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第十七層的地行蟲還是挺厲害的。
如果不是有了逆天的恢復能力,昨天的我,根本沒有機會和哈羅德他們並行,更別提撈到三樣好東西,以及那根蛛腿了。
想起來,那根蛛腿貌似還在家裡放著。
我拍了下腦門,連連搖頭嘆息:「怎麼就忘記了呢,應該拿出來鑑定一下才對。」
就在我嘆息的檔口,一隻地行蟲朝我悄悄靠了過來。
它的動作是那樣的小心謹慎,它的步伐是那樣的緩慢穩重。
如果不是它腳爪下面的細沙,被踩出沙沙輕響,我是斷然不會發現它的。
我原本的打算,是在它靠近的時候,冷不丁的回頭一嗓子,嚇它一下,好增加一下刷怪途中的樂趣。
然而,在看到它停在我身側兩米遠,並在一對觸角中間凝聚起一團噼啪作響的電球的時候,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與其為了找樂子,讓自己有挨一記電球的危險,還不如老老實實,一刀一刀的刷怪呢!
直太刀刀刃隨著我釋放出來的殺意,而凝聚了波紋狀的紋路。
與此同時,地行蟲的觸角間也同時完成了電球的凝聚,它微微一動,閃著白光的電球咻的一下,奔著我的前胸打了過來。
我揮手一刀,將電球砍成兩半。
啪的一聲輕響,電球在刀身上爆開,瞬間,一股不弱的電流順著刀身流入刀柄,接著竄入我的手掌。
只覺得身體一麻,半個身子都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瞬間升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彆扭感。
我擦,又被電了!
我在心底低罵一聲,儘快恢復身體的掌控,隨之揮出太刀,砍向地行蟲。
眼前這隻伺機靠近打伏擊的地行蟲,外表並無什麼不同,可凝聚電球的速度卻快的驚人。
我刀還沒出,又一顆閃亮亮的電球迎面飛來。
電球速度飛快,而且射來的又恰到時機,實在躲避不過,我便又揮起太刀,再次和那電球來了個親密接觸。
「臥槽」
我突然發覺,自己感嘆的聲音都變的顫抖不已,握刀的手也變得酥酥麻麻。
下意識的僵硬著脖子,朝身體望去密布在我手臂上的電流比之前還要多上一倍不止!
難道這傢伙之前釋放的電球只是為了試探?
這可坑大了!
再這麼下去,我非吃大虧不可!
天曉得,它的這次攻擊是不是同樣也屬於試探範疇,若真是如此,那它的極限在哪兒?
我可不想到最後,被一記幾百萬伏特的高壓電流給打個半生不熟,那還不如直接掛掉了好。
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我必須儘快恢復身體的行動性,好在事情變得不可挽回之前,將它砍死在搖籃之中。
想的總是很美好的,可做起來卻困難重重。
首先,想要重新掌控正在嘚瑟亂顫的身體,就是一個難題!
就在我正竭力想要從僵直的狀態恢復時,地行蟲再一次完成了電球的凝聚。
於是,我再次華麗麗的中招了。
這一次,手舞足蹈,渾身亂顫的我,沒再試圖重新掌管身體的掌控權,反而是陷入了深深而又痛苦的沉思。
昨天我也和地行蟲幹過架,而且不止一隻。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地行蟲的攻擊不應該只有電流,還有爆炸才對。
而眼前這隻地行蟲所吐出來的電球,卻只有電流這單一的效果,不知為何,爆炸的效果憑空消失了。
昨天夜裡,我翻閱了冒險家手冊,對十九層之前所有怪物的詳細介紹又強化了一遍。
對於地行蟲這種怪物而言,電流只是麻痹對手的手段,而爆炸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雖然知道了這些有用的信息,但我仍舊沒辦法為現在的處境而長舒口氣。
目前,和我對抗的,只有一隻地行蟲。
倘若,從不知什麼地方再爬出來一隻呢?
說實話,一隻地行蟲就已經將我拖得夠嗆,我可真沒什麼信心能夠揚言雙殺。
除非能夠免疫電流......
頭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然而很快,我就搖頭否定了。
這裡是和風大陸,又不是蔚藍星球,誰沒事兒會找一堆絕緣體,專門幫我打造一身絕緣裝備啊!
再者,許多絕緣體價格昂貴,可不是我這樣的貧窮冒險家能夠買得起的。
這個念頭打消了,另一個念頭又升了起來:除非電抗高......
這是個好主意!
自從當上冒險家之後,我就發現這樣一個問題,任何一個冒險家,在刻意訓練身體之後,他所訓練的那個方面,就會得到提升。
這裡面包括身體的素質,體質的強度,攻擊的減免,和魔法的抗性等等。
在睡大道的那段日子裡,我偶爾會看到一些男性戰士冒險家,選擇讓他的法師隊友對其展開無差別的法術攻擊。
我曾好奇的上前問了一句,雖然男性戰士的態度冰冷,卻也告訴了我,他正在強化身體的魔法抗性。
雖然偶爾的幾次相見,我並沒有發覺出他的魔法抗性有什麼提高,但我卻發現他慘叫的次數正在逐漸減少,而且,魔法炸在身體上所造成的傷害,也貌似少了一些。
我饒有興趣的觀察了他幾次,他始終對我冷眼相待。
一段時間之後,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後來,有一天,我在冒險家基地再一次遇到了他。
他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渾身上下布滿了各種魔法所造成的傷害,不過這些傷害怎麼看起來都只是皮外傷而已。
真正致命的,是在他胸口上的那處貫通傷。
那是物理傷害造成的。
在他的身旁,同樣躺著好幾具屍體,這其中,就有與他對練的那個魔法師。
那是個女魔法師,長得還不錯,只是在脖子位置,有一條深深地砍痕。
我猜,他們可能是情侶。
後來聽冒險家基地的冒險家們講,這支冒險家小隊,遇到了一支實力很強的盜屍人團隊,最後被殺人越貨了。
我和這支冒險家小隊頂多有過幾面之緣,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也沒什麼心理的波動,本打算離開,可是後來,一些冒險家的流言,卻讓我停了下來,駐足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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