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洞府之中,靜得落針可聞。
面容有些憔悴的離須枯,沉默良久,這才開口講話,聲音聽起來異常沙啞冷冽。
「長年,你最好給老夫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的話,你應該很清楚打擾老夫清修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國長年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惶恐之色,不過隨即便鎮定了下來。
他再次躬身施禮說道:「老祖,這一次是真的出大事兒了。宗門這些年一直悉心培養的張崢嶸,恐怕已經死了。」
「什麼?」
離須枯猛然睜開了雙眼,眼中寒光四射,恐怖的氣息瞬間升騰而起。
國長年猝不及防之下,只覺胸口仿佛被重錘擊中一般,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他心中暗暗叫苦,一連倒退數十步,卻依然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威壓,還是受了傷。
時間不大,威壓逐漸消散。
國長年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額頭鬢角大汗淋漓,便仿佛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
離須枯的聲音依舊沙啞,只不過語氣之中卻滿是強烈的肅殺之氣。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動我金頂仙宗的核心弟子?」
國長年皺著眉頭沉思片刻,這才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天界的通道已經徹底混亂了,至今為止依舊沒有消息能夠傳回來。老祖,是弟子無能,暫時還查不出兇手是誰!」
離須枯重新閉上了雙眼,只是雪白的長須卻在微微顫抖。
沉默良久,他這才說道:「查,給老夫仔細查!
不管是誰斷了我金頂仙宗的希望,那便是不共戴天之仇,不死不休!」
國長年聞言連連點頭,他心中也同樣憋了一肚子的氣。
對於任何一個宗門來說,擁有血煞靈根的弟子,都是寶貴至極的潛力股。
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下去,成為超階強者根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現在倒好,數十年的心血,殫精竭慮,眼看便要到了收穫之際,等來的卻是這樣的噩耗。
這尼瑪誰受得了?
等著吧,不管是誰,本座都要讓你不得好死!
國長年長長呼出一口氣,這才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他輕聲問道:「老祖,那個女人要如何安置?
她身上的道韻靈根,本來是給張崢嶸準備的。
現在張崢嶸已死,那麼這個爐鼎也就變成了無主植物,還請老祖定奪。」
離須枯聞言,臉上的神情多少有些猶豫。
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說道:
「擁有道韻靈根的女人,確實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極品,如此放過她實在太過可惜。
只要靈根相互能夠契合,不管是誰破了她的身,修煉天賦都能更上一層樓。
唉,可惜了,可惜了!」
如此天大的機緣失之交臂,即使像離須枯這樣的老牌超階強者,都不由有些頓足捶胸!
國長年:……
他自然知道老祖在可惜什麼,就連他自己也同樣在心中大叫可惜!
這麼好的道韻靈根,卻不能為己所用,又如何不讓人扼腕嘆息?
若是能夠得到道韻靈根的滋養,可能用不了百年,他也能成為超階強者了!
……
兩人同時沉默無語,過了許久,離須枯這才開口說道:
「這樣吧,你回去之後,把宗門所有的後起之秀,全都集合起來,看看誰的靈根與她最是契合!」
國長年默默點了點頭,只不過面色有些糾結,遲疑片刻這才面露為難之色說道:
「老祖,金頂仙宗身為頂級宗門,弟子遍布天下。
不去管外門弟子,光是內門和核心弟子的總數,便超過了十萬之數!
這麼多的弟子若是一個一個測試,只怕就算是兩三個月,也未必能夠測試完吧?」
離須枯聞言,不由冷哼一聲說道:
「此事關乎宗門的未來,就算有一百萬弟子,也要一個一個測試。
老夫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麼,無非就是為了你那幾個不成材的子嗣罷了。」
國長年:……
面色一變,連忙雙膝跪地惶恐道:「老祖,您誤會了,弟子絕沒有私心。
正所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宗門如此大張旗鼓的行動,必然會引來他人的側目。
還請老祖三四啊!」
離須枯:……
神色稍緩,略一沉吟點頭說道:「你的考慮不無道理!
這樣吧,計劃不變,但是改為暗中進行,不可將消息宣揚出去。
老夫就不信偌大的金頂仙宗,找不出第二個靈根與她契合的弟子。」
眼見國長年還要勸說,離須枯擺了擺手說道:「吾意已決,不必多言,下去準備吧!」
國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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