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梁劍一切如常地巡邏,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但突然出現奇怪的爆炸聲。這爆炸聲並不大,甚至還有些沉悶,但他已經發現問題。正在趕來的途中的時候,發生了第二次爆炸聲,這一聲簡直驚天動地,可以引發一場地震。
這可不得了,再別的地方就算了,這裡可距離酆都不遠啊。
他趕到的時候,正看到葉凡舉起長刀,準備給陸離來一個斷頭。這當然不行,要是在別的地方,沒人知道的話,殺了就殺了。但現在被他看到了,還有他背後的部下都看到了,那就不能隨便殺了,否則後患無窮。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隨便來,要分清楚場合。
「葉兄,這是怎麼回事?」梁劍下來之後,並沒有將葉凡扣押,反而將陸離和蕭畫師扣押起來。
「這兩個人想殺我,特別是這個,還懂得什麼作畫殺人,我差點就被他殺死在畫中。」葉凡指了指蕭畫師說道。
梁劍皺了皺眉頭,說道:「事情有些麻煩……這位是宮廷畫師,平時在國子監教丹青課程的,據說他還為天子畫過人物肖像。」
此時,一道光閃過,鬼婆拄著拐杖來到現場:「梁將軍,鬼後特意讓我來問問怎麼回事。」
在酆都雖然有很多人關注這件事,但很多人都不敢有所動作,而真正可以名正言順地派人來查看的,也只有鬼後一人,畢竟她統領後宮,維護酆都安全。
梁劍行了個禮,說道:「鬼婆,目前情況還不清楚,請鬼後親自審訊。」
鬼後都已經過問了,梁劍很清楚,這件事不可能走正常的程序,畢竟鬼後也是有資格過問的。那他乾脆將主動權讓給鬼後,讓鬼後來查清楚。
「你們押著相關人員,都跟我來吧,鬼後等著呢。」鬼婆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葉凡一眼,好像大家不認識一樣。
最後,受害者,嫌疑犯,執法者,一行好幾個人跟著鬼婆前往酆都,進入內城之中。
鬼後此時正在看書,四周的氣氛有些肅殺,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陸離沉默不語心中正在盤算怎麼做。
蕭畫師現在還沒醒,剛才的爆炸,炸傷了他的根基,就算撿回一條命,以後也很難在修煉的路上有所作為。
「誰先說?」鬼後的目光依然落在書本上,淡淡地問道。
陸離看了一眼蕭畫師,他並不知道蕭畫師究竟會說些什麼,如果對方死了,就好辦了。但他也感覺到,對方只是受傷,但死不了。沒辦法事先對台詞,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葉凡也沉默不語,這個時候,沒必要先開口,免得露出破綻,被人攻擊。不過,有些事情,真的未必處處如你所願。
這不,他就被點名了。
「既然沒有人願意,那就屠冥爵吧,論官職和輩分,你都是最高的,開個好頭。」鬼後看了葉凡一眼,說道。
葉凡咳嗽了一下,瞬間入戲:「鬼後,話說當時我將小王爺送回酆都,然後原路返回,突然間……」
他的臉部表情雖然有些誇張的,但說的都是實話,而且,他並沒有說陸離就是幕後主使,他甚至沒有說畫師也殺手。他只是闡述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掉入幻境,出來的時候看到陸離和畫師暈在地上。
他這麼一說,別人聽起來,好像三個人都是受害者。陸離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已經想過無數種可能性,並且每一種都有對應的說法,然而,卻沒有想到葉凡會放過他。
葉凡倒不是想放過陸離,只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依靠目前的證據是咬不死的,而且鬼後也未必願意為了他得罪陸判官。
鬼後其實也知道怎麼回事,但很驚訝葉凡的說辭,隨後一想,這個葉凡,真的是滑頭。
「陸離,你也說說吧,怎麼回事。」鬼後問陸離。
「回鬼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從煙花巷出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在路上,睜開眼睛就看到屠冥爵和梁將軍。」陸離目前當然也只能順著葉凡的說辭繼續往下說,他其實有些後悔,不應該在酆都旁邊鬧事,要是真的鬧大,那就是真的坑爹了。
鬼後沉默了一下,說道:「將蕭畫師待下去吧,找個御醫好好看一看……」
就在此時,蕭畫師居然醒來,糊裡糊塗地看了一下四周,看到鬼後,趕緊跪下去想要行禮。
然而,葉凡這個時候一腳踢出去,將對方再次踢暈了。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他的身上,他咳嗽了一下說道:「我本來就是醫生,我看現在蕭畫師不適合醒過來,應該再休息一會。」
