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虛榮心,有的時候真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誰也不知道,哪一個點一個不小心,就讓人覺得不痛快了。
張思凡不就是表現得稍稍淡定了一點,誰曉得會讓班花覺得心裡頭不舒服了。
只不過班花畢竟是班花,就算心裡頭在怎麼的不痛快,一時半會兒也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反倒是班花的那是室友,當看到張思凡如此淡定的時候反而覺得有些奇怪了,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這是什麼反應啊。」
「啊,不然我該是什麼反應。」
女同學的問題真心挺奇怪的,害得張思凡有些不解了,下意識的反問道。結果他的反問馬上得到了女同學的回應。
「按理來說你不是應該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所有惱火的嗎?畢竟這件事你已經記掛了這麼久耶,而現在我們卻告訴你,只不過是在逗你玩罷了。我說張思凡,你是不是男人啊,正常的男人哪個會聽到這種話之後還這麼淡定的。」
原來人家覺得奇怪,是因為這一件事啊。女同學覺得張思凡現在的反應奇怪,張思凡還覺得她的話奇怪呢。不過或許,放在以前的話他也會覺得很難堪,不過只要在地府客棧裡頭工作上一段時間。
那麼這些陽間的情情愛愛,在他們的眼裡真的不過是一些兒戲罷了。
張思凡本是無意挑釁的,只不過他現在的話,對於面前的兩個女孩子來說,搞不好真可以稱之為挑釁呢。
「淡定,很自然的吧。畢竟我心裡頭也會清楚的,這一封信也是唬我玩的呢。」
「既然你知道只是耍你的,那幹嘛這個時候又拿出來問啊。」
明明心裡頭已經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居然還拿出來反問別人,這樣的事情,人家不覺得自己被耍了才怪呢。
當即女同學這兒,不爽了。而班花那兒。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像張思凡這樣的人。就應該心裡頭一直默默的記掛著自己,畢竟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結果人家現在卻說,不好意思啊。我都已經忘了,只不過是看到你們順道問一下而已,如果讓你們想多了的話我真的很抱歉啊。
這樣的事情,落到哪個女孩子頭上。人家心裡頭會覺得痛快的。
反正班花這樣的女生,是絕對咽不下這一口氣的。
她這兒始終都沒有開口。因為她倒想看看,張思凡還能說什麼。而她的那位室友呢,卻是一個嘴快又保不住自己嘴巴的人,心裡頭糾結的問題多了。也就問了。
「你這個傢伙現在的表情,真的讓人很不爽耶。我說你倒是跟我說清楚,既然都無所謂了你幹嘛要重新問這個問題。我可告訴你。如果你只不過是閒的沒事幹耍我們的話,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客棧裡頭有些脾氣不好的客人也這樣威脅過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客人的威脅張思凡都不放在心上了,更何況是這位女同學。
只不過過分戲弄女生的話,萬一回去讓小米知道了,那個小妮子一定會嫌棄自己的,所以張思凡最後還是很認真的回道。
「我是真的沒有戲耍你們的意思啊,就是想知道當初的這一封信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畢竟這個問題困擾了我挺多年的,雖然現在聽上去好像有點矯情。不過人嘛,都是這個樣子的。」
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所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有戀愛經歷的人,終歸是比較青澀的。
莫非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沒有挑釁的意思,真的只是問一問班花那封信是真的還是假的。
嘴快的女孩子心思也不夠細,人家幾句話她就開始動搖了。
而跟自己的室友比起來,班花卻真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主呢。而且也不是一個隨便幾句話就可以說通的人。
