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喚萬豐的夫子憤憤閉上了嘴。
賀御庭略帶歉意轉眸看向葉千寧:「夫子口無遮攔,還請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當然不會。」
賀御庭似是鬆一口氣,但不等他這口氣喘完,清脆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狗咬你一口,難道還要反咬回去嗎,那豈不是也跟畜生一樣了。」葉千寧清脆的聲音異常響亮。
賀御庭變了臉,他身後的夫子也齊齊變了臉。
「向小姐你好歹也出聲名門,又是陳老親傳弟子,說話怎會如此粗俗。」賀家夫子氣惱。
「粗俗?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葉千寧冷眼掃過他們最後落在賀御庭身上:「婁山上什麼情況賀院長比誰都清楚,當然先生們心中也清楚,婁山上現在聚集的人住宿都還未安排妥當,賀院長又領著夫子們來城西,裝模作樣的盛情先生們,不就是斷定先生們不會去婁山才敢嗎?賀家夫子一個個言之鑿鑿,辱沒我師父,賀院長看起來是呵斥門下夫子,但每次呵斥不都是在賀家夫子說完之後?這不是明擺著辱人還想要抬高自己嗎?」
賀家一行人臉色變了又變,周圍的人也都回過味兒來。
賀家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想要他們去婁山,只是親自來城西彰顯著他們的大度。
陳老和賀家之間的淵源很深。
陳老若不上婁山,剛好讓他們有了貶低的理由,肆意宣揚陳老和以往婁山先生心胸狹隘,放不下對賀家的芥蒂。
「你少血口噴人。」賀家夫子上前指著她,氣的渾身發抖。
若是平日這般被人指著,葉千寧肯定要掰斷了他的手指,眼下遍地都是先生文人,她也不想那麼血腥丟了師父的臉。
一笑道:「敢問賀院長,我說的可有哪裡不對?」
賀御庭陰沉著臉:「向小姐此言差異,婁山上的人早已安排妥當,城西府先生前去也是容得下的,八月雨季,先生們年歲已高,老夫真心為了先生們擔憂,並無抬高之說。」
「賀院長當真安排妥了?」
「是,城西的先生們可隨時入住。」賀御庭道。
「既然是真心,賀院長與安排妥當,我剛剛的話,還望賀院長別放在心中。」
賀御庭面上不好,也不能當面和一個小姑娘多爭辯:「無礙。」
葉千寧在他說完,有些懊惱:「看我說的,賀院長當然不會介意,賀家夫子一把年紀,口無遮攔,院長都那麼縱容,我只不過質疑幾句,賀院長當然不會介意,畢竟門有這樣一群門生,院長也習以為常了,是吧。」
「」
賀御庭袖中的手都緊了幾分,陳老真是教了一個好徒弟,真難纏。
賀家夫子氣的鬍子都快翹起來了。
圍觀的眾人隱著笑意。
「賀院長有心,等會便帶著先生們上婁山。」葉千寧轉頭看向周圍的先生:「各位有要跟我上婁山的,一會到這裡集合。」
賀御庭一愣,顯然沒想到葉千寧要帶著人上婁山,眼底閃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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