陸離正準備趁機發難,想要為難葉凡,突然,他明白怎麼回事趕緊住嘴了。
鬼後嘴角動了一下:「屠冥爵留下,其餘的人都下去吧,關於畫師,好好照顧。」
所有人都走了,葉凡站在原地,有些不安。
「哼,剛才還敢動手,現在怕了?」鬼後冷冷地說道。
葉凡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我剛才只是做了鬼後想做的事情,難道鬼後願意看到蕭畫師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他很清楚,鬼後很想把這件事簡單處理,既然他和陸離達成共識,那麼蕭畫師真的沒必要醒過來,一旦醒來,反而只會壞事。對方雖然是鬼後,但涉及到陸判官的事情,絕對不小,真的鬧大,對誰都沒好處。
「你倒是有心了,如果蕭畫師真的胡言亂語,我還真的不好處理。」鬼後站了起來,說道:「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麼樣?」
「當然是報仇,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將陸離幹掉。」葉凡咬牙切齒,「這個混蛋,居然想殺我,而且還選擇酆都這種陰間最重要的地方,他這是在無視我的生命,也是在鄙視皇家的尊嚴,鬼後,此人該殺。」
「哼,你倒是伶牙俐齒,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告訴天子。」鬼後擺擺手說道:「具體對外怎麼將,你是知道的。」
「鬼後晚安,我先走了。」葉凡趕緊鞠個躬,然後離開。
鬼後深呼吸了一下,看著旁邊的柱子,鬼婆走了出去。
「鬼婆,你說到底是誰教出這麼一個好徒弟?據說他沒師傅。」鬼後長嘆一聲,問道。
鬼婆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剛剛給蕭畫師攝魂了,他也不知道葉凡是怎麼破解他的畫中世界,不過……這個葉凡破解畫中世界的時間,比我都要快一些。」
「嗯?確定?」鬼後微微一愣,隨後說道:「他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這次葉凡可以這麼快就破解蕭畫師的困局,依靠的是從西歐鏡廳得到的鏡靈。鏡靈主動出來幫忙,利用『鏡像』效應,消除了一切虛妄。如此一來,畫中的命門無從掩飾。
葉凡離開酆都的時候,看到了梁健,對方正在等他:「梁兄,下班了嗎?一起吃點東西,喝點酒?」
「走吧,我正等你呢,去我的騎士團的軍營吧,那裡有軍人喝的烈酒。」梁劍說道:「上來吧。」
葉凡跳上了獅鷲,跟著對方來到騎士團的軍營,這裡距離酆都有些遠,但因為獅鷲的速度快,這點距離不算什麼。
這個軍營很大,畢竟獅鷲本身就是龐然大物。他們兩個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外面是黑色的,就像一般的建築群,然而,跨一步進去,卻別有洞天。
「梁兄,這是什麼陣法?好厲害啊。」葉凡驚嘆道。
這裡完全就是白天,天上也有一輪紅日,這輪紅日比外面的紅日能更加燦爛,蘊含的能量自然更加雄厚。
「咱們,在畫裡。」梁劍說道:「這是畫聖顧愷之的手筆,下筆成畫,自成世界。獅鷲對於生活的環境很有要求,而這裡是酆都,跟獅鷲原來生活的環境天差地別,所以通過這樣的手段,讓獅鷲平時生活在最適合的生存環境,以發揮最強的戰鬥力。」
葉凡點點頭,深以為然,這個做法,跟獵魔空間有些相似之處。當年獵魔為了那些野獸的生存,將整個小世界獨立出去,否則的話,到了這個年代,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
「咦,那個是誰?」葉凡看到一個長頭髮的,穿著鎧甲的女軍人從中軍帳裡面走出來,本來在陰間,女將軍並不少見,畢竟現在男女都可以修煉,男性的優勢已經不斷被削弱,看看鬼後就知道了。但這個女軍人有些奇怪,她懷抱里抱著一壇酒,醉醺醺的走出來。
「別亂指……那是我們獅鷲騎士團地位最高的女將軍,西月冷,西月將軍。」梁劍小聲地說道。
葉凡覺得奇怪:「你們軍營的紀律這麼差嗎?還能抱著酒罈子到處走……」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於是笑了笑,示意了一下。對方居然直接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葉凡:「梁將軍,這位是誰?」
「回將軍,這位是屠冥爵葉凡。」梁劍拱了拱手,說道。
「哦,就是那位誰都敢打的屠冥爵,看起來白白嫩嫩的,不錯,不錯,今晚來我的軍帳,姐姐好好疼你。」西月冷一邊說,一邊伸手,想要摸葉凡的臉。
葉凡後退一步,這是將軍嗎?這是抱著酒罈子的女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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