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神大人的意思是,大慈樹王這麼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報復?」艾爾海森此時也收起了書本,摸著下巴分析道:「這樣一來,她之前任由她的意識體將收集到的信仰之力送給旅行者也就解釋的通了。」
「沒錯,我就是這樣猜測的,因為在赤王與花神逝去後,大慈樹王為了清理他們留下的禁忌知識付出了一次生命,禁忌知識的污染是世界所不能描繪的痛苦。」
納西妲繼續道:「現如今,大慈樹王從禁忌知識中獲得了新生,但是這不是她想要的,同時因為禁忌知識的痛苦,她將心中的恨轉移到了花神與赤王身上,在禁忌知識的加持下讓她無限放大這種情緒。」
「這也是為什麼八重神子與影她們除了覺得大慈樹王有些異樣外,並不相信我們的說辭。」
「納西妲的意思是,大慈樹王將自己的經歷告訴了神子和影,這才讓她們全力幫助她抵擋,而最後也只抓走了赤王與花神等人?」派蒙也再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
「嗯,當然這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測。」納西妲點頭道。
派蒙苦著小臉開口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被洛蒂婭的水泡困在這裡,我們也出不去啊。」
「洛蒂婭作為大慈樹王的眷屬,她雖然戰鬥能力差了些許,但是在其他方法卻是非常出眾的,包括但不限於治療,控制等方面,她製造的水泡現在的我也沒有辦法,除非有人能在外面出力,將這個水泡打破。」納西妲也露出一臉糾結的表情說道。
派蒙撓了撓頭道:「連納西妲都沒有辦法,那不是只能等神子她們放我們出去了?」
納西妲頷首道:「嗯。」
在派蒙與納西妲一唱一和的說辭下,眾人也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在提瓦特之外的仙舟上。
流蘇和符玄兩人一人捧著一個西瓜正用大屏幕觀測著須彌發生的一切。
符玄一邊啃著西瓜一邊嘟囔道:「這就是你平時的樂趣嗎。」
「難道符卿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流蘇笑著回答道。
「雖然真看起來很有意思,但是你也忒壞了吧,通過玩弄人心來取得自我的滿足,我決定以後還是要離你遠點,要不然陷入你的套路我都不知道。」符玄說完,還不著痕跡的往外挪動了一下身子。
「哎呀,符卿這樣說我,我可真是傷心啊。」聽了符玄的話,流蘇故作傷心的捂著頭嘆息道。
符玄:「.」
見流蘇又露出這樣的表情,雖然知道對方是裝的,但是符玄還是忍不住往流蘇的方向湊近了一點,然後她又被流蘇拉了過去,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裡。
「果然,符卿還是能夠體會到我的心情的。」流蘇低下頭一邊用臉頰蹭著符玄的小臉一邊開口道。
符玄一邊掙扎一邊對著流蘇喊道:「放開我,我就知道你是裝的。」
「雖然知道我是裝的,但是符卿不還是過來了嗎,看來符卿還是很關心我的嘛。」流蘇說完,微微抬起頭在符玄的耳邊還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符玄:「!!!」
符玄在流蘇的動作下再次羞的滿臉通紅,不由再次想起之前自己因為沉默對方的容顏而心跳加速最後被迷暈了過去,等自己甦醒後還被流蘇打趣了很久。
「那位金色短髮的女孩子就是旅行者了吧。」符玄想到這裡,趕忙轉移話題道。
「沒錯,人家在這個世界可是主角呢。」流蘇點頭道:「不過,符卿這麼著急轉移話題做什麼,是不是又想起了上次因為看我而暈過去的事情了?」
「我,我沒有!」符玄大聲反駁道:「我才,才不是看你昏過去的。」
符玄說到後面,也有些底氣不足,聲音也逐漸的弱小了下去。
「好好好,就依符卿的意思。」流蘇點頭附和道。
符玄:「.」
符玄沉默了一會後,突然看到八重神子與洛蒂婭兩人正對著花神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有些驚慌的喊道:「她們在做什麼啊!」
「嗯,我想應該是在審問犯人吧,之前她們不也說過嗎。」流蘇一臉正經的回答道。
符玄此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屏幕,這畫面讓她不由的舔了舔變得乾澀的嘴唇,繼而吞了一口唾沫道:「可,可是,審問犯人不是這樣審問的吧。」
