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從爺爺的目光中看到了激動。
生生花現世,而且是帶著屍邪差點要了秦思思的命,先不說爺爺看到的那古本秘傳之事是真是假,這個像是生生花的東西本身就透著古怪了,如此恐怖的屍邪之氣只能是埋藏已久的古墓或者古藏中才有的東西。
而且無論怎麼看,這生生花都像是有生命的樣子,直到枯萎之口才像是一朵平常的花朵,可謂是世所罕見,最起碼在場所有人除了李元谷之外,都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這東西。
也就是說,如果秦思思所言屬實,那麼淮鼓山下肯定有一座不為人知的古墓或者古藏。
李元谷自稱摸金校尉第不知道多少代的傳人,雖然已經淪落到靠著祖宗傳下來的手段混飯吃的神棍地步,但心裡對摸金盜墓這個行當還是充滿了熱衷。
對李元谷來說,摸金盜墓才是他的老本行,如今得到了這種消息,他能不心動才怪。
果然,就聽到秦思思說:「我們考察隊到達淮鼓山的第三天,下起了大雨,就躲在一個山洞裡避雨,那時候大雨剛下,其他人都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柴火來生火,只剩下我和孔瑤留在洞裡。」
秦思思說起話來還有些氣喘,等了一會才接著說:「當時天昏地暗大雨下個不停,我倆在洞裡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回來,等了一會兒之後,忽然聽到洞裡傳來咔咔的聲音,就像是有什麼動物在啃骨頭。」
「當時我和孔瑤都嚇壞了,這個洞我們之前探查過,只有五米深就被山體堵住了,沒有任何細小的溶洞或者水洞,可是那聲音一直斷斷續續的傳來,我和孔瑤一商量,決定一起去看看。」
說到這裡,秦思思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一群人都在認真的聽,屋裡安靜的很詭異。
秦思思接著說:「我們借著手機微弱的光向洞裡探去,卻發現山洞不知道什麼時候變長了,我們一直走了將近百米的距離,都沒有找到盡頭,咔咔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傳來,我當時嚇壞了,和身後的孔瑤說話,卻沒有聽到回答,轉身一看才發現孔瑤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李元谷眯著眼睛問了一聲:「她會不會因為害怕退出去了?」
秦思思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因為從她不出聲到我發現他消失,不超過一分鐘的時間,而我因為害怕打算退出去的時候,就聽到了洞外同伴的呼聲,這麼短的時間內,她要是退出去,我們不可能看不到。」
李元谷沉思片刻,問:「那生生花你是怎麼得到的?」
秦思思眼神恍惚,說:「我打算退出去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香氣,就失去了意識,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山洞裡,生生花就在我身邊,而……而我們所在的山洞,竟然又恢復了最初的樣子,變得只有五米左右的深度。」
李元谷皺著眉頭問:「會不會是你受到生生花的影響迷失了心智,出現的幻覺,其實你一直呆在洞裡並沒有深入?」
秦思思說:「一開始我也以為是這樣,那些同伴也是在洞裡發現我的,可我知道我確實進去了,孔瑤消失之後,我很害怕,就想趕緊退出去,一著急崴了腳,手機和一隻鞋子都丟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並沒有鞋子和手機,而我再次昏迷前,又聽到了那咔咔的聲音,不過我那些同伴好像聽不到的樣子,把我抬了回來。」
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不過不管怎麼說,孔瑤確實消失了,人是要接著找的,經過兩天的休息,秦思思也恢復了過來。
李青山一直在跟著爺爺準備探險的事情,把所有的裝備都準備了一個妥當。
如果那個山洞真如秦思思所說那般古怪,而生生花又出現在那裡,那麼那個地方確實有古怪,淮鼓山不為人知的古藏,入口很可能就在那個山洞裡。
李青山對古代墓葬文化很感興趣,腦子裡又莫名其妙多了些知識,這次正好印證一下,看看腦子裡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元谷對這事更熱切,甚至搬出了家裡傳承的祖師畫像來叩拜。
祖師畫像是一個面容模糊的青年,身背繩索和登山包,脖子上掛著一個用穿山甲手掌做的五指摸金符,腰別鎏雲飛金爪,英姿煥發。
