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夢中驚醒,滿身冷汗,睜開眼就看見一臉著急的蘇小妹。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見到她,我猛的想起夢的最後,那飛起的紅蓋頭下露出的半張臉,跟她完全就是一個人,想到那詭異的夢,我下意識的往床鋪上縮了縮。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外衣被脫了,旁邊的鋪上還有一股女孩特有的幽香。
我顧不上害臊,手在被子下往褲襠里摸了下,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昨晚,昨晚……我沒做啥事吧?」
「能有啥事,相公都累壞了,沾到床就睡著了!」她的話聽起來有股子幽怨氣。不過這也怪不得她,農村的女子,跟定了一個人,託付的不只是自己,還有自己的一生。
想到這反而有些羞愧的說:「車途勞頓,實在是太累了。」
蘇小妹掩嘴,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弄得我老臉一紅,見門是開著的,忙問:「爺爺呢?」
「爺爺今早走了,沒說去哪裡,他讓我跟你說,不要找他了。」
「你怎麼不攔住他!」我聽到這話,心裡沒來由一陣煩躁,石片和父親的事都還沒問出來,這……
小妹聽我語氣粗暴,委屈的紅著眼,小聲說:「我是個小輩,怎麼敢攔他。」
爺爺那脾氣,別說怯弱的蘇小妹,就是我也未必攔得住。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頭看著拉著衣角站在一旁的蘇小妹,歉意的說:「我沒有怪你。先到外面等我。」
蘇小妹乖巧的退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我才想起夢裡看見的那個牌位,脫口就喊:「蘇漓!」
「蘇漓是誰?」到門口的蘇小妹愣了下,很好奇的回頭問。
不是她。
不然突然被人喊名字,反應絕不會這樣。
夢裡的女人如果是她,肯定看不上自己,何況那只是一個夢。
「沒事,蘇漓是我的一個朋友,剛才突然想起來。沒事了,你出去吧!」我掩飾了下,準備起床,但蘇小妹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低著頭站在門口,很小聲的問:「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嗎?」
這小丫頭,才相處一晚,話里就能聽出酸味了。當兵三年,第一次有人這麼在乎自己,心裡還是暖暖的,拿過衣服邊穿邊說:「我女孩的手都沒拉過,那來的女朋友。」
不過話說出來,就想到沉雪。但算起來也應該不算拉手,而且即便沉雪身上沒有那麼多謎,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教授,又怎麼會看上自己這種窮酸。
蘇小妹聽了我的解釋,臉上才露出笑容,高高興興的關上門。
她一走,我沒有立刻起床,斜靠在床頭上,突然有些迷茫。
離開部隊,原本就是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目標,現在爺爺又走了,一時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而跟蘇小妹拜堂成親,讓我多少有了些壓力。如果不在參合崑崙山的事,安安穩穩的在家裡過日子,等待分配工作,也算好的歸宿。可張德柱已經找上我,那絕對還有後續。
最重要的是,石片在小妹手上,它可是整件事的關鍵,除非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
不行!我揉著腦袋,崑崙山里發生的一幕又都浮現在腦海里。
最後時刻,那黑影說還會來找自己,而它竟然跟自己長得一樣,那是它變化出來的,還是……
不能坐以待斃!
我翻身從床上下來,就算張德柱和沉雪都在說謊,但有一點絕對不會錯,我已經卷了進去,現在的平靜,不過是離開崑崙山後的一個緩衝,過了這段日子,該來的絕對會來。
如果就這樣待在家裡,到時候會十分被動。
我穿上衣服,洗漱完蘇小妹已經做好了飯菜,簡單的吃了點,我就出門。
村里很窮,只有隊上有一部程控電話。好在村長知道我當過兵,還算客氣,聽說要打電話,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窮山僻壤,我不信他們能監視到這裡來,忐忑的按下張德柱留的號碼,響了幾聲就接通了。
「陳秀!」張德柱沙啞的嗓音傳來,我心跳驟然加快,忙問:「班長,上次的事,到底是誰要害你?」
「沉雪,還有沉雪背後的人。」電話里沉默了幾秒,他突然沉重的說:「許鵬和李闖已經遇害了!」
他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我手裡的話筒都差點掉了。但很快反應過來,沒有證據,未必是真的。
張德柱像是知道我的想法,直接把李闖和許鵬的地址給了我,意思是讓我去驗證。
我記下後張德柱突然壓低聲音說:「陳秀,我感覺『它』出來了,崑崙山裡的東西,地獄之門裡的東西。它,它出來了。」
張德柱說到這裡,我心跳都加快了,也能聽出來他的聲音在打顫。
但這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打斷他的話問:「你知道那黑色石片是什麼來路?」
張德柱答非所問的說:「陳秀,我感覺他們盯上我了,過些日子,我會來找你!」
「喂!」
「嘟嘟嘟……」
我揚起電話,恨不得把它砸個稀爛。
問來問去,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反而被嚇出一身冷汗,那黑影如果真的從崑崙山出來,是不是說空降的那群人失手了?還是說「它」是被帶出來的?
