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的早逝原配 第39章 疑罪從無徐師長迎面就問:「你媽來了……

    測試廣告1    韓超沒理他。讀字閣 m.duzige.com

    事實上今天他不僅請了徐耀, 還喊了一個人,馬雍。

    當年馬雍屬堅決反對革命的那一派,且他文武兼修, 尤其現代化的軍事管理有很深的研究, 幹校下放完,回來要考試, 他既有年齡又有資歷,回來一考試就提干,升職了。

    徐耀雖然幹活有能力,下放的時候因為號召力強能當大哥,但是理論不過關, 一考試就拉稀, 以回來後一直升不上去,也就轉業了。

    馬雍正是馬琳他哥,他兒子馬旭跟韓超是戰友,曾經負責偵察連, 資歷特過硬,裁軍時第一批響應並轉業,現是市某局的副局長。

    鑒自己曾經馬尚北的事情上誤解過韓超, 且韓超還提了火燒牛棚。

    以趁下班時間,馬雍把兒子馬旭也帶了來。

    這算個典型的立功式犯罪的案子嘛, 讓兒子也來聽一聽。

    看高平平日張牙舞爪的,一見馬雍又是點頭哈腰:「喲喲, 馬老總。」

    馬司令並不理高平,當然,韓超請他進屋他也不去。

    看看表說:「徐總說的五點吧,怎麼還沒來?我只有二十鍾, 馬旭也很忙。」

    陳玉鳳廚房,正準備收拾那一串馬刀魚,王果果挽起袖子說:「我來,你去幫韓超倒茶,招待客人去。」

    「媽,要不您先回酒樓吧,外面全是您認識的人呢。」陳玉鳳斟酌說。

    她不知道婆婆聽到了多,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到徐耀冒充徐師長寫信的事,但覺得她見到故人肯定會難過。

    王果果圍裙一系,魚往案板上一拍,刀背刷刷,魚鱗片片飛舞,回頭,居然笑說:「剛進來那個叫馬雍,馬琳他哥,他有一回吃了毒蘑菇,山里爬來爬去抓人,我給他吃巴豆解毒,他邊走邊拉褲兜,臭了一路。」

    陳玉鳳的忐忑化了笑,差點沒忍住:「真拉了一路?」

    「他褲子髒了,不能穿,我用芭蕉葉給他圍了個裙子,他圍裙子洗褲子,邊洗邊不停的哭,還說我只要不把這事說出去,我就永遠是他妹。」王果果又說。

    看一眼威嚴正派的馬副司令,再想想他曾經圍芭蕉裙邊洗褲子邊哭。

    陳玉鳳忍不住笑的發抖。

    「羅雄現也是大領導吧,他當年不心落青活麻裡頭,我說口水能解毒,他自己唾沫幹了,追我討口水,塗了一身。」王果果忍俊不禁,又說。

    羅雄不正是羅司令?

    居然追人吐口水,不嫌髒的嗎?

