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這個是.」納西妲拿著遊戲機走到流蘇面前對她問道。
流蘇聽到納西妲的話,順著納西妲的動作瞅了一眼她手中的遊戲畫面,發現納西妲的劇情已經推進到須彌了,也有些理解為什麼納西妲會這麼問。
流蘇平淡的回答道:「這個是遊戲啊。」
「我知道,就是這個裡面的劇情是真的嗎?」納西妲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個得由你自己來判斷。」
「可是,可是,這個遊戲裡沒有你的存在啊?」
「因為我懶,不想將自己的數據編入進去,如果將我的數據編入進去,就需要修改很多東西。」流蘇平淡的回答道。
納西妲:「.」
「怎麼樣,這個遊戲還不錯吧?裡面的納西妲可不可愛?」流蘇繼續說道。
聽了流蘇的話,納西妲皺著小臉,糾結了一會才開口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為什麼這裡面的我會這麼弱小,而且還感覺特別的傻?」
「不會的,這是你的錯覺,要知道伱可是智慧之神,可聰明了。」流蘇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納西妲:「???」
我感覺你說這話是在內涵我不聰明,但是我沒有證據。
「對了,今天你怎麼不出門了?」流蘇看著糾結著小臉沉默的納西妲轉移話題道。
「可莉回蒙德了,說是這麼久都沒有回去了,她要在那邊呆上一段時間。」納西妲開口回答道。
聽了納西妲的回答,流蘇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幾天你安安靜靜的待在家裡,都不出去了。」
納西妲:「.」
看著語塞的納西妲一臉糾結的模樣,流蘇伸出手將納西妲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對她說道:「好了,不逗你了,有什麼事情嘛?」
「流蘇,我感覺遊戲的我好傻啊。」納西妲指著屏幕中附身在凱瑟琳身上為了保護須彌子民免受博士控制的納西妲說道。
「還有,為什麼遊戲中的旅行者會這麼弱?她不是之前就和公子,女士,還有影戰鬥過,為什麼到了須彌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導致他所遇到的提納里,賽諾等人都認為她是一個沒有元素力的普通人。」
納西妲在流蘇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頭靠在流蘇懷裡,雙手拿起遊戲機一邊控制著裡面的旅行者過著劇情,一邊對著流蘇繼續說道:「我之前也見到過這個所謂的大風紀官賽諾,他的實力還比不上現在璃月訓練有素的千岩軍。」
「因為劇情是這樣設定的。」流蘇回答道:「你只是浪費了五百年的時間而已,問題不大。」
「五百年啊,唉,為什麼當時我想逃離靜善宮的想法都沒有,那時的我到底是怎麼想的。」聽了流蘇的話,納西妲更難受了。
看著一臉糾結的納西妲,流蘇眼睛一轉,對著納西妲說道:「你知道嗎?三百年前,我的想法是找到你,然後把你揍一頓,然後強行帶走,就算再怎麼做也比待在那個籠子裡好吧,但是她不讓我這麼做,說安排好了。」
納西妲:「.」
納西妲聽到流蘇的話,轉過頭幽幽的看了流蘇一眼,果然,你還是想揍我。
「這不是沒有付出行動嗎?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感覺怪怪的。」流蘇伸出手捧著納西妲的小臉將她重新轉回去說道:「而且如果真的見到那時候的你,不用點特殊手段,你怎麼可能會和我走?就連那道意識都是和你說了很久你才自己出來的。」
「唔,之前的自己我怎麼看都無法接受。」納西妲聽了流蘇的話,小聲的說道:「就像你所說的,如果是之前的我,在魔神戰爭中都活不過一天。」
流蘇點頭道:「你知道就好,所以放下你那顆救濟世人的心,你不虧欠他們什麼,你只需要從後面推動一下事情的發展就好了,就如同現在的蒙德和璃月一樣,畢竟現在也不是魔神戰爭的時候了。」
