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現在算是發現,中國人就是永遠也逃脫不了一個怪圈——大過年的、來都來了、還是孩子。
之後他又嘗試了幾次,分別是席勒7號、席勒8號和席勒9號,但是沒有一次能夠成功,因為就如他之前發現的,整場拍攝節目裡面可不止一條狗。
或者說,想在這群人當中找出一個不是狗的很困難,一幫精神病湊到一起,能有好就怪了。
DC那邊的精神病都是病出風格,病出風采,恨不得在臉上寫幾個大字我是精神病。
但是漫威這邊就不一樣了,大家看上去都挺正常的,但是又都格外的不正常,或者說各有正常和不正常的點,每一個人都是究極的矛盾混合體,他們到底哪天哪裡不正常是不可觀測的。
席勒現在就是非常能理解亞當。
對於漫威世界來說,當一個程序還勉強能跑的時候,就不要再去動它了,當一個劇情還比較合理的時候,就不要試圖去篡改它了,否則只會越來越離譜,到後來,什麼沙人誤入亞特蘭蒂斯三年之期已到龍王歸來、什麼森林冰火人大戰緋紅女巫打到大道都磨滅了全來了……
最後席勒算是發現了,從這個角度入手恐怕是不太可能扭轉局面了,考慮到時間線本身就很脆弱,留給他嘗試的機會不多,他決定稍微大膽一點,一勞永逸。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席勒的過去被扒出來之後,幾乎所有的官方機構都查不到當年具體是怎麼回事,模糊不清比任何糟糕的具體答案都糟糕,為了這個,席勒以後將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麻煩,席勒就得把模糊不清變成具體答案,那索性就直接穿越到背景故事的年代,弄出來一個具體理由,然後讓他們查到不就沒事了嗎?
當然,由於這次穿越的時間跨度很長,可能對時空造成的影響更大,所以席勒就需要更加小心謹慎,提前寫好劇本,過去直接執行。
過去的席勒不是席勒,他只是一個漫威漫畫故事當中的角色而已,就相當於只有身體,靈魂是負責執行超我寫出來的故事的機器。
並且非常不出所料的是,整個經歷是大段大段的空白,童年時期基本沒有,在時間線上能看見的第一個時間點就是已經上大學了。
席勒的計劃是直接把這個席勒打暈,找個地方放起來,他自己把這段時間的生活給補全,反正就是找個機會和執法部門搭上線,製造出一個正當理由,好讓未來的尼克他們調查到就行了。
席勒知道,這個時期的席勒是沒有超能力的,因為他起源故事設定的就只是一個讀書搞研究的心理醫生而已,不是超級英雄,也就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能力,所以打暈他倒是不難。
唯一的問題是席勒現在的相貌和年輕的時候不一樣,畢竟從理論上來說時間過了20多年了,沒有人能這麼長時間外貌還完全不變的。
但是沒有關係,作為共生體,灰霧可以改變席勒的外貌,那麼就只剩下了一個小小的問題,那就是貪婪不想讀大學,而且格外不想和執法部門打交道。
尼克對他所料不錯,幾乎每一個貪婪都能意識到美國執法部門的這套運行邏輯有多麼愚蠢,而這邏輯正和貪婪所秉承的邏輯相悖,因為有時執法部門甚至不要利益,只要答案。
貪婪不想去,他也不可能去找罪魁禍首傲慢,他就知道傲慢正在打算看他的樂子呢,他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貪婪找到了唯一一個大學時期的席勒,當然,是在高塔底下。
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坐落於哈德遜河畔,與本科生校區有一定的距離,這裡除了有醫學院之外,還有紐約長老會醫院學會,席勒的醫學研究之路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席勒選擇的這個時間點是席勒剛剛完成了本科學業進入醫學院學習,並取得了紐約長老會醫院的督導實習資格的時候。
沒有任何一個席勒想再應付本科考試。
美國的本科和法學院醫學院等學院是分開的,也就是說學生們剛上大學的時候是不能夠選擇醫學院的專業的,而是需要在本科進行考試才能進入醫學院或法學院,也就相當於他們研究生才能學醫和學法。
當然也有一些特例不需要讀完全部的本科學業就能夠提前入院學習,席勒就是其中之一,其實他現在是大三春季學期。
時間線上沒有這個時期的具體內容,但是席勒來了就是為了補全時間線上的故事的,他想著既然超我抄的是前世的經歷,那麼他在這個時候應該是有一段空閒時間的。
通過一系列的考試,取得完了幾乎所有的資格,大部分的教授都是讓他好好準備,投入新的學習和實習生活,這也可以說是他最近十年之內最空閒的時間了,未來基本就是上學研究實習,三點一線。
