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的早逝原配 第45章 肯德基即使不起眼的小人物,也能用一……

    測試廣告1    所以李嘉德李總還真是個港商, 而且是個建築商。讀字閣 www.duzige.com

    他前陣子來首都,本來是來旅遊,順帶到軍區考察的, 結果去酒店吃飯被人偷了護照不說, 要盤水餃,被人說成他想睡覺, 還給報了案,被公安當成嫖.客拘留了15天。

    他沒錢,沒護照,沒任何身份證明,才會流落街頭, 成盲流的。

    但既是個成功的商人, 即使流落街頭,他也能逆境中崛起。

    這幾天他剛剛拿到香港寄來的,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種種證件。

    回想自己這段時間的種種遭遇,他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 聯絡到軍區的領導之後,他準備要狠狠整對方一頓再回香港。

    不過他整的是軍區的領導,跟陳玉鳳沒關係, 而且對甜蜜酒樓他感情。

    「歡迎光臨。」陳玉鳳說。

    「酒樓生怎麼樣?」李嘉德問。

    陳玉鳳說:「托您的福,很好。」

    李嘉德背手, 悄聲說:「街上小偷成群,公安隨便亂抓人, 證明你的領導都是糊塗蛋,我要狠狠捉弄他。」

    陳玉鳳心說馬琳徐勇義的關係怕是經不起他的捉弄。

    她笑著說:「我給您準備了甜品,您來沒吃過的味道,別捉弄人了吧?」

    「不行, 我想吃水餃,他說我要睡覺,我想投資,他說我想偷雞,雖然這是因為我普通話講不好引起的誤會,但要不是你的領導糊塗,我的錢包護照怎麼會被偷,我必須捉弄他!」李嘉德說。

    「抓您的是公安,不是軍人呀。」陳玉鳳忙又說。

    「都一樣,綠衣服,我討厭綠衣服!」李嘉德的普通話特別長進。

    他確實是捉弄,小孩找茬似的捉弄,上樓梯的時候王長在前面,本是伸手請他,他哎喲一聲:「馬小姐,這位軍人打了我一拳頭。」

    王長都快退休的人了,是看馬琳的面子來陪客的,會打他,這不胡扯嘛?

    但他也能沉得住氣,說:「我約點激動,不小心碰到了客人,抱歉!」

    李嘉德說:「你陸人喜歡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悄悄打人,沒關係啦!」

    這簡直經病,王長都要給他氣吐血了。

    馬琳在後面沒看到,但徐師長在身邊,看得清清楚楚。

    他回頭示馬琳:這人問題。

    馬琳眼回瞪:忍了。

    進了包廂,徐師長親自坐到了李嘉德身邊,雙眼沉鬱,盯著他,李嘉德也發現了,這個是實權領導,他雙眼狐狸似的尋摸著,應該是想找個法子整他一頓。

    馬琳則盯著徐勇義,眼勸他稍安勿躁。

    這樣當然不行,雖然跟陳玉鳳無關,但萬一他打起來,砸她的店呢?

    這也容易,去端甜品的時候她跟韓超先講了一下李嘉德的事,上甜品的時候在徐師長耳旁說了一句:「徐師長,韓超事找您。」

    誰知道徐師長才抬凳子站起來,李嘉德立刻叫:「哎呀我的腳。」

    馬琳又看不到桌子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溫聲說:「徐師,你的凳子壓到別人的腳了,小心點!」

    李嘉德明是挑釁,而且是拿一幫領導當小孩玩,對著馬琳是笑,對著徐勇義是鬼臉,這要徐勇義脾氣躁一點,該打人了,但他還算能忍,只是離開了包廂,隨著他出門,李嘉德嘆氣:「馬小姐,你陸軍官瞧不起我香港人呀。」

    馬琳在門口站了個小時,中了暑,想吃點冰緩解一下,但因為太氣,勺子敲的碗叮叮響。

    李嘉德還要添一句:「馬小姐,你想合作,你的領導怕不想合作喔。」

    馬琳深吸口氣,說:「李總,我代表徐師長向您道歉,但請您相信我的誠。」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你的領導呀。」他簡直臭不要臉!