「嗯,我會努力變成你所希望的模樣的。」納西妲重重的點頭道。
「你說的這句話有些不對。」流蘇搖了搖頭道。
納西妲疑惑道:「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自己到時候好好想想吧。」流蘇淡淡的回答道。
納西妲:「.」
流蘇的話說完後,納西妲也陷入了沉默,她一邊思考一邊玩著手中的遊戲,手機中的劇情在她翠綠的眼眸中不斷閃過,而隨著劇情的深入,她的心也逐漸沉入谷底。
這種在遊戲中所發生的經歷不是她想要的,裡面的那個納西妲太天真了,內心所希望的事物也與現在的她不一樣,想到這,納西妲突然有些同情劇情里的自己,對方沒有大慈樹王與流蘇的幫助,沒有人能教導她該如何變得強大,就連其他七神,劇情中的納西妲都不認識。
但是同樣的,她也慶幸現在的自己,如果沒有流蘇,那麼她也會如同劇情中的自己一樣重蹈覆轍。
思考到這裡,納西妲有了一些明悟,行走在提瓦特最重要的並不是所謂的智慧,而是強大到讓人顫抖的實力,智慧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沒有實力的智慧什麼也不是。
看著遊戲劇情里,被須彌的三十人團追著到處跑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旅行者和自己,而劇情中的自己還不時看看那些所謂的須彌子民,露出一種悲天憫人的眼神。
看到這裡,納西妲牙齒都不由自主的咬緊,對於自己的弱小感到氣憤,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麼那天阿扎爾敢對自己出兵,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太過弱小,而作為神,弱小則是原罪。
納西妲之前參與的思想全部剔除,隨著思緒的放空,納西妲的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腦海中似乎逐漸出現一道門的輪廓。
想到這裡,納西妲原本對於劇情中人物的同情,逐漸變得平靜,如同在觀看一位陌生人的經歷一般。
「嗯?」流蘇察覺到了納西妲的變化。
「你這樣會不會把她也帶歪了啊?」大慈樹王對著流蘇溝通道。
流蘇回答道:「這不好嘛?這當然好啊,要不然也和你一樣,傻乎乎的。」
「唉。」聽了流蘇的話,大慈樹王嘆了一口氣。
「還嘆氣,有這時間嘆氣還不趕緊學著掌握力量,我的能力你掌握了多少?啥都不會,還敢摸魚?誰給你的勇氣啊。」流蘇毫不留情的說道。
「別罵了,別罵了,已經再努力了,你的能力太多了,我也掌握不過來啊。」大慈樹王有些難受的回答道。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同樣的技能,兩人都能知道該如何使用,但是自己使用出來就是會不熟練,難道作為一個人也會有差距嗎?想到這裡,大慈樹王有點不能接受。
聽了大慈樹王的話,流蘇虎著臉說道:「真是的,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
大慈樹王:「啊對對對!」
大慈樹王的話音剛落,突然,流蘇感覺懷裡小小可愛的納西妲身體突然散發出一陣強烈的綠色光芒,就像精靈的進化一樣,納西妲的身體也在急速成長著,直到變成與熒差不多高的體型才停止生長。
流蘇:「???」
層岩巨淵中。
派蒙聽了熒的虎狼之詞,趕忙對著一旁一臉懵逼的戴因斯雷布解釋道:「戴因,你不要聽熒胡說,這池水怎麼是能喝的呢,她之前委託做的太多,現在有點精神問題了。」
聽了派蒙的解釋,戴因斯雷布露出恍然的神情對著派蒙說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之前旅行者之前的行為也就說得通了。」
熒:「???」
不是,你這就接受了?派蒙說的話,漏洞那麼大,連我聽了都覺得離譜,生性多疑的你都不懷疑一下嗎?
