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寶說完,小手一點一點的,點著著鳳簪的尾羽。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九尾呀!
哪怕是再少上一兩根尾翎,說不得她將來能嫁個親王什麼的。
可是,九尾?
她嫁誰?
糖寶苦大仇深。
軒轅謹聽了糖寶的話,嘴角抽了抽。
良久,幽幽說道:「你想嫁給誰?」
糖寶詫異的抬頭。
這是我想嫁給誰的問題嗎?
是誰敢娶我的問題!
軒轅謹抿了抿唇,拿過糖寶手裡的鳳簪,往糖寶的頭上比了比。
小丫頭還沒有長開,這鳳簪厚重華貴,顯得小丫頭的臉越發的小了。
糖寶連忙往旁邊一閃,震驚的道:「哥哥!」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哥哥把鳳簪往自己腦袋上比量,是嫌棄自己脖子太粗,刀砍不斷?
還是覺得自己腦袋長得太結實,掉不了?
這要是讓人看到
糖寶連忙小心的四處看了看,好在四周圍沒有人。
軒轅謹眉頭一挑,說道:「怕什麼?這鳳簪皇祖母既然拿出來了,就是想要送給你。」
糖寶:「」
你真自信。
軒轅謹仿佛看出了糖寶的意思,又道:「難不成除了你之外,今天參加投壺的那些人,還有哪個配得上這鳳簪?」
軒轅謹說話時,神情中帶著一抹睥睨之氣,語氣隨意而又傲慢。
糖寶一言難盡的看著軒轅謹。
好吧,她應該知道,在小哥哥的眼睛裡,天下間就沒有人比自己更好。
這樣一想,糖寶心裡又美滋滋的。
不過,小哥哥越來越有氣勢了。
就像小說里的男主角。
糖寶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抬頭看著斜陽染上軒轅謹的眼帘,靜謐而又美好。
唉!果真是一張禍國殃民的盛世美顏。
糖寶在心裡感嘆。
軒轅謹低頭,看著小丫頭眼神晶亮的看著自己,長長的睫毛,如同暗金色的翅膀,翕動間撩人心弦
鄭素心一臉煩悶的走著。
一抬頭,正好看到不遠處的兩個人。
遠山,斜陽,修長玉立的男子,微微低頭看著面前的姑娘,猶如一幅徐徐展開的畫卷
鄭素心的眼睛一陣刺痛。
張成和趙武對視一眼,看了看軒轅惠和糖寶,又看了看鄭素心。
隨即,不約而同的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擋住了鄭素心的視線。
鄭素心咬了咬唇,臉上露出一絲挫敗,一跺腳走了。
軒轅謹不動聲色的側頭,看了一眼鄭素心的離開的方向。
糖寶順著軒轅謹的目光看去,卻只看到了張成和趙武的背影。
「怎麼了,哥哥?」糖寶問道。
「沒什麼。」軒轅謹說道:「這簪子你先收好,若是喜歡想戴的話,將來」
「不不不!」糖寶沒等軒轅謹說完,就連連擺手。
她絕對不想戴。
「哥哥,禍從口出!」糖寶認真說道:「這種東西只適合供起來!我回頭就把它和家裡的那幾道聖旨,放在一起,不時的燒香拜一拜,留著當傳家寶!」
她爹已經決定了,要把她祖父祖母的墳冢,遷到大柳樹村去。
皇帝叔叔也許諾了,要賜給自家一塊御賜匾額,以後派人送到大柳樹村去。
如此一來,自家也算是在大柳樹村另立宗祠了。
宗祠里祖宗的牌位太少,難免冷清。
那麼就用聖旨和這鳳簪來添補吧。
總之,都是光宗耀祖的東西。
自己祖父看著,肯定也開心。
糖寶飛快的在心裡,合算好了這一切。
反正,這簪子退也退不回去,戴也不能戴,送人更不行,只能是好好的供起來。
軒轅謹一看糖寶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出息!當初你連鳳印都敢收著,怎的一支鳳簪,就把你嚇成了這樣?」
糖寶一聽,立刻為自己辯駁。
「鳳印我是留著要送給美人姨母的,不過是暫時保管罷了。」糖寶振振有詞。
而且,知道她手裡有鳳印的,不過寥寥幾個,還都是親近之人。
這支鳳簪則不同,說不得幾日的功夫,就能傳遍京城了。
軒轅謹聽了糖寶的話,沉默了下來。
唇線緊繃,眸光晦暗,眉宇間籠上一股失落。
糖寶立刻發現了軒轅謹的不對勁。
「哥哥?」糖寶看著軒轅謹,大眼睛裡都是擔憂。
糖寶不太明白,小哥哥這是怎麼了?
忽然之間就變成了憂鬱小王子。
軒轅謹看著糖寶,緊繃的唇線緩緩鬆開,吐出了清寒碎玉般的話。
「母后的心裡果真在意我這個兒子嗎?」
在心底壓了一天的話,終於在小丫頭澄澈的目光中,說了出來。
糖寶一聽,明白了癥結,立刻化身成了知心小可愛。
「那是一定的!」糖寶重重的點頭,說道:「美人姨母若是不在意你,當初又怎麼會去大柳樹村看你?她如今雖然不見你,也都是為了你的前程著想,哥哥你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出美人姨母的良苦用心嗎?」
你若是說你猜不出,我可是會鄙視你的智商喲。
糖寶說完,給了軒轅謹這樣一個眼神兒。
然而,軒轅謹眉宇間的落寂,不但沒有消失,反倒新增添了一絲脆弱。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
為什麼要背負著行巫蠱之術,禍亂宮闈的罪名?
這句話,軒轅謹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糖寶見到軒轅謹不肯說,便猜到可能有其他內情。
唉!這可憐的娃兒!
於是,想了想,聲音軟糯糯的說道:「哥哥,人的眼睛騙不了人,美人姨母看你的的時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母愛,無論美人姨母做了什麼,肯定有她的苦衷和原則。」
「所以,我們可以試著去理解,去開解,卻不能去為難和強迫。」
糖寶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更何況,我覺得美人姨母並非是不在意你,她是在自罰。」
軒轅謹一震。
隨即,一雙鳳眸變得幽暗晦澀,仿佛沉浸了濃重的墨汁,一層層的旋轉開來。
很快,那層層的墨汁,又仿佛浸入了深不見底的海底,只剩下了瀲灩的波光,帶著奪人心魄的光芒。
「你說的對。」軒轅謹伸手,摸了摸糖寶的頭。
身為兒子,他要替母親負重前行,而不是因為身份去索取,去懷疑和怨恨。
既然沒有人告訴他,那麼他就親自去查。
軒轅謹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那久遠的一夜。
看來,他要去拜見一下自己的姨母了!
有些事情,母后不肯說,姨母卻未必不知道。
軒轅謹的神情中,露出一抹剛毅。
原本的那絲脆弱,消失無蹤。
整個人站在斜陽下,如同已經出鞘的寶劍,不再遮掩凌厲耀眼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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