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有人把郭照明抓來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早就按耐不住了的光頭立刻上前揪住郭照明的衣領逼問審判者的事情。
郭照明的雙手被反綁,一臉無辜的看著光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你就裝吧,昨天晚上就是你和李朝陽一起值班,你殺過幾個人了,你不是審判者誰是?昨天殺人的不是李朝陽就是你,你就承認了吧。」
「我沒有,審判者是誰啊,我什麼都不知道。」郭照明大聲辯解。
「不知道是嗎?你別演戲了,,如果你沒問題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挾持我們的傢伙?你分明就是心虛了,你在殺人滅口,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了!」
「我……我就是一時氣憤,什麼殺人滅口,你根本就是在誣陷我。」
「那早上死的那個大媽呢,他是你殺的吧?」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
這樣的回答自然不會讓人信服,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對,你沒殺人,我們殺人了,是這個世界殺了她,我去你大爺的!」
光頭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了郭照明的後腰上,郭照明的腦袋撞在了艙牆上,鮮血順著額頭淌了下來。
「說,你是不是審判者?」光頭揪住郭照明的頭髮大聲質問。
「我不是。」
鮮血模糊了郭照明的雙眼,他滿臉都是血,衣服都被染紅了。
周圍的人都只是冷冷的看著,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這會兒不但不會幫忙,甚至還希望郭照明趕緊承認他就是審判者,這樣大家都安全了,他殺了人,他是個殺人兇手,這樣的人該死,和他們又沒有什麼關係,自然沒人會在乎郭照明的死活。
「住手,你們不能這樣!」童菲喊了一聲正要上前卻被幾個遊客擋住了。
「你要幹什麼?你是他的幫凶嗎?為什麼要替他說話?」這些人冷冷的看著童菲,語氣咄咄逼人。
「你們這樣毆打他算什麼本事?屈打成招嗎?」童菲來氣了。
沒人理會。
光頭一招手又有幾個人加入了毆打的行列,郭照明被打倒了,他蜷縮著身體不停的呼喊叫嚷,無論大家怎麼施暴他就是不承認,雨點一樣的拳腳落在了郭照明的身上,就像是錘鼓一般。
「打,打死他,打死他真正的審判者也就安全了。」
一句很奇怪的話傳來從人群里傳了過來。
光頭扭過頭看著說話的李朝陽,其他人也都停下了動作。
「你什麼意思?」光頭問。
「沒什麼意思,我就奇怪了,你們這樣打出來的結果可信嗎?屈打成招誰不會啊,如果我是審判者我也會這麼幹,這樣一來我自己就安全了,起碼這麼玩比較有意思,我給你們塞紙條不就是希望你們相互殘殺嗎?」
李朝陽的語氣很不屑,而且明顯就是在懷疑光頭等人。
幾個人面面相覷,感覺有些不對勁,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光頭上前一把揪住了李朝陽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昨晚就是你們兩個值班,你當然替他說話,你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楚你不會就是審判者吧?」
陳耀東抱著膀子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李朝陽這個人很可疑,他知道的太多的,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試試他,如果他認慫了,那說明這個人沒什麼脾氣,如果他發飆了,也可以替他教訓教訓光頭,這傢伙最近太膨脹了,必須好好修理一下。
「對,我是,你這麼急著逼宮,在我看來你就是欲蓋彌彰,你在用這種方式掩蓋你的身份,吳慶雲死的時候是你站出來指認郭照明,現在又是你,你處處針對他又是什麼意思?公報私仇是不是太明顯了?」李朝陽冷笑道。
「你他媽說什麼?」光頭抬手就是一拳打了過來。
李朝陽側頭躲開的同時一記上勾拳正中光頭的下巴。
光頭頭一揚連退了數步,李朝陽轉身又是一腳正中光頭的胸膛,光頭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一腳疼的他倒吸涼氣,掙扎著爬了起來。
「好了,別鬧了。」陳耀東及時出來制止,這一次他對李朝陽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個傢伙比他想像的還要厲害,他的身手凌厲乾脆,一看就是練過的。
這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沒事吧?」陳耀東伸手把郭照明拉了起來。
郭照明被打的鼻青臉腫全身都是腳印,他惡狠狠的瞪著陳耀東啐了一口血沫子。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陳耀東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陳耀東不以為然,用諷刺的口吻小聲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輕易站隊,他有錢我也有,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該怎麼做。」
逼問郭照明的計劃落空了,李朝陽的話也給大家提了個醒,隨意動手只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大家小聲的議論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一張紙條就摧毀了遊客們彼此合作的基礎,不少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有些人嚷嚷著要求把所有的物資都分了,以後各不相干。