現在的她啊,說在意的不是張思凡有沒有戲耍她們,而是這個被班裡所有的人排擠的同學,在說道當初追求自己的時候,居然表現得如此的淡定。
這一點是她完全不能接受的。
傲慢的女孩子別人無法理解的傲慢啊。
那邊的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班花並沒有插嘴。而現在呢?人家沉默了,她反而開口說道:「誰說我當初說的那一些都是假的,如果我說是真的呢。」
這話一出,可把她的室友給嚇的,當即便開口說道:「真的,你開玩笑的吧,可是你當初明明說了,張思凡想追你根本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好不好。而且還說了,被他這樣的人追求都覺得丟臉呢。這一封信,也是我們起鬨之後你才寫的。當時你可是超級不耐煩的,怎麼可能是真的啊。」
班花在這一封信的時候,她可是在邊上的,裡頭的有一些話還是她說的呢。說那一封信裡頭的話真的,她頭一個不信。因為班長是打心裡頭看不起張思凡,不為其他,單單就因為張思凡是個孤兒。
是個非常窮的孤兒。
班花突然這麼一說,嚇到的何止是她的室友啊,就連張思凡也傻眼了好不好。他早就已經做好了被人家拒絕的準備了,結果現在對方卻告訴你。
沒有啊,事實上我當初寫給你的信,是真的哦。
這樣的話,遠比班花拒絕還要恐怖好不好。當即張思凡整個人都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一直覺得,人類的情感,也就是那樣,就算活著的時候在如何的轟轟烈烈等到你死後了,還不是照樣分道揚鑣下一輩子就別想再見了。
沒想到當聽到班花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他的心會這樣莫名的動起來。
有點心動,真的在心動啊。
畢竟班花,可是他的初戀呢。
說心不會有說觸動的。那都是騙人的。
這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而且還出來工作了,卻還是像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確實讓張思凡有些不好意思呢。
不過他的不好意思,倒是有回應就是了,因為張思凡這樣問了之後,班花笑著答道。
「當然了,我每一次做的時候。都是真的。不管是說的話還是做的事,從來都是真的好不好。」
「這麼說來,我是有機會的?」
地獄招待在模樣上確實都是罕見的美人。怎奈張思凡從來都是一個不挑剔的主,而且人家也不貪心。所以能得到班花的青睞,說真的對於他來說就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尤其是對方現在還是面帶微笑的時候,張思凡就更加欣喜了。
或許這一次問了。也不算做錯呢。
就是因為高興,所以張思凡一個沒注意才忽視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班花現在是對著他笑沒有錯。但是這女人的笑,有的時候是做不得數的。就像那個拔舌,明明笑得比花兒還要可人,可是這下手。卻是兇殘到讓人想哭的。…
天天面對著拔舌,這樣的女人張思凡應該非常清楚的才對。可誰讓他現在整個腦子都抽了呢,所以沒發現也是意料之中的。
張思凡那兒的表情變了。而班花這兒仍舊微笑著。
「是的,我不是已經說過了。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不過我也記得,我當初信上也說過。我喜歡的,是成熟又穩重的男人,因為那樣的男人比較有安全感。想要追我的男人,這個是最基本的。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不好意思,我是不會接受哦。」
成熟跟穩重,那是時間歷練出來的。張思凡不覺得,自己做不到呢。
所以他笑了,正打算回答呢,卻聽見班花繼續說下去。
「對了,差點忘記跟你說了,現在有資格被稱為成熟穩重的還有兩個特別重要的條件。第一,就是要長得帥。第二,就是必須事業有成,最重要的是要有錢。如果沒錢的話,沒法子讓自己的女人過上好日子,這樣的男人誰會想要啊。」
面上帶著微笑,可是嘴上卻說著這樣的話。班花的話音剛剛落下,張思凡這兒的面子就已經掛不住了。
在燃起人家的希望之後,又默默的倒上一通冷水,班花還真不是普通的行家呢。
尤其是當所有的話說完,在看到張思凡又一次變臉之後,班花接上去的那一句。