    陳玉鳳不行了,院子裡一幫男人嚴肅認真,可她笑的腰疼。

    擦乾淨手,正好這時韓超進來找凳子,她忙用毛巾揩了揩,把張凳子遞給了男人,當然,馬司令既不坐,也不喝茶。

    韓超不過營級,要不是為了三十年前的舊事,大領導永不可能踏他的蓬。

    人家就是來聽事情的。

    但韓超還是得讓凳子,還要忙給大家倒茶。

    「這是韓超家吧,韓超家嗎?」外忽有人問。

    馬司令欠欠身,示意韓超:「咱們徐總來了。」

    徐耀雖然做不到像軍人一樣守時,但也是踏點來的。

    他一進,陳玉鳳頓時發現這人自己認識,上周六的招待餐,三個軍官接待了一個老總,正是這人,他把飯吃了個精光,沒給飯店好評。

    且他還批評過她,說她茶沒有倒七滿,服務做的不夠好。

    說,徐耀也夠忙的,周六還赴宴,周日殺到桂花鎮,沒找到王果果,周一就又跑到她家來了。

    他是和愛人張愛霞一起來的,手提一隻皮箱,倆口子一起進了,見馬司令也,愣了一下,但立刻很隨便的喊了聲:「老馬。」

    「坐。」馬司令說。

    徐耀有些納悶的,因為軍區一幫領導,原來對他都特尊重。

    但今天馬司令他有些怠慢,他進,對方居然沒有站起來,也沒有給他讓凳子。

    他坐了下來,先說:「你們軍區的營房,報價才6萬塊,根本不賺錢,但因為是兄弟們的事情,我幫忙幹了,知道你們窮,我照顧你們。」

    馬司令說:「勞煩徐總,知道咱們軍區建設方面的經費。」

    徐耀心裡有點不舒服,本來他只想私下解決事情,沒想鬧的人盡皆知。

    可沒想到韓超居然喊來了馬司令。

    但喊來也無妨,他是富的流油的房地產商,軍區窮,要修營房沒錢,要墊資,還要便宜,這些事領導們都得求他,既然韓超請了馬司令。

    那正好,先讓韓超看看,他司令員心目中的份量。

    「現都這樣,有單位都窮,我,當年能把你們全從火場救出來,就是你們的大哥,我就要照顧你們一輩子!」徐耀說,往椅背上揚了揚,抬頭再看韓超,眼底是輕蔑,可眼角帶笑。

    他一身西服,男人不顯老,看起來比妻子張愛霞還年青。

    當然,眼神交鋒,他仿佛說:你韓超除了那個土哩巴嘰的老娘,以及徐勇的器重,還有啥?

    老子有的可是對軍區一幫領導的救命之恩。

    不過一隻嫩牛犢,敢跟老狐狸斗,真是可笑。

    不過面上該服軟就得服軟,這時張愛霞聲說:「談正事。」

    徐耀立刻手拍皮箱,說:「咱的阿眯如今也老阿眯了吧,她不家嗎,玩笑,當年我們也是怕阿眯餓死山里,以寫了封信,想把她哄出來,沒想到韓超還當真了,韓超,你媽呢,叫她不要怕羞,我們已經不是當年了,不嫌棄她…」

    馬司令頓時一震,欠腰,也問:「韓超,你母親首都,家?她怎麼不出來?」

    「不。」韓超沉聲拉回局面:「咱們談信的事。」

    徐耀一臉無謂,立刻望馬司令說:「玩笑已,主要她喜歡徐師那事吧,大家都知道,對吧……玩笑,年青時的荒唐,大家都荒唐嘛。」

    但馬司令並沒有響應他,只說:「你們年齡大點的或者知道,我年齡,那時候還不懂這些事。」

    「你是讀人,只喜歡讀嘛,但我和高平,我們都知道。」徐耀看高平。

    高平望韓超滲人的目光,心說此時自己是該附合呢,還是該裝聽不見。

    真是里外不是人,他裝個聽不懂,含含糊糊的點頭又搖頭,牆頭草嘛,就這麼可憐。

    此時王果果就屋子裡,削好魚鱗,開膛剖肚。

    她藏了三十年的,深沉的愛和寄託,由徐耀親自告訴她,那不過個玩笑。

    她把腸肚掏出來,把魚泡剝了膜又洗乾淨,把它吹起來,示意甜甜看。

    白色的,橢圓形的魚泡夕陽下還真飄了起來,半空中飛。

    夕陽透進窗棱,祖孫仨女人,一起看那隻飄半空的,粉色的魚泡泡。

    這是炎熱的七月,但窗里窗外,氣氛截然不同,窗外空氣都凝寒霜。

    徐耀個老混混笑,可年青的混混韓超不笑,他緊追不捨,一句直殺主題:「牛棚失火呢,也是玩笑?」

    張愛霞凜了凜神,目光投向丈夫,馬司令目光灼灼,也看他。

    徐耀蹺起了二郎腿,望韓超,眼角還是笑,但眼神里滿是殺氣:「韓大營長,年青氣盛啊,我聽說你從四樓跳下來都沒摔死,怎麼,想查查這事?」

    韓超從容不迫,說:「馬尚北當初的立功式犯罪,就是跟您學的?」

    馬司令望了眼兒子馬耀,嘴角微抽。

    之以韓超一提,馬司令就會來,就是因為這幾個字:立功式犯罪!

