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爾的日子 161 沉香亭北倚闌干

    唰的一聲，陳俊拉開了窗簾，令清晨的陽光撒進屋子裡來。

    被陽光照在身上的他伸了個懶腰，這才慢吞吞的坐回床邊。

    &得不承認……你是個戰鬥力強悍的男人，陳俊。而且是野蠻與溫柔的混合體……」在床的另一邊，還有些喘息的崔秀英翻了個身。繼續半失神的望向天花板，以一種慵懶姿態繼續和被窩糾纏，沒有半點要起床的意思。

    &謝誇獎，」陳俊說著，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你的身體恢復的也挺快嘛。我記得你今天沒什麼行程，正好我也沒什麼事情，不如……再來一波晨練？」

    &崔秀英的回答十分快速而且短促，她的目光快速轉移到了陳俊身上，「我可沒那麼好的承受力，除非你想我今天一天都別起床了。而且你不是要去mb>

    陳俊搖了搖頭：「mbk啊，哼，不去也罷。合同已經簽了，朴智妍配音的部分也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三首歌的錄製而已。片頭曲片尾曲已經從國內買好了，插曲用的t-ara的一首歌重新填上中文歌詞，剩下的就是個錄歌和後期製作，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其實可以提前回去，等mbk把歌曲做好了再傳過來都行。」

    &你昨天還在mbk待了快一天？」

    &明只有半天。而且是對於錄歌有點好奇罷了，最終大部分時間還是無所事事。」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陳俊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總的來說，那不是很好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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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一天圍觀朴智妍完成動畫的配音部分以後，陳俊又表示對於t-ara錄製歌曲很感興趣。

    而mbk方面自然不會讓一個已經掏了不少錢，未來還有掏更多錢意向的客戶失望。反正錄音這種事情也不算什麼機密。陳俊也只是去安靜的圍觀一下而已。甚至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對t-ara發表一句看法。

    只是，當中午吃飯的時候，作為陳俊公司首席遊戲設計師也出席了本公司內部聚餐的崔秀英，才知道面無表情的陳俊心情恐怕並不好。

    當然，怎麼可能很好呢？

    平時。大家這樣的非專業人士唱歌，很多時候自己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可要是放到錄音室去，之前非常滿意也保管讓自己都聽不下去。畢竟這是可以通過現代化的設備把你的歌聲原原本本錄下來在放出來的地方。平時自己唱歌錄個音，聽著都跟自己唱的時候差別不小。何況錄音室呢？

    而且錄音室這種地方，越是大公司，那麼設備就越好。可是設備越好，回放時能顯露出的問題也就越多。

    於是，對於非專業人士來講，跑到mbk的錄音室這種地方。平日裡自己滿意的歌聲必然能讓自己覺得慘不忍睹（迷の自信者除外）。

    當然，雖然這個地方會放大問題，但是想要錄出完美或者說儘量完美的歌曲，這也是必不可少的——先得發現問題，才能在找出來以後一一改正，以達到要求。而對於專業的歌手來說，靠著專業訓練培養出來的唱功，回放的錄音也一般不會像普通人的歌聲顯得那麼難聽。

    ……一般。

    一般的意思就是總會有特例。陳俊其實也知道。對於韓國這幫子所謂的偶像歌手來說不能要求太高，尤其是這幾年各種組合井噴。亂七八糟什麼的水平的也有。idol嗎，畢竟是專業技能練的差不多就好，能應付一下表演就成的職業。

    甚至說皇冠團這種現場水平其實不算給力的團隊，也算是韓國女團領先水平了。畢竟就目前這個情況來說，現場水平去掉科學技術的加成，能不跑調的已經算是唱功優秀的女團了。至於真到了又蹦又跳又唱歌的場合。大部分表演的氣都喘不勻的團隊更是必須依賴科學的力量了——這都快成了明規則了。

