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的蘑菇 131和誰道歉呢

？……

「說起來，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讓大公主和二公主同時出現呢？……嗚嗯～別鬧。」

蘑菇再次一巴掌排掉女子捏他臉的手。

被蘑菇放到旁邊的狄瑞吉和艾斯德斯則是對女子報以危險的視線……

「這個的話，我當初也想了很久呢。」女子想想說道：「這也是因為以前一次修煉的時候出現的意外，我發現我居然能夠將自己的人格分裂成兩個部分，並能夠同時輔助我的修為提升，兩者互不干擾，各行各事。」

「雙重人格？」蘑菇驚訝道：「還是自主分裂的雙重人格？」

「這種說得好像我是精神病人的說法真是令人不爽。」女子嗔了一聲後把視線投向自己的掌心：「……總之在一次最大功率地釋放念氣分身之後，我發現自己變成了兩個人……」

「大公主和二公主？」

「是啊，那次的分身可以完全說是失敗的，但是就從修煉上來說，我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可以說是成功的。」女子說道：「她們兩個出現後，我的思維也被分割成了兩部分，大公主擁有了我多愁善感的一面以及念氣的天賦，她以無法想像的速度在短短兩年內成為了念帝，二公主則是得到了我的思考模式……」

「國王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的母親已經死了。」女子苦笑著回憶道：「他的心思幾乎都不在我身上了，自然也就沒有發現他的女兒出了什麼問題。」

「分身無法回收嗎？」

「能回收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女子說道：「父皇他真的一點都不溫柔啊，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父皇啊……當時大公主她被父皇給做那種事的時候可以說是做了極其慘烈的反抗啊，即使已經成為了念帝，但在被偷襲的情況下，她還是倒下了……」

「……」

「手腳被扭斷，經脈被廢，沒有任何人能夠救她。」女子說到這裡臉色都很不自然：「只能在嚎哭聲中迎來了人生中的**……哇呼，現在想想都覺得下面好痛啊……」

「當時的你已經失去了自我認知嗎？」蘑菇嘆了口氣道：「如果是你的話，應該不會被偷襲的吧？」

「從分裂之後一直是處於無法認知自己的狀態，我整個人變成了類似旁觀者的狀態，只能以旁觀的角度來從潛意識影響她們兩個。」女子長出了口氣「然而在大公主成為念帝的那一刻，她已經證明了自己的道，那一刻我被她強烈的意志給壓制了，等到再一次掌握自我的時候，父皇已經死了，我正躺在荷花塘里…………」

「心死之人嗎……」蘑菇沉吟道：「因為大公主的意識瀕臨崩潰才讓你得以掌握自我嗎？這樣的話你在大公主身上的意識和二公主身上的意識豈不是互不關聯的嗎？」

「是啊，大公主身上的我和二公主身上的我是兩個分離的個體。」女子說道：「大公主證道之後，分裂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到最後元老們帶著二公主來到面政大廳里看到父皇和我啊不……和大公主做那種事的時候，二公主身上的我受了很大的刺激，當時就拼著人格崩潰的危險與大公主身上的我斷開了聯繫……」

「為什麼呢？」

「……」

面對尷尬地別過頭去的女子，蘑菇瞭然道：

「看樣子雖然二公主雖然擁有你的思考模式，卻沒有繼承你對虛祖國王的態度呢，在她看來，國王就只是父親對不對？……恩應該說是連大公主也是這樣吧？」蘑菇接著說道：「所以二公主身上的你看到大公主居然沉淪在被侵犯的快感中以後表現出了強烈的厭惡感，於是斷開了聯繫？」

「還不止是這樣……」女子苦笑道：「如今這個大軍入侵的局面有大半是因為二公主身上的我……在她看來，虛祖的一切都是很噁心的，於是在被軟禁的三年間，她偷偷聯絡了蒼崎橙子，通過誤導那個人偶使讓她將虛祖現在的狀況帶給帝國，本來她對計劃的成功是不抱什麼指望的，因為這個成功的幾率太小，首先誤導蒼崎橙子這個的難度就太高了……」

「結果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女子俯視著城牆下的百萬大軍：「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蒼崎橙子故意裝出沒發現的樣子……但刻畫著晶體留相術的人偶確實是成功的去到了帝國，劍皇尤倫野心勃勃，在得知了虛祖處於群龍無首的內亂中的情報之後，自然不會放走這個機會，他和暗黑御武早在這三年間就無數次造訪過了虛祖和二公主取得聯絡，並制定了一系列計劃，她還引導了帝國方面和元老會接觸，使得元老會認為帝國與他們的合作是元老會自己的功勞……從而讓自己站到了一個絕對不會被人懷疑的位置。」

