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鳴看著雲陽痛哭流涕的悽慘模樣,陰沉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些許。
他冷冷看著雲陽,淡淡說道:「臭小子,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得了,少在這裡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過就是斷了兩條腿而已,用得著喊得如此驚天地泣鬼神嗎?」
雲陽:……
一聽這話,臉色微微泛紅,立刻便閉上了嘴。
如今被劉一鳴當場揭穿,表情多少有些尷尬。
之前他若不是主動放棄了防禦,以九十九嵐的修為境界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想不到大哥的眼睛竟然這麼毒,一下子就看穿了一切。
劉一鳴冷哼一聲說道:「知道老子為何要打斷你的腿嗎?」
雲陽:???
忍著雙腿傳來的劇烈疼痛,眼角不住抽搐。
這個素未謀面的大嫂下手是真的狠,慘叫雖然是裝出來的,可是痛是真的痛!
他勉強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滿心疑惑地問道:
「兄長,這個小弟真的不知道,還請您明言!」
劉一鳴面色冷峻,擲地有聲說道:
「你身為丈夫卻獨行遠方,不能保護好妻子,其罪一也。
你身為父親,不能保護好女兒,其罪二也。
你身為宗門的太上長老,不能保護好門下弟子,其罪三也。
別說只是打斷了你的兩條腿,就算直接廢了你都不多!」
雲陽:……
一聽這話,勃然變色,眼中殺意更是不住閃爍。
劉一鳴冷哼一聲說道:「好在俏俏和飛雪沒出什麼大事!
否則的話,老子即使將你挫骨揚灰,也難消心頭之恨!」
雲陽:……
面色徹底陰沉了下來,身上散發出陰森無比的殺氣。
牙齒咬得咯吱直響,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強壓怒火問道:
「兄長,我離開的這些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有人對我的老婆女兒下手了?」
劉一鳴黑著臉說道:「廢話!
當初要不是老子得到了消息,及時跑到了天界救人,只怕俏俏和飛雪早已不在人世了!」
雲陽雙眼滿是怒火,額頭更是青筋暴起,那樣子顯然已經處於了暴走的邊緣。
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老婆孩子受人欺負。
雲陽咬牙切齒地問道:「是誰?到底是誰?
老子要將他的滿門殺個雞犬不留!」
劉一鳴撇了撇嘴,語氣淡然說道:「老子出手,會留下活口嗎?
那些人全都死絕了,他們的亡魂現在應該在地獄的最深處,受那千萬種酷刑。」
雲陽:……
聽聞此言,他整個人不由呆愣在了原地。
隨即徹底冷靜了下來,身軀更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大哥這是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暴躁的話。
惹不起!惹不起!
劉一鳴淡淡瞥了雲陽一眼說道:「俏俏和飛雪若是出了什麼事,你有何面目去地府見我的父母?
你又有何顏面立於天地間?」
雲陽長長呼出一口氣,面色變得異常鄭重起來。
他完全不顧雙腿斷裂的痛苦,咬著牙竟硬生生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身上滿是血污的白色長袍,慢慢拖著斷腿走到了劉一鳴的面前。
斷裂的骨骼不住摩擦,發出了讓人牙酸的吱嘎聲,雲陽承受了怎樣的疼痛可想而知。
九十九嵐和雪雲卿見到此情此景,全都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這小子看起來雖然白白淨淨,但不得不說的是,還真是個狠角色!
此時此刻,雲陽望向劉一鳴的目光之中,滿滿的都是感激之情。
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恭恭敬敬行了大禮。
他整個人趴伏於地,言辭懇切說道:「多謝兄長仗義出手,救下了我的老婆女兒。
小弟無以為報,在這裡給您磕頭了!」
說著,額頭不斷磕在地上,發出了砰砰砰砰的巨響。
地面都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跟著顫抖起來。
劉一鳴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之上,心安理得地受了雲陽的大禮參拜。
片刻之後,他的面色這才緩和下來。
雲陽這小崽子打也打過了,總不能真的要了他的命。
這小子是父親的養子,如今又變成了自己的親妹夫。不看僧面看佛面,總要給他一條生路不是。
沉默片刻,劉一鳴長長呼出一口氣,直接翻篇了。
他開口問道:「雲陽,這些年你離開了華夏三界之後,又去了何處?
難道是進入了葬神淵?」
雲陽聞言點了點頭,幽幽嘆了口氣說道:
「兄長,您猜得沒錯,我確實進入了葬神淵。
唉,此事說來話長,真可謂是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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