我長吁一口氣,不論如何,那東西出來,肯定會上門找我。
到門口,村長還等著,我傳了根煙給他,蹲在門口聊了起來,問起蘇小妹,村長羨慕得不行,說我這媳婦兒,可把村裡的小伙給羨慕壞了。
我笑了笑,蘇小妹的樣子,十里八鄉都有名,這點不假。我心裡也有些嘚瑟,不過話鋒一轉,「阿叔,你曉不曉得啊妹家是那裡的?」
「那個曉得哦,聽你爺爺講,她家裡沒啥人了,那閨女跟了你,也算是享福了!」
家裡沒人,身世這麼悽苦嗎?難怪每次我露出不滿的時候,她都會變得十分膽怯,是怕自己不要她,沒了歸宿吧!
我嘆了口氣,沒在繼續聊下去,走前跟村長說還要出去一段時間,等到了城裡,會給他一個號碼,要是安排工作的文件下來,還要麻煩他通知一下。
回到家裡,小妹正在餵雞,見我回來,羞澀的用手背蹭了蹭額頭的碎發。
「小妹,你收拾下東西,明天我們坐一早的車,去省城!」
村長的一席話讓我改變了主意,不管多危險,都不能拋下小妹。
因為她已經無家可歸了,本來還打算回來就把匣子哄到手,現在既然要一起走,那就沒必要了。
蘇小妹聽說要進城,高興得像個小喜鵲。我跟著她進屋,見她彎著腰收拾東西,屁股翹翹的,頓時一陣口乾舌燥,不敢在繼續看,趕緊把目光移開,看了下她的衣服,都是自己縫製的,有幾件還打了補丁,不由得一陣心酸,過去拉住她的手說:「衣服都破了,不收了!」
蘇小妹一下就怔住了,大大的眼睛一下就濕潤了,帶著哭腔的說:「相公是嫌棄我,不要我了麼!」
見她哭,我一下就亂了手腳,笨拙的抬手給她擦眼淚說:「沒有說不要,等到了城裡,我給你買新衣服!」
「真的嗎?」小妹有些不相信的問。我笑了笑,很認真的說真的,她這才破涕為笑。
三萬塊,當時可是巨款了,給她買點像樣的衣服不成問題。
下午小妹忙出忙進,小鼻頭上香汗淋漓,不知道做什麼,到傍晚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把家裡的雞豬都給賣了,湊了一千多塊錢,喜滋滋的拿在手裡。
我以為她要給我,手都伸出去了,她卻拿出一塊小手帕,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貼身收好。
「這……」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聽說管錢的女人都強勢,阿妹現在這樣子,難道是裝出來的?
蘇小妹見我站在旁邊,調皮的笑了笑說:「相公,錢就放在我這裡,以後你要用管我要就行。」
我點點頭,反應過來,好奇的問:「阿妹,你怎麼叫我相公呢?」
她臉一紅,嬌羞的說:「我從電視上看來的,都這麼叫!」
我估計她看的是古裝劇。
晚上簡單的吃了一頓飯,我收自己的行禮,才發現裡面的三萬塊錢不見了,這可把我急壞了,沒有那筆錢,我跟小妹進城根本沒法生活。
就在我到處翻找的時候,蘇小妹突然問我是不是找錢。我急得滿頭大汗,趕緊點頭。
「我收起來了!」
「啊,那是……」』
「那是我們的錢!我管著!」
蘇小妹搶著說,而且隱隱露出一些小強勢。但她這話的確沒毛病。
「錢給你管,盒子給我怎麼樣!」我靈機一動,想趁機把盒子要過來,這樣也能把危險從她身上轉移走。
「它嗎?」蘇小妹從破損的衣兜里拿出那個盒子,我撲過去就要搶,她速度很快,反手就藏到身後,我張開著手去搶,兩人緊貼在一起。
意識到距離太近,我手一下僵住了,瞧著她羞紅的臉,一時沒忍住,在她臉上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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