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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著急,二姐,我回去和娘說。好了,我先回去,晚點回來。」
說完這話,陸江帆也不等陸嬌蘭說什麼,直接就抱著陸晚棠沖了出去。陸嬌蘭還要照顧李長生,顧不上陸晚棠,他還是帶回去的好。
陸晚棠雖然對李長生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對陸嬌蘭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所以一路上她都沒有打攪陸江帆,就算是陸江帆太著急抱得她不舒服也安安靜靜的。
回到家裡的時候,正巧見到錢氏在院子裡面曬菜乾。他連忙抱著陸晚棠跑上前去,「娘,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借錢?你不是去找你二姐了嗎,借錢幹什麼?」錢氏被陸江帆這句話搞得一頭霧水,疑惑地看著他。
「娘,長生病了,病得很嚴重,已經在鎮子上的醫館住好幾天了,我看二姐已經沒有多少錢可以用,就想著回家借一點救救急。娘,你幫幫二姐吧,到時候我會出去找活掙錢的。」
「回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病了。」錢氏一邊念叨著,一邊回屋裡面拿錢。再怎麼說李長生也是她親外甥,而且陸嬌蘭孝順,她不至於這麼冷血。
「走走走,我跟你一起去,你冒冒失失的,可別傷到棠棠。你腿腳好,拿著錢先去,我抱著棠棠。」
陸江帆聞言,接過錢撒腿就往鎮子上跑。看陸嬌蘭那模樣就知道好幾天沒吃多少東西了,一張臉慘白,剛剛太著急也忘了問二姐夫去哪了,不會真的被徵兵走了吧。
錢氏和鍾氏說了一聲,就抱著陸晚棠出了門。帶著陸晚棠出門是有私心的,陸晚棠能帶來好運,在李長生身邊待一會說不定那小子的病就能好些了。
等到錢氏氣喘吁吁到了醫館,還沒等說話,陸嬌蘭就走過來跪在地上,「謝謝娘,謝謝娘幫我們!」
「行了,趕緊起來吧,長生呢,怎麼樣了?你相公呢,怎麼就讓你一個人在這裡陪著。」
陸嬌蘭從地上站了起來,抹了把眼淚,「相公被徵兵走了。」
「怎麼會這樣呢。」錢氏看了懷中的陸晚棠一眼,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她知道,這絕對不能怪棠棠,只能怪李家那個運氣不好,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回來吧,不然陸嬌蘭一個人拖著一個孩子還有一個李母可怎麼活。
「今天我就帶著棠棠在這裡陪你,江帆,你也留在鎮子上吧,我和鍾氏說了今天可能不回去,不用擔心家裡面。」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醫館特意給他們騰出了一個房間。李長生還是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偶爾醒過來兩次,醒過來也是不吃不喝。
「好了,你去睡會吧,我替你看一會。」看見陸嬌蘭那痛不欲生的樣子,錢氏嘆了口氣,走到李長生床邊,將陸嬌蘭趕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錢氏被陸嬌蘭欣喜的聲音驚醒,嚇得一哆嗦。
剛準備開口罵人,就聽見陸嬌蘭說李長生退燒了,也能喝奶了。她抱著陸晚棠走過去,看到李長生的精神頭果然好了一些,心中鬆了一口氣。
「好孩子。」正巧懷中的陸晚棠迷迷糊糊睡醒過來,錢氏低頭慈愛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陸晚棠迷迷糊糊聽到這話,知道沒什麼事,又沉沉睡過去。
等到下午的時候,李長生已經大好了,就連醫館的郎中都跟著鬆口氣。這些天,李家的錢也沒少花,他們看得出來這窮苦人家為了孩子已經傾家蕩產,要是還治不好的話,那這個當娘的恐怕都活不下去了。
「娘,江帆,棠棠,謝謝你們!」陸嬌蘭說著,又要下跪,陸江帆連忙伸出手扯住她。她跪錢氏也就算了,他和陸晚棠可受不起的。
「二姐,長生好了就行,郎中說可以回去了。這幾日要是沒有什麼問題,那就徹底好了,趕快收拾收拾東西,咱們走吧,我去找個牛車,我們坐車回去。」
錢氏聽到陸江帆要找牛車,眼珠子一瞪,不過想到李長生病還沒有好利索,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到了李家村和碧水村的岔路口,陸江帆下車去李家報信,陸嬌蘭母子則是跟著錢氏一起去了陸家。折騰到家,錢氏連忙抱著陸晚棠回屋歇著去了。折騰一天一宿,她這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嗷嗷!嗷嗷!」陸晚棠被錢氏帶到屋子裡面,立刻大叫起來。她好餓,昨天就吃了一點陸嬌蘭的奶水,太餓了。
「哎呦,瞧我這腦子,棠棠肯定餓壞了。」錢氏反應過來,立刻抱著陸晚棠往二房跑去,看著她大口大口吃奶,錢氏和鍾氏都心疼壞了。
「娘,你也累壞了,趕緊回去歇著吧。棠棠吃飽我就哄她睡覺,你別擔心。」
「行,那你好好照顧棠棠,我先回屋了。」
等到錢氏進屋睡覺,林氏才從自己屋裡面出來。去陸嬌蘭屋裡面看了一眼,得知發生的事以後,她心裡就有些不舒坦。這時候家裡本來就困難,要交的二兩銀子還沒著落,怎麼還有閒錢借給別人用。
要是到時候拿不出錢,那些人要抓人去參軍,把陸江飛帶走了,她可怎麼辦。
「大嫂,這錢我會儘快還給娘的。」陸嬌蘭見到林氏沉默,立刻開口解釋道。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沒事就好。你們歇著吧,我出去幹活。」林氏說著,轉身離開了陸嬌蘭的屋子。說得好聽,她拿什麼還,李家的日子可沒比陸家好,現在又欠了一屁股債,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還上這筆錢呢。
陸嬌蘭不敢磨蹭,將李長生安頓好,連忙走出去幹活。錢氏一覺醒來就見到她在院子裡面幹活,想到陸晚棠,她連忙去了二房。
「老二媳婦,棠棠怎麼樣,吃好了嗎?」
「娘,棠棠沒事,玩了好一會兒才睡著呢。」
「行,你先看著,我去給棠棠弄一碗雞蛋糖水,等她醒了給她喝點糖水。」
對於陸晚棠,錢氏一向捨得,所以鍾氏也不意外。
林氏聞著灶房傳出來的香味,使勁吸了一口,好像這樣就能嘗到一樣。
很快,錢氏就端著兩個碗去了二房,看得林氏眼饞不已。她嫁到陸家這麼多年,就吃過那麼幾次雞蛋,鍾氏可好,這都生下孩子多久了,還在家裡面閒著,還能吃到這麼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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