    馬琳脾氣很躁的,在軍區見誰都瞪,但她咬牙說:「我讓徐師長給您道歉。」

    這時因為不知深層次的緣,連陳玉鳳都覺得馬琳這種行為是在故刁難,為難徐師長。

    而徐師長出門後,韓超也把關於李嘉德的所的情況都告訴他了。

    所以馬琳一出來,他說:「馬琳,這個合作無法繼續,因為對方沒誠。」

    馬琳則說:「我不管他沒誠,只要他政治面貌清白,願配合軍區,跟他合作以幫軍區省十萬塊,十萬塊我以幫營級干改造住房條件,這件事我必須做,你只是道個歉,不行嗎?」

    「他的目的不是接受我的道歉,是侮辱我共國的軍人!」徐師長說的倒是很在理,李嘉德想侮辱軍人。

    馬琳深吸口氣:「你自己住電梯樓,不想營級干住的還是小平房?」

    「艱苦奮鬥在外面是美德,在軍區是我必須保持的傳統責任。」徐勇義說完,手指地面:「我我的下都不會為了想要改善居住條件,而侮辱自己身上的軍裝。」

    馬琳聲音一高,說:「你以無所謂,但營級軍嫂不行,她冬天要捱凍,你以脫了軍裝再道歉!」

    領導吵架,陳玉鳳又插不上嘴,而且徐師長懶得再聊,轉身了。

    看馬琳氣的直發抖,陳玉鳳突然能理解她徐師長之間爭執的原因了。

    並非馬琳故找茬,她是個性,身在軍務處,凡事想的都是如何解決軍人在生活中的各種困難,而徐師長堅持維護的,則是軍人的尊嚴隊的紀律。

    換言之,軍區是個家庭,俗話說得好,貧賤夫妻百事哀。

    他倆的一切矛盾都淵自於,是該要錢軍官的切身福利,還是該要面子。

    要這麼說來,跟李嘉德合作,應該對軍區很重要的。

    要不然馬琳不會氣成那樣。

    這怎麼辦呢,李嘉德在天橋底下流浪了一個月,好容易以脫離苦海回香港了,他不能投資的。

    陳玉鳳想跟馬琳解釋一下李嘉德的事吧,連著喚了兩聲她都不回答,正好這時後堂的鈴響,她也下樓去端菜了。

    第一道菜是烤魚,炭烤過的魚在鐵板上滋滋作響,香茅草、芫荽青辣椒,姜蒜混合出一股獨特的香味,一端進包廂,香氣四溢,接下來還爆漿豆腐,以及店裡的打菜辣子雞。

    因為上回李嘉德特別喜歡吃耙菜,陳玉鳳還專門讓王果果煮了一碗。

    用土豆豆角,只用白水煮軟的耙菜,淋上一滴麻油,灑點鹽,加蘸水風味十足,單吃,用來收尾,也能生津解膩。

    李嘉德給吃的額頭冒汗,不住的說香。

    但馬琳王長都沒什麼胃口。

    因為徐勇義不肯道歉,李嘉德已經宣布,自己將馬上回香港,並且此再也不來陸。

    要說當初他流落天橋底下慘,今天開心。

    欺負了一幫軍區的老領導,那叫一個清氣爽。

    但他對陳玉鳳很藹,的時候還專門問:「陳老闆,那道烤魚用的什麼魚?」

    陳玉鳳說:「密雲山裡頭的黑魚,肉質堅實還刺少,香吧。」

    李嘉德確實覺得味道很不錯。

    陳玉鳳接著又說:「但我家的黃辣丁刺少肉緊味道鮮,要拿酸菜豆豉涮火鍋,比這個還香。」

    李嘉德忽而搓手:「我祖父是貴州人,我奶奶會做豆豉,聞著臭,吃著香。」

    陳玉鳳早在他跟單海超吹牛的時候聽他說過,他祖上是貴州人,當年逃難去香港的,試問,貴州人不喜歡豆豉酸菜的嗎?

