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之攏了攏袖子,將小兔子往裡塞,道「走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走了?!」宋秦一臉大事不妙的表情,「可是昨夜不順利?莫不是因為唐突了她?」
宋延之點點頭「嗯。」
昨夜沒雙修成功,小兔子還挺保守,總是推辭。
宋秦一聽,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
「沒有想到,這姑娘竟如此貞烈,是為父不好,為父草率了!為父本以為讓你與她昨夜圓房是幫你,沒有想到,竟壞了你的事!此事,為父一定要替你解釋啊!」宋秦緊張地說。
宋延之安撫道「無事,雪兒姑娘只說,待成親之後,方可行周公之禮,父親不必多慮。」
「這姑娘好,這姑娘好啊!是我們骯髒了,哎!」
「父親不必自責,時辰差不多了,進宮去吧。」
二人進了宮,下了朝,宋秦便跟魏子湛表明宋延之即將娶妻一事,令魏子湛十分震驚。
聽完這女子的身世,魏子湛就更加訝異了。
「你是說,這女子居無定所,是一個遊歷四方的雅士?」魏子湛問。
「回陛下,是的。」
「也罷,既然高門貴女宋延之看不上,朕也不強求,婚期定在何時啊?」魏子湛又問。
宋延之的婚事定下來也好,免得朝中那些有女兒的大臣日日來他面前明示暗示,他煩都煩死了。
「回陛下,這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
「好,好!大婚當日,朕一定送上一份珍貴的賀禮!」魏子湛拍著大腿,高興地說。
「稟陛下,這姑娘實在是簡樸得很,說是不喜大肆操辦,只在府中慶賀拜堂即可。」宋秦解釋道。
「竟是如此?堂堂宋大學士娶妻,竟要如此簡陋?可不要虧待了那女子啊!」魏子湛頗為不解。
自古女子嫁人,都希望風風光光的,怎麼這姑娘卻是不同?
宋延之走上前,道「陛下,這是雪兒姑娘的意思,且宋府向來推行節儉,不喜鋪張浪費,望陛下成全。」
「什麼成全不成全的,又不是朕出銀子。只要你喜歡,朕倒是無所謂!你們宋府厲行節儉,是朝中大臣的榜樣,朕十分讚許!」
就這樣,宋府辦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婚禮,雖然簡單,府里卻也不失熱鬧和喜慶。
宋延之在前庭喝了幾杯酒,便去洞房了。
他不大肆操辦的原因,是雪兒離不開他身,只要離了他身就會消散,所以若是當真按照人間大婚那樣操辦,豈不是露餡?
待今夜洞了房,便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以後去上朝,而已不必時時揣著一隻兔子。
想到這,宋延之推開了新房門,走了進去,將小兔子從袖子裡扔上了暖榻。
雪兒滾了兩滾變成人形,她摸頭,擰眉道「神官大人,您可以溫柔一點不?磕著我了。」
宋延之看向她的頭,上面戴著沉甸甸的頭飾,往日裡她都是素麵朝天,不加修飾,他扔習慣了。
「抱歉。」宋延之走到床邊,伸手將她金閃閃的頭冠取了下來,看到她腦門的確是磕紅了。
他伸出手,往雪兒的腦門輕輕揉了揉「好些沒?」
「嗯。」雪兒臉頰微紅,點點頭,目光一直盯著宋延之的臉。
他平日裡除了穿靛色朝服,便是穿白色華服,今日是第一次見他穿正紅色衣服,很是好看。
面如冠玉,謙謙君子,這八個字似乎是為他量身定做。
「今後在人前,不可再叫我神官大人,免得被人看出端倪。」宋延之忽然想起這件事。
「那我叫你夫君嗎?」雪兒問。
「嗯。」宋延之點點頭,人間怎麼叫,他們就怎麼稱呼吧。
「那你叫我娘子?」雪兒憋著笑問。
「嗯。」宋延之又點點頭。
雪兒覺得自己賺翻了!
堂堂神官大人,竟然叫她娘子!
「那,你叫叫看!」雪兒俏皮地抬眸,看著宋延之。
宋延之一愣,燭火之下,雪兒的臉光潔明媚,那笑顏燦爛甜美,紅唇飽滿豐盈,秀色可餐。
「夫君,你叫叫看?」雪兒眉眼彎彎,催促道。
這一聲「夫君」,令宋延之心頭一動,他故作鎮定,沉聲道「洞了房,再叫。」
「嗯?」雪兒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天旋地轉,被宋延之撲倒在床榻上。
「我想著,我還是在上面吧。」
宋延之說完,面頰微紅,話音剛落,屋內燭火熄滅。
雪兒只覺身子一涼,嫁衣被扯下了一截,宋延之的唇覆了上來,軟軟的、暖暖的。
翌日,雪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宋延之,他的朝服也不見了,定是去上朝了。
她攤開手,看著自己的肉身完好無恙,心中一喜。
神官大人誠不欺我!果真可以與他分開了!