雖然席勒擅長於精神分析,但他在上學時期研究的還真不是這個,他研究的是格式塔心理學,也叫做完形心理學,主要內容是將心理看成一個完整的整體,而不把意識單獨研究,強調心理的整體大於各類意識情緒的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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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記得那個時候他選擇這個方向主要還是因為他的思維高塔,當時他的思維高塔相當穩固,效率也很高,已經不太需要再研究怎麼把這麼多人格弄到一起去,他關注的是如何讓高塔以更高的效率運作。
而且這個時候席勒是沒有記憶庫這個東西的,他的記憶是分開儲存在各個人格特質當中的,也就是說誰上浮誰就有這段時間的記憶,等下去之後再相互交流對賬。
也正是因為研究了完形心理學,強化了他們作為一個整體的概念,席勒才有了改變,記憶通道將所有的記憶統一歸納進入一個部分,誰用誰取的想法。
記憶的統一使人格特質之間的協作更加高效,同時以記憶作為中心點,將所有人格特質凝聚的更緊密,不至於真的導致分離性身份障礙。
也正是因為記憶庫建立不久,貪婪才能有機會在其中動手腳,並最終引發不得不與某個執法部門進行合作的事件。
但是現在席勒是帶著完全體的高塔來的,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他的仇人,所以他完全可以以一種更溫和的方式去接觸執法部門。
但是席勒忘了一件事,他和大名鼎鼎的上帝之手史蒂芬斯特蘭奇不僅僅是校友還是同窗,他們是同學,而且只差了一個年級。
一般來講,不同年級是不能稱作同窗的,但是醫學院不一樣,基本上同一時期實習的人都是同學,而通常會有兩到三個年級的人一起實習,關係甚至比本科的同年級同學要更親密。
因為到了這個階段,大家算是真正的確定了各自的方向,未來必然在同一個行業工作,甚至有可能在同一所醫院同一個科室,工作的內容也基本差不多,所以自然比學習基礎學科的本科更有話聊。
席勒清楚自己和斯特蘭奇不可能有什麼同窗之情,否則自己剛來的時候,他就不會是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但是第一次在走廊上碰見年輕的史蒂芬,席勒還是嚇了一跳。
現在的斯特蘭奇和他以前經常見到的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不太一樣,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席勒幾乎能第一時間感覺到他的不安。
不是,等會,你不安個什麼勁兒?
等斯特蘭奇走過去了,席勒才反應過來,斯特蘭奇主要的才華是在外科方面,而且是高精尖的神經手術方面,而且是越是危重,越是困難,他發揮得也就越好,不然也就不會被人直呼上帝了。
但這必須得上了手術台才能展現出來,醫學院裡的那些小打小鬧是展現不出他的才華的。
但他現在還是個學生,怎麼可能有人讓他上危重手術的手術台?據席勒自己了解,斯特蘭奇好像是在五六年之後的一場手術當中技驚四座,從而被人冠以少年天才之名。
當然那時候他都快30了,不過在神經外科手術這個卷生卷死的領域,還不到30歲的人就能有這樣的技術,完全已經堪稱奇蹟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史蒂芬斯特蘭奇還是個無名小卒,以及這個沒有家世背景,也沒有任何同領域的熟人和親近的師長的小透明。
席勒也差不多。
雖然席勒是故意當個小透明的,甚至只要有人關注他,他就拿自己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為藉口翹了實習往教堂跑,就是為了不引起關注,但是他們兩個現在在學院當中的地位是差不多的,是屬於食堂和圖書館沒人幫忙占座的人。
看到斯特蘭奇,席勒又不禁想起,那現在的斯塔克呢?他在哪所大學讀書?
不過以前聽斯塔克吹牛的時候,席勒記得斯塔克說過,他好像十幾歲的時候就從麻省理工畢業了,在25歲之前又拿了三個博士學位,看起來和他們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學歷水平了。
不過席勒這次來畢竟是給自己補全背景故事的,並不打算和這兩隻火雞產生什麼交集,他得抓緊時間和執法部門的人偶遇。
席勒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期不能表現出什麼異常,所以為了達成這個並不容易的目標,他還帶了一個好幫手,那就是奧創。
席勒按了一下自己眼鏡旁邊的按鈕,一個聲音出現在他耳邊,「我在呢,醫生,周圍沒有目標,我想你現在可以去圖書館轉轉,那裡人不多。」
喜歡在美漫當心靈導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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