「絕對不會被人懷疑？」蘑菇皺眉思考道：「二公主身上的你不是以二公主自己的名義去和帝國接觸的嗎？這樣的話不可能不會被人懷疑啊……」

「她是以大公主的名義來和帝國方面接觸的。」女子臉色古怪道：「她覺得如果以受害者的名義去和帝國接觸可能會比較有成效……事實上也確實是很有成效，尤倫那傢伙對大公主還真有好感……但是當還未被調教完成的大公主試圖通過聯姻來擺脫調教的時候，這個妻管嚴卻慫了……可能是在知道真相後對大公主抱有愧疚的原因，查清大公主確實被父皇調教的尤倫居然真的從未懷疑過以大公主名義和他聯絡的二公主……」

「這一手玩得漂亮……」

「……本來二公主也有過試圖讓大公主擺脫父皇的調教的想法。」女子不好意思的揪了揪髮辮：「但是因為我的緣故，大公主從潛意識上被我影響，真真正正地愛上了父皇……於是在數次的試探之後，二公主身上的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叫你浪！現在兩個公主都回歸了……」蘑菇打量著女子身上涌動著的驚人念氣：「你如今既然得到了她們兩人的人格和力量，那大公主被調教的感受自然也全部都體驗過了吧？」

「……我在她們兩個回歸之後拖了很長的時間才能從念氣修煉場的山洞裡出來……」女子略尷尬：「那感覺簡直太刺激了……」

說著說著，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畫面，整個人一下子就含羞欲滴了。

「看樣子你這起碼是柔道七段了呢……」蘑菇意有所指的看著突然有些痙攣的女子：「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現在這裡是公共場所，你要在數百萬大軍的注視下自（和諧）慰嗎？」

「不會不會，其實比起剛出山洞那會兒算好了……」女子勉強壓制住情慾喘著氣道：「那時候連動都動不了了……還差點失水過多死掉……」

「那你還跑來長城裝逼？」蘑菇吊著死魚眼看著女子：「就不怕身上的味道太濃讓士兵們想入非非？」

「阿拉，小蘑菇是說我的味道很好聞嗎？」女子倚靠在城牆上調侃道。

「是啊，很好聞。」面對女子的調侃，蘑菇則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承認了：「非常的好聞，一股薄荷和梔子花混在一起的香味，味道還有點甜……」

「騙人！」

「才沒有。」蘑菇面色不改道：「無論是大公主身上的梔子花味道，還是二公主身上的薄荷味，她們的味道都太淡了……而你則是非常濃烈的香味，或許你沒有注意到，光是靠近你都能問到那股仿佛加糖了的體香……」

「……真的好聞嗎？」

「除了甜得有點膩以外都非常好。」

「……還真是會誇讚女人呢。」女子將莫名的視線投向蘑菇：「要是我突然跟你告白你會答應嗎？」

「就算我答應你也會跟我說『這只是開玩笑哦，小蘑菇真可愛～』的話吧？」蘑菇惟妙惟肖的模仿著女子說話的語氣說道：「你要是真有可能喜歡上我，你就不會選擇繼續執行計劃了……儘管你愛屋及烏地愛著虛祖這個國家，但二公主卻無比地厭惡這個國家對吧？甚至連心喪若死的大公主可能還會對這個奪走她最後的一切的國家產生憎恨感……於是兩位公主的回歸雖然給予了你強大的力量，但她們的意志卻逼迫著你去完成摧毀虛祖這一條，就像是無形的鎖鏈，將你的意志給束縛了，如今的你即使能夠活著，但在完成摧毀虛祖這個目標之前，你所有的行動怕是都與你自身的意志無關……」

「那小蘑菇打算如何做呢？」女子苦笑著打斷蘑菇的話說道：「特地跑來一趟不只是為了和我聊天而已吧？」

「怎麼會？我當然不是只是為了和你聊天特地跑一趟。」蘑菇走到艾斯德斯旁邊，將小女孩懷中的木箱子連同小女孩一起提到女子身前：「我見你一個人在這裡多愁善感有些寂寞，就讓帶了些櫻花涼粉來慰問一下你……畢竟你就要死了。」

艾斯德斯拿著勺子從裝有櫻花涼粉的罐子裡用一個木碗盛了一碗涼粉遞給女子，小女孩如今知道了女子的遭遇，在同情心的驅使下，整個人哭得眼睛都腫了。

女子接過艾斯德斯遞過來的櫻花涼粉，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接過涼粉之後就只是看著碗中那顫動的櫻色光影發愣，沒有下嘴去吃。

猶豫了片刻之後，她還是選擇吃一口。

「……」

在蘑菇和艾斯德斯有些緊張的目光注視下，女子靜靜地感受著涼粉在口中逸散的熟悉甜味。

她忽然大口大口地吃起櫻花涼粉。

「嗚嗚嗚……嗚哇哇哇哇……對不起……哇哇咳咳對不起…咳咳嗚…嗚…嗚咳……嗚咳對不起……」

她哭了，淚水猶如決堤一般從她的眼角滑落，她一邊大口大口地吞咽著涼粉，一邊用口齒不清的哭腔哽咽地訴說著不知道對誰的歉意。

艾斯德斯頗為在意女子的行為，她拽了拽蘑菇的衣角。

「……蘑菇姐姐，她在和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