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當醫生的日子 第十七章 被邊緣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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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麻煩各位請讓一讓，我們有一名患者要緊急手術，請把專用電梯先讓給我們用——」

    幾分鐘以後，實習醫生指揮幾名護士推著病人匆匆進入手術室，緊跟著，手術里的無影燈開始亮了起來。

    此時，主刀醫生張懸濟已經身穿手術服嚴陣以待，靜候手術台前……而一旁的助理張逸韻同樣戴好了口罩、手套等，隨時接受陳懸濟的命令。

    一位主刀醫生，一名曾經合作過的助手，一名麻醉醫生、一名器械護士、一名巡迴護士……在加上實習醫生從旁邊協助，這樣，這台手術也算是人員配齊了。

    「對了，這位同事，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們十秒後開始手術，嘉美子會是我的主要助理，不過，你也不能鬆懈，必要時要給我們配合……」

    右手捏起一根鋒利的手術刀拿在手指間，陳懸濟最後看了實習醫生一眼，無比堅定地下了命令。

    「是，伊藤部長大人，我的名字叫做神宮奈，一定全力配合您和嘉美子醫生……」

    臉上的神情有些緊張，神宮奈雖然被稱為實習醫生，不過，卻還是從未進行過實操，而像今天這樣，還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就突然進入手術室，就更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了。

    不過，也正是陳懸濟的要求，讓他也擁有了一次寶貴的實踐機會，不然，待在這家醫院，他永遠只是一個看別人治病的學生，頂多打打下手，沒有任何長進。

    所以，對於一名醫生職業生涯的第一次手術，神宮奈顯得既緊張又期待。

    「OK！巡迴護士請確認各種儀器運轉正常、麻醉醫生3秒後對病人實施全身麻醉，其他各醫護人員各就各位，這場手術馬上正式開始……」

    抬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陳懸濟抖抖手指讓各個關節適應了一下。

    自從到國際醫學協會交流以來，已經有好長一段日子沒有拿手術刀了，現在重操舊業，居然產生了一絲陌生的感覺。

    不過這股淡淡的陌生感，在陳懸濟把手臂抬起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同樣的場景已經在腦海中重複上千次，無論在那裡，只要有無影燈的陪伴，這，就是他最熟悉的戰鬥場所。

    「淺野小櫻，錄像準備好了嗎，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可以把鏡頭推的更近些，這樣，就能把手術的更多細節拍下來……」

    看到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陳懸濟最後點點頭提示了一下一旁的淺野小櫻。

    既然答應了會一力承擔，那麼，就要留下充足的影像資料作證據。

    「嗯，準備好了……」

    淺野小櫻看上去有些扭捏。

    「好！那麼，就正式開始了——」

    陳懸濟左手開始摁在病人小腹上……

    「電刀……」

    「血管鉗……」

    「有齒鑷……」

    「直角刀……」

    隨著病人腹部麻利地切入一個創口，血跡沁出，一場緊急搶救正式拉開了序幕……

    在器械護士各種工具熟練的送遞與回收下，陳懸濟與張逸韻就像一對搭檔數年的戰友，一切看上去那麼自然……

    「天啊！好厲害！創口居然只有這麼一點點！而且切的如此精準……這就是以前我在教科書上看的示範，也沒有如此完美啊……」

    站在病人一側，實習醫生神宮奈眼珠一動不動地望著陳懸濟手掌輪換不同的器具快速地移動……

    如果說，他之前認為這個年紀跟自己相仿的Z國人想要親自動手術不過是瘋了的話，那麼，他現在已經把他奉作神明，再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了。

    沒錯！他是神，他就是神！

    只有神才會把發病部位找的這麼精準，讓不相關的組織跟血管創傷減少到極限，同時，也只有神才會如此的動作麻利，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這種出神入化的手法，甚至不再讓人感覺不到只是一場手術，而是一場完美的教學表演……

