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你!」
地下室里,望月一臉獰笑將魂火扔到陣法之中,這傢伙是個不說則已一鳴驚人的混蛋,偏偏它的靈魂純度非常高,一看就沒幹過什麼壞事。
她掌握的都是對付惡鬼的手段,對這位實在是力不從心,但是望月又必須搞清楚事件的緣由。
所以思來想去之後,還是將這個傢伙帶了回來,反正它又不會反抗。
望月掐動發訣啟動陣法,是時候搬出地府大佬給她撐撐腰,這段時間遇到的都不是人事,她都快要被搞崩潰了。
地府,白無常攤在地板上正在發呆,以前還能借著抓鬼的理由到人間嗨皮幾天,現在好了,只能整天待在這裡守著一座破陣法,他感覺自己都要抑鬱了。
「你說你為啥就不亮呢?」
白無常痛苦的抓起一把瓜子皮,放在嘴裡嗦了嗦味道,以前從來沒覺得當鬼差好,現在升職了,卻失去了自由。
人生為什麼對他這麼殘忍。
白無常發泄一通,正準備換個姿勢繼續發呆,原本黯淡無光的陣法就發出嗡嗡的響聲。
刻在地板上的紋路也一圈圈亮起來,白無常渾身一激靈,隨即來了一個托馬斯360°大旋轉,整個人從地板上竄起來。
額迪個娘哎,拿個貢品而已,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大哥是從人間進貨去了嗎?
白無常看著一個個被點亮的紋路,頓時心慌慌,判官倒是把使用方法通通告訴他們了,可是這種用腦子的事情,光說它沒用啊。
作為一個在人間有了姓名的明牌前鬼差,他一直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明眼鬼都能看出來,這種事情就不是他能幹成的。
「那啥,你先亮著啊,我馬上回來!」
白無常用僅存的腦容量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依據本能找自家大哥解決。
「啥情況啊這是?」
望月撐著下巴,等的腿都有點酸了,對面就是沒反應,她只是想要傳個信,順便讓黑白無常幫她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無傷的讀取這傢伙的記憶。
從中找出冥幣和漫畫出現的原因,怎麼事情沒有解決,陣法先報廢了。
這亮了又滅滅了又亮的,玩呢!
「大哥,咱們的苦日子馬上到頭了!」
白無常抹了一把臉上的白粉,像個竄天猴似的直接撲到黑無常身上。
兩隻眼睛通紅,四肢亂舞,嘴裡哇哇亂叫,要不是他們現在就在地府里,黑無常還以為自家兄弟著了誰的道中邪了。
「所以,距離陣法亮起來到現在有多長時間?」
黑無常給了發瘋的兄弟一個大嘴巴子,總算讓他冷靜下來。
白無常有多不靠譜他這幾千年早就領教過了,希望還沒有耽誤太長時間。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吧!」
白無常拉了拉自己的小辮子,底氣不足的說道。
「靠!」
黑無常將手中的貢品直接砸在白無常的腦袋上,自己則化作一縷黑煙,像一道閃電似的竄出去。
地下室中,原本被望月甩進去的魂火在經過短暫的發呆之後,又開始不安分的動起來。
它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模仿機器,將暫住在地下室的所有鬼魂模仿了一遍之後,又開始拉扯自己,想要將自己變成腳底下陣法的樣子。
望月看的一陣頭大,你丫的也不怕把自己玩沒了,見過膽大的,就是沒見過以身化陣,自個獻祭自己的。
咱能悠著點嘛!
望月黑著臉將這玩意撈起來,只要脫離了陣法覆蓋的位置,你愛變啥變啥。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原本漆黑的地下室突然被藍色的波光包圍,整個陣法空間開始扭曲,望月更是直接從裡面被拋出來。
魂火變成的陣法和望月刻在地面的紋路緊緊的貼在一起,藍光大漲,陣法空間以極快的速度團成球,將裡面的東西包裹進去。
嗖的一下,就像是一顆流星消失在望月眼前。
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地下室的鬼魂也被這場變故驚的大叫。
魂火連同她刻在地面上的陣盤通通消失了,望月一臉駭然,這下慘了,她的任務要泡湯了。
地府,黑無常滿意的從陣法中拎出一個珠子,小心的從裡面抽出一絲透明霧氣,又拿起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捲軸,朝著透明霧氣直接罩過去。
隨著兩者交融,一個玄妙的符號在捲軸上成型,原本空白的畫卷上開始出現數字。
黑無常一臉嚴肅,將手中的小球扔回去,又從眉心抽出一縷他的本源之力印在捲軸上。
候在一旁的白無常雙眼冒綠光,哈喇子都快要從嘴裡流出來。
黑無常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白無常的日常發癲,反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黑瓶,將裡面的東西傾倒在捲軸上。
這是望月離開地府之前,留下來的一絲本源,契約已經完成,現在只需要將地府派到小世界的鬼差記錄在上面,那方小世界的鬼魂就可以轉世投胎,接受地府的管理。
望月只感覺一陣心悸,手掌也開始發熱,只見掌心被黑色的絲線覆蓋,一個詭異的符號正再慢慢成型。
望月拿手指在上面按了按,觸覺依舊並沒有什麼變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紋身。
可是誰家有這種能夠突然出現的紋身,望月嘆氣,旁邊幾隻原本嚇得抱成一團的鬼魂,也一臉好奇的上前瞧了瞧。
那個陣法可是能弄來陰氣,它們平常擠在裡面,魂體不會削弱反而會得到增強。
這個紋身又能幹什麼?
幾隻小鬼頭挨頭,將望月的手掌圍在裡面,你撓一下我抓一把,玩的相當放肆。
望月氣的拿出扇子準備挨個給它們來一下,等地府的通道一打開,就將這群玩意通通打包送走。
「啊!」
熟悉的尖叫聲響起,望月下意識的抽回手掌,只見符號已經徹底成型,露出真正的面貌。
搖曳的身姿,鮮紅的顏色,望月掌心中的圖案竟然是彼岸花。
花蕊的位置被一張笑臉覆蓋,現在正張著小口,好像要將什麼東西吸進去。
「有人,不是,有鬼剛剛被吃掉了。」
搗蛋小鬼重新抱成一團,擠在角落瑟瑟發抖。
望月一臉古怪,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地府和這個小世界的通道竟然連通了,她幹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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