    可是，哪怕有了心理準備，此類歌曲也有後期製作可以依靠。但是親自到錄音室圍觀一下現場版，聽一聽效果，也難免會有失望。

    而在另外一個角度。隨著時間的流逝，作為消費者的陳俊，也難免頗有微詞。

    因為，從頭到尾錄完一首歌的過程中，從mbk到t-ara，表現出來的，又何止是唱功問題呢？

    聽著某人掉k的掉的那麼難聽，再看看她一副很憔悴的樣子，陳俊在某一瞬間都想問問她昨晚上時不時出去玩了？嗓子這麼幹不是宿醉的後果吧？

    至於其他人，氣息不穩、唱歌划水乃至於整個團隊漢語水平慘不忍睹也讓作為消費者的陳俊挺不舒服的。連在一旁陪同的劉助理都三番五次自認為隱蔽的打量陳俊，看到他沒有別的表現才沒大動干戈。只是私下裡忙不迭地叮囑製作人讓她們儘快進入狀態而已。

    陳俊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他要的只是成品，又不是音樂製作人。哪怕t-ara唱的跑調，表現再差，只要用後期製作的手段能給拉回來，達到他需要的水平，弄出他需要的歌曲來，他就不能說什麼。

    儘管經歷了一次風波，使得皇冠在韓國的粉絲銳減，市場號召力大幅度下跌，但是她們畢竟是成名已久的著名組合。六個成員也不是什麼不名一文的小人物，在某個意義上來說，也算的是功成名就——剩下的只是這個『功』和『名』的大小問題了。

    所以對於這些個成名已久的老資格團體，自然不可能要求的像是剛出道的新人那麼嚴格。而且隨著資歷的增加，她們工作時的狀態肯定會和開始有很大不同。

    這不是說錄製的時候不認真，態度有問題，只是隨著經歷的次數多了，新人時戰戰兢兢，做足了功課。緊張的不行的，一絲不苟的狀態肯定會有改變。想皇冠這種團隊，輕輕鬆鬆就把歌錄了自然不是什麼難事。老資格的團隊從放鬆中或快或慢的進入狀態，新人則是在緊張與一絲不苟中進入狀態。前者未必比後者效果差，甚至很可能快上不少。

    當然，這跟出道時間長了因為各種原因。自己也好製作人也罷，要求的嚴格程度也有關係。

    至於這三首歌的要求嚴格程度嗎？陳俊已經無言以對。雖然他還沒聽到後期版本，而是必然有瑕疵的前期版。這細節問題聽著多就算了，後期用點心終究能補。可是這個花了不到三個小時錄完的第一首歌的漢語水平……真是堪憂。

    ——勞資要的是睪丸癌王二雷家的戰艦世界主題曲或者長翅膀的你圓那個漢語水平的歌曲（雖然時間不太對），不是這個跟那個hf演唱會上『so&的中文版差不多的含混版本。這種漢語八級考試聽力拿滿分的人都不敢說聽得明白的漢語水平是鬧哪樣？

    陳俊這邊當即提出異議，並與之交涉。可惜然並卵——得到的答覆只是『這已經是t-ara的最高漢語水平了』。

    真是個好用的答案，不是嗎？陳俊一方可是開了高價，在時間上給的也足夠充裕，但是這受到的回報嗎？

    非『呵呵』不足以反映他內心的感受。

    &也沒指望得到多好的待遇。不過真以為走到這個地步就是離了t-ara不行嗎？」陳俊私下裡對崔秀英抱怨道，「npc是死是活是黑化都是操縱在開發者手裡的，至於前期的投資，真以為我不敢快速推出新版本，還是不敢把這個普遍不看好並覺得製作價格虛高的動畫廢棄掉？就算不廢棄，一季就腰斬也沒問題。秀英，幫我物色一個合適的代言人如何？名氣大小無關緊要，你覺得合適就好。最好是服務態度好。捧起來以後還能主動跳出去打臉或者撕那啥的那一種……」

    哪怕是在喜歡搞區別對待的韓國組合里，皇冠也算是比較有名的。有主動退換粉絲會費待遇的韓粉不說。看看日本演唱會和所謂的大中華演唱會，就能明顯看出差距來。另外，先發出來的戰艦世界主題曲和在後來的hf演唱會上首秀的完全瘋了中文版的中文水平差距也是十分明顯。

    陳俊不要求韓粉、日粉的待遇，不過作為掏了錢的公司，居然只是跟被敷衍的中國粉絲處在一條水平線上可有點傷人。有足夠的時間練習，錄歌的時候也有音譯的歌詞單可以看著唱。陳俊真是不清楚這是不是mbk吃定他的表現。

