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喬治,你在哪兒,快過來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頭條新聞。」弗雷德的喊叫聲在廚房裡響起。
「一大清早,別在那邊鬼吼鬼叫的。」在庭院裡餵雞的韋斯萊夫人叉著腰怒視著毛毛躁躁的兒子。
「媽媽,快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頭條新聞。」弗雷德興奮地把報紙遞到自己母親面前,興奮地說:「艾伯特竟然獲得了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獎,你知道那是什麼獎項嗎?」
「如果你們也能夠像艾伯特那樣讓人省心就好了。」韋斯萊夫人接過報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應該拿你的寶貝兒子珀西去跟艾伯特做對比。」弗雷德撇了撇嘴說:「我和喬治只是你從花圃里撿到的。」
「還敢頂嘴,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韋斯萊夫人看著一溜煙就不見的弗雷德,視線又落在手裡的報紙上,上面赫然寫著:史上最年輕的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金獎獲得者誕生。
頭條新聞下面配著張照片,照片裡的艾伯特雙手捧著獎盃,脖子上帶著一個獎牌,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媽媽,你有沒有看見今天的報紙?」珀西的聲音從廚房裡面傳來。
「在這邊呢?弗雷德剛才拿出來了。」韋斯萊夫人走到廚房的窗戶邊,把報紙塞了進去。
珀西接過報紙,狠狠瞪了眼旁邊偷笑的喬治,又瞥見剛拐了個彎進廚房的弗雷德。
「唉,你應該少在媽媽面前提起艾伯特的,她老喜歡把我們跟他做對比。」喬治幸災樂禍的提醒自己的雙胞胎兄弟,「老說別人家的孩子怎麼樣。」
「早知道就應該努力複習了。」弗雷德有點後悔,自從他們的o.w.ls的成績寄到家後,兩人的暑假就變得很糟糕。。
艾伯特就曾提醒過他們,如果o.w.ls的成績不好,暑假的日子可能不會好過。
唉,下一次定要在那傢伙開口前,把他的嘴給堵住,每次說那些破事,說什麼,中什麼,真是晦氣。
「不知道這次冠軍有多少獎金?」
喬治走到珀西的背後,盯著報紙看了許久說:「其實,我比較好奇他這一次賺了多少。」
「應該沒多少吧,頂多一兩千加隆。」弗雷德倒是聽艾伯特說起獎金地事,絕大部分的國際冠軍都能獲得一筆不錯的獎金。
「不,你剛才肯定沒注意看,報紙上有寫西班牙的《鬥牛日報》因賭局虧掉了數萬的加隆。」喬治仔仔細細看了幾遍說:「你認為以艾伯特的性格,他會放棄這次機會嗎?我敢說他肯定會下注都自己贏得冠軍,天知道他賭贏了多少加隆。」
珀西的視線重新落在頭版新聞上,找到了採訪記者的記載。例如有些人準備向該向國際巫師聯合會提出正式申訴,先前甚至還謊稱有人在比賽期間使用福靈劑,一切都是試圖阻止英國的年輕巫師獲獎。
最讓英國巫師矚目的大概還是艾伯特的花邊新聞,那些無恥的記者把艾伯特回答進行二次加工,甚至直接扭曲意思。
珀西放下報紙,他覺得弗雷德與喬治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認識了艾伯特,對朋友一直都很慷慨大方的艾伯特伸手拉他們一把,兩人的未來至少不會太糟糕。
其實,從弗雷德那句頂多就一兩千加隆,就不難看出他們對在金錢的態度與變化,而不像可憐的羅恩,仍然還在為那點加隆糾結。
