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魏沖握住手,令秦沉香芳心大亂,一顆心砰砰亂跳,可魏沖隨即鬆手,一股強烈的失落襲來,難道連牽下手都如此艱難嗎?
但秦沉香知道,魏衝心中依然只裝著杜小舞,尤其在血蓮洞中,遇到那個金仙杜小舞后,魏沖內心的復仇火焰,不再那麼強烈,反多了一股柔情,那是對杜小舞的情,是她渴望得到卻怎麼也得不到的情。
氣氛突然有點尷尬,秦沉香撫摸著幼狼,笑問道:「沖哥哥,這狗狗有名字嗎?」
魏沖一愣,隨即笑道:「沒有,你給起一個吧!」
秦沉香雙手將幼狼抱起,放在腿上,幼狼腦袋蠕動,在秦沉香的胸口蹭啊蹭,看得魏沖眉頭一蹙,顯然幼狼是故意的,沒發現它竟如此好色,也許是感覺到來自魏沖的殺意,幼狼不敢繼續亂來,蜷縮著身子裝作已經睡熟。
而秦沉香格格笑著,越發喜歡這隻小狗狗,人在寂寞時,需要陪伴,這小狗狗是魏沖送給她的,那在思念魏沖時,小狗狗就好比是魏沖,若魏沖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必定吐血。
秦沉香看幼狼睡去,仰頭瞧著天空,陽光落在她的臉上,雖然略顯蒼老,但那張臉的美,難以形容,卻見她突然轉身,微笑著看著魏沖,詢問道:「就叫雪妹吧,沖哥哥,你說好不好?」
「雪妹?」魏沖微愣間,猛地大笑。
儘管魏沖笑得暢快,可在秦沉香看來,這擺明了就是在取笑她,不由嗔道:「沖哥哥,你笑什麼?很好笑麼?」
魏沖收住笑聲,但臉上笑意仍在,低聲道:「沉香,你要知道,它是公的!」
秦沉香張大嘴巴,低頭看著幼狼。喃喃道:「如此雪白可愛,怎麼會是公的呢?」突然似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紅,急忙別過頭。不敢再看魏沖,那一抹的嬌羞,更是誘人無限。
魏沖完全被其沉香的認知折服,正要說話,卻見幼狼猛地跳起。繞著秦沉香不斷轉圈,舌頭吐在外面,賣力地做出一副討好的姿態,顯然,它對雪妹這個名字,很是喜歡。
秦沉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指幼狼,笑道:「你看,它很喜歡!」說著將幼狼舉起來,嬌聲道:「以後你就叫雪妹了。好不好?」看到幼狼連連點頭,秦沉香心情更為歡快。
魏沖卻是頗為無語,但只要秦沉香高興,怎麼都好,不過他隱隱能理解狼王的鬱悶,身為接近天山之巔的妖狼族狼王,竟生出一個完全似狗的獨子,簡直……有辱血脈。
離開藥園,魏沖立即去找宮彧,卻發現宮彧已經封鎖山洞。只傳出聲音,其正在用雪蓮煉丹,那八萬年雪蓮極為珍貴,不管怎麼用。都無法讓其仙氣,完全被秦沉香吸收,可若煉成丹藥,損耗最多一成,到時秦沉香再能吸收一半,多活十年。絕對可以。
可魏衝要的卻是秦沉香永遠活下去,但她的修為,已然被廢,就連丹田,也幾乎消失,想延續她的壽命,這很難,不僅需要可續命的天材地寶,更需要機緣造化。
待到情緒冷靜,魏沖覺得應該回地府看看,如今的他,已經完全不算是地獄清潔工,也許是時候跟地府說聲再見,主要還是他不想受束縛,要做的事雖然不多,可治療秦沉香和尋找杜小舞都很艱難,不容分心,情關難過,只怕現在的他,有點像當年被情所困的鐘馗。
回到這片土地,鬼牌才會恢復效用,呼喊他的名字,直接就到了地府,許久沒來,此次到來,魏沖感覺地府有點不大一樣,以前總是陰沉沉的,有股怪味飄浮,現在卻明亮整潔,還有淡淡的幽香飄散。
迎面走來一鬼官,紅袍裹身,氣勢非凡,正是崔判官。
崔判官看到魏沖,先是一愣,隨即笑道:「魏沖,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來,這天地就要變了。」
這麼一頂高帽子戴下來,魏沖簡直無言以對,只是看著崔判官,並不搭話,他太了解地府的所作所為了,每次都是先奉承挖坑,然後再將兇險出力之事交給魏沖。
果然,崔判官也沒等魏沖說話,話頭一轉,直接道:「不久前,我們發現通往仙界的道路,突然打開了,只是……想要踏上那大道,須得是凡間修士,只要沒有成仙,什麼上仙、半仙、贗仙之類的,都可以通過那條路,進入仙界。」
魏沖聽了心頭極為震撼,問道:「這條路在哪兒,我怎麼沒看見?」
「因為還沒出現!」卻是諸葛亮現身,依舊羽扇輕揮,依舊溫婉儒雅,讓人一看,就生親近之心。
魏沖卻是眉頭緊蹙,本來崔判官說得龍飛鳳舞,讓他大為震驚,可諸葛亮卻說那條通道,並未出現,這不是在耍他嗎?
當初他競爭地獄清潔工,是為生計,畢竟一月百兩黃金的酬勞,堪比驚天財富,可數年過去,一切都已非當年,如今黃金對他無用,地獄清潔工的身份,反而是個束縛。
故在諸葛亮出現時,魏沖不等他們給他安排任務,立即道:「其實我是來辭職的。」
「辭職?你要辭職?」崔判官雙眸圓睜,以為是他聽錯了,成為地府員工極為不易,估摸只有傻子,才會想著辭職不干。
魏沖點頭道:「當年我是為了黃金,如今我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留在地府,被你們奴役。」
諸葛亮若有所思,嘆道:「你這是對酬勞不滿,其實大可不必如此極端,凡事都好商量,說吧,你需要什麼樣的酬勞,我們會儘量為你爭取。」
魏沖冷哼一聲,並不多說,他對地府積攢的不滿,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只是他已看清,掛著地獄清潔工這個虛職,非但沒有任何好處,反而負擔累累。
但諸葛亮和崔判官隨即展開了一番遊說,簡直將地府吹成了天堂,甚至只要魏沖願意,地府可幫魏沖即刻成仙,種種好處,數之不盡,但在魏沖聽來,一切都是空話。
「除了南瞻七國,別的地方,地府都管不了是不是?」魏沖打斷他們,只冷冷地問了一句,就這一句,讓他們啞口無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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