「有效果不就行了嗎,過程什麼的並不重要。」流蘇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她也沒想到,洛蒂婭和八重神子竟然這麼會玩,旁邊被束縛的赤王看著花神那楚楚可憐的慘狀已經瞪大了眼睛,不過為什麼他還覺得有些小小的興奮?還有點希望八重神子他們多來一點。
他也想制止幾人的行為,但是此時的他被幾位神封住了實力以及說話的能力,只能轉動自己的頭部,眼睜睜的看著花神的慘狀,而無能為力。
「說不說,說不說。」八重神子一邊審問花神一邊開口道。
花神:「~~~」
見花神緊咬著嘴唇,不理會自己,八重神子轉頭對著洛蒂婭開口道:「好,沒想到你還挺有骨氣的,洛蒂婭,加大計量。」
「好。」洛蒂婭說完,水元素在空中快速凝結朝著花神進攻了過去。
花神:「!!!」
在洛蒂婭對著花神『審問』了一番後,八重神子繼續道:「說不說,說不說。」
花神:「???」
花神再次聽到八重神子的話,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八重神子,還不待她開口,洛蒂婭與八重神子兩人又開始對著她『審問』了起來。
花神:「.」
「你說,這樣審問真的有效嗎?」符玄看著花神的慘狀,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對著流蘇問道:「從頭開始,她們兩個就沒有問過什麼吧?」
「符卿啊,這就是你不懂了,因為她們現在問也是白問,在對方的心理防線還沒有真正破碎之前,我們永遠要對敵人保持應有的警惕。」流蘇聽了符玄的話,一臉嚴肅的對她教導道。
「是這樣嗎?」符玄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道:「想要知道什麼,難道不可以直接讀心嗎?」
「咳咳,符卿啊,其實結果並不是最重要的,過程才是,她們是在享受『審問』的結果。」流蘇面不改色的轉移話題道。
符玄:「.」
面對符玄那幽幽的眼神,流蘇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符卿啊,你覺得那些從下面運上來的那艘戰艦怎麼樣?」
「技術什麼都很好,就是材料太粗糙了,如果換成更高一點的材料,這些戰艦會非常完美。」見流蘇轉移話題,符玄也順勢接話道。
因為從之前的教訓讓她知道,自己說不過流蘇,每次到了最後都是自己慘敗,而且是輸的一點都不剩的那種,因為流蘇的臉皮太厚了,不像她被流蘇隨便說說就氣急敗壞然後上頭緊接著掉入對方的陷阱里。
「材料粗糙麼,不過也對,畢竟是凡人製造的。」流蘇摸著下巴思索道:「他們建造成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
「話說回來,流蘇你建造戰艦做什麼?你也用不上啊。」符玄對此有些疑惑的問道。
「收藏一下,偶爾弄點新鮮的小玩意,這樣人生才不會顯得無聊。」流蘇回答道。
「神也會覺得無聊嗎?我看你平時不是過的挺開心的?」
「因為我是一個普通人啊,當然會覺得無聊,無聊的時候找點樂子不是很正常的麼,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會瘋的。」流蘇回答道。
符玄打量了一下流蘇,然後搖了搖頭道:「看不出來。」
「那以後符卿多多觀察一下就能看出來了,我也就是比你們強了那麼一點點罷了。」
符玄聽了流蘇的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好了,看她們也玩的差不多了,現在該進行下一個環節了。」流蘇說完,將視線轉移到符玄身上:「這件事就麻煩符卿了。」
符玄聽了流蘇的話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又是我啊」
「哎呀,這不是符卿比我勤奮嗎,快點,造一個意識體出來,力量的話,就設定成他們能夠合力擊敗的程度。」
符玄:「.」
花神在八重神子與洛蒂婭的『審問』下最終爆發了。
「說不說!說不說!說什麼啊!你們倒是問啊!一直在這裡說不說,你們不問我說什麼啊!」
八重神子轉過頭對著影開口道:「影,你們之前沒有問過嗎?」
影聽了八重神子的話,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這個不是你的工作嗎?我問什麼?」
八重神子:「.」
花神:「.」
「好吧,我一開始以為她們問過了,所以就先入為主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哈。」八重神子雖然對著花神嘴上道歉道,但是她那一副滿臉笑容的表情,花神從她臉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道歉的意思。
