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結束,諸葛嗣在鮑里斯的指點下撿起刀盾使身旁掉落的號碼牌,然後將自己手中的號碼牌放到正好處於低生命值狀態不能動彈的刀盾使手裡,然後朝他鞠了一躬以表歉意——紛爭本非本意,實為迫不得已。
雖然貝雅做嘔吐狀表示諸葛嗣實在是有些做作,不過蕾拓倒是很認可諸葛嗣的做法,畢竟交朋友和打壓對手都是一種投資,但是前者比後者更有利與自身發展——前提是對方也想和你交朋友。
諸葛嗣環視了一下四周,包括剛才刀盾使的朋友在內,已經有五六個人聚集在自己四周,很顯然是打算車輪戰術把號碼搶走,這諸葛嗣根本不在意,車輪戰又怎麼樣?自己單挑還沒怕過誰,對方又不能一起上對不對,只要不是一起上自己就沒問題,一個一個來完全是送菜的。
倒在地上的刀盾使撐著爬起來呵止了他的朋友,剛才他可是直到諸葛嗣根本沒用什麼技能也沒受多少傷就把自己解決了,所以在內部溝通了一下之後,刀盾使和他的朋友決定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這年頭dalao惹不起啊。
他們的離開讓其他準備摘桃子的職業者都感到意外,畢竟這裡除了爭鬥,最不缺的就報復,甚至每天這群無聊到長毛的職業者還會評選出『復仇天使』這個名頭,意思是每天擊敗曾經擊敗過自己的人最多的人,當然應為是民間自營的,不會有獎品。
不過這也從側面顯示出這裡的人民風是有多麼淳樸,像現在這樣被搶了卻還不敢還手的,不是沒有,但是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被搶的那個人打不過搶他東西的那個人。
實力一直是人類確定自身在社會群體中位置的重要評定標準,創世紀之前這實力或許是學歷金錢地位等等,但是現在,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很快,其他的人也都迅速離開了,沒誰想當出頭鳥,也沒誰想為一個失敗者伸張正義——更何況苦主自己都忍了。
「看來這裡的人雖然好鬥,但是卻並不傻啊。」鮑里斯嘖嘖稱奇,在他看來,願意用肱二頭肌解決問題的人腦子一般都不怎麼好使,這也是因為人的習慣產生的缺憾,不過顯然,那些沒腦子的傢伙不會出現在這樣一個緊張刺激的場所,能站在這裡的,都是將趨利避害當成飯吃的人精。
「沒人打擾就太好了,我正好想要休息一下,鮑里斯,警戒就交給你了。」諸葛嗣走到新巨石陣外坐下,將橙和月桂葉叫出來,一邊欣賞著日出一邊等著看第一場戰鬥。
橙現在還沒完全醒過來,所以還是以本體的形態出現的,諸葛嗣也樂的他這個樣子,一方面給那些不老實的人一點小小的警示,在動手之前先想想自己能不能再一隻傳說中的獅鷲的攻擊下撐過來,另一方面這個大小的橙摸上去實在是太舒服了,滑溜溜軟蓬蓬的羽毛在橙把它們當武器用的時間以外時間,都是非常好的靠墊和枕頭材料。
也難怪月桂葉喜歡縮在橙的翅膀下面睡覺,以一副躺在懶人椅裡面的樣子,諸葛嗣把自己陷進橙的翅膀下面,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橙竟然耷拉下半隻翅膀蓋在諸葛嗣身上,清晨的寒冷這下算是徹底的消失的乾乾淨淨的了。
享受著宛如度假的清晨,以及周圍一圈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諸葛嗣這叫一個滿足啊,這年頭人不裝(嗶——)活著跟鹹魚有什麼區別?對,曾經他確實思考過,扮豬吃老虎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他明白了,有些時候你是藏不住的,是金子總會發光是癤子你總會出頭,與其活的偷偷摸摸,還不如把一些不是底牌的的東西放出來,這樣有三個好處,一個,震震宵小之輩的戾氣,二個,吸引一些可能成為朋友的人的目光,三個,裝個(嗶——)給自己壯壯膽子。
畢竟獨自一人異國雲遊也甚得慌啊!