尤其是黃毛,他本就對分發物資這件事情非常的不爽,這會兒藉機發難逼宮要求周樹成把鑰匙交出來。
「老先生,這船上的物資是大家的,你沒有權力一個人管理,如果你就是審判者你在食物裡面下毒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黃毛的話回應者寥寥無幾,畢竟周樹成是什麼人他們都見識過,他不像是審判者那種心腸歹毒的壞人。
「好,你們不相信是不是?那我再問你們,如果審判者就在值班小組裡你們怕不怕?你們是不是想說白天人多他不好下手?那麼晚上呢?晚上只有一兩個人值班,如果這裡面有審判者你們怕不怕?你們敢不敢和你們不熟的人一起值班?如果你的隊友就是審判者他會趁著你睡著的時候把你剝皮抽筋,你們就不害怕嗎?」
這一次有人附和了,緊接著附和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咱們把物資分了,以後都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別人的死跟你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相信只要晚上不出來他絕對沒有機會,我不要多的,就要我的那一份,你們怎麼排,怎麼分組都和我無關,我不參加你們任何的活動,可以嗎?」
黃毛這是要退出了,他原本就想控制住所有人報復陳耀東,結果大仇未報卻及接二連三的折損人手,現在又被審判者點名,他怒了,他要單幹,他手上一大票人,去哪兒都有人跟著,他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和這些人攪和在一起反而會讓人束手束腳,甚至說有生命危險。
命運,就該掌握在自己手上,這是他爸教給他的至理名言。
「沒錯,我早就決定該分了,不但要分了,而且我們要分開居住。」說話的是個肥胖的中年人。
之前李朝陽登記的時候去過他的房間,他叫余成萬,是一家娛樂公司的經理,這次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三個新晉的女團成員。
余成萬看了大家一眼,說道:「我也轉了一下,這艘船除了一層的客艙和船員艙,二層還有員工的休息區,值班室,以及療養室,放映廳等等,我們這麼多人住在一起太不方便了,也不安全,為了安全我建議大家自由挑選房間,我只相信自己人,也只願意和自己人住在一起。」
「沒錯,這話說的有道理。」郭瑜也站了出來,「我不管什麼審判者不審判者,我已經死了兩位同事了,我也不相信你們任何人,現在你們還抓了我侄子,我必須和你們分開住。」
其他人也紛紛議論。
原本就鬆散的團隊頃刻間土崩瓦解,誰也不再相信誰,反正要不了幾天就能脫困,只要熬過這幾天就好了,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合作了,大家各自為戰,能不能活下來全看自己的本事。
「老先生,把鑰匙交出來吧,物資不是你的,你也沒權力管著鑰匙。」黃毛說道。
周樹成當即拒絕,大聲說道:「大家不要慌亂,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既然晚上不安全,那以後大家晚上就不要出來了,兇手明顯就是挑撥離間,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啊。」
黃毛有些不耐煩了。
「老先生,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也認可你們的說法,但是我不參加了,我退出,可以嗎?你把我的那份物資給我,可以不?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行!你這樣正中審判者的下懷,不團吉他更容易各個擊破,龜縮不是辦法,你退出了我們就不會懷疑你了嗎?」李朝陽說道。
「那又怎麼樣?」
黃毛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那又怎麼樣?你們懷疑我又怎麼樣?我就是審判者你們又能把我怎麼著?今天這鑰匙必須交出來!」
黃毛的話音剛落他的人就走了出來,有人手裡還拿著鋼管和消防斧。
「你滾開!」黃毛指著李朝陽的鼻子大聲怒吼。
氣氛再次變的緊張起來,黃毛要動手了。
「該滾的不應該是你嗎?」陳耀東突然拔出手槍頂在了黃毛的額頭上。
黃毛的人見狀就要上前。
「誰都別動,不然我一槍打爆他的腦袋!」陳耀東一聲怒吼嚇的所有人都不敢動了。
「小雜毛,我本不想和你計較,你還來勁了是吧,老子在外面混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陳耀東的眼神變的異常的兇狠凌厲。
他從一開始的確不想和黃毛這樣的小屁孩兒斗,可沒想到黃毛得寸進尺越來越不規矩了,甚至還想解散團隊搞特殊。
黃毛愣在原地嚇的臉色蒼白動都不敢動,他怎麼也沒想到陳耀東的手裡還有槍。
「你集合這麼多人幹嘛?想控制這艘船啊?沒拿到鑰匙你一直很憤怒吧?解散了團隊你人多又可以為所欲為了,就你那點小心思誰看不明白,小朋友,你太嫩了,跪下!」
黃毛只是片刻的猶豫陳耀東就打開了保險。
「跪下!」
現場鴉雀無聲,誰也不敢亂動。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黃毛緩緩了跪了下去,低著頭都不敢去看陳耀東的眼睛,以多欺少他很擅長,出了事情花點錢就擺平了,打架鬥毆也沒少干,可這一次他遇到的是橫行邊境的悍匪。
不出手那不過是有所顧忌,真出手黃毛這樣的根本不夠看。
陳耀東滿意的收起了手槍,大聲說道:「團隊不能解散,規矩也不能更改,鑰匙依舊由老先生保管,誰敢破壞規矩別怪我沒提醒,有一點我希望你們搞清楚,這不是你們家,不是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有那個所謂的審判者,我知道你在這裡,我也提醒你,千萬別給我抓到,不然我一槍打爆你的頭,誰聽從他的安排我同樣不會放過他,如果12號死了,那麼我就殺了21號,不信的你們可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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