畫像有些老舊,也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李青山這是第二次見到爺爺拿出來,第一次還是他小的時候,爺爺正式領他進門那會兒,連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李青山有些古怪的想,他也算是半個摸金傳人,雖然沒傳承摸金符,可好歹跟著爺爺學了不少年的手段,各種知識也囫圇吞棗的記了不少,如今卻掛著一個搬山道人的搬山牌。
想到搬山牌,李青山才注意到搬山牌竟然自己恢復了流金色,而且「雮塵珠」也變得紅里透則昏黃,古怪的很。
到了約定那天,秦古河給李元谷送來消息,說介紹個人給他認識。
李青山和李元谷來到秦府的時候,正見到一個胖子大咧咧的坐在客座上品茶。
這胖子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生的白白淨淨,穿著一件工具馬甲,敞著懷,大大小小的布袋裡裝滿了東西,繩索抓扣手刃照明應有盡有。
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這胖子最順手的口袋裡居然裝著兩袋辣條,辣條旁邊還有一袋壓縮餅乾和一袋壓縮肉類,林林總總的吃的比用的還要多。
真是個奇葩的胖子。
胖子見到李青山,嗖的一下從客座上彈了起來,跑到李青山面前上下打量:「你就是會鬼燒山那個李青山?」
這胖子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摟著李青山的肩膀說:「兄弟,胖子我最佩服那些奇人異事,咱倆交個朋友,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只管開口。」
李青山讓胖子的自來熟弄得挺不自在,李元谷湊到秦古河身邊問:「這胖子什麼來路,要跟我們一起去?倒斗可是個危險活,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胖子耳朵好使,聽到了李元谷的話,大大咧咧的說:「嗐,放心吧您嘞,李老,咱胖子這身行頭,一看就是內行人,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胖子我就喜歡探險,對古藏比較感興趣,湊湊熱鬧,啊湊湊熱鬧。」
秦古河也笑呵呵的說:「這是我一個老友的後輩,在京城有點門路,平時喜歡收藏些古玩,我地下室那些東西人家是看不上的,大家多走動走動,多個朋友也多條路。」
聽了這話,李元谷眼睛一亮,他雖然是個老神棍,可眼裡見很強,上次只是匆匆一瞥,就看到了好幾件明末的古玩,甚至有一兩件戰國時期的玩意兒。
這樣的收藏胖子都看不上,可見他的水平有多高。
三人正聊著,門口又走進來幾個人,正是楊成武師徒兩個,身後還跟著秦思思和一個戴眼鏡的青年。
胖子瞥了一眼,嘴裡的辣條差點吃到鼻子裡去,嘿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噯我說,二位爺這是唱的哪一出?扮粽子呢這是?」
楊成武和小丁兩人鬧得挺尷尬,這兩天頂著一個殭屍臉鬧了不少笑話,可又不好意思說出緣由來,也就訕訕沒說話。
胖子繞著兩人轉了兩圈,嘖嘖稱奇,說:「這趟沒白來,胖子我還沒見過粽子呢,這下真在地下見著也算有個心理準備了。」
秦思思穿了一身黑色登山服,束著馬尾,青春靚麗,登山服把身材襯托的極好。
經過介紹,眾人都通了名字,跟著秦思思那個眼鏡男名叫周棟,是個高材生,專門研究地理古藏的,是上次跟秦思思一起去淮鼓山團隊中的一人。
幾人準備妥當後,就向著淮鼓山出發了。
一路上,秦思思一直從後視鏡里注意李青山,胖子這活寶顯然注意到了,總是找機會跟李青山套近乎,說:「兄弟,這大美女對你有意思啊,英雄救美,嘖嘖,沒準還能成就一段佳話。」
李青山黑著臉,說:「你別亂說,當心吃辣條嚼到舌頭。」
胖子唉聲嘆氣:「早知道就多帶點了,這一路飛過來我都吃的差不多了,這下可苦了。」
楊成武和小丁兩人開車來的,身後坐著眼鏡男,小丁在副駕駛上問:「老師,古墓里真有粽子?」
這話問的楊成武一愣,他一個搞中醫的,對這玄奇的學問沒多少研究,也不好多說,免得誤人子弟。
眼睛男倒是笑呵呵的說:「粽子之說多半是以訛傳訛,盜墓團伙精神本就高度緊張,有時候出現幻覺也在情理之中,就連思思都受到生生花的影響產生了幻覺,不過據我所知屍蹩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聽了這話,小丁和楊成武對視一眼,都有些滲的慌,不過兩人好奇更大,這也是說什麼都要跟著一起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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