公。
福公公把大包裹放在了龍書案上,打開一看,裡面還有四個小包裹,也一一打開之後,便領著寧州信使離開了御書房,安排一個小太監領著他去歇息。
戶部尚書有點驚訝的看了一眼那個大包裹,他心裡奇怪,裡面裝的是究竟什麼呀,寧州知府竟然啟用八百里加急送到御書房。
皇上看了看包裹里的玉米,花生,土豆,稻穀,龍顏激動,連聲說著,「好好好,福寧縣主,啟周之福,萬民之福星!。」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隨口封下的福寧縣主,竟然能在封田種植如此高產的糧食作物。
戶部尚書一臉的迷茫,皇上在說些什麼呀,什麼福寧縣主,什麼啟周之福,萬民之福星?
忽的,他猛然想起來,皇上去年封了一位福寧縣主,好像就是寧州雲靈縣人。
哪知皇上又喊了一聲,「來人。」
福公公慌忙走了進來,「皇上。」
皇上龍顏恢復如常,他端坐龍椅,「宣六位尚書到御書房議事。」
福公公看了一眼戶部尚書,應了一聲,「是,皇上。」
戶部尚書領會了福公公的意思,皇上這是一激動把他給忘了,他還在御書房沒走呢。
戶部尚書上前躬身稟道,「皇上,微臣在。」
皇上這才想起來,戶部尚書一直在御書房。
皇上挑眉,難掩心中的喜悅,聲音爽朗,「老尚書,來來來,快來看看這是什麼。」
說完,把寧州知府的奏摺和蔣縣令的書信拿給他看。
戶部尚書走上前接過來奏摺,書信和冊子,還沒有看完,便激動的手微微有些發抖,扶著龍書案,差一點跪了下去,老眼裡含著淚光,「皇上,這是真的嗎,真的有如此高產的糧食嗎?」
皇上瞧著老尚書激動的神情,一代君王,不禁有些微微動容。
他清楚,老尚書為了大啟周的糧倉充裕,這些年很不容易,他壓力山大。
皇上一展龍顏,「老尚書,依寧州知府所說,這些都是高產的糧食。」
老尚書激動的拿著包裹里的玉米,花生,土豆看了又看,「皇上,這些高產的糧食,老臣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皇上笑道,「雲靈縣的蔣縣令不是在書信中寫了嗎,這些都是福寧縣主從一個游商手裡買回來的糧種所種植。」
老尚書眼中精光一閃,「皇上,難道這些高產的糧種是游商從海外帶回來的?」
皇上微微頷首,「這兩年,太后一直建議朕發布開海令,看來時機已到。」
他想起太后在壽禧宮專門開出一塊田地種植水稻,已經有兩年整。
太后這兩年為了天下百姓的糧倉能夠滿滿當當,像老尚書一樣,也是操碎了心。
皇上看了看福寧縣主種植的水稻,稻粒粒粒飽滿,比貢米還要強上幾分。
即便是沒有脫殼的稻粒,鼻翼間也能聞見濃郁的米香。
蔣縣令在書信中寫著,福寧縣主在稻田裡養著禾花魚,稻魚共生,使稻穀增產畝產增加兩百斤。
稻田養魚,皇上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得不說,福寧縣主真是個種田小能手。
老尚書再次低頭仔細看著那個記錄數據的冊子,生怕看錯一個字,上面很清楚的記錄著,玉米畝產千斤,花生畝產千斤,土豆畝產四千六百八十八斤,稻穀畝產六百斤
別說是畝產四千多斤,畝產千斤,全大啟周也沒有出現過。
土豆畝產四千多斤,那是逆天的畝產,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若是有畝產四千多斤的糧食,加以推廣,天下糧倉滿滿當當。
若是稻穀能畝產千斤,加以推廣,全大啟周的百姓都能吃飽飯!再也不會餓肚子!
老尚書顧不上在皇上面前失了禮儀,他顫巍巍抱著龍書案上的大包裹,半天不願撒手。
他抱的不止是高產糧種,他抱的是天下糧倉。
天知道,這幾年裡,他一個戶部尚書有多難!壓力有多大!
戶部掌管著全國的錢袋子,同時還掌管著天下糧倉。
可是,五年前全國的連年災害,賦稅減少,再加上連年賑災,國庫大半虛空,糧倉也是這兩年才漸漸有些充裕。
當了多年的戶部尚書,不說是整日裡提心弔膽,一旦哪裡有個風吹草動,他就擔心是不是又出現天災,他怕不是要哭著告老還鄉
他怎能不知道,同僚面上喊他一聲老尚書錢大人,背後卻說他是摳嗖鬼托生的錢簍子。
他也沒有辦法,百十萬軍隊的糧餉軍餉,皇宮的修繕,官員的俸祿,賑災的銀子和糧食,流民的安置,哪一個不朝戶部伸手要銀子要糧食,國庫眼看著快成空殼子了,他的壓力真的不是一點大
皇上和戶部尚書正在說著高產糧種的事,另外五位尚書一起來到了御書房門前。
福公公進來稟報,「皇上,五位尚書到了。」
皇上聲音威嚴中透著喜悅,「宣。」
五位尚書一起走進御書房,齊聲稟道,「微臣拜見皇上。」
皇上大手一揮,「五位愛卿免禮平身,都上前來,朕給你們看一些東西。」
五位尚書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們下了早朝之後,還沒有離開皇宮,就被皇上宣了回來。
今天下了早朝,眾位大臣親眼看到戶部尚書跟著皇上回了御書房。
沒曾想,皇上又把另外五位尚書都召到御書房。
五位尚書心裡奇怪,錢簍子受什麼刺激了,怎麼在皇上面前失了禮儀,伏在龍書案上抱著一個大包裹不撒手?
聽說寧州知府八百里加急送奏報,難道是寧州出了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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