他去上朝,她再也不必跟著了!
太好了!
雪兒高興地起身,卻發現腰和腿都酸得很,哎,神官大人昨夜實在是太厲害了,要不再睡會兒?
想到這,雪兒扯了被子繼續睡。
此時,外頭傳來陳香芝的聲音「嫂嫂可起來了?今日得去祠堂給祖宗們上香,遲了可不好呀。」
雪兒聽了,裝作沒聽見,繼續睡。
陳香芝見無人應答,便沖伺候雪兒的丫鬟鈴蘭發火「你這死丫頭是怎麼伺候大夫人的?站在外頭跟死人似的,快進去伺候啊!」
鈴蘭委屈地說道「可、是大公子說不許人進去的……」
「混賬東西,還敢頂嘴了?」陳香芝抬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倒是把雪兒給吵起來了,她推開門,看著陳香芝道「鈴蘭是爹給我的丫鬟,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了?照理說,我是家中大嫂,你還得稱我一聲嫂嫂,我夫君允許我不必拘禮,爹也說了這幾日在家中養著,不必管什麼規矩,你倒是來我面前做規矩了?」
「你……你……」陳香芝沒有想到雪兒竟敢這麼與她說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別吵我睡覺。」雪兒說完,便將門「砰」地關上。
陳香芝吃了閉門羹,憋屈地走了。
待宋延之和宋秦下了朝回到府里,便看到陳香芝哭著要交出管家鑰匙。
「爹,我看嫂嫂才是這個家中管事的,今日我好心叫她去祠堂上香,她竟讓我不要吵她睡覺……」陳香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
此時,雪兒也走了出來,朝宋延之柔柔弱弱撲了上去「夫君,你和爹可算是回來了,這個家是不是沒有我的位置?我一個鄉野女子,懂什麼規矩?不過是昨夜夫君過於猛烈,人家今日起不來,想多躺一會兒,誰知道香芝竟來打我的丫鬟,還說是不是死了人……嗚嗚嗚……夫君方娶了我進門,香芝就說家裡是不是死了人,這是不是詛咒我們生不出孩子啊……」
宋秦一聽,宋延之昨夜竟如此猛?那他豈不是很快可以抱孫子了?!
雪兒哭的比陳香芝還要悽慘,宋延之摟著她,看向陳香芝問道「你方才說,你要交出管家鑰匙對嗎?」
「我……」陳香芝捏緊了鑰匙。
「那就交出來吧。」宋延之伸出手,示意她交出來。
「我……大伯,爹,我……不是……我……」
「如你願,交出來吧。」宋秦黑著臉說。
陳香芝扯了扯嘴,極不情願地將鑰匙放在了宋延之手裡,然後哭著跑了。
「你好好學著如何管家。」宋延之將鑰匙放到雪兒手裡。
雪兒嬌滴滴地說道「是~夫君!」
宋秦見二人新婚燕爾,蜜裡調油,心中極為高興,樂呵呵地說道「好了,好了,延之,快陪雪兒回去歇著吧!年輕人,不要過於折騰啊!」
宋延之頗為尷尬,看著懷裡的雪兒,還在那裡矯揉造作地嘟著嘴。
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反感。
起碼,昨夜他也是愉悅的。
「那孩兒先回了。」宋延之對宋秦點了點頭,便攔腰抱起雪兒走了。
雪兒伏在宋延之脖頸間,小聲問道「神官大人,我演的還可以吧?」
「你叫我什麼?」
「神官大人啊!」
「嗯?」宋延之垂眸,意味深長地看著眼睛閃爍的雪兒。
雪兒恍然大悟「哦,夫君,夫君~~~~」
「嗯,娘子演的極好。」
「嘿嘿,那陳香芝一看就是個傻的,還有你那個弟弟宋沛,一點也不像忠厚之人!你放心,我以前混東宮的,對付他們,我有的是手段~~~」雪兒得意洋洋地說,似是邀功一般。
「嗯。」宋延之漫不經心地答道。
「對了,我們現在去幹嘛啊?」
雪兒好奇地問,這裡沒人了,神官大人可以將她放下來了呀,演戲不用演全套吧?
宋延之唇角一勾,道「為嘉獎你,我們繼續雙修。」
嗯???雪兒瞳孔震驚!
「不願意?」宋延之問。
「願意啊,願意願意!」
「今夜……你在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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