「戴因,你看水池下面這個裝置是什麼,是深淵教團留在這裡的東西嗎?」派蒙開口道。
戴因斯雷布自然的回答道:「坦白說,我也沒見過這種構造的裝置,你認為是深淵教團放置的,不無道理。莫非,他們只在做什麼準備.」
「這個,你.」
熒剛想說什麼,但是卻被派蒙打斷了:「你別說話了,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現在開始我說,你聽。」
熒:「???」
聽到派蒙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熒的頭上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派蒙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和要做什麼,但是,等這個過完之後你再去也不遲啊,要不然還怎麼修正啊。」
熒:「.」
聽了派蒙的話,熒沉默了,默默的走到了一邊,拿出了自己的遊戲機,打開了《原神Ⅱ》。
「旅行者這是在做什麼?」戴因斯雷布疑惑的看著熒突然的行為。
「哦,那個是一種工具,可以用來記錄一些事情,熒這是在查閱之前記錄的資料呢。」派蒙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是嗎?」
說到這,戴因斯雷布朝著熒手中的遊戲機看了幾眼,但是熒手中的遊戲機出現的畫面他怎麼看都看不清。
咔啦咔啦
派蒙正準備繼續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周圍傳出了一種聲音。
「嗚哇!嚇我一跳,周圍那些大門都被打開了?」
朝著聲音散發的地方看去,只見之前被封閉的大門此時已經全部被打開,而這聲音也是因為大門突然被打開而發出的。
哈夫丹:「————!」
聽到聲音,幾人再次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哈夫丹的身影也再次出現在幾人面前。
派蒙看著突然出現的綠甲騎士說道:「呀,是那個叫哈夫丹的騎士.」
「你有話要對我說嘛?哈夫丹。」戴因斯雷布對著哈夫丹問道。
哈夫丹:「.」
哈夫丹沒有回答,而是轉身直接朝著身後走去。
「他走了可這次不是突然消失的。」派蒙看著哈夫丹離去的背影開口道。
戴因斯雷布對著熒和派蒙問道:「是在示意我們跟隨他,如何,你們要來嗎?」
「熒?」派蒙對著坐在石頭上打遊戲的熒問道。
熒聽了派蒙的話,將遊戲機收起回答道:「走吧走吧。」
跟著哈夫丹離去的方向追去,幾人走了幾步後就發現這裡是鏤空的,派蒙對著後面的幾人說道:「哈夫丹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的,我們也追上去吧。」
戴因斯雷布聽了派蒙的話直接朝著下面跳了下去。
熒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水池,帶著些許無奈的跟著跳了下去。
派蒙:「.」
落地後,熒跟著派蒙與戴因斯雷布一路往前走,就像之前看到過的一樣,遇到了丘丘人的營地,還有擺放在乾草上,與自己頭上戴著相同的花。
「這麼深的地底,怎麼會有這樣的花?」派蒙看著眼前的花疑惑道:「是獻給死去的丘丘人的嘛?」
「我們不是見過嗎?」熒有些疑惑說道。
派蒙點頭道:「欸?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眼熟」
你在說什麼啊派蒙,這不是就是我頭上的花嗎?咱們相處這麼久了你竟然直說有些眼熟?
就在熒疑惑的時候,戴因斯雷布解釋道:「是坎瑞亞的國花——因提瓦特。曾盛放在坎瑞亞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這種花的花期原本只有兩周。可若被人折下、帶離坎瑞亞的土地,花瓣便不再生長,而且變得十分堅硬。」
「直至回到故土之中,花期才會重新變得柔軟,最終泯於塵土…」
「所以,因提瓦特也象徵遊子,寓意著故鄉的溫柔。」
聽了戴因斯雷布的話,熒皺著眉頭說道:「這是我頭上的花的含義?」
派蒙繼續說道:「啊!那這種花出現在這裡,也就是說.」
熒:「???」
不對勁,特別不對勁,從稻妻開始,熒就察覺到一路上的不對了,那些同行的人,包括神里綾華對於自己的特別感情,以及申鶴不對勁的狀態就讓熒有所懷疑。
按照正常來說的話,她是個女子,在蒙德璃月做出這些事情後,正常來說是男性會對自己有其他的感覺,但是自己的經歷完全不一樣,魈、公子、還有神里綾人以及托馬等人對待她就像對待一個好兄弟一樣。
而神里綾華,申鶴,還有芭芭拉那些看自己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再結合流蘇所給的《原神Ⅱ》這款遊戲,讓熒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如果自己與空對換一下身份,這樣的劇情才會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也就是說,自己才是反派,而空才是旅行者,要不然為什麼會出現這些問題?而空的頭頂上是沒有花的,所以派蒙也就沒有注意什麼,再加上派蒙對於自己的語氣和流蘇她們對待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想到這,熒悟了,感情提瓦特除了流蘇幾人之外的所有人把她潛意識裡都當成空來對待。
「呵,有趣。」熒說完,將自己頭上戴著的因提瓦特取下,放到空留下的花瓣旁邊。
「熒,你為什麼也有這朵花?」派蒙看著熒取下頭上花的動作有些疑惑問道。
熒淡淡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從哪裡撿來的,畢竟我們旅行走了那麼多地方,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很正常。」
戴因斯雷布聽了熒的回答,頷首道:「原來如此。」
熒將叫做因提瓦特的花,放好後,做出單膝跪地的動作,不一會,一段回憶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
在這裡出現了空與一位水系深淵使徒的身影。
深淵使徒對著與此時自己做出同樣動作的空問道:「王子殿下,您終於同意了?」
空面無表情的回答道:「過分專注地投入對抗天理之大業,反而淡忘了復國的使命。」
「的確,我不該如此優柔寡斷。」
深淵使徒對其開口道:「裝置即將完備,等待殿下您的吩咐。」
聽了深淵使徒的話,空緩緩的站起身對其問道:「有多少把握?」
「理論上的可行性,大概」深淵使徒有些許遲疑的回答道。
空嘆了一口氣道:「算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
「我們不也是一樣麼,早已身處深淵了。」
「對他們而言,與其活得毫無尊嚴,還不如早日回到循環之中。」
「不要讓他們繼續背負…那些莫須有的罪孽了。」
深淵使徒點頭道:「您的決斷,是教團的幸運。」
深淵使徒說完後,空朝著熒的方向走了過來,熒面無表情的看著朝自己越來越近的空,那把劍最終還是沒有拔出來。
「你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剛剛你有一剎那拔劍的行為,所以能說給我聽聽嗎?」戴因斯雷布對著熒問道。
派蒙附和道:「是啊,你好像愣神了好久。」
「我剛剛看到了空。」熒回答道。
隨後,熒將看到的內容一點點全部說了出來。
戴因斯雷布:「???」
我還以為你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了,都準備拔劍了,結果你告訴我遇到了你的血親哥哥?