    這太可怕了,它不僅是褻瀆法紀式的犯罪,是把法紀當一個年無知的女,肆意玩弄,它的性質比衝動犯罪惡劣一千倍!

    馬司令半信半疑,理智讓他信這是真的,但曾經十年下放的手足情,徐耀是他們的老大哥,情感上他不願意信。

    徐耀聽到立功式犯罪幾個字,忽把皮箱往張愛霞懷裡一砸,站起來,手指韓超的鼻子:「韓超,給你媽的信是老子寫的,老子願意承認,但老子是為了你媽好,不想她年紀呆山裡頭,流落山林,變衣不蔽體,啖血食生的野人,變他媽的白毛女!」

    再看馬司令,他聲音又變的極為溫情:「老子當年第一個到蒙自,第一個搭帳篷,老子種田的時候第一個跳泥塘,水蛭爬身上,吸血的時候老子幫大家往外吸,大糞人嫌臭不肯挑,老子一個人承擔了糞桶,改革開放了,老子為獻身,第一個轉業下崗赤手空拳打拼天下,老子對不起誰了?」

    他雖聲音不大,可越說越厲,終,馬司令也站了起來。

    站另一個角度上來看,他的一生是悲情的。

    下放,種田,他挑糞永遠最多,任何政策,他都是第一個實行的。

    回來後因為文化科拉胯,他升不上去,就轉業,自謀生路。

    他手指韓超的鼻子:「你才多大,二十出頭的黃頭兒,怎麼,覺得你媽冤?你媽至生了你,且當時牛棚火,一邊是我的戰友,一邊是犯人,我先去救我的戰友難道有錯,我只是沒有來得及,但你不能把做好事當習慣,我自己的命難道不重要?」

    年青的,朝氣蓬勃的軍人,和姦詐狡猾,混跡商場的商人。

    但他們有一樣的過往,曾經都是混混,都有一身洗不脫的流氓氣質。

    韓超平靜發問:「牛棚失火是凌晨三點,人都睡覺,你為什麼醒?」

    徐耀攤開雙手:「韓超,你是軍人,不用我教你,凡事講證據。」

    韓超再問:「要是徐清和徐敏知道你為了立功殺人放火,你覺得他們會怎麼看待你這個老父親?」

    馬司令給兒子個眼色,畢竟韓超是軍人,沒有證據,信口開河要不得。

    果然,徐耀嘿的一笑,看馬司令:「馬雍,看看你帶的兵,潑婦罵街。」

    馬司令也示意兒子,讓他去拉韓超。

    空口無憑污衊人,確實不符合軍人的身份。

    不過韓超雖然尖銳,人並不激動,見馬旭來拉自己,配合的舉起了雙手,可他用最斯文的神態,說最狠的:「你兒子知道你滅人滿,只為做大哥嗎?」

    「證據,你有證據嗎?」徐耀一聲吼,仿如獅嚎。

    韓超依舊很平靜,說:「你並沒想過殺人,也想把他們救出來,但牛棚里有牛糞,極易燃燒,以等你去的時候,人已經燒完了!」

    這句,看似韓超為他開脫,但徐耀愈發爆躁,因為這正戳中了他的心病,他只想立功,並沒想殺人,以放完火後,是想把有人都救出來的,他只是沒想到牛棚那麼容易燃燒,裡面的人會全部燒完,悲劇也就造了。

