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術世界的科學家 番外篇前傳五

    「這是什麼？你的繪畫大作，難道你也有一天需要靠賣這種東西賺錢了？」拉普拉斯妖的思維跳躍極快，「我幫你想一下，著名發明家白陌先生隨手塗鴉作品，這個名頭不錯，應該能夠拍賣到一個不錯的價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如果你能夠將這東西賣的錢捐給慈善事業，相信對於你的名聲是有極大助力，其潛在的商業價值也會進一步……」

    「停停停！」白陌在王座邊上快速地繪畫下一個藍發少女，只不過這個藍發少女和寫實派的王座不同，只有一點點外貌特徵，準確來說，除了藍色頭髮，一切都是極為大眾。或者說，在畫家，也就是白陌的印象中，這個女孩除了一頭藍發，什麼都沒有留下。

    「好了，我知道你是春天來了，昨天做夢說看到一個女孩，現在還想找到夢中那個女孩。」對於自己主人極為了解的拉普拉斯妖可是有白陌的心智模擬模型的，對於白陌想要幹什麼都可以極為精準地預測出來。

    「知道就好，我知道這個女孩的特徵很不明顯，但是……這個王座應該不是普通的東西，我希望利用你的情報網找出這個王座，我感覺這個女孩和王座有很深的關係。」白陌說完就跑到廁所去洗漱了。

    房間裡面的液晶顯示屏上面，拉普拉斯妖簡約線條構成的人臉擺出一副苦瓜臉。

    就算是王座再怎麼寫實，這人類文化到現在足足有好幾千年的歷史，其中的王爺這種不算，就是君主也是數不勝數，王座這種東西多如滿天星斗，想要找到這些王座的圖片一一對比憑藉人工智慧也不是做不到。但是大多數王座是沒有留下任何文獻資料，更不要說圖片了，祈禱這王座不是其中之一吧。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無論王座還是少女都是白陌在夢中看見的，說不好就是這傢伙思春的幻想產物。

    同時，歐友酒吧。

    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酒吧自然也已經關門了，在吧檯的後面，橙子就坐在後門邊上，顯然是在看門。對於智械來說，睡覺不是必須的，休眠恢復能源的速度，還不如直接插上電池來的快。

    歐友打開了一本書，這本書上面上著鎖，還掛著一連串的鎖鏈，就像是封印著什麼東西。鎖是那種老式的掛鎖，鎖鏈是那種極細的，類似於小手鍊粗細的鎖鏈，這就像路邊攤上騙錢的魔術書或者是cos play手中的道具。不過就在歐友手放在上面的一瞬間，一陣光出現，鎖頭瞬間彈出，接著一根根鎖鏈就像是感知到什麼東西一樣，全部崩斷。書頁自己翻開，其中綻放出一團白色光芒，隨著白色光芒籠罩歐友，歐友的身體就消失了。在門口的橙子明顯感覺到歐友消失了，好幾次想起來，但是被歐友限制了命令，所以只能呆在原地。

    歐友一隻腳踏在地上，感受了一下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王座，瞬間愣住了。因為王座上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這是他來這裡十幾次最為意外的情況。以前無論他什麼時候來，在什麼地方來，王座上面始終站著或者坐著或者躺著的那個人，這時候卻不在了。

    「你在找什麼？」蓋亞就站在歐友的身邊，然後伸手去扯他的臉皮，但是始終沒有將那張滑稽面具扯下來，最後說了一聲「虛偽」就放棄了。

    「面具戴久了，自然摘不下來了。這不是上面虛偽，而是為了獲得某些東西而必須付出的代價而已。」歐友也不知道是和某人解釋還是在陳述某種事實，或者說這種解釋更加像是一種感嘆。

    「你是在嘲諷我嗎？嘲諷我繼承了【蓋亞】的名好嗎？」藍發少女的聲音突然變冷。四周的空間在這個時候以少女和王座為中心，一層白色的冰霜開始蔓延開來，似乎這片空間裡面的一切東西都會隨著女孩的心情改變而改變。

    「你至少樣貌和身高是真的，但是我全身上下都是偽物，只是繼承了遠古最強魔術師的遺產和形象而已。」歐友搖了搖頭，「我來這裡是為了你自己的事情，轄區裡面的那些異物你應該知道，為什麼不讓執行者清除，你的自我抑制力應該還沒有那麼弱吧。」

    「你是在質疑我嗎？」

    「不敢，我只是不清楚你這樣做的理由而已，至少在人類和你這件事情的力場上面，我是公平公正的。」歐友說話的意思很奇怪，似乎他已經不是人類了，但是只有神秘側的人知道，在神秘側的修行者修行到某一境界的時候，就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

    歐友很清楚自己面前站的是誰，這個星球的意識，繼承了【蓋亞】名號的存在。這個世界上面很少有東西不是她的，在自己這些人看起來那些深海底下的智械或許是一個大危機，但是在她看起來，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病毒而已。既然是病毒，那麼只需要用白血球一樣的執行者去清理掉就可以了，但是現在智械已經發展成這樣的地步，如果說沒有這個女人的縱容，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要阻止？」蓋亞冷笑一聲，「對於你們人類不對的就要阻止嗎？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歷代最強魔術師不都是說自己是中立的嗎？最後的行為那一次不是像著人類，你這一次也不會例外不是嗎？」

    「理由是進步更快，人類比其他生物的成長性更好。並非是我向著人類，而是陳述事實而已，你和人類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現在沒有到魚死網破的局面。」歐友作為最強魔術師的傳人自然知道他們這些超越了正常人類的範疇的存在到底應該怎麼和世界意識達成共識，世界意識要的無非就是自身進步，但是這個進步就連他們自己都不能插手。所以成長性好的種族總歸會受到一些優待，這就是優勝劣汰形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