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黑袍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女子,身材妖嬈,面容嬌美,但其眸子,冷如寒冰,讓人不敢靠近。
那女子過來一句話都不說,看看魏沖,看看秦沉香,然後回頭看看遠處鮮血斑斑的兩人,如此舉動,讓她渾身籠著古怪之氣。
那女子輕嘆一聲,道:「我是夜鶯,是誰傷人?」
白陣中有人大聲說道:「經常比試,經常受傷,有時候還死人呢,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你?」夜鶯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即嚇得不敢出聲,別看夜鶯長得好看,她的心狠手辣,在石陣中可是出了名的。
黑陣中有人,點出了魏沖和秦沉香,黑陣中染血的兩個人,一個是秦沉香打的,一個是魏沖打的,話是沒有說錯,只是這些黑陣的人,太齷齪了!
夜鶯一指魏沖和秦沉香,冷聲道:「你們一起上吧!」其神情桀驁,帶著濃濃的輕視。
秦沉香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微笑道:「我一個人對付你,綽綽有餘!」
夜鶯眼眸一轉,第一次正眼看了看秦沉香,秦沉香口氣如此狂妄,在此地並不多見,而她這一看,不由火大,只因秦沉香長得太好看了。
平心而論地講,秦沉香遠比夜鶯漂亮,女人都是善妒的,尤其是夜鶯被認為是石陣中最美,而秦沉香的美,夜鶯都覺得自愧不如,心裡對秦沉香頗為不滿。
夜鶯一揮手,所有人都向四周退開,讓出了一大塊空地,夜鶯與人決鬥,不喜歡狹窄,就是白陣的人,也都退散騰出空地。
夜鶯身上籠著一層神秘光輝,完全看不出其修為,魏沖有點擔心,暗中阻止秦沉香。但秦沉香鐵了心,要給夜鶯好看,魏沖也沒辦法,只能由著她去。
若發覺情況不對。魏沖大可出手,只是一直這樣斗下去,無休無止,著實讓他頭疼。
「我會打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你來!」夜鶯這話很明顯,這一戰。她就是要毀了秦沉香的容貌,別無目的。
「那我就打得連你情郎都認不出你來!」秦沉香緊握雙拳,嘴上也是絲毫不吃虧。
夜鶯一聽這話,勃然大怒,怒喝一聲,身子化為亮光,快速撲向秦沉香。
那一瞬,夜鶯仿佛真的變成了夜鶯,有速度,有力量。一出手就打算掐死秦沉香,不給秦沉香任何抵抗的機會。
秦沉香暗罵一聲,斬嬰之力散開,護住周身,一腳踏出,走的卻是舞步,她不懂太多的法術,這舞蹈術,還是以前在秦國,秦皇親自傳授。
如今隨著她實力大增。這舞步踏出,威力自然與以前大不相同,一踏步,一伸手。都有九色光芒流轉,耀眼好看,讓人心神迷離。
夜鶯的攻擊,也被斬嬰之力破壞,這讓夜鶯登時生了警覺之心,本來她不將秦沉香瞧在眼裡。此刻卻不得不慎重對待,大話早已放出,絕不容失敗。
秦沉香沉浸在舞蹈中,腳步輕盈,揮手優雅,如柳條抽出新芽,如花苞緩緩綻開。
那根本不像是在打鬥,更像是仙女在舞蹈,所有人都痴痴看著,不管白陣的人,還是黑陣的人,都沉浸在這美妙的舞蹈中,渾然忘卻了一切。
太久沒有舞蹈,秦沉香很喜歡這種感覺,她看到夜鶯,就往夜鶯那邊移去,可夜鶯看到秦沉香,就如看到鬼,不住地躲避,根本不像是要與秦沉香決一死戰。
夜鶯心中其實極為苦悶,不是她不想攻過去,而是秦沉香渾身籠著強大的斬嬰之力,這股力量,讓她不安,故才繼續觀望,可看秦沉香竟然開始跳舞,也著實讓她懵了。
秦沉香越跳越高興,身如蝴蝶,在空中來回穿梭,吸引了更多人圍攏過來,幾乎所有男人都面露痴迷,只覺有幸得見此舞,此生已然無憾。
而那些女人,則是一邊看一邊學,畢竟技多不壓身,勾搭男人,還是得有點才藝,否則就只能找個大老粗。
魏沖看在眼裡,卻直搖頭,秦沉香太任性太亂來,可看她此刻陶醉其中,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隨著她去。
夜鶯時刻觀察著眾人,眾人都在看秦沉香跳舞,根本無人在意她們之間的決鬥,這場本來該萬眾矚目的決鬥,結果卻演變成了這樣,夜鶯的肺幾乎都快被氣炸了。
一番舞蹈,讓石陣中變得格外和諧,當秦沉香旋轉落地,穩穩停下時,黑白雙方的人,同時拍手叫好,掌聲如雷,歡樂無限。
夜鶯早早閃在一邊,此時此刻,她的臉色簡直如抹了墨汁,又是難看,又是恐怖。
「謝謝!謝謝!」秦沉香也沒料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不過看黑白二方不再打鬥,倒也是好事一件。
此刻的秦沉香,就像是街頭賣藝的,魏沖看得頗為無語,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當所有人稍稍冷靜點,夜鶯大步走到秦沉香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掌,掌力呼嘯,直撲秦沉香的臉。
只是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隨即發生,旁側兩個黑袍人,同時出手,乾淨利落地替秦沉香擋了這一掌。
「你們……」那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夜鶯的同伴,之前跟著夜鶯來此時,殺氣騰騰,此刻卻出手保護秦沉香,轉變之快,讓人咋舌。
那二人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開口道:「入白陣!」
秦沉香訝異地看著,沒想到還能這樣,很快有不少黑陣的人,都嚷嚷著要加入白陣,白陣這邊,有嘍囉取來衣服,給那些黑袍人一換,黑袍人登時變成了白袍人。
眨眼間,就有數十黑袍人換上了白袍,白陣的聲勢,一時遠遠蓋過黑陣。
夜鶯站在對面,一句話都沒說,這一幕她並不陌生,只因當年她到來後,就引發了同樣的事,當時有不少白陣的人,因她甘願加入黑陣,讓她在黑陣的地位,直線上升。
物是人非,如今卻輪到秦沉香風光,而夜鶯只是個陪襯,她悄然退去,這筆帳,她牢牢記在心裡,遲早都要跟秦沉香討回來。
正當秦沉香得意忘形時,有個白袍人快步走來,直接道:「頭領有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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