    他怒吼:「韓超你他媽的……胡攪蠻纏。」

    韓超愈發冷靜,目光仿如一隻正值壯年的狼,望垂死掙扎的獅王。

    他高舉雙手,再一句直接讓徐耀慘白了臉:「你的二奶白雪呢,你本來也沒想殺,是因為她胡攪蠻纏,以你不得不出手的?屍體呢,藏哪兒了?」

    這下馬司令父子呼吸同時一滯。

    他們看到一直都挺老大范兒的徐耀忽一頓,他的臉上褪去了為大哥的張狂,以及為大老闆的意氣風發,他沒想到韓超會拋這麼一句。

    但最先崩潰的人是張愛霞,她直接坐了地上:「這日子沒法過了。」

    丈夫有二奶就夠叫她震驚的了,二奶還被丈夫殺了?

    這事不論人信不信,她心底里其實是信的,雖然徐耀家人很好,也是個好父親,好丈夫,還經常接她下班,但夫妻之間,按理她這個年紀還有性.生活,可她和徐耀早沒有了,且徐耀有錢,投懷送抱的女人能不多?

    他屬膽大心黑還心細的性格,包二奶,估計不止包過一個。

    當然,他家依然是好丈夫,尤其疼愛女兒。

    可他要真殺人了,還是情殺的,兒子怎麼做人,女兒還能不能嫁人?。

    她女兒是軍區有的女軍官,綠衣英姿的女尉,以後怎麼做人?

    不過徐耀畢竟五十多歲,曾經革命.將的老大,他老辣深沉。

    他臉皮一抽:「韓超你可真會開玩笑。」積蓄了有的力量,他還想繼續和韓超斗,但韓超放下雙臂,輕輕伸手,是請他出。

    「您請回吧,三十年前的事情沒有證據,但殺人就會有屍體,我會實名向馬旭局長報案,就說您牽扯到一樁謀殺案,請求公安立案調查。」他說。

    滿場寂靜。

    徐耀提起了皮箱,這裡面裝三萬塊,以及一張房產證,是他想送給王果果做補償的,還沒來得及掏呢,怎麼就牽扯到起訴了。

    他以為自己會面對一個白毛女一樣的農村老太太,握握她的手,給點錢,並聽一番歌功頌德的,可他沒想到他此刻,了殺人兇手。

    偏偏此時張愛霞忽嗚的一聲哭,悽慘無比。

    這一聲襯場有人的心情,淒淒恍恍。


    馬旭畢竟是公安,走過來拍韓超的肩膀:「有證據嗎?」

    韓超把那些謂的從日本來的信件掏了出來,並簡單講了一下徐耀前幾年包養的,那個二奶的事。

    從日本來的信,弄的跟真的似的,但假的就是假的,沒有鋼戳,郵票不夠。

    人或者看不出什麼,韓超曾經越南潛伏過,這方面有的是經驗。

    當然正謂民不舉,官不究。

    能縱容女兒當二奶的人家,對女兒就沒那麼上心,經常有錢寄,就更加不會去關心,可是要那個二奶真的還活,徐耀至處心積率,用假冒航空信件,月月給二奶家匯錢嗎?

    以韓超看到信的第一眼,就敢確定,二奶已經死了!

    「我回去先立個案吧,慢慢查。」馬旭說。

    這個慢慢查,輕飄飄的一句,徐耀來說仿如重錘。

    因為他幹的很多事都經不起查!