    「這、這實在太令人難以相信了，如此技藝精湛的一名醫生，伊藤部長他，居、居然被院長大人他無情地分配到護理部打雜……」

    錯愕地張大嘴巴，神宮奈眼睛開始都有點跟不上陳懸濟的節奏了。

    同時，如此一名深藏不漏的醫生居然被院長分配到護理部打雜，也不由得讓實習生感到大為可惜……

    「呃，神宮奈醫生，你在發什麼呆，沒看到嘉美子醫生組織鉗下面有一段血管已經發生粘連了麼……快，你協助她處理一下，把那邊的阻礙物移開，現在，我要準備切除腫瘤部分了……」

    手術進入關鍵環節，陳懸濟這時已經順利找到了腫瘤的主要部分，現在，只要成功把髒體切除，再把創傷縫合好，手術任務就會宣告成功了。

    「是，部長大人，我知道了……」

    肩頭一震，神宮奈瞬間驚醒過來，發現嘉美子雙手都用手術鑷托起了一段組織，趕緊用鑷子小心地把另一側的組織掀開……

    「好，保持這樣，我要切除了，請你們務必手穩定一點，盡最大的努力不要影響到其他地方……」

    看到神宮奈也順利把粘連的部分掀起，髒體已經出現眼前，陳懸濟小心地把手術刀探入，進入關鍵性的一步……

    於此同時，淺野小櫻也把鏡頭推到最跟前，準備記錄下這令人窒息的一刻……

    ……

    手術室外。

    此時整個醫院已經炸破天了。

    聽說剛來還沒滿三天的Z國交流醫生伊藤誠未經院長同意就把原本屬於井田壽醫生的患者擅自帶入手術室進行緊急搶救，幾乎每一個得到消息的人都立刻匯聚到這裡來看熱鬧。

    在他們的眼裡，這，只怕是在名古屋赤十字第三醫院上百年的院史上，都不曾有這麼荒唐的經歷。

    「什麼？就是那個二十多歲剛來的Z國醫生嗎？這傢伙也太大膽了吧！」

    「是呢！聽說他只是被分配到護理部呢，這傢伙有這個本事嗎？」

    「這麼做也太冒險了吧！難道就沒有人阻止嗎？」

    「也真是的，井田壽那個傢伙也太放肆了，病人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有心思打球……」

    「……」

    聽說手術室正在進行一場幾乎沒有任何人批准的手術，內科、婦科、神經科等等一大堆有著強大好奇心的醫生護士紛紛匯集到手術室外面來，想親自看看這場鬧劇將會以怎樣的方式收場……

    「噓，先不要吵了，你們看那邊，小野澤秘書大人都來了，等著看好戲吧——那女人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對呢，看樣子，這幾個倒霉傢伙一定是沒好果子吃了！」

    眾人正在議論紛紛，這時，一名身穿便服的女人擠開人群，從電梯走出，面色鐵青地匆匆趕來。

    作為院長首席秘書的小野澤，不過是因為一通電話剛剛離開十幾分鐘，同辦公室的嘉美子就瞬間消失，聽人說是被伊藤誠「緊急借用」到手術室，這，怎麼樣都感覺醫院要有大事發生。

    跟手底下其他人確認這丫頭的確是去了手術室，又聽說陳懸濟居然要代替井田壽給病人動手術，就是一向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澤也臉色急變，意識到問題的可怕。

    「進去多久了？」

    陰沉著臉，小野澤來到手術室的門前，第一個就直奔手術室的值班醫生。

    畢竟，不經允許就放沒有手續的醫生進來，這也是他的嚴重失職。

    「十、十幾分鐘了吧……」

    看到小野澤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值班醫生眼珠滾動了幾下，嚇得心跳都沒有規律了。

    不是他不想阻止，而是陳懸濟這個傢伙嘴巴實在太厲害了，他也沒辦法拒絕。

    「哼，你幹的好事！沒有院長大人的批准居然敢讓他們動用手術室，我看你也是不想幹了吧，如果在我們醫院是耗費你的前途，那麼，明天就可以滾蛋！」

    冷冷地掃了一眼對方，小野澤粗暴地推開圍觀的眾人快步闖到門口，伸開雙臂剛要一把把手術室門推開，突然又原地站住，手掌停頓在半空——

    「呃，幾位前輩，我看還是先不冒然衝進去了，就讓我們先去觀察室探查一下他們的情況……」

    小野澤最後一咬牙關說。（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