    小時候吃過的東西,會刻在一個人的骨縫裡的。

    她說:「我的豆鼓酸菜都是自己做的,魚也是密雲山裡的野生魚,要不您別了,今天晚上我給您做一鍋豆豉酸菜火鍋?」

    其實剛才李嘉德已經跟馬琳撂過話,說自己明天要。

    但豆鼓酸菜火鍋是他小時候才吃過的味道,香港當然美食,而且是陸這邊的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美食,酸菜豆豉那邊並不產。

    每一種味道都是無替代的,他本來是飽的,突然想起小時候爺爺奶奶擠在窄窄的,漁村的小屋裡,蓋在他飯碗上的酸菜豆豉,忽而舌尖泌滿了口水。

    但他是老狐狸,已經說過不想合作了的,回頭看馬琳,要找個台階下嘛。

    馬琳當然立刻說:「明天接著安排,吃黃辣丁。」

    「你的領導看起來非常凶喔,我怕你做不了。」李嘉德說。

    馬琳說:「要是領導不批錢,我自掏腰包。」她用錢,也得領導簽字批的。

    「那安排個賓館吧,我先住下。」李嘉德終於說。

    這句於馬琳來說,簡直比她愛聽的利歌劇還要美妙動聽。

    讓李幹事把李嘉德帶到八一賓館去開房,馬琳送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剛才兩次陳玉鳳想喊她,她都故作未聞,但此時卻語氣特別溫,並難得放低姿態問陳玉鳳:「小陳,你認識李總?」

    陳玉鳳很生氣,她剛才提醒了好幾次,馬琳要不是那麼傲慢,願看她一眼,聽她說一句,不需要擔憂那麼久,氣那麼久,憋氣那麼久。

    她人瘦,看著身體也不好,原來陳玉鳳不明白為啥。

    現在明白了,她是自己給自己氣出來的病。

    當然,看在她即使吵架,生氣,難過,也是為了她這些底層軍嫂謀福利的面子上,陳玉鳳把李嘉德在首都所遇到的事情又給她重新講了一遍。

    現在外面社會亂,摸包的,搶劫的,騙錢的,李嘉德是被騙慘了,心裡氣,藉故報復,這種態度,要解決的是根源問題,不是她一味讓徐師長低頭以的。

    而且,徐師長真要低頭道歉了,等李嘉德回了香港,會怎麼吹。

    不得吹,說陸軍方的領導,像傻子一樣被他玩弄?

    馬琳剛才差點把自己氣死,聽陳玉鳳講完這一切,好半天,一言未發。

    但她承認錯誤倒很爽快:「我總覺得今天的事透露著不正常,但想不通是什麼原因,卻原來是這樣!」

    她顯然受打擊,但她屬於即使受了打擊,也會很快恢復的那種人,深吸口氣,她又說:「今天的菜是你婆婆做的吧,告訴她,菜做得特別好,客人非常喜歡吃,你的服務也非常到位,我對你表示感謝,同時,我也希望咱以後能合作的更好。還,這是一張肯德基的餐票,時間帶韓蜜去吃一頓。」

    說著,她遞給陳玉鳳一張小卡片,上面印著花花綠綠的東西,還幾個字:伍拾元代金券。

    在私人方面,陳玉鳳並不喜歡馬琳,也不想跟她太往來。

    她送溜冰鞋只送蜜蜜一雙,當時因為蜜蜜在場,孩子又著實喜歡,陳玉鳳沒拒絕,但她兩個,馬琳總是單獨給一個孩子送東西,她不高興,甜甜也不高興。

    而且這種偏見式的喜歡會慣壞蜜蜜,這也讓陳玉鳳很不舒服。

    不過她也知道首都個叫肯德基的地方,據說孩子會特別喜歡,但是吃一頓特別貴,要五六十塊錢,而且除非餐票,否則隊都排不到,於是收下了餐票,並刻提醒說:「我會帶韓甜韓蜜去的,也代她倆姊妹感謝你。」

    馬琳是完全忽視掉甜甜的,只說:「我剛才跟韓蜜講過,她已經謝過我了。」

    她這樣說,證明她剛才趁著陳玉鳳不注,私底下跟蜜蜜聊過天。

    陳玉鳳心裡又浮起微微的不快來。


    而這時馬琳又說:「對了,近也不知道是誰漏了風聲,好幾個原來的同事打電話問我你婆婆是不是來了,尤其是王琳,當年瞞著我,用半瓶雪花膏換了你婆婆只野豬,她說她現在想起來特別愧疚,想來給你婆婆道歉,並送幾瓶好點的化妝品,我想你婆婆肯定不想見人,於是否認了,你讓她保重身體。」

