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廝離開後,有的小販看著郭老三有些好奇,於是他走到郭老三面前,嘗試的買了一隻雞。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怎麼樣?」看著那個小販吃了一口後,身邊的人問道。
小販感到那隻雞沒有味道,他正要說出這個事實,可是他又想到郭老三這個奇遇,要是其他人吃了後有味道怎麼辦?
「不行,我不能叫別人知道我的愚蠢,」小販這樣想著,然後他對著身邊的人點了點頭,「真的很好吃。」
他的眼神很真摯,好像就是真的一樣。
……
……
現在還未到夜晚,天氣就已經開始變涼。蕭逸風站在風居門前,望著天邊那已經被夕陽染紅的那一片天。西邊那火紅的色彩都開始變淡,逍遙峰上的鳥兒都撲拉著翅膀成群結隊的往回飛,風居周圍栽種的向日葵低下了頭,像是在與太陽做最後的告別。可是就連鳥兒都知道天黑回家的道理,為什麼就有人卻偏偏不知道回家呢?
風,微涼,濕潤,帶著雨水的味道。
對了,昨天逍遙峰剛剛迎來了一場細雨。雨倒是不大,從遙遙峰頂望去,到不像是在下雨,而是像在下霧,蒙蒙融融的,將整個逍遙峰籠罩起來,那數百年長青如玉的青竹林,頓時化為一塊鑲嵌在白玉中的翡翠,失去了往日如翡翠的耀眼的綠芒,在細雨中倒像是一株嫩綠的幼苗,雖柔弱但卻帶著幾分生氣。
蕭逸風望著風居對面的那一片青竹林,失去了煙雨籠罩的青竹林早已恢復了它那如翡翠般刺眼的綠芒,即使現在天已經變黑,但是號稱能掩蓋一切的夜色卻並沒有能力將這一片青竹掩蓋,反而給他增添了幾分詭異。
李清肩上背著他那把剛剛做好不久的青竹劍朝著風居走去,青色的竹劍大概是出自青竹林的緣故,發出微弱的青色光芒,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
「師兄,我沒事!」李清靜靜的站在蕭逸風身後,低著頭,擺出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
「說吧,那個人現在怎樣了?」蕭逸風轉過身去,背對著李清說道。此時明月已經不知不覺的爬到了天空,月華如流水般傾泄下來,給蕭逸風黑色的衣袍披上一層銀色鎧甲。同時那月光也照在李清那張如玉般俊俏的臉上,特別是那一雙黝黑的眼睛,在月光下發出明亮的光,比太陽還明亮的光,不過那光只是無法面對蕭逸風那隱藏在黑暗中的背影。
「我不知道,因為《推背圖》上面的故事我沒有看明白。」李清睜著他那雙黑的發亮的眼睛對著蕭逸風的背影說道,他之所以用他那雙黑的發亮的眼睛望著蕭逸風的背影,只不過是長久而來的習慣罷了。因為每一次他回來時,師兄蕭逸風都會用這種方式去詢問他。
「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玉可以招人喜歡,難道如玉般的人真的也能夠一樣招人喜歡嗎?」蕭逸風似乎並不滿意李清的回答,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盯著李清那如玉般的面孔說道。
其實長得越是好看的人,發起怒來就越可怕,其實生性冷漠的人,發起怒來也越難以平息,而恰恰不是很巧,蕭逸風就是一個長相好看並且性情很冷漠的人。
微風乍起,吹起地上的一片片竹葉,翠綠的竹葉在漆黑的夜色中就像一隻只散發著瑩綠色光芒蝴蝶,在蕭逸風周圍飄蕩。當然,性子清冷的人是很不喜歡蝴蝶這一類帶著美好象徵的動物的,同樣像蝴蝶一樣飛舞的竹葉也不可能招蕭逸風喜歡,反而灰曾加他的反感。
望著飄蕩在自己面前並且阻擋自己與李清視線的竹葉,蕭逸風眉頭一皺,一道淡青色的光芒從蕭逸風周圍發出,那青色不同於青竹的青綠,而是一種接近天空的青色。伴隨著青色光芒,飄蕩的竹葉在空中定格,像是被微風緊緊拽住一樣,在空中微微發抖,不敢移動。
「李清,你在逍遙峰的處境你自己知道,同樣逍遙峰在九天閣的處境你也知道,而《推背圖》對於九天閣的重要我想你也明白,其實有些事你可以改變……」話說到這裡,蕭逸風便不再說下去,也許是因為他知道蕭逸風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也許是因為他沒有臉將剩下的話說出口。
「師兄,李清做不到!」李清無視周圍那被風定格在空中的竹葉,只是用他那雙如黑曜石般耀眼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蕭逸風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帶著聞而儒雅的笑意說到,臉上依舊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不過他拖在身後的那一把微微顫動的青竹劍泄露他那雲淡風輕的形象。
蕭逸風望著李清那張如玉般俊俏的臉,再看著他手中那把微微顫動的青竹劍,心裡無聲的嘆了一聲,說道:「天不早了,師弟早點回去休息吧。」同時,他將身邊的那一道青色光輝收起,霎那間,漂浮的竹片頓時變成了一場濛濛細雨,只不過這場雨是綠色的,是用竹葉的碎片織成的雨。
「李清告辭!」抖了抖身上那殘留的葉片,李清迎著月光像逍遙峰的最西邊的一座竹樓走去。
此時月以隱在雲間,天地間不在如先前那樣明亮,就好像蕭逸風與李清之間的師兄弟情,任何一片虛無縹緲的雲就可以將它遮蓋。
雖然月色隱去,但逍遙峰並不是一片黑暗,透過淡淡的雲還可以勉強的看清眼前的路,李清就在這樣勉強看清路上的月光下拖著他那把青色的竹劍行走。
「李清!」一陣熟悉的吆喝聲從李清身後響起,那聲音如同風青竹林里的風一樣,瞬間就吹散了李清心中的那一片雲。
李清腳步一頓,青竹劍在那青石路上也留下一道劃痕,「師兄,有事?」
「廚房裡我給你留下了飯,你快點回去吹吧!」蕭逸風站在月光下對著李清面無表情的說道。
「知道了師兄!」李清說完後便拖著青竹劍繼續像竹樓的最西方走去,依舊是在被雲隱蓋的月色下行走,只不過李清已經看清了下山的路了。其實一個人若是心中的路看清了,那麼眼睛裡的路也就自然而然的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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