這就叫一裝三得。
師承侯耀文的一啊三得。。。。。。。
沒讓諸葛嗣等多久,第一場挑戰就開場了,上場的是個諸葛嗣沒見過。。。。。。好吧在這裡他現在基本上誰都不認識但這麼說不是走個程式嘛,反正就是個使長槍的輕甲男走進新巨石陣,而在他對面,從土地里長出一個,沒錯就是長出一個身高二米一肩寬一米二的肌肉猛男——簡而言之,如果當年這位參與電影事業,這年頭也就沒啥州長了,而如果他參加哲學搏擊,那就沒比利海靈頓啥事了。。。。。。
土人沒有腦袋,他肚子裡嗡嗡嗡的響著,諸葛嗣很驚奇的看著,因為他覺得刑天似乎掙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不過下一刻他就失望了,因為土人把腦袋長出來了。
「所以說你們人類的身體模樣真的很古怪,明明是重要的器官,卻要長在最不受保護的地方,害的我每次變身都會忘記長出這個叫腦袋的零件。」土人一張嘴諸葛嗣心裡就咯噔一聲,這說話風格,怎麼這麼熟悉呢。。。。。。。
好吧,算上他,自己經歷的三個精靈,每一個都是如此的。。。如此的。。。如此的親民。。。好吧我說實話吧,每一個都如此的逗比,難道英國的鎮國之寶其實是搞笑四人組嗎!
好吧,放下逗比屬性不談,其實這四個精靈還是蠻強的,至少現在這個,挑戰剛開始就一個廬山升龍霸把挑戰者打的飛了起來。。。。。。
諸葛嗣難以相信自己眼睛,剛才發生了什麼?瞬移?
沒錯就是瞬移,土人在挑戰一開始突然就出現在了長槍使的身前,然後身材驟縮到常人水平,一個上勾拳就打在長槍使的下巴上,後者當場就飛了起來——還有他的門牙也飛了出來。
「這麼暴力?」
諸葛嗣扣了扣鼻子,就是不知道長槍使是住什麼屬性的,敏捷或者智力還好說,要是力量型的,諸葛嗣估量著自己待會就也得飛一下了。
就像英語聽力考試,現在諸葛嗣就在聽三遍語音的第一遍,不求全記住對方的招數,只求能跟上節奏就好。
「貝雅,你怎麼看?」諸葛嗣偷偷詢問自己的軍師助理,現在場上已經非常的慘了,長槍使被揍的找不著北,勉強用武器防禦,偶爾還手卻命中率感人,雖然剛開始沒多久,但是敗像已現。
貝雅沉思了一會,「貼身吧,中長距離的武器攻擊毫無用途,走位再風騷也沒用,這麼一會兒這個傢伙已經用了七次瞬移了,都是在那個玩槍的白痴想拉開距離出招的一瞬間,對方對時機把握得很好。」
「而且每次瞬移都出現在對方左側,這個方向,槍兵因為是右利手所以難以防禦,很顯然他對於對方的弱點也很清楚。」蕾拓也說了自己的看法,不過他說的諸葛嗣也注意到了,這樣細節的問題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處理的好的。
細節決定成敗不是因為細節有多重要,而是細節的數量積少成多,一點點擴大優勢,最後積少成多才能成功,現在土人對付長槍使就是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扣,就算他的實力比長槍使要高出不少亦是如此。
「他還會詐招。」諸葛嗣看了看說道。剛才長槍使的一個自救技能就是被土人騙了出來,本來那個技能應該是一個類似於無敵的技能,不過卻被土人用一塊偽裝成必殺技的石頭騙了出來——那塊石頭就算打在長槍使身上也沒多少傷害。
貝雅嘬著牙花子,「這貨不好打呀,仗著自己實力強,完全就是在欺負新人啊。」
「而且攻擊力很高,長槍使撐不住了。」
果然如同諸葛嗣所說,長槍使沒撐多久就敗下陣來,被土人拽著褲腰帶扔出了新巨石陣,跟個破爛玩偶一樣在地上來了個自由轉體1234度,啪嘰一聲扎在一個帳篷上了。
「下一個。我說你們就不能長點腦子或者實力強點嗎?一群廢物嗎你們是!」
第二個走上場的是一名身著重甲舉著大劍的男人,這身裝扮讓諸葛嗣想到了破碎海灘上的瓦王,而事實上這人也確實和瓦王類似,單手掄著大刀嗷嘮一嗓子就沖了上去,和土人對拼起來那真是相當的電光火石啊,你給我一拳我就削你一刀二人打得不亦樂乎,而這一次土人沒有使用任何技能,包括瞬移之類的完全沒用,似乎是在拼力氣般和瓦王,暫稱瓦王吧,打了個對開,不過最後結局還是很慘烈的,瓦王依舊被輪著褲腰帶扔了出來——他沒打過宛如地獄火的土人。
第三人,就是諸葛嗣當時沒忍心下手的那個姑娘。
「你確定嗎?那個躺在獅鷲懷裡的就是在曼切斯特壞了大祭司計劃的混蛋?」
在一個一群觀賽的人群里,兩個脖子上留著相同刺青的男人正在壓低聲音交流。
「我確定,大祭司說了,對方實力很強,不要硬碰,我先去盯上他,你去召集教眾,然後把消息傳遞給大祭司,讓他拿主意,快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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