「這是國際性大獎,分量很足的那種,據說獲得冠軍很容易,但想要獲得金獎卻很難,而且凡是獲得金獎的巫師,最後都成了不起的巫師。」珀西回憶道,「據說,鄧布利多就曾經獲得過這個獎。」
「真不愧是艾伯特。」喬治忍不住感慨道:「總覺得獲獎對他來說,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他不是還要去參加國際鍊金術大會,指不定到時候還能再弄個獎回來。」弗雷德對艾伯特很有信心。
……
「怎麼了赫敏?」格蘭傑太太發現女兒正看著報紙皺眉。
「艾伯特獲獎了。」赫敏把報紙攤在桌上,格蘭傑先生與格蘭傑夫人把頭湊過來看報紙頭條。
格蘭傑夫婦還記得自己女兒曾說過照片上的英俊的青年,是學校里對她很關照的學長,也是赫敏在學校里交到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
「你應該為他高興。」格蘭傑先生有些困惑,不明白女兒為什麼皺眉。
「報紙上又在胡亂報道了,」赫敏指出艾伯特的花邊新聞:「我記得上次他獲得國際巫師棋冠軍的時候,那群記者也在文章上胡亂寫花邊新聞。」
不知怎麼,每次看到那群記者在報紙上胡亂報道艾伯特的花邊新聞,赫敏就很生氣。
整個學校都知道艾伯特有女朋友,而且關係密切。
「你要知道,那些報社為了把報紙賣出去,什麼都敢寫,因為很多人都喜歡看這些八卦新聞。」格蘭傑先生望著自己的女兒,眨了眨眼睛說:「那確實是個很優秀的男孩。」
「優秀,不,我覺得用天才更適合。」赫敏糾正道。
「我記得這位安德森先生經常給你送禮物。」格蘭傑夫人微笑道。她覺得赫敏可能喜歡那帥氣的男孩。
天才、帥氣、有錢,而且還很溫柔,誰不喜歡這樣的男朋友呢?
赫敏忽然注意到自己家人都在看著自己,疑惑地問:「你們盯著我做什麼?」
「我記得你們這學期好像要購買禮服,應該是要舉辦舞會,他說不定會邀請你跳舞。」格蘭傑夫人笑著提醒道,「好好把握機會。」
「想什麼呢?艾伯特已經有女朋友了。」赫敏望著報紙上的帥氣男孩,也不知在想什麼。
……
「看我做什麼?」
伊澤貝爾發現自己的妹妹正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盯著自己。
「你居然會精心打扮?」卡特里娜望著美麗動人的伊澤貝爾,有些不理解她精心打扮,「難道是要跟艾伯特去約會?」
「不是,我昨晚沒睡,所以才稍微打扮一下。」伊澤貝爾問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接艾伯特?」
「接他做什麼?」卡特里娜疑惑地問。
「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嗎?他剛從西班牙回來。」伊澤貝爾說。
卡特里娜拿起桌上的《預言家日報》,一眼就看到拿著冠軍獎盃的傢伙,然後迅速掃了眼頭條新聞里的內容,抬頭問道,「你不生氣嗎?那傢伙明明有你了,居然還在外頭勾搭其他女人。」
「那只是記者為了報紙銷量故意那樣編造的內容。」伊澤貝爾毫不在意地說,「昨晚我一直在跟他聊天。」
「我就不去了。」卡特里娜沒興趣去自討沒趣。。
「那我走了。」
卡特里娜望著伊澤貝爾離去的背影,又拿起桌上的報紙開始研究,「故意的?不見得吧,如果真沒點事,那群記者肯定不會這樣寫。」
艾伯特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記者給編排了,
剛從國際飛路網壁爐里走出來,他只感覺胃裡的食物正在翻滾,一晚沒睡,讓艾伯特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是暈車了。
「你還好吧?」
巴德注意到艾伯特臉色略顯蒼白,擔憂地問道。
「沒什麼,昨晚熬夜,現在又使用這玩意,感覺有點不舒服。」艾伯特揮手表示自己沒事,他又對巴德說,「我得先去趟破釜酒吧,伊澤貝爾在那邊等我。」
