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雲小姐。」管家撫著胸口微微躬身,「二少爺為桑家的奉獻我們會銘記於心,所以桑家會和雲小姐一起照顧二少爺的孩子。」
桑時泉猛地瞪大眼:「我的孩子憑什麼要你們照顧,我不會去獻祭,別做夢了!」
管家拍了拍手,不到三秒,原本離開的保鏢再次出現,沉默地站在他後面,管家淡淡道:
「剛剛那幾個人也不想起,但被選中的祭品沒有發言權。」
「帶二少爺去十樓。」
保鏢立即應聲,桑友昌看著這一幕,下意識上前了步,但聽到管家的下一句話後頓住了步子,沒有阻止。
「別傷著雲小姐,既然沒辦法參與祭祀了,就先帶雲小姐去之前二樓的房間。」
桑時泉原本還想直接破罐破摔跟人打出個勝負,但在管家那句話說完後,頓時多了幾分顧忌,他將雲歌護在自己身後,知道暫時逃不過,立即換了個思路:
「好,我跟你們走,但我要看到你們將小嫂子送到房間!」
保鏢們有些遲疑,目光詢問地看向管家。
管家不緊不慢推了推眼鏡,淡淡道:「帶上去。」
桑時泉有些拿不準她這個祖父的意思,但保鏢卻get到了,直接強行壓著桑時泉,將他和雲歌分開。
雲歌也在這一系列動靜中確信了自己的推測。
那張婚契就是5號找到了,所以對方在相隔幾個小時後才從桑友昌所在的五樓來到了她被關的樓層。
而指揮5號的無疑是管家,對方繞這麼個彎子,就是故意設下這個陷阱,尋到桑時泉的錯處讓他去死。
至於為了什麼雲歌已經懶得再猜變態的心思。
【倒計時:03:00:00】
雲歌再次睜開眼,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睡這麼久!
昨晚桑家是在凌晨四點才徹底安靜下來,然而又在八點的樣子,她被傭人喊起來吃了早飯。
原本她還打算趁著祭祀開始前去找找剩下四個玩家的位置,看看他們的情況,現在看來她應該是在早飯時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陷入昏睡
桑家的人故意讓她昏睡,又沒對她怎麼樣,想來是有什麼事必須避著她。
現在除了祭祀前的準備儀式,也沒有其他可能。
雲歌再次看了下個人面板地上的倒計時,神色不變。
不出意外,祭祀前的準備工作他們應該快結束了。
她緩緩從床上坐起了身。
下午三點整的陽光本該很充足,但云歌房間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卻發現莊園的天色陰沉得跟傍晚差不多。
顯然是莊園外的黑霧又擴張了自己勢力範圍。
雲歌收回視線,正要拿起床頭柜上留下的衣裙,卻在看到床邊地毯時驀地頓了一下。
剛剛似乎有什麼黑色的影子竄過去了。
蛇?
雲歌皺了下眉,只覺得心裡毛毛的,打算換了衣服趕緊下樓。
然而在她剛拿上衣裙時,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力道,下一秒,那道她以為看錯了的黑色影子緊緊地纏在雲歌手腕,像是一條滑膩細長的小蛇,在雪白纖細的手腕上顯得尤為恐怖。
她下意識想要揮手甩掉,但手腕上那道黑影不僅沒甩掉,反而越發凝實,肉眼可見的粗了一圈。
雲歌心一沉,她發現剛剛在自己試圖掙掉手上的黑影時,她的另一隻手腕,連帶著藏在鬆軟被子下的腳踝都出現了一陣束縛的力道。
怎麼會這樣!
雲歌還沒思索清楚原因,房間的光線突然莫名充裕了許多,與此同時,無形的黑霧凝聚,從雲歌四肢恣意生長,長長的黑影延伸到窗外。
雲歌親眼看到她手上的細長黑影,在不到三秒,瞬間變成了一條堅韌粗糙的藤蔓。
不是藤蔓!
雲歌緊抿著唇看著手上隨著靠近窗外,越發粗壯的東西,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
這是觸手莊園外也沒有什麼藤蔓怪物,只有黑霧凝聚的一條條殺傷力極強,又猙獰至極的黑色觸手!
雲歌臉色下意識白了一瞬。
這東西讓她想到以前被變態圈養時某些十分差勁的回憶。
那個變態極其喜歡養蛇,甚至在住宅後面的竹林直接養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蛇。
而且那個變態還特別喜歡將她和蛇放在一起
雲歌緊咬著唇,四肢傳來的冰冷緊緻感讓她後背汗毛直立,她毫不猶豫地抓回自己的裙子,準備強行掙脫黑霧離開房間。
然而剛準備下床,仿佛察覺到雲歌意圖的觸手驀地繃緊,雲歌再次躺下,四肢大開,被死死地壓在床上。
這樣的姿勢給她極大的不安全感。
她當機立斷張口喊人:「救——唔!」
房間無處不在的黑霧在雲歌開口的一瞬間迅速凝實,堵住了雲歌的嘴。
雲歌瞳孔驟的縮了下。
無數黑霧涌動,纏在雪白手腕上的黑色觸手順著手臂緩緩向上蔓延,粗糙的黑霧表皮在白皙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曖昧的紅痕。
雲歌頭皮發麻,嗓子眼和身上的刺激瞬間讓她溢出生理性眼淚。
不應該的,怎麼會這樣
雲歌竭力冷靜,就算莊園外的怪物是黑霧凝聚,可她並沒有什麼地方能跟這個怪物扯上關係,跟不是它的敵對方。
她和怪物唯一的幾近於無的聯繫只有沫沫,可沫沫也沒打算殺死自己
不、不對!
當初沫沫說的是,她不忍心親手殺了自己。
手腕上的觸手已經緩緩纏上了她的脖頸,正猶猶豫豫地朝雲歌領口伸進去。
而遮在被子下的觸手反而因為沒人看見越發放肆,已經爬到雲歌大腿根,緊緊地纏上了她的腰。
雲歌渾身緊繃,只覺得這個怪物只要稍微一用力,自己就會斷成三節。
她猜到了,這個被沫沫稱為朋友的怪物極有可能是應沫沫的請求出現,那些客人在昨天被黑霧裡的怪物送了出去,雖然有幾個被帶了回來,可昨晚婚契被燒毀的事是在黑霧中進行。
傳到沫沫那裡也不是沒有可能,對方想讓她也變成鬼,也不會再有顧慮。
雲歌原本是這麼想的,可在那些粗糙又格外靈活的觸手鑽進睡衣裡面,在某些地方流連摩挲時,她緩緩察覺到不對勁。
不是殺她的,但遠比要她命更可怕!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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