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荒原的東方世界,看起來平靜異常,沒有半分生命的痕跡。
但是劉一鳴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在厚達數萬米的冰層之下,隱藏著一個遼闊無比的地下國度。
磅礴無比的生命能量直接穿透冰層,哪怕相隔千萬米的距離依舊清晰可聞。
劉一鳴背著冷熙若大步前行,不知不覺間,一股若有若無的悲戚之感徑直湧上心頭。
也許,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便是冷雨詩的殞命之地吧?
差不多前行了上千里的距離,劉一鳴赫然止住了腳步。
他只覺一股強烈的悲戚與絕望瞬間侵入腦海,攪動心弦,耳邊甚至還能聽見一縷縷如泣如訴的哀鳴。
背後的冷熙若驚呼一聲,不敢置信道:
「鳴哥哥,你聽到了嗎?
好像有人在哭,而且哭得特別傷心。
嗚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這個哭聲我就忍不住跟著一起流淚。
嗚嗚……」
器靈幽幽嘆了口氣,腦袋微微揚起,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保持清醒。
劉一鳴慢慢放下冷熙若,有些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
「不要哭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些話似乎勾起了冷熙若傷心的往事,哭得愈發傷心起來。
她抬起頭,淚眼摩挲看著劉一鳴,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哀怨之色說道:
「你當初答應過我的,會來子冷一族找我。
你還說過要娶我,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可是你食言了!
如果不愛我,直說就行了,為什麼要拋棄我?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
冷熙若緊緊抱著劉一鳴,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點點淚花浸濕了劉一鳴的衣衫,隱約間還能看見夾雜在淚水中的絲絲血痕。
劉一鳴:……
器靈:……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盡皆沉默無語。
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的冷熙若應該是受了冷雨詩的一縷執念的影響,將她所有的憤怒與絕望說了出來。
劉一鳴很是心痛地抱住冷熙若,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語氣誠懇說道:
「是我錯了!
當年的我很幼稚,輕易許下了承諾卻未放在心上,負了你一生。
冷雨詩,這一世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哪怕要與整個世界為敵,也在所不惜!」
冷熙若聞言,全身仿佛觸電一般顫抖個不停,哭泣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尖銳,變成了低聲嗚咽悲鳴。
她目不轉睛死死盯著劉一鳴,似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
看了許久,卻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般,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看著劉一鳴,似乎要將這個男人牢牢印在心底。
半晌過後,冷熙若長長呼出一口氣,如願以償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只不過眼角的淚水卻依舊不斷流淌下來,仿佛要把上輩子的淚水一起流干!
劉一鳴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心中亦是充滿了愧疚與憐惜。
兩世為人,嘗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也看透了世上的情情愛愛。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不敢再輕言愛情,也不敢隨意招惹用情至深的女孩子。
原因無他,那種山無棱天地合至死不渝的愛情,他不敢給,也給不起!
再說了,像他這種東奔西走四海為家的人,又哪有資格給人家幸福?
劉一鳴扭頭望向了器靈,苦笑一聲說道:
「冰兒姑娘,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出家當和尚?
這樣的話,可能就不會禍害那些好女孩了!」
器靈聞言,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到了嘴邊的奚落之詞卻又不敢說出口,只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遲疑片刻,她這才陰陽怪氣說道:
「大人,自古以來您一直都犯桃花劫,這種事似乎從來就沒有斷過吧?」
劉一鳴:……
你是會說話的,但是以後不要說了。
他也不理會起來,右手直接按在了冷熙若的頭頂,將一縷精純無比的混沌之氣注入了她的體內。
僅僅不過轉瞬之間,冷熙若便嚶嚀一聲醒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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