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圍觀的人群終於讓開了一條通道,陳懸濟鎮定地笑了一下,上身微微一低,就像抱嬰兒一樣用「公主抱」把嬌小的水手服女生從地上抱起來,然後直奔超市出口處不遠的休息區……
水手服女生臉上一紅,還沒等掙扎,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軟綿綿地靠在陳懸濟的懷中了。
感受著陳懸濟滾燙厚實的胸肌,她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年輕男人抱著,似乎在風俗店做course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尷尬。
這樣,真的好麼?
感受著陳懸濟強有力的氣息,水手服女生突然感覺有些眩暈,不知道為什麼,縮在陳懸濟懷裡的一刻,冰冷而孤寂的內心突然充滿了安全感。
「對不起,請讓一下,這位朋友突然發生了點意外,請你們不要再圍觀……」
陳懸濟抱著水手服女生從人群走出來,在好心人的指點下,很快就來到甬道旁一個供顧客休息的長椅前……
「那個,香菜同學,你真的沒事嗎,你應該知道,我的確是一名醫生,如果哪裡不舒服可以告訴我,我會給你提供專業醫治……」
陳懸濟把水手服女生輕輕放在長椅上,發現她手腳依舊冰涼而面色一片蒼白,於是又關切地問了一聲。
「沒、沒有……」
水手服女生用慌亂的眼神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周邊已經沒有了其他人,這才舔了舔嘴唇,紅著臉對陳懸濟小聲說:「那個,其實我也不是肚子疼,只是剛才恰好『那個』來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下面突然疼的特別厲害。」
「那個?」
陳懸濟搔著頭,木木地看著水手服女孩一張精緻的臉由白變紅,瞪著大大的眼睛,腦子裡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是那個啊,女孩子每個月都會有的那個……」
水手服女生小女人嫵媚地支吾著,本來女兒家家的這些話也難以羞說出口,然而一看陳懸濟著急的樣子,如果不把真相告訴他,還真怕他鬧出更大的動靜來。
「那個?難道你說的是例……」
陳懸濟的臉瞬間燒的通紅,一個「假」字還沒說出口,右手立即誇張地捂住了自己嘴巴。
頗為尷尬地望著水手服女生的支支吾吾表情,又想起她剛才一直用奇怪的語調說肚子疼,陳懸濟頓然一驚,終於明白了水手服女生到底想表達什麼。
「呃,香菜同學,原來你是……這樣吧,你先在這休息一下,我去超市給你弄點紅糖水……她們說,女生『那個』來的時候,喝紅糖水會比較管用呢。」
陳懸濟看到水手服女生臉色越來越差,連說話都有氣無力,心裡一急,腦子裡不知怎麼就突然想起以前那些女生在QQ群里聊的話題。
他發誓,作為一名全科醫生,有關人類的各種不適他都多多少少能懂一些,可唯獨對於婦科,卻實在沒有半點了解!
水手服女生抖動了一下嘴唇,剛想告訴他說不用,也許休息一會就會沒事了,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心急如焚的陳懸濟已經快速奔向了超市。
「唔,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
水手服女生望著陳懸濟遠去的背影,無奈地笑了一聲。
說起來,這種陌生人突然給予的關懷,給她心靈造成的慰藉,居然是那麼強烈……
五分鐘以後,陳懸濟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從另一側的通道里走出來。
紅糖和杯子很容易就能從超市買到,而開水,卻是他從附近一家快餐店要的。
「嘿嘿,香菜同學,快趁熱喝吧,很抱歉,即便我一是一名醫生,唯獨這件事幫不上忙哦……你先喝喝看吧,要是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繼續去那邊的小餐館要。」
陳懸濟小心翼翼地把杯子遞到她的面前,微微一笑,然後把剩下的大半袋紅糖放在一邊,跟著訕訕坐在水手服女生的身邊。
「唔,真的太感激你了……」
眼裡閃現著無限感動的目光,水手服女生嘴角動了動,有些歉意地說:「那個,北野老師,其實我的名字並不叫香菜,而是叫月島希良梨哦……」
「哈哈,那我的名字也不叫北野,而是叫做伊藤誠……」
攤了攤手,陳懸濟表示自己一直被稱呼為這個名字也很無奈。
「唔……」
聽到這個,水手服女生臉上的表情更尷尬了——
有關「北野老師」與「香菜同學」的稱呼,本來只是野町風俗館跟陳懸濟情形模擬Course里的角色名,而她,因為不知道陳懸濟的真實名字,所以依舊一直用這個稱呼代替。
不得不承認,陳懸濟這個傢伙與之前那些客人還是有很大不同的,至少,在Course里的單純與現在的熱情,在她所有客人中沒有幾個人能夠做的到。
「呵呵,怎麼樣,是不是好很多了?」
陳懸濟看到水手服女生紅唇抿動、兩口紅糖水喝下去臉色漸漸恢復了過來,剛才的一番緊張終於舒緩了一些。
「嗯,好很多了。」
月島希良梨微笑著地點了點頭,心頭感到暖烘烘的。
要知道,今天要不是恰巧碰上熱心的陳懸濟,自己還不知道還要蹲在冰冷的地面多久。
真的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僅僅有一面之緣的客人竟然對自己如此細心,在這人情冷漠的世界,恐怕就是自己的父親,也未必有如此體貼吧……
「那個,伊藤醫生,請問,你待會可以送我回家麼?我家就住在附近……」
小腹中感到一股暖意,月島希良梨突然主動提出了一個要求。
坦白地說,她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這種關懷了,突然對陳懸濟產生莫大的好感。
「送你回家……」
抓了抓後腦勺,陳懸濟臉上有些不知所措:「天太晚了……要不,我打電話通知你父親或者男朋友之類的來接你吧……」
「不、我家就我一個,沒有父親,更沒有男朋友……」
落寞地低下頭,月島希良梨咬著嘴村,模樣突然變得更加楚楚可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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