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極致與極致之間的戰鬥。
所謂極致,即是達到最高的程度。
作戰的雙方,一方擁有了極致的技巧,另一方擁有了極致的力量。
這樣的碰撞必然伴隨著無與倫比的震撼。
極致的力量如同驚濤駭浪,從那早已變成三頭六臂的青年身上不斷向外擴散,每一次揮擊都讓這處專門開闢出來的異空間為之搖晃。
而極致的技巧沒有那麼浩大的聲勢,乍一看像是狂瀾怒濤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有傾覆之威。但如果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驚險只是表象,小船行使得非常穩健因為這條由黑衣神甫操控的小船永遠保持著最合適的角度隨波而行,船與波濤真正達成了一致,所以不管浪濤有多大,都無法掀翻小船。
於無聲處聽驚雷,於無色處見繁花,這即是極致的技巧的魅力。
波濤翻滾,醞釀著新一輪的海嘯。
「喝!」慎二大喝一聲,聲若炸雷,僅僅是一聲輕喝就釋放出了炮彈一般的衝擊。 hirou偏偏頭,讓開咆哮的音波,而後身形一閃,幻出十多道幻影,從上下左右前後對慎二發起了猛攻。
慎二不敢怠慢,三個頭顱,三雙眼睛,六隻耳朵真正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shirou幻出的身影雖然多,卻沒有逃過他的捕捉。
六臂輪轉舞動,獵蛇之鐮橫掃,雅典娜之盾格擋,伊什塔爾戰槍揮刺,因陀羅之雷放射雷光,青雲劍播散風火,女神權標投射護盾。
自穿越而來,陸續得到的六件武器第一次同時施展。這是慎二以前從未想過的戰鬥方式,也是人類之身不可能辦到的創舉,更是他覺悟的體現。
巨大的魔力在祭壇肆虐,寶具的魔力、慎二自身的魔力、shirou的魔力以及大聖杯的魔力四者交互融合,形成了一股摧枯拉朽的魔力風暴。
風暴中央,慎二表情漠然,平靜地承受如同利刃般的風壓切割身體,六隻眼睛緊緊盯著周圍,看著shirou的幻影消失一空。
頭頂的空氣一陣波動,一抹雪亮的刀光毫無徵兆地亮起,如同天河倒懸,直斬慎二的頭顱。
慎二神情不變,也不格擋,只是稍微側了側身任由shirou劈斬。
這樣的異常行為反而引起了shirou的警覺,他臨時變招,改斬為拍,用刀背在慎二的肩膀上一個借力,身形飛快後退。
緊接著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見shirou沒有傷到自己,慎二居然揮起獵蛇之鐮,自己斬下了一條手臂,手臂甩出的方向正是shirou後退的方向。
「不好!」shirou臉色一變,他已經知道慎二要幹嘛了。
下一秒,被捨棄的手臂上迸射出耀眼的白光,轟然爆裂。
「次元跳躍!」
紅光一閃,又是一枚令咒啟動,在千軍一發之際帶著shirou離開了爆炸範圍。
「居然玩人(蛤)肉炸彈?你瘋了嗎?」
「是啊,我瘋了。」
慎二的表情依舊平靜,死灰一般的平靜。
「疵獸的咆吼」的最強一擊就是將傷害轉化來的魔力全部放出釋放,以此來進行「清真打擊」即自爆。慎二在此基礎上結合自己的其他寶具進行改良,進而研發出了一招弱化版本。
斯巴達克斯的自爆是以整個身體和所有的魔力為代價,慎二的人肉炸彈則是以「獵蛇之鐮」斬下的部分肢體為和實現存入肢體中的魔力為代價,威力雖然沒有前者那麼大,但勝在可以分段、多次使用。
之所以要強調「獵蛇之鐮」斬下,是因為異形化後的「疵獸」的恢復能力太強,一般的切斷傷根本不足以將肢體分離,剛一分離就會貼合回去。只有「獵蛇之鐮」這樣能讓傷口無法癒合的特殊寶具才能真正斬斷肢體和主體之間的聯繫,形成人肉炸彈。
被切斷的肢體雖然因為寶具的特效無法復原,由傷害所轉化而來的肉體活性卻可以從其他位置再長出一條新的手臂。
對,就像當年大海魔應對「必滅的黃薔薇」,正如shirou現在看到的,切口的下方再度腫起一個肉瘤,並在三秒鐘內裂開,生出一條新的手臂。
這條手臂重新握住掉落在地的青雲劍,與因陀羅之雷一同放射出新一輪的遠程攻擊。
「從你殺死她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瘋了,只要能殺死你,不管多麼大的痛苦我都能承受。」
毫無疑問,自殘、高速再生整個過程必然會伴隨著巨大的痛苦,而越來越異形化的肉體也會讓慎二的精神備受折磨,但這一切和失去羽斯緹薩打擊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我@#4」
shirou罕見地爆了句粗口,沒有握刀的左手悄悄背在背後,正準備做些什麼。
突然,他表情一松,又把手放了下去,咳嗽兩聲,一邊揮刀擋開風火雷霆,一邊笑著說道。
「非常好的覺悟,看來你確實是有所成長了不過,這個世界上光有覺悟是不夠的。」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了獲得打倒你的力量!」
加厚加粗的雙腿邁開,慎二展開突擊。聲勢比之宮殿外部的海德拉分毫不遜。
「呃,你誤會了。」 hirou連忙躲閃,不與這種人形魔獸正面對抗。
「我說的不是力量,而是運氣,雖然你的幸運值是a,但這一次你的幸運值似乎沒有發動作用是因為你拿著雙槍引發了槍兵的詛咒嗎?」
「你什麼意思?拖延時間?」慎二動作一頓,心中生出莫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還沒感覺到嗎?看來過於強大的力量已經讓你沒有空閒顧及外部的狀況了啊,好好注意一下你的契約吧。」
「契約?」
慎二狐疑地盯著shirou,確定他應該不是在撒謊,這種一戳即破的謊言說了沒有任何意思,幾秒的時間也不足以改變兩人的戰局。
悄然分出一縷精神,掃過身上尚存的兩道契約。
一道完好,另一道卻是極其微弱,仿佛風中殘燭一般。
「不好,阿爾托利亞!」
慎二面色大變,還沒來得及發動念話,就覺得一陣涼風吹過,飄搖不定的聯繫隨之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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