    但他畢竟老辣深沉,提起皮箱說:「那你們慢慢查,最好把那個謂的二奶給我找出來,畢竟空口無憑,是活是死,你們找出個人來咱們再聊,我還有應酬,我先走。」

    張愛霞都爬不起來了,但他一把給拽了起來:「不要給我丟臉。」

    他的步伐還是那麼穩健,他已經恢復了自己帶頭大哥的沉穩。

    韓超語氣依舊溫和無比,但一句,直接說的徐耀頭撞院上:「人被你殺了,藏屍哪兒,一個建築商,工地那麼多,建樓的時候澆鑄水泥裡頭了?」

    只聽噸的一聲悶響,徐耀的頭撞了不說,張愛霞腿又一軟,絆倒了丈夫。

    倆口子一起摔出去,皮箱哐一聲砸外面,掀開,裡面的百元大鈔嘩啦啦的,給風吹了滿地,他們一抬頭,看到的,正好是一幫外面看熱鬧的軍嫂。

    張愛霞心裡一念,丈夫要真的殺人藏屍,女兒的名聲可就完蛋了。

    她沒有因為拋了孩子的屍體面慌過,高平走私黃色刊物,她來說只要轉業就好,反正丈夫有錢,她有身份地位,她不怕這些。

    可現她女兒怎麼辦,兒子,最有前途的營級軍官,又該怎麼辦?

    以明知已經醜態百出了,但她伸手一把,抓上了丈夫的臉:「你個老騷貨,不要臉的東西,管不住雞.巴的東西,也不嫌外面的女人髒,你……」

    「愛霞,不要胡說,你給我閉嘴。」徐耀說,拽起了妻子。

    至滿地隨風飛的錢,他已經顧不得了,說:「快走。」

    「要走你走,我要我的錢。」看有個軍嫂撿了一堆錢,她笑跑了過去:「同志,這是我的錢,快還給我。」說,就從對方手裡搶了過來。

    徐耀妻子這種行為極為不恥,畢竟他現急的不是錢,一旦公安要查他,像他這種黑白道都混的人,要藏要遮的事,可比那三萬塊重要得多。

    以車一開,丟下老婆,他倒是先跑了。

    此時王果果清理好了魚,啪的一聲,菜刀剁案板上。

    ……

    馬司令還有會,這時張愛霞還撿錢,徐耀已經開上車,先走了。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看了眼韓超,並沒說什麼,坐上車走了。

    馬旭時間比他爹多一點,但身公安局,也是大忙人。

    望一眼外,此時倆人當然不談什麼立功式犯罪,要談殺人藏屍。

    畢竟身公安系統,各種各樣的違法犯罪案件見得多了。

    他說:「我先派人去這個女同志家看看吧,具體看看啥情況咱們再說。」

    關徐耀包二奶的事,是高平吐的口,但他其實不太信徐耀會殺人,畢竟徐耀古道熱腸,照顧了他很多年,以他說:「韓超同志,你要說徐耀身上不乾淨,我信,但我不信他會殺情人,那姑娘跟了他好幾年呢。」

    馬旭意味深長:「高平同志,大部的兇案都起自感情問題,女性遇害,絕大部都牽扯感情糾紛。」

    但轉,他又對韓超說:「但目前咱們家人口流動非常厲害,雖然現家有辦理身份證的政策,但即使首都,有身份證的人並不多,我們先去查那姑娘,看具體有沒有線索,要是找到她,是生是死,咱們肯定依法辦事,但要找不到她人,公安局會遵循疑罪從無原則,明白吧,也就是說,不論死活,找不到那個女孩子,我們就不可能給徐耀判刑!」

    頓了頓,他又說:「你也知道軍區現窮,他是咱們軍區營房建設的承造商,他要不接手建設,這個工程換人,至得10萬塊,軍區沒那麼多錢。」

    「我知道。」韓超說。

    「行,你等我消息吧。」拍拍韓超的肩膀,他也走了。

    高平是跟馬旭一起出的,回頭看一眼韓超,心裡,他特佩服韓超,人雖年青,但嘴巴夠厲害,幾句就能把徐耀那種老狐狸說的招架不住。

    不過徐耀真的殺人了嗎?

    如果說沒殺,二奶只是跑了,人還能找回來的,韓超乾急,白生氣,但一點辦法都沒有,三十年前的案子,哪怕徐耀故意殺人又放火了,哪怕軍區領導心裡都知道這事,但那徐耀一點影響都沒有。

    畢竟人家現是商人,名聲固然重要,可外面的世界,錢是能買來名聲的。

    不過要萬一殺了呢,要真殺了,他會把屍體藏哪兒?