「你可以使用這邊的壁爐直接去破釜酒吧!」巴德笑著對艾伯特說,「沒必要浪費時間走路過去。」
「那我先回去了,改天見,巴德先生,還有這一次真的謝謝你了。」艾伯特再次像巴德表示感謝後,從罐子裡掏出飛路粉撒進壁爐里,直接前往破釜酒吧。
艾伯特再次從旋轉的壁爐里出來的時候,旋轉的暈眩感差點讓他摔倒。
恍惚間,似乎有人伸手扶住了艾伯特,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那人是伊澤貝爾。
「我沒讓你久等吧!」艾伯特問。
「沒有,我才剛到五分鐘。」伊澤貝爾伸手擁抱他,「歡迎回來。」
「你化妝了?」艾伯特驚訝地問。
「好看嗎?」伊澤貝爾問。
「比以前好看。」艾伯特老實地說。
「現在去霍格莫德嗎?」伊澤貝爾牽著艾伯特的手問。
「嗯,從那邊回去比較快,使用國際飛路網的後遺症有點大,我得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
「別吵,讓我多睡一會兒?」
艾伯特疲憊地睜開眼睛,發現妮婭抱著湯姆坐在他的床邊,還不時用貓尾巴掃他的臉。
「起來吃飯了。」妮婭疑惑地問:「你昨晚沒睡覺嗎?」
「額,跟伊澤貝爾聊了一晚。」艾伯特再次捂住哈欠,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掃了眼桌上的獎盃與獎牌,對自己的妹妹說:「我給你帶了份禮物,你看到了嗎?」
「你是說唱片嗎?」妮婭反問道。
「嗯,據說她是歐洲魔法界很有名的一名歌手。」艾伯特指了指房門,示意妮婭出去,他要換衣服了。
「歌手還行,聲音也很好聽,就是歌曲不行。」妮婭離開臥室後,背靠在門旁的牆壁上,跟艾伯特說著話,「感覺魔法界的審美觀都比較一般。」
她沒忘記上次艾伯特送她唱片,據說是魔法界很出名的歌曲,好像叫《你偷走了我的鍋,但你得不到我的心》,自從那次後,妮婭就對魔法部的歌曲不抱太大期望了。
「這是人數少的缺點,人的基數多,多少都會湧現優秀的作品。」艾伯特笑著說:「如果沒有喜歡的歌,我就把它們送給別人了。」
「嗯,我留一個,其餘你送別人吧!」妮婭跟著艾伯特往餐廳去的時候,忽然開口問道:「你跟那位雅妮拉小姐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報紙上說……」
妮婭的話沒說完,就被艾伯特給打斷了。
「報紙需要把自己賣出去,所以那群記者總喜歡編造各種吸引別人眼秋的新聞。」艾伯特望著自己的妹妹說,「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這件事,看報紙要帶點腦子,否則你很容易就變成傻瓜。」
「我記得你曾說過,如果一個謊言能夠騙到別人,那裡面肯定有一些真話。」妮婭盯著艾伯特問道:「我比較好奇,這份報紙里那些是真話?而且,你就不怕伊澤貝爾生氣吃醋嗎?」
「伊澤貝爾是個聰明的姑娘,而聰明的姑娘通常很擅長自己的判斷,不會輕易相信這些謠言。」艾伯特跟盧克與珊莎打了聲招呼,開始坐下來吃東西,「那位雅妮拉小姐其實是一家酒吧老闆的女兒,而那場比賽在那家酒吧里進行。」
「為什麼比賽會在酒吧進行?」妮婭很疑惑,顯然看不懂這是什麼操作。
「那裡以其說是酒吧,不如說是酒店。」艾伯特又道:「那家酒吧的老闆黛安娜女士給比賽捐錢了,那塊金牌就是他們贊助的,而酒吧老闆的女兒剛好是個很有名的歌手,所以就作為特邀嘉賓給冠軍頒發獎勵。」
「廣告嗎?」妮婭倒是聽懂了,「可這跟你要跟他結婚有什麼關係?」
「這跟酒吧的一些傳言有關,嗯據說那是一家吸血鬼開的酒吧。」
「等等,你是說那位雅妮拉小姐是吸血鬼?」妮婭很吃驚。
「應該有吸血鬼血統,不過應該很淡了。」艾伯特一邊吃東西,一邊繼續說:「傳言,那家酒吧的後代基本上都是女性,她們很喜歡找金獎獲得者作為伴侶,所以才有報紙上的那個新聞。」
