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進入家庭影院之前,雲歌可能還會糾結桑時玉死亡的時間和他最開始出現的時間,這其中的矛盾可在看到影院裡最後一次觀看記錄時,雲歌腦子裡出現了一個有80%把握的念頭。
桑時玉的死亡時間根本不是昨天,而是更早,在7月17日之前!
而現在,再回到那兩種可能,她已經完全可以排除第一種了。
這個房間的畫作已經從另一方面證實了桑時玉並非什麼都不清楚,甚至不僅清楚,還從很早之前就清楚了日後會發生的所有事。
所以生活中表現中那麼光風霽月一個人才會如此痛苦而壓抑在畫室發泄,並死死地鎖起來,不讓別人進去,也不影響到任何人。
這樣一個清楚自己會死,心底藏著極深壓抑和痛苦,卻格外自律且有責任心的人,會有什麼願望?
或者說他分明有一個最大的願望,為什麼不留下任何隻言片語就甘願赴死。
是他本人無力阻止,還是沒有資格和底氣去阻止?
現在得到的有用線索太少,雲歌沒辦法立即推測出來,她打算去桑時泉和桑友昌的樓層找找。
按照一般的解密遊戲來說,副本不可能給出一個無解或者多解的任務,尤其是在已經有『怪物』和必死規則這樣威脅生命力的存在。
所以在桑時玉這邊無法繼續推進進度時,就可以換條路了。
如果順利,發現願望的方法應該是排除法。
雲歌看向房間內一直矗立在某幅畫前的男人,正準備告知一聲直接離開,卻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黎光跟前那幅極為寫實的油畫。
「滴——滴——滴——」
「警報!警報!有人擅闖禁區!別墅所有房門立刻封鎖!!」
雲歌眼底的震驚才剛剛浮現,剛下意識上前了兩步,整個莊園別墅內外的刺耳警鈴聲猛地響起。
黎光猛的反應過來,和正看過來的雲歌對上視線,臉色微沉:
「一定是那群玩家誤入關鍵地圖,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還沒來得及點頭,雲歌就被男人提著衣領,從四樓畫室的窗戶跳了下去,漂亮的瞳孔驟地縮了一下。
好在下一秒,男人動作矯健的踩在凸起的橫樑上貼上了牆壁,他挑了下眉,有些詫異地看了雲歌一眼:
「竟然還真不是實心的?」
雲歌臉一黑,立馬反應過來對方發現自己在偽裝,但就算要深究,也不應該在三樓牆壁這個怎麼看都不合時宜的地方!
她整個人除了緊緊扶在牆上的手壓根毫無支撐,只要對方一鬆手,以自己的廢物體質不死也得半殘。
雲歌勉強冷靜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去找他們會合。」
「你說得對。」黎光擰著雲歌,跟擰一個人形玩偶似的晃了晃,「不過我更好奇我們離開這間屋子之前,你看向我這邊的原因,能告訴我嗎?」
雲歌臉色發白,忍住往下看的想法:「黎神,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話說到一半,雲歌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注視著男人瞬間危險下來的神色,老實地說:
「剛剛你前面的那幅畫,我曾經在副本《鬼樓》裡見過一幅內容相似的畫,掛在了一個叫桑樂和的NPC別墅中。」
「而這兩幅畫裡面的東西,也就是那些造型奇特,通過噁心人給人造成精神污染的古怪石頭,跟裡面的最大BOSS有極深的聯繫。」
黎光挑了下眉:「早說不就行了?」
說著,男人提著雲歌的領子,動作輕鬆而流暢地順著牆上凸起的橫樑,跳進三樓的窗戶。
腳落在實處,雲歌也鬆了口氣,隨後就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試探性地扯了扯她的『臉皮』。
雲歌臉色微變,立刻捂著臉後撤了一步,戒備地看著對方。
「臉也是假的。」黎光打量雲歌的動作,明明是又丑又胖的中年男人,卻覺得對方此刻捂臉時多了幾分可愛。
不過僅僅調侃一句,黎光就轉開了話題:
「所以你懷疑這個副本和《鬼樓》那個副本有某些聯繫,比如背景?」
雲歌聲音冷漠:「只是猜測,跟副本進度沒什麼關係,我們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刺耳的警報聲還在別墅內『滴滴』作響,雲歌上前及時拉住正在自動合上的門,看到了房間外慌亂逃跑的玩家。
她立刻閃身離開,卻不料黎光也上前緊跟在她身邊:
「你似乎並不意外我帶你來三樓?」
雲歌看傻子似的看了黎光一眼:「桑時泉和桑時玉在桑家的權限無疑是平等的,能觸發別墅禁區警報,自然是四樓或者四樓往上。」
「我們要是現在過去不僅拿不到那個玩家手裡的消息,說不定還會被上來的傭人保鏢一網打盡。」
「來三樓不就是為了拖住他們嗎?給那個觸髮禁區的玩家留出逃跑的時間就行了。」
黎光自然察覺到雲歌話里的不耐,他倒是沒任何不滿,反而看向雲歌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興趣。
「我覺得你是真適合加入我們公會,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雲歌瞥了眼,敷衍地點了點頭。
樓梯上已經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電梯也被直直升往四樓。
黎光注意到這一點,來不及回復雲歌,立即上前按住了三樓電梯按鈕,拖住了電梯上行的進程。
雲歌是個戰五渣,自然不會不自量力去和一看就能踢飛一個玩家的傭人糾纏,所以在黎光跑向電梯時,她立刻用空間裡一張韌性極佳的薄卡片打開了旁邊被鎖住的房間躲了進去。
徹底關上門之前,雲歌餘光瞥見黎光一邊拖住傭人,一邊看向自己空無一人的原位置時震驚意外交織的神色。
雲歌躲在了門後面,耳朵貼在了門板上,走廊上紛亂的腳步聲一下下像踩在人心尖上。
而這樣紛亂的腳步聲中,一道格外輕緩優雅的嗓音明顯至極:
「5號去一樓讓負責別墅日常的傭人都上來,其他人繼續抓那些不懂禮貌的客人,抓到了先守著,確保別墅沒有其他客人了,就一起直接扔出莊園。」
管家說著,目光淡淡地掃過被逼到牆角,直接從窗外跳出去的玩家,嘴角勾出一段似笑非笑的弧度。
果然下一秒,玩家驚恐的聲音響起:「放開我!我可是你們邀請來的客人,放開我!!」
沒有人回答他,甚至似乎因為玩家的聲音過大,樓下的保鏢利落地拔掉了他的舌頭。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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