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關機讓我心裡有些擔心,這個時候她不應該關機才對,而且以前她也從來沒有關機的習慣。
心裡祈禱她並沒有出什麼事情才好。
一般來說,如果薛邪不找上門去,師姐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她在陽間也沒什麼仇家,唯一擔心的就是薛邪。
經過兩個多小時馬不停蹄的趕路。
我也是累的夠嗆,由於心理一直有道坎。
所以我一直是在消耗魂體的本源陰氣在加速,而且陽間陰氣稀薄,周圍也沒有太多可以用來轉化的陰氣。
等我到廣州的時候,能調動的本源陰氣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果這個時候碰到薛邪,我估計連逃跑都有些困難了。
凌晨三點多,我直接進了廣州的市區,比起白天來,廣州城要冷清的很多,但是比起其他城市來說,這裡熱鬧依舊。
照著師姐家的地址,我迅速的趕了過去。
到師姐所在的那棟樓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
師姐的新家以前我也住過一陣子。
所以很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師姐的家,我沒有走電梯,而是直接飛到了陽台。
其實現在這個點,幾乎家家戶戶都已經關燈了。
唯一還亮著燈的就只有兩三家,其中一家就是師姐家,師姐家客廳的燈大亮著。
但是客廳的推拉門窗簾卻緊閉著,一到陽台,似乎還聽到師姐隱隱約約的念咒聲。
從這念咒的語氣看來,並不是做平常的法事,似乎在對付什麼厲害的陰魂。
我眉頭一皺,猛的穿過了陽台的門和窗簾,直接來到了客廳中間。
推拉門上傳來了一陣強大的阻力,在穿過門的過程中,我看到了上面貼著兩張辟邪符。
這種符紙對一般的陰魂很有用,但是我對來說並沒有太多的作用。
一到客廳,裡面燈火通明。
而且一片狼藉,師姐手執桃木劍和一枚令牌,正在和一個邪五猖打鬥。
她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嘴唇發白,臉頰緋紅,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化成了一顆一顆汗豆。
而在玄關處,還有另外一個邪五猖在觀戰,眼神嚴肅,似乎對和師姐打鬥那個邪五猖,這麼久還沒有解決戰鬥感覺到很不滿。
讓我慶幸的是,這倆邪五猖並不是薛邪。
而只是一個陽間道士供養的普通邪五猖而已,一身黑衣,裝扮沒有按照陰間邪五猖的等級來。
不過要論實力,他們還趕不上一個銀盔邪五猖。
即使只有這個實力,依舊不是師姐能夠輕易對付的。
在我剛進來的時候,師姐已經明顯的落入了下風,她持桃木劍的手都有些發抖了。
她嘴裡的咒語不斷念出,嬌弱的身體不斷的穿梭在客廳之中。
「師姐,我來了。」
我一邊出聲提醒一邊猛的朝著正在和師姐動手的邪五猖沖了過去。
在師姐愣神的時候,我的左手已經掐住了那個邪五猖的脖子,並且像拎小雞似得,帶著他來到了另外看熱鬧的邪五猖面前。
那個邪五猖反應過來,伸出一隻手猛的朝著我抓了過來。
我二話沒說,反手抽出黑霜用迅捷無比的速度直接砍下了他伸出來的那隻手,然後順勢把黑霜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陰魂到了陽間,就不會再有血肉的狀態。
所有當我砍掉他的手之後,並不會有血濺出來,那隻手在失去本源陰氣的維護之後,在落地的一瞬間便被周圍的陽氣所侵蝕,頓時消失不見。
「師弟,你來了。」
師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你要再不來,估計我就堅持不到天亮了。」
我嘿嘿一笑:
「命中注定你這一劫不會有險啊,師姐,你先歇會兒,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
「嗯,累死我了!」
師姐點點頭,慢慢的挪步到沙發上面順勢一趟,轉頭看著我這邊。
我對師姐笑了笑,左手猛的發力,直接捏碎了那個一直和師姐打鬥的邪五猖的脖頸,那個邪五猖頭和身子立馬分家,同時掉在了地上,接觸地面的那一刻,化成一抹白霧消散不見。
「你!膽敢殺五猖兵馬!」
被我用刀架住脖子的那根邪五猖有些憤恨的說道。
