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果」
段道人癲狂地笑著,兩眼發紅,目光有些變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爬在前邊的陳新州往後瞧了一眼,都愣了片刻,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兩人的距離在不斷地拉近。
「你跑不掉的」
段道人一邊跑,一邊伸手往地上一拍,一道流光鑽進地底下,飛快地朝前跑去,然後在數十米開外的地方炸開,掀起的塵土足有六米高
陳新州抬著頭,對身後的爆炸熟視無睹,一門心思朝前跑著。
沿路上,一個巡山的小嘍囉正在吹著口哨小解,聽聞身後炸雷一般的喧鬧,嚇得差點沒扶住濕了鞋。
緊接著如同某種奇特生物的陳新州在地上飛速爬過,四肢著地,雙手一撐便彈射到了樹上,兩腿一蹬,便有飛射而出。
「臥槽」巡山嘍囉聲音發顫,還沒從巨大的震驚中歸過味兒來,又有另一個瘋了一樣的人,手腳並用地沖將過來。
「你段道長」巡山嘍囉看清了奔跑中人的面貌,下意識地說道。
這句話很清晰的落到了段道人的耳朵里,他雙眼緊盯前邊的陳新州不放,身法徑自改變,朝著那小山賊的方向不動神色地飛速靠了過去。
小山賊有些懵,回過神來才發現段道人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剛欲說些什麼,眼前忽然一暗,鼻孔中血液噴涌而出,昏死了過去。
「老道的醜態決不允許有外人看見,那個傻子就算了,讓你記住了,傳了出去,老子就沒法在北邊混了」
他瞥了眼小山賊倒下去的背影,哼了一聲,繼續朝陳新州追去,嘴裡念念有詞:「老子畢竟是清修之人吶」
被遺留在後邊的小山賊趴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口吐白沫,但顯然還有氣,就是不知道啥時候能醒過來了,不過好在這山里治安不錯,民風淳樸,也沒什麼大型攻擊型食肉動物。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三重天險外,越來越多的屯田軍在此駐紮。
大軍壓境,平日裡駐守屯田的部隊在此集結了小一半,數日內對天行山這個魚龍混雜的賊窩發動了不下十次的進攻,但每次不是損失慘重就是無功而返,更有甚者還有迷路在群山之中,被狼給叼走了的。
窮兵黷武下,屯田軍軟弱無力的樣貌早已改變,針對各路打家劫舍的三教九流人士都有應對的套路,只是將這些套路放在天行山,他們驚訝的發現,無數實踐印證過的套路,竟然在這裡失靈了。
本來相互傾軋,勢同水火的各方賊寇,在這裡竟然完全無法尋到空隙策反,反而是去策反的人有來無回。
坐在一個看上去尋常無比的軍帳內,脫掉精鋼打造的厚實無比的軍帽,鄭智信總感覺自己的頭髮在一天天的變少。
「怪不得老兵們提到天行山都這麼頭疼」鄭智信原本對這裡的定位只是一個憑藉天險,東拼西湊而成的一個賊窩,可誰成想,裡邊竟然是這種複雜的局面。
原本廢了好大勁打下來的一個山寨,結果裡邊只有區區二十來個人,刑訊什麼的根本不需要,各個骨肉比煮爛的麵條子還軟,還沒等開口問,這些小頭目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可順著他們提供的線索追查下去,也只是另一處小到不能再小的勢力。
大部隊跟不上,重型器械在群山之中也發揮不出來,對方往往十來個人就能抵擋得住他們幾百號人的進攻。
你說咬咬牙,再廢點功夫把這裡打下來吧,結果又是一處無關緊要的地方,又招出了另一個無關緊要的地方。
別的你再問那就一概不知,只知道上頭有個大山寨,掌控著他們這些小勢力。
就算把這些人的腦殼子掀開看看,也沒有什麼有質量的消息。
鄭智信那叫一個愁啊,自己這官位還沒坐熱乎,難道真要這麼窩囊的被撤職了嗎。
一連四五天,一點進展都沒有
節度使大人的愛子屍骨未寒現在應該也寒了,要是再不寒,那就有點恐怖了
鄭智信捂著太陽穴晃了晃腦袋,自己這顆腦子成天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弟弟鄭尤新昨天跟自己申請調到前線去,說是在這裡帶著太無聊,自己太過負能量,搞得他情緒低落,要趕緊進山活絡活絡筋骨。
他沒批,但鄭尤新哪兒聽過他的話,給自己下了點藥,然後連夜帶著二十來號人馬就往山里開,連前線部隊都沒去,直接鑽進深山老林里。
這他娘的不是作死是什麼
今天早晨起來,見手下人一個個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他本來還尋思自己是不是起床的方式有問題,結果就聽到了這麼個要命的消息。
鄭智信想起這事兒就氣不打一出來,這小王八蛋還敢給自己下藥下邊人就這麼聽話的跟他走了
開什麼玩笑
結果到了晌午要去部隊視察的時候,他才明白過來,鄭尤新一個屁大點的官怎麼能調這麼多兵,感情節度使大人賜給自己的腰牌讓這王八蛋給偷了。
換作其他人,做出這種惡劣早被自己剝皮抽筋點了天燈,可唯獨他這個弟弟,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那個娘還不得把自己給剝皮抽筋。
鄭智信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悶酒,也不敢多喝,紀律在那管著。
「頭兒節度使陳大人來了」帳外一個小兵忽然沖了進來。
鄭智信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冷汗不住的往外冒。
軍帳外一個穩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鄭智信嘆了口氣,以鹹魚的心態,成功者的姿態,準備迎接這位文治不行武功來湊的節度使。
說不上有多久,但鄭智信卻感覺這一瞬間很長,那張日思夜想做夢都會夢見的,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緩步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還有酒液殘留的杯子,眼神落到了鄭智信身上。
「出去自領二十軍杖。」
節度使大人坐在了正位的椅子上。
鄭智信表情有些僵硬的點點頭,老老實實跑到外邊領了刑罰。
手下人一個個都心驚膽戰,輕重沒法拿捏,還是跟往常一樣做做樣子,連豆腐都打不碎的那種力道,怕得罪節度使大人。
但你要用心打的話,臥槽,你還想不想在屯田軍里混。
負責刑罰的小兵對鄭智信擠眉弄眼,可後者就跟一塊木頭一樣,眼神發痴。
「拋媚眼給瞎子看」這話也只敢在心裡想想。
但軍旅中人,誰還沒有個暴脾氣,他娘的不是沒反應嗎,老子今天就讓你快活快活
節度使神情平靜的聽著外邊傳來的鬼哭狼嚎,不為所動。
過了好久,鄭智信才被人給拖了回來。
守在裡邊的副將如坐針氈,天行山久攻不下,他的罪責也不小。
偷偷往鄭智信那邊瞧了瞧,更是感覺脊背生寒。
方才聽外邊的聲響,打了絕對不止二十軍杖,外邊的小崽子瘋了不成
副軍長僵硬地看向節度使,嘴唇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
節度使大人頭也不抬地指了指他,「你也給我去領二十軍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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