就在花神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這片空間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紅色裂痕。
花神咽下了之前準備說的話,對著八重神子疑惑道:「這是怎麼了?」
「不好,她出來了,看情況是她已經失敗了,徹底被禁忌知識所污染。」八重神子一臉嚴肅的說道:「這片空間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我們快點離開這裡,洛蒂婭,先放了他們。」
八重神子說完,洛蒂婭也順勢將花神與赤王解放了出來。
花神被幾人鬆開後,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不是知道她被禁忌知識污染了麼,為什麼之前.」
「知曉她的情況,和讓你們這些人幫助不是一回事,畢竟她那麼恨你們.」八重神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的對著花神攤了攤手繼續道:「所以我就有點好奇,想趁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結果還沒來得及,她就已經出現了。」
花神:「.」
在外面,眾人也看到了這片空間發生的異變
派蒙看著將自己幾人封鎖的水泡突然消散,有些詫異的喊道:「屏障消失了?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納西妲開口道:「這片空間變得不穩定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她已經甦醒了。」
「什,什麼?」
派蒙還需要說什麼,突然就看到從教令院那邊開始往外延伸的紅色空間裂縫。
「嗚哇!那是什麼!」
「世界開始崩塌而形成空間裂縫,要是被這空間裂縫波及,以你們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種撕裂感。」納西妲回答道。
「小傢伙們,快走啦,她出問題了。」八重神子和影等人此時也朝著這裡快速飛了過來。
等八重神子幾人趕到這裡後,還沒等派蒙發問,八重神子先一步對著旁邊的影開口道:「影,看你的了。」
「無念,斷絕!」影聽了八重神子的話,再次喚出她的夢想一心,對著眼前猛的一揮,一道切割空間的出口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們快走吧。」
八重神子話音剛落,艾爾海森等人朝著被影開闢的出口沖了出去。
通過影製造出來的出口,眾人的身影出現在教令院的門口。
「這裡是,教令院?」提納里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開口道:「而且這裡也沒有人,不會又是另一片空間吧?」
「不是,因為我感覺我的屋子裡有那個白吃白住傢伙的氣息,他恐怕已經躲在床底下了。」艾爾海森看了一眼不遠處自己的房子開口解釋道。
「白吃白住?艾爾海森說的不會是卡維吧?」派蒙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艾爾海森平淡的回答道:「除了他,能被說為白吃白住的人還能有誰?」
「我知道,還有派蒙!」熒對此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喂!」派蒙聽了熒的話,有些生氣的喊道:「你」
「看來你們聊得挺開心的嘛。」
還沒等派蒙說完,一道聲音響起,眾人轉頭一看,只見一道散發著黑紅色氣息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幾人面前。
派蒙驚呼道:「是大慈樹王。」
「大慈樹王,您還好嗎?」納西妲對著大慈樹王開口詢問道。
「我當然很好,而且從來都沒有感覺這麼好過。」大慈樹王回答道,一雙猩紅色的眼眸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到了花神與赤王身上。
「是你們。」大慈樹王說到這裡,聲音都沉了下去,身上散發的黑紅色的氣息也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
「大慈樹王這是怎麼了?」派蒙捧哏道。
納西妲解釋道:「我感覺到大慈樹王憤怒的情緒在不斷上漲,其原因就是看到了赤王與花神。」
