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聽到了一道在呼喚你的聲音的話,那麼,其實早在過去,就已經有人在呼喚你了。那個人一直都在希望讓你醒來。但是你還是把這些都是給放下了。你並沒有如同那一個人所希望的那般,就在那個時候清醒過來。」
冥王似是在笑,又似是在嘆息。
郁亦晴只覺得自己已經愣住。
她在聽著冥王所說的話的時候,就已經在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撞擊了一下。
「這樣子麼?」
她笑一笑。
「那也應該不會是我了吧?過去了那麼長時間的話,那也早就已經會變得再也不像是我了。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去在意這些東西了。」
她的聲音之中,只是兀自帶著幾分隨意。
「無論那是另外一個人,還是說只是前世的我。但現在……只是今生。我會關心的,也只是今生。」
「今生麼?」冥王的聲音很輕。郁亦晴差點兒就聽不到了。
她堅定地點點頭。
「對,今生。」
過去太過飄渺。
來生還不知道在哪裡。
除了今生會是在自己手中,能夠讓自己在現在就去把握住的東西,那還會有著什麼?
冥王沉吟片刻。
他微微一笑。
「今生也好。」
就在他的聲音之中,還似是帶著一點歡喜。
郁亦晴並不知道那一點的歡喜是從什麼地方而來。
「鍾離青的入夢情蠱落在郁奕鴻身上,那他……」
冥王頓了一下。
他伸出手來,替郁亦晴理了理就在耳邊細碎的發。
「你對他呢?是什麼樣的感情?」
他不知為何,自己會在這一刻,就想要去問郁亦晴這樣的問題。
「一個曾經在一起生活過了不少日子的人。就算會有感情也有限。」
郁亦晴輕哼一聲。
曾經和家人之間無法和解的關係,也許等到她經歷再多一些的時候,她會覺得沒有什麼。
她會愉快而又輕鬆地接受過去就在自己生命之中的一切。
但不會是現在。
冥王點點頭。
他意外地放鬆。
在知道入夢情蠱的另一邊就是郁奕鴻的時候,那個人和今生的郁亦晴是姐弟關係,那定然無論前生在兩人之間有過什麼,今生都不會有可能。
而他……也未必可以和郁亦晴走到最後。
但他還是歡喜於郁亦晴的回答。
「以後郁奕鴻也有可能會捲入到靈異之中。這種東西,只會是捲入,以及一直在外。他怕是無法逃脫了。」
即將要到來的天地之間的混亂,都會變成他所無法逃脫的東西。
郁亦晴點點頭。
她揚唇,一笑。
「師父,這一次就多得你啦!」
她的臉上還帶著笑容。
那般燦爛的笑容,似乎可以讓一個人的心情都在那一刻變得晴朗起來。
大概能露出如此笑容的人本身,也一樣擁有著極好的心情吧?
冥王也不由得微笑。
「記住,永遠……不必和我客氣。你是我的弟子。」
他最後加上那一句,好像在掩飾自己另外一點心思。
郁亦晴則是臉上的表情稍稍多出一點無奈。
「好,我知道了。師父。」
她好像也加重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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