    相比之下，皇冠展現出來的參差不齊的唱功只是小意思。

    &段時間t-ara的狀態有些差，陳社長還請多多包涵。」當天中午，陳俊離開mbk時，帶著錄完第一首歌的t-ara送他一行人出門的劉助理如是說。

    &啊。那麼作為粉絲。我還是少拿這種事麻煩她們的比較好。」看著表現的一臉誠摯的劉助理，陳俊微笑著回答。「畢竟錢隨時可以掙，身體才是第一位的。那麼後面這些項目，我就不勞煩貴公司了。在乾脆一點，日後乾脆就不去籌劃與之相關的3d動畫、3d電影乃至真人電影項目了……」

    說完，不等劉助理說些什麼，陳俊隨即轉身告辭。一行人前往飯店聚餐，而之後，他的員工前往酒店，他本人則徑直回家。

    好在崔秀英的辦事效率相當快，同時也相當出人意料。等到傍晚時分，他就接到了電話。打來電話的並非崔秀英，反而是是崔秀英為他物色的遊戲代言人。

    她是來邀請他共進晚餐，順便探討代言問題的。

    這個邀請相當的直截了當，不過這個圈子裡明白自己需要什麼的人確實夠多。而越是聰明人越是很明白機會往往稍縱即逝,陳俊也從來不掩飾他對於既聰明態度又好的人的欣賞。

    於是晚餐之後，兩個人又去到她的宿舍（儘管已經幾乎沒人住了）里坐坐，然後戰場自然而然的蔓延到了對門。

    不得不說，崔秀英在選人的眼光上十分獨特。面對送上門來的甜點，本來沒有這個打算，但心情不太好的陳俊還是選擇了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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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好的歌曲質量並不強。不過犧牲了質量以後，工作的速度倒是挺快。而另外一家負責配樂的工作室的效率也很高。陳俊很快拿到了完成品。

    把動畫片賣出去的事情，陳俊拜託了韓洛的母親，也是他的小姨。

    國內目前的環境，想靠動畫掙錢，只能靠關係，比如說拿到國家的扶持資金，除此以外就是電視台播放。陳俊本身並不具備這個能力，他的人脈更是少的可憐。好在他這一世身體固然是父母雙亡，但是兩邊的親族尚在，而且稱的上是地頭蛇。

    陳俊自己出馬，動畫只有賣給視頻網站的份，但是委託給韓洛的母親，但是可以嘗試一下那些待遇。

    問題是，事情的進展並不順利。現在國家撥款卡的很嚴，而電視台那邊，也並不看好動畫片的前景。至於幾個視頻網站負責購片的人看過片子後，出的價格都很低。最高價也不過是兩千塊一分鐘，還是獨播的價格。

    陳俊斟酌了一下，乾脆放棄了電視台路線，也不打算走獨播。第一季掙不到錢也沒關係，就算把播放權白送又怎麼樣？只要能夠通過這部動畫，徹底打響名氣，再打開整個市場，都是值得的。

    電視台的開價不過三十萬，至於出價最高的獨播，二十集動畫，每集二十分鐘左右，全片的收購價格不過八十萬左右。

    ——別嫌少，這都是超出行情的。人家電視台是破例收不說，國內網站的動畫獨播權，高端國產貨的行價也不過幾百元一分鐘。

    相比之下，陳俊還不如廣撒網。最好是能上所有的視頻網站，儘可能的把動畫片推廣開來。至於錢，反正成本只是號稱六千萬人民幣，實際費用並不高。第一季的錢少掙點也無所謂，這錢他還是虧得起的。只要打出知名度，第二季也能把損失的錢掙回來。

    所以，他跟優土、酷六、六級房等幾家視頻網站簽了合約，價格嗎，最高的不過二百五十元每分鐘。加起來每分鐘的價格倒是剛過了一千塊。

    而在看過樣片之後，幾家視頻網站的相關負責人也承諾，首播那天，會在首頁顯眼的位置，給一個推薦位。這也是非獨播非有名的大製作的極限待遇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