    此時王果果周雅芳在後堂,王果果其實也能聽見。

    但她自己不說什麼,陳玉鳳也不說什麼了。

    不過她覺得,用雪花膏換隻野豬的那位,真覺得抱歉嗎,不是吧。

    應該是想來看個稀奇才對。

    陳玉鳳倒挺希望她來的,因為稀奇沒得看,估計那位還要受打擊。

    目送馬琳出了門,她也回後堂了。

    韓超只要不是家裡急事,一般都是周六晚上回家,周末晚上再回營。

    陳玉鳳回廚房,見男人正在擦牆面,望著自己,眼角帶笑。

    相比於領導,他夫妻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但至少能用一頓飯幫軍區領導的忙,陳玉鳳自己驕傲,男人心裡也很歡喜嘛。

    平常後廚的鍋碗是倆媽收拾,但因為今天他在家,王果果周雅芳得上樓休息了,扔下廚房,給韓超收拾。

    倆小丫頭則在圍著爸爸在轉悠。

    自打睡到一塊,陳玉鳳自己很高興,也覺得男人該高興才對,怎麼瞧他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過日子嘛,學不到齊彩鈴那樣轟轟烈烈,但力所能及,但她還是希望一家人能開開心心。

    她為了他,小姐那買套子呢,搞不懂他為啥不高興。

    這不,陳玉鳳正想問問,蜜蜜忽而說:「媽媽,今天馬奶奶好像不高興喔。」

    話說,剛才陳玉鳳一直在忙服務,並沒發現蜜蜜馬琳見過面,雖然事不,但這代表蜜蜜沒聽她的話,又悄悄往前面溜了,她說:「韓蜜,媽媽說過很次,客人的時候不以去前面。」

    蜜蜜說:「是馬奶奶去廁所的時候,她在廁所哭了,媽媽,你不能幫幫她嗎?」

    孩子的世界很簡單,蜜蜜去廁所的時候碰到馬琳在裡面流眼淚。

    四顆星的軍人也會哭,孩子為震撼。

    而孩子的世界裡,強的人是母親,所以她要找陳玉鳳幫忙。

    話說,近一段時間因為忙,陳玉鳳沒顧上教育閨,放任了一段時間,而韓超又慣她,蜜蜜跟只脫了韁的小野馬一樣,越來直熊的趨勢。

    還,甜甜在書里雖然是個小呆瓜,但是個愛學習的小呆瓜。

    蜜蜜雖然腦子聰明,卻不愛讀書。

    陳玉鳳給倆丫頭規定了,每天兩個小時,看連環畫,或者育苗班的課背,背拼音,甜甜執行的很好,這會捧著課本,在外面安安靜靜的翻閱。

    而蜜蜜,懶得看書,還把書本給藏起來了。

    眼看天涼,九月該開學了,小閨的教育她必須抓起來。

    不過這丫頭也不能勸,因為她不是個聽勸的性子。

    她故先說:「咱蜜蜜真喜歡馬奶奶啊,馬奶奶上廁所你都要悄悄跑去看,要不這樣,咱把蜜蜜送給馬奶奶算了?」

    蜜蜜怕的是被送人,而且媽媽誤解了她,她頓時炸毛了:「才不是呢,我是尿憋,去上廁所的時候碰到她的。」

    「那咱蜜蜜也只是羨慕,根本不想成為馬奶奶那樣的人。」陳玉鳳又說。

    蜜蜜更加生氣了:「媽媽說的不對,我想成為馬奶奶那樣的人。」

    陳玉鳳也假裝生氣,厲聲說:「馬奶奶之所以能成將軍,是因為她在下放的時候,即使每天干農活很累很累,也會堅持讀書,學習,人家才能考上軍校的,你總喜歡玩來玩去,不願坐下來認真看本書,怎麼能考上軍校?」