大慈樹王臉色的陰沉的對著花神與赤王開口道:「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敢進入森林。」
「樹王,我們是來幫你的。」花神看著此時的大慈樹王,有些擔憂的回答道。
「幫我,呵呵。」大慈樹王聽了花神的話,不屑的笑道:「娜布·瑪莉卡塔收起你那偽善的表情,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你們兩個,我也不會落入如此境地,現在竟然還口口聲聲的說來幫我,真是可笑。」
花神急忙辯解道:「不,不是這樣的,我們真的是來幫你的,禁忌知識很危險,你已經完全被它污染了。」
「娜布·瑪莉卡塔我現在不會再相信你們了,當初的盟約在你與阿赫瑪爾看來想必也是一個笑話吧。」大慈樹王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你們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盟友過,你們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我幫你們完成你們想要做的,而我卻傻傻的以為這一份盟約是真的,這一切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不,不是的,樹王,我們不是這麼想的。」聽到大慈樹王的話,花神有些著急的解釋道:「盟約也是真實的,我們並沒有欺騙你。」
「呵呵,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們所一切都是在瞞著我的情況下進行的,直到禁忌知識再沙漠蔓延,你們控制不住的時候才想到了我。」大慈樹王聽了花神的話對其嘲諷道:「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說沒有欺騙我麼。」
「花神,她已經瘋了。」赤王沉默了一會後對著花神開口道:「我們現在的目的不是與她爭吵,而是將她救助回來。」
「她沒有瘋,她都記得,只是因為禁忌知識的出現改變了她。」花神立即反駁道:「她說的對,是我們的原因,我們不該為了力量去獲取世界之外的力量。」
「阿赫瑪爾你說的對,我確實瘋了。」大慈樹王嘲弄的看了赤王一眼道:「你不了解,這五百多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五百年前禁忌知識的侵蝕,讓我雖然身死,但是靈魂依然無時無刻不處於這種已經不能用言語訴說的痛苦之中。」
「而那時的我卻還記著那可笑的盟約,帶著這種用言語不能訴說的痛苦幫你們清理在須彌留下的禁忌知識。」
「現在你們竟然說我瘋了,真是可笑至極。」
「大慈樹王.」
妮露聽了大慈樹王的話,眼中都不由泛起了淚花,她也不知道大慈樹王竟然有這樣的過去。
賽諾,提納里就連艾爾海森聽了大慈樹王的話,也都低下了頭,大慈樹王所做的一切,在須彌挑不出任何毛病,就連她死去了都還在幫助須彌抵擋災厄,就連她逃離出來的意識也都是為了後來的須彌。
她知道自己已經在禁忌知識的感染下瘋了,想要做出改變,為了讓自己已經瘋了的本體不危害須彌,這才有後面的這些事情。
須彌肆虐的魔麟病,在幾百年前突然得到緩解,雖然還有一些個別的存在,但是那些人都是因為在沙漠觸碰到了某樣東西,這一切並不是大慈樹王造成的。
須彌的每一位人都在心裡記得這位慈愛的神明,就連教令院的賢者們,他們都深深記得大慈樹王的一切,關於大慈樹王的一切節日他們也都會認認真真的去舉辦,為的就是紀念這位慈愛的神明。
就像妮露之前說過的,教令院賢者不出資幫忙舉辦花神誕日,是因為他們不願意相信大慈樹王真的已經逝去了。
「唉。」八重神子聽到這裡,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流蘇的情況她也從影那裡得知了一些,那就是流蘇就是靠著禁忌知識存活下來的,可以說她整個人都是由禁忌知識組成的,在須彌了解到了禁忌知識的恐怖後,八重神子也不由感慨對方強大的實力,因為對方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活了下來,還在上面得到了進步。
八重神子自認為自己要是觸碰到了這些禁忌知識下場肯定也很慘,就連眼前的花神與赤王都是因為禁忌知識殞命的。
想到這裡,八重神子也突然理解了流蘇那一副瘋瘋癲癲的行為了,如她所說的,要是她在這種情況下不瘋瘋癲癲的,她才會覺得奇怪呢。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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