我收回黑霜,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走到客廳中間的沙發邊,順手往地上一丟,然後坐在沙發上說道: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們這些邪五猖也能叫五猖兵馬?別搞笑了!我在黃泉路上殺的邪五猖我數都數不清楚,再說了,你們就算是真的五猖兵馬,只要敢對我師姐動手,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說吧,你有什麼目的,誰指使你過來的。」
那個邪五猖在地上掙扎了一下,確認他沒有能力逃走之後才弱弱的說道:
「是我們和道主都接到我們老祖的指令,然後讓我們過來的。」
「老祖?薛邪?」
我疑惑的問道,他說的道主我明白。
無非就是陽間和他們有契約聯繫的陽間道士,能和邪五猖建立契約聯繫的道士不能說全部都是歪門邪道,至少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好人。
一般有五猖傳承的門派,都會請到真正的五猖兵馬,而只有那些沒有五猖傳承的道人才會請邪五猖。
聽我說出這個名字,那個邪五猖搖了搖頭說道:
「老祖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黃泉路上實力最強的邪五猖了。」
「呵呵,那不就是薛邪那王八蛋嘛。」
我有些無語的說道:「他怎麼不自己來?還有,你們是不是想要帶走一個女鬼?」
「老祖來不了陽間,我們的任務是帶走一個女鬼,只不過那個女鬼我們還沒看到,就被這個女道士給攔住了。」
那個邪五猖有些沮喪的說道。
「哈哈,來不了啊。」
我喜出望外的說道:
「既然他來不了,那我就放心了,你的道主怎麼還不出現?」
我疑惑的問道,邪五猖和道人之間的契約很特殊。
邪五猖如果受傷或者消散,道人必然會受到反噬。
這一點和養小鬼倒有些相似。
我之所以說他的道主為什麼還不出現,是因為這裡的邪五猖被我打散一個打傷一個。
他們的出猖法壇上應該有異動,這種異動足以讓他們很著急了。
「篤篤篤!」
我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呵呵,說曹操曹操到,去開門吧,別想著跑,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的。」我冷聲說道。
邪五猖看了看,門上貼著的符說道:
「有符,叫我出去可以,但是叫我開門我辦不到。」
師姐說道:
「唉,真是廢物,剛才這麼威風還在一邊一個勁兒的威脅我,現在要你開個門你都辦不到,我去開吧。」
我趕緊嘿嘿的笑著說道:
「別,女王大人,這種髒活累活怎麼能讓您親自去做,您歇著就好,小的來,讓小的來。」
「噗,不正經!」
師姐笑著咒罵了一句,繼續有氣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她太累了,估計剛才和邪五猖的戰鬥消耗的體力太多了。
「咔咔」
我打開裡面的門,這門上雖然有貼了符紙,手摸上去也感覺到熾熱無比。
但是對我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防盜門外出現了兩個中年男人,都是板寸頭。
其中有一個還煞有介事的穿著道袍,一副很專業的樣子。
「呵呵,進來吧,就等你們了。」
我打開了防盜門,笑呵呵的說道。
他們兩個聽我這麼一說並沒有著急進門,那個穿著道袍的中年人說道: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我們打探到的消息這房間裡面沒有別人啊。你把我們的五猖怎麼樣了?」
「錯,裡面那叫邪五猖?別一口一個五猖的壞了五猖的名聲,進來吧,邪五猖在裡面呢。」
我沒有再看他門,轉身就回到了沙發上面。
兩個道人走了進來。
那個穿道袍的一看地上趴著已經斷了手的邪五猖,趕緊兩步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附物就準備把五猖收進附物裡面。
而另外一個在房間裡面看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他的那個邪五猖,他惡狠狠的說道:
「媽的,快說,你把我的邪五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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