「真的嗎?」妮婭好奇地問道。
「真的。」艾伯特點頭說,「不過,我拒絕了,畢竟我都有未婚妻了。」
「伊澤貝爾知道這件事嗎?」妮婭覺得這些吸血鬼小姐真是特別,大部分能夠獲獎的巫師年齡應該都很大了吧,像艾伯特這種的絕對都是瀕危物種了。
「她知道。」艾伯特平靜地說。
吃過晚餐後,大家就坐在起居室里,一遍擼貓,一遍看電視,還一遍聊著西班牙那邊發生的事,一直到深夜,大家才各種回房休息。
艾伯特讓出去覓食回來的雪拉給弗雷德與喬治寄禮物,他其實也買了一套歌,冠軍送的那套簽過名唱片被他送給伊澤貝爾了。
其他人則每人送一張唱片。
看著貓頭鷹飛走後,艾伯特走進消失櫃裡前往位於霍格莫德的房子,然後還拿出時間轉換器回到幾個小時前。
當他來到大廳的時候,發現穿著睡裙的伊澤貝爾正在一邊聽音樂,一邊翻閱著最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等待他過來。
「你看上去好像還是很困的樣子。」
「還不是因為昨晚跟你聊了一晚上,今天又去接你,下午稍微躺了一會兒,基本上都沒怎麼睡。」伊澤貝爾捂住了一個哈欠,把腦袋枕在艾伯特的肩膀上。
「那就早點睡吧!」艾伯特感覺自己也被伊澤貝爾的睡意給傳染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
「那位雅妮拉小姐真是個很漂亮的姑娘。」伊澤貝爾小聲說。
「她有部分的媚娃血統,漂亮是很正常的事。」艾伯特把伊澤貝爾公主抱起。
「不過,雅妮拉小姐的魅力也沒有想像中大。」伊澤貝爾輕聲說,「還是說,她本人其實也滿抗拒那樣做的,畢竟是個才認識幾天的陌生人。」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如果她沒有猶豫的話,肯定先下手為強啊!」伊澤貝爾摟住艾伯特的脖子,把嘴巴湊到他的耳朵,「絕對不會給你任何拒絕的機會,先把你給推倒了再說。畢竟,她的家人就是這樣做的,怎麼可能沒有辦法在自己的地方搞定你呢?」
「你說的對。」艾伯特忽然覺得伊澤貝爾說的好有道理。
「她其實更願意你主動點,大膽的姑娘們終究比較少,你要是主動點,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伊澤貝爾說,「不過,我其實比較好奇你拒絕她的理由。」
「為什麼想知道這些?」艾伯特問。
「純粹好奇,畢竟都送上門了,一般男人應該很難抵抗吧。」伊澤貝爾真的很好奇,當初艾伯特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真的非常吃驚。
「你不生氣。」
「其實還蠻生氣的。」伊澤貝爾的手臂仍然環著艾伯特的脖子問:「為什麼呢?」
「你想聽實話還是假的?」艾伯特把伊澤貝爾放下後問道。
「假話。」伊澤貝爾說。
「因為我想到你了,不想讓你難過。」
「我喜歡這個答案。」伊澤貝爾吻了他的臉頰一口,咯咯笑了起來,「真話是什麼?」
「真話是我覺得划不來。」艾伯特沉默片刻說:「要是跟他發生了點什麼關係,說不定未婚妻就沒了,人一輩子可能就遇到個滿意的。」
「而且,你那麼聰明,我覺得就算瞞得了一時,也不可能永遠瞞住你,以後我們是要一起生活的,沒必要因這件事搞得一團糟,更何況你也很漂亮,我覺得自己真的沒必要去冒著這個風險,雖然雅妮拉確實很漂亮,也讓我有點心動。」
「還真像你會說的話,理智,而且還喜歡衡量得失。」伊澤貝爾像小貓般縮在艾伯特的懷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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