    就現首都那幫蠢公安,他們能找到屍體嗎?

    想這些,高平也走了。

    馬刀魚肉雖鮮嫩,但是刺多,要吃它,得先魚背上改花刀,把魚刺改斷,再用生薑料酒、豉油、胡椒粉和花椒粉把它醃了,裹上蛋糊反覆炸,炸到魚刺酥軟才好吃。

    陳玉鳳也算巧手,但比不得王果果,她掛糊炸魚,要炸次才會酥,但王果果是一次出鍋,入鍋時先用大火,炸到魚上了色,再改火,等炸酥了魚刺,再猛開大火收鍋,炸出來的魚既酥又香,不過這個得要掌握火候,稍有不慎,要嘛把魚炸糊,或者炸乾巴了,都不好吃。

    王果果,就特能掌握火候,炸的魚外酥內軟,就連主骨,她都能炸酥。

    這時正好陳玉鳳剛才蒸的八寶熟也已經熟了,燙個青菜,把粉煮出來,調上王果果新帶來的雞油酥辣椒,就是一桌現的菜。

    但王果果並不吃,還問甜甜:「閨女,想不想吃玫瑰水米涼蝦?」

    甜甜剛才吃了八寶飯,本來是飽的,一聽這個,立刻說:「想。」

    「今兒天熱,奶奶給你做個冰冰涼涼,甜甜的水米涼蝦吃。」王果果說,抱起孩子就要走。

    水米涼蝦不是蝦,是把米漿煮熟,又立刻倒進冷水盆里,做出來的甜品,因其形狀一尾尾的像蝦,才會叫涼蝦。再加上玫瑰紅糖,冰冰涼涼,彈滑筋道,既爽口又香甜,這暑天要吃上一碗,那是真舒服。

    這一刻,陳玉鳳都忘了飯了:「媽,我也要去吃。」

    「你趕緊去把菜單催一催,後天就要開業了,閒的你。」王果果說,抱起甜甜就走。

    韓超看他媽要走,問:「媽,要不改天……」

    知子莫若母,王果果立刻知道兒子想說的是啥,她說:「我誰也不見。」抱甜甜出了,她又回頭叮囑陳玉鳳:「明天記得買幾個像樣的本子,咱那點菜的單子也不行。」

    陳玉鳳跟王果果一起出,乖乖跟身邊答應:「好。」

    王果果再走幾步,看四周無人,又說:「做好安全措施,男人不懂的,出了事全是你自己受罪,七年前你懷倆,吃的苦還不夠嗎?」

    「我知道。」陳玉鳳又說。

    一回備了三個套子呢,她啥都不怕。

    王果果離開陳玉鳳的時候還走的穩穩的,可是走走步子就慢下來了。

    甜甜本來想水米涼蝦,忽回頭,看奶奶眼睛濕漉漉的,忙問:「奶奶,是不是我太重了,你抱累,以哭了呀?」

    王果果忙揩了眼淚,把丫頭放到地上,說:「是,以自己走吧,奶奶老了,抱不動你啦。」

    晚風輕拂,甜甜落地的一瞬間伸開雙臂:「吃水米涼蝦去嘍!」

    ……

    再說韓超倆口子,一起吃完飯,還得一起去趟大澡堂洗個澡。

    因為團級以上,家家戶戶家裡就可以沖涼,以大夏天跑大澡堂的只有營級領導和家屬們,不過倆人剛到澡堂口,就聽有人喊:「韓超?」

    「到!」韓超立刻站直,跑了過去。

    是徐師長,帶警衛員秦,疾步走了過來,迎面就問:「你媽來了?」

    軍區並不大,且馬司令剛才回去,徐師長知道這事也很正常。

    韓超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徐師長這件事。

    他是被徐勇從管拎出來的,當然,當時徐勇並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也不知道他是誰的孩子,他們只是上司和下屬,甚至直到現,徐勇應該才知道自己的玉當時是怎麼丟的。