    在孩里蜜蜜算熊的,還會媽媽拌嘴,頂嘴。

    但要媽媽真生了氣,她也會害怕,她本性不愛看書,一聽馬琳是堅持讀書才能考上軍校的,不用陳玉鳳指路,出門,蹬蹬蹬上樓去找自己的課本了。

    不一會拿著課本下來了,跟甜甜並肩坐在一起,翻開了課本。

    這時陳玉鳳依然裝個特別凶的臉色,但蜜蜜並不怕,反而,只要陳玉鳳看她一眼,她咧開小嘴巴,回她一個甜甜的笑,皮膚黑黑的小丫頭,一口乳牙倒是白的很,還生的特別整齊。

    轉眼是晚上了,一家人吃完晚飯,周雅芳王果果近逛上了癮,要去洗個澡,再出去逛一逛,倆丫頭,陳玉鳳還把她倆圈在院子裡,在背拼音表。

    看時間,韓超也該回去值營了。

    他的軍裝是昨天晚上周雅芳給洗的,已經幹了,此時正好收拾了帶著。

    陳玉鳳還是想哄男人高興,而且樓上因為她要午睡,也鋪了床的。

    正好她在家的時候見趙營長每趟回營前,都會拉著包嫂子關上門呆一會,她以為韓超也會想,於是悄聲說:「樓上床,你想不想上樓單獨呆會?」

    韓超正在收拾衣服,手頓在當場,頭髮根子都豎起來了。

    他不是不想,而是苦於時間的長短。

    「時間不了,我馬上得去上班。」 男人啞聲說。

    陳玉鳳又不知道男人的心思,特別體貼的說:「幾鍾嘛,趕趟的。」

    男人身體僵了一下,但立刻說:「鳳,下周末吧。」

    陳玉鳳也記得,當年二十出頭的的時候男人能折騰一晚上,估計他是上過戰場,身體不太行了,而且像她這種農村小媳婦,沒看過黃色.錄像,也沒看過黃色.書籍,農村婦之間也恥於談性,周雅芳又一直在灌輸,男人時間短才是疼你的觀念,所以覺得男人特別疼自己。

    她也是想體貼男人,說:「還幾鍾呢,夠的。」

    韓超看表,此時正好7點42,他準備45出發,還3鍾。

    3鍾,簡直像個魔咒。

    「你照顧好倆閨,對韓蜜不要那麼凶,孩子熊點沒什麼,我先去上班了。」韓超說著,看妻子白齒咬著唇,一臉委屈樣,又說:「下周末吧,時間長點。」

    「你上過戰場,外面看著沒啥,但底子虛了,我不需要時間長,你在軍營也要注身體。」陳玉鳳是為了男人高興啊,所以她愈發體貼了。

    但這話於韓超來說不是雪上加霜嗎?

    俯臥撐,負重跑,攀爬,射擊,他沒一樣比剛入營的小伙子差。

    怎麼叫上過戰場,身體虛了?

    男人拎著衣服,睫毛為顫,咬牙:下周末,他必須把為男人的雄風振起來。

    必須把這小媳婦給收拾哭,不然,她都不認為他是個男人了。

    話說,蜜蜜小的時候雖然愛媽媽,但因為陳玉鳳總喜歡抽她屁股,拿繩子捆她,所以這孩子並不喜歡跟媽媽呆在一起,不過自打進了城,媽媽變了,蜜蜜也跟著變了,至少現在看媽媽不高興,她不會跟媽媽犟,會嘗試著討媽媽喜歡了。

    看媽媽送了爸爸,回頭正在看自己,她立刻捧起了書:「我以後不會再看馬奶奶啦,我要讀書,我要努力成為馬奶奶那樣的人。」

    陳玉鳳蹲到面前,問她:「剛才看見馬奶奶哭,你很擔心,對不對?」

    「不擔心。」小丫頭見風使舵,投誠媽媽:「媽媽哭我才擔心。」

    「她呀,剛才是因為被港商騙了才哭的,不過媽媽已經幫她解決掉問題了,還,蜜蜜你沒發現嗎,即使一個人肩膀上扛著四顆星星,她也不是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的,她也會哭?」陳玉鳳柔聲說。

    蜜蜜輕輕喔了一聲,卻說:「還是我媽媽更厲害,因為我媽媽不怕港商。」

    人之間的複雜跟孩子講不明白,陳玉鳳想了想,又跟說:「沒誰比誰更厲害,但是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懂得去思考,明白嗎?」