聽了熒的話,戴因斯雷布臉上的表情有些抽搐,他沉默了一會才分析道:「這是僅屬於雙子的奇妙鏈接麼」
「聽起來,他們試圖利用某些裝置淨化詛咒,可能就是之前我們看到過的那件物品。」
說到這,戴因斯雷布對著熒認真的問道:「而且…他還提到了復國,對麼?」
熒頷首道:「是,他說這是他的使命。」
「這個頑固的傢伙,果然還沒有放棄。」戴因斯雷布沉吟道:「看來,教團計劃借這一地點淨化丘丘人身上的詛咒,想令他們復原…從而作為坎瑞亞復國的根基。」
「畢竟,沒有國民,便談不上國家。」
聽了戴因斯雷布的話,熒開口問道:「那你覺得有可能嗎?」
「哼,愚昧至極,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戴因斯雷布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我應該說過,作為與詛咒共處了五百年的人,沒有人比我更明白…絕不存在什麼救贖。詛咒是不可逆的。」
「強行祛除詛咒的話,除了痛苦,什麼都不會得到。」
「所以,要保持清醒,要反覆告誡自己——那些已經不是人類了。」
「執著於此,投入過多感情,只會越陷越深…最終像它們一樣,陷入名為偽善的污泥之中。」
說道這,戴因斯雷布忍不住再次嘆了一口氣道:「還是把心思放在更值得拯救的東西上吧。」
「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熒開口道。
「哈哈.也對。我們之間不過是僱傭關係,而他是你的血親。」聽了熒的話,戴因斯雷布一點都不意外的說道:「你選擇站在他身邊,於情於理,確實沒有問題。」
「不論你做出何種選擇,都不會撼動我的本心。阻止深淵是我所認定的路,如果無法達成共識,那不妨就此…」
「你想錯了,我也沒有選擇站在他那邊。」戴因斯雷布還沒說完,熒開口打斷道:「沒有人能為其他人做出選擇,空也一樣,所以我不認同他的行為。」
「哦?」
聽了熒的話,讓戴因斯雷布驚訝的轉過頭:「看來,當初我問你的三個問題不是沒有意義的,你已經找到獨屬於你的,看待這個世界的方法了。」
「既然你吐露了真實想法,我也不打算繼續隱瞞。」戴因斯雷布繼續說道:「面前,比起單純地阻止深淵,我更在乎的是——」
「絕不能允許深淵以如此獨斷的行為,來踐踏哈夫丹他們的遺願。」
熒開口回答道:「沒事,我來幫你,這這種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放心吧。」
戴因斯雷布頷首道:「深淵隨時可能出現,保持警惕,繼續前進。」
就在幾人向著前方行進的時候,戴因斯雷布則是在回想熒剛剛所說的話,結果他越想越不對勁,因為熒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且加上之前熒的所作所為,讓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於是他遲疑了一下,帶著些許疑惑的語氣對著熒問道:「你的方法不會也是淨化吧?」
戴因斯雷布的話讓熒雙手叉腰,高仰著頭用鼻孔看著戴因斯雷布說道:「沒錯,我的想法是,用神聖的火焰將包括深淵教團在內的所有事物全部淨化掉。」
戴因斯雷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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