    韓超其實不想對上司隱瞞,是想坦白說的。

    不過陳玉鳳說了句似是非的:「沒有,我婆婆和媽一起。」

    王果果一心只想把酒樓開起來,如果誰真心想見她,自然就會用心去找。

    他們開的是酒樓,不是馬戲團,也不需要誰因為同情心就去吃飯。

    更不需要誰天天去圍觀廚子。

    韓超是也說:「她和我老岳母一起。」

    「去忙你們的吧,我沒的事。」徐勇說完,走了。

    倆口子洗完澡回了家,今天晚上孩子不,因為男人們都不家嘛,四鄰除了電視聲,沒的響,也都靜悄悄的。

    陳玉鳳躺到床上,好奇一件事,韓超的能力她知道,但是徐耀要真的殺人藏屍,到底會把人藏哪兒,公安說的,疑罪從無又是個啥?

    是不是意味即使徐耀殺了人,只要找不到屍體,就不會判他有罪?

    韓超是她男人,可她經常搞不懂他。

    天太熱,床上鋪涼蓆,窗戶也是開的,夜風徐徐的往屋裡吹。

    陳玉鳳昨天給自己買了一件新睡衣,還是睡裙,她側臥床上,正思索。

    男人,剛關好院進來,帶一陣涼風。

    想來想去,陳玉鳳還是覺得好奇,是問:「哥,徐耀真殺人了?」

    她想的事,且這是自己的丈夫嘛,並不緊張。

    但韓超呼吸急促,上床的時候倆人忽頭碰一起,他莽撞的跟個伙子似的。

    怕男人羞嘛,陳玉鳳是欠腰,啪一聲把床頭的燈關了。

    燈一關,屋子煞時黑暗,她一轉身,男人也碰了過來,倆人又撞的眼冒金星。

    一起並肩躺,天熱,窗外夜風徐徐。

    「嗯。」他壓聲說。

    陳玉鳳接問:「那他到底藏哪兒了?」

    男人呼吸急促,但陳玉鳳只好奇一點:「他到底藏哪兒了。」

    「一會兒再說。」韓超有點心煩,語氣就有點粗。

    陳玉鳳以為他是不知道嘛,故意要激:「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嘛?」

    他白天那麼信心篤定,可陳玉鳳知道一點,要是找不到屍體,就判不了罪的。

    畢竟現人口流動性那麼大,就算他有證據表明那個二奶沒出,人家去南方打工了呢,或者,現會上姐那麼多,當姐了呢,當然,也許真死了,但是找不出屍體呢。

    沒有屍體,一個民營企業家,公安就會疑罪從無。

    涼蓆本就滑溜溜的,妻子的皮膚比涼蓆還滑,更有一種無法用詞來形容的香氣,像甜桂花,玫瑰糖,還像夏日裡,一碗冰冰涼涼的水米涼蝦。

    「快說嘛。」陳玉鳳都有點不耐煩了。

    這種事只是男人喜歡,女人並不喜歡,她更好奇徐耀把屍體藏哪兒了。

    「目前還不知道。」終,男人啞聲說。

    「那你怎麼敢……」他膽子怎麼那麼大,隨便污衊一個民營企業家?

    這男人混過會,當然有脾氣,且他心裡想的不是這事兒,想打斷妻子,語氣就比較硬,他說:「他混過會,我也混過,他那點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說完,察覺到自己說狠了,又溫聲說:「現閉嘴!」

    陳玉鳳把嘴巴閉上了,可不一會兒,男人又說:「張開嘴巴……」

    ……

    妻子非常配合,但今夜的曲折遠遠沒有完。

    因為負責安全生產的那個東西,用到第三個時,三個一起,破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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