    「那怎麼才能學會思考呢?」蜜蜜故作深沉。

    陳玉鳳指著書說:「讀書。」

    這小壞蛋,書是拿倒的,剛才是在應付媽媽,學貓貓念經。

    直到這會才把書翻正過來,認真背起了拼音。

    第二天雖然還要招待李嘉德,但不是軍區掏錢,馬琳自己也掏不起包場費,所以不需要包場。

    而且周一因為機關領導開會的原因,中午客人特別。

    陳玉鳳早晨給自己買了輛嶄新的輪車,專門稱了十斤黃辣丁,盛了水,用個盆養在門前,客人一來正好能看見,於是每來一桌客人都要點,等到下午的時候只剩下兩斤了,怕吃完了沒得招待李嘉德,陳玉鳳忙把它挪到了後面。

    話說,昨天徐師長生氣之後拂袖而去。

    陳玉鳳以為今天是馬琳單獨請客,他不會來。

    不過下午四點的時候,她正在後面教甜甜蜜蜜讀古詩,徐師長居然單獨一個人來了,進門問:「小陳,王果果同志在嗎?」

    他這稱呼倒是換的很快。

    王果果周雅芳為了找一些好食材,下午兩點出去了,這會還沒回來。

    陳玉鳳出來,說:「我婆婆不在,徐師長您事?」

    徐師長手提一隻半舊,卻乾乾淨淨的旅行包,因為王果果不在,似乎挺些遺憾,但既然東西已經提來了,也不好再帶,放在桌子上,雙手將包輕拍了拍,才說:「這是當年我王阿眯同志家整理出來的一些物品,以及我母親曾經準備送給她的東西,我留了它很年,想親手交給她的,你是她媳婦,既然她不在,你接了吧,等她回來轉交給她。」

    話說,王果果當年雖然逃了,但家還在。

    家裡當然她的,全家人遺留下來的物品。

    雖都是好友,但馬琳因為恨王果果,並沒幫她收拾,保留。

    徐師長這人倒是重情重義,王果果的舊物,他居然能幫忙保存十年。

    見徐師長要,陳玉鳳說:「要不您等會,我婆婆馬上回來,您親手把東西交給她?」

    「不用了,只要她在這,你轉交也是一樣的。」徐師長說著,轉身出門了。

    而這時王果果騎著嶄新的輪車,買了半筐菜,跟周雅芳一起說說笑笑的,剛回來了。

    正好碰上徐師長酒店出來。

    「徐幹您好,對了,我現在該叫您徐師長吧。」王果果笑著說。

    「王阿眯同志你好,對了,你現在叫王果果!」徐師長也笑著說。

    陳玉鳳是在窗戶裡頭的,此時還沒上班嘛,蜜蜜甜甜都以到前面來,還是眼尖的蜜蜜,搖著媽媽的腿說:「媽媽快看,在公交車上撒謊的阿姨,我認識她。」

    話說,當年下放的同志裡頭,個叫王琴的,不但原來喜歡搞投機,而且轉業的時候還拿丈夫的腿斷了造謠,讓張艷麗幫她找馬琳,提前搞轉業。

    她目前應該已經轉業了,所以穿的便裝。

    此時一副漫不經心,酒店門前經過的樣子,但一看是來湊熱鬧的。

    湊點熱鬧,她以去師級家屬樓那邊跟家屬聊天,散播。

    而聊八卦,聊事非,不正是攀關係的好辦法?

    看她一臉驚愕的望著王果果,陳玉鳳估計,稀奇沒看到,她還受打擊了。

    畢竟王果果燙的波浪,人很年青,窄腰的白襯衣黑褲子,蹬著輪車,那叫一個順溜。

    其實這樣好,陳玉鳳開的是酒樓,不是馬戲團,該讓那些好看熱鬧,喜歡嚼舌根,散播閒言閒非的人受些打擊。

    非但徐師長王果果之間沒熱鬧看,要是今天馬琳真能搞定故欺負人的李嘉德,證明這些年少時的夥伴,解開了曾經的誤會,如今雖然在不同的崗位上,但人家都在努力工作。

    而且心中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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