「就不知道,你現在做到了沒有,我要的成熟穩重。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第一條嘛。想來你應該是不大好達到的,長的要帥。張思凡你雖然還沒有到難看的地步,不過跟長得帥真真真劃不上等於號呢。至於這事業有成什麼的,剛才好像聽說了,你只不過是在一家還算普通的酒店裡頭上班吧?雖然也有人說你的單位好像挺好的,不過就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前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你怎麼可能進得了好的酒店好的公司呢。你們那樣的公司,即便你真的能爬到高層,也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好不好。連最基本的我要的生活都給不了,張思凡你覺得自己真的有資格來追求我嗎?」
讓人心酸的話,雖然很刺耳,卻也都是事實中的事實。
女人,誰不想嫁一個有能耐的男人,一輩子衣食無憂啊。這樣的想法,張思凡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班花在說出那樣的話之後馬上就接這樣的一句話。
倒是嘲諷的意思更多了。
聽了班花的話之後,不只是張思凡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就連班花的那個室友,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朋友說得有些過分呢。
她雖然好玩,但是也不是一個什麼都會說出口的主。當即便扯了扯班花的袖子說道:「好了好了不說了,這都多久以前的事的,大家就當個樂子不就可以了。」
氣氛變得很不對勁,她都開始後悔自己幹嘛一時興起跑來這兒湊熱鬧呢。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所以現在的她,可只能在中間打圓場了。
誰知道這一次的班花會這麼較真啊,朋友是在邊上勸她沒錯,不過人家根本聽不進去呢,將自己的手從朋友的手裡頭抽出來,班花繼續說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還是你覺得隨隨便便嫁個沒什麼用的男人也可以。本來嘛,女人就是這樣好不好,想要找一個有能耐的男人很正常啊。要我找一個沒有出息的男人嫁了,難道我還要陪著他一起辛苦打拼嗎?」…
勢力的女孩子,從來都是不討人喜歡的。班花這話說的,已經連她的朋友都聽不進去了,雖然她的朋友也不想反駁這句話,因為女孩子都是這樣盼望的。但是對於直接將這樣的話說出來的班花,她還是覺得有些過分呢。
心裡頭是有點不舒服,不過她終歸還是勸道:「幹嘛把自己說得那麼市儈啊,好像有錢就很了不起似的。這有錢的人又不是真的非常的幸福快樂,別把錢說得那麼重要好不好。再說了,大家都是同學,點到為止就好了,再下去會傷到和氣的。」
她跟她是大學的好朋友,所以朋友之間自然說話是不留情面的。只是她終歸還是忘了,這朋友之間的友誼是需要花時間去維持的,如果太長時間沒有聯繫的話,之前再好的友誼也是會淡化的。
她們從畢業後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在聯繫過了,之間的尤其自然是淡化了。
女同學或許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話有些過分,不過班花,可就聽不下去了。聽到對方這麼一說,她的臉當即也拉了下來,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
「呦,說得好像你不愛錢似的。得了吧,錢有多重要大家心裡頭都明白,如果沒有錢的話,你什麼事都辦不到好不好。還有,不要說這樣的話弄得你好像很正義似的,剛剛開口先戲弄他的明明是你好不好,最後那一句怎麼怎麼好像是我的不對了。當初回信的時候,你也比誰都要興奮呢。怎麼,這會子倒是要裝好人了。既然你覺得錢不是那麼重要,反正張思凡也不是什麼有出息的人,要不你們兩個一塊算了。」
對於錢的看法,說真的張思凡跟班花的看法是一樣的。畢竟現在的時代,可是一個沒錢你不敢死,死了之後下地府還要花錢的地方。
所以錢啊,真真是萬能的。
只是在如何的萬能,人家在邊上這樣說,終歸覺得聽著很不舒服呢。
本來她們兩個是大學非常愛好的朋友,結果現在呢?友誼這樣的東西,還是禁不住時間的考驗嗎?
張思凡不知道,因為他根本沒有活人朋友。不過他卻也知道,班花現在的語氣,實在讓人很不舒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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