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尹玉楓所說的話,怎麼聽著信息量感覺那麼大呢!
那個「喬書羽」應該也只是尹玉楓的師叔,和阮夫人是同一輩分弟子,即便阮夫人已經離開了留仙宗,對待兩人的態度差距也不用這麼大吧?!
一個棄之如履也就算了,對待「喬羽書」的時候,尹玉楓的態度怎麼和他們也在面對家中德高望重的長輩一樣,還是那種特別嚴厲的長輩。
能參加修仙選拔的人都沒有幾個特別傻的,就算有那麼幾個腦子轉不過彎來,也在旁邊人的提醒下,心中有了思量。
頓時,本來有安靜下來的群眾們又開始喧鬧起來,只是這次他們是開始自顧自的聊起八卦了。
而阮蒙正和阮安氏此時卻是面色鐵青,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
阮安氏是因為喬羽書和尹玉楓對她的態度。阮蒙正卻是為了尹玉楓那句「下嫁與阮家主」而耿耿於懷。
阮安氏嫁給他,以身份來說,確實算是下嫁了,甚至他的這個家主的位置,也是因為阮安氏才坐的穩。但就算事實是這樣,他一個大男人,阮家的當家家主,又如何能把男人尊嚴這樣讓他們糟蹋!
阮蒙正夫妻兩人都不是什麼大方的人,不然之前也不會因為阮蓉被淘汰而直接慫恿其他參選之人鬧事,讓尹玉楓下不來台。
故而此時在對方明顯不給他們面子的情況下,兩人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撕破臉皮也罷。反正留仙宗也不可能為了兩個辟穀期的弟子而真的放棄阮家的。
要知道禹城雖然城池很小,但是修仙世家卻特別的多,能數得上好的就已經有一個巴掌之多,更不要說其他小家族。
人多了,每次修仙選拔的好苗子都特別多,甚至還有好幾個是能進內門的,而且每年禹城上貢給留仙宗特別的多,這其中也是因為阮家出了大力氣。
不然整個修真界,足有一門三宗還有數不盡的宗派,禹城這些修仙家族怎麼可能都這麼給留仙宗面子。
若是留仙宗已經不能給他們庇護和好處,他們阮家又何必再依附與留仙宗!
想到這裡,阮蒙正心中總算有了些底氣,將剛剛尹玉楓那句話帶來的陰影掃出心底,臉上也擠出一個笑容道:「既如此,那便不管勞什子輩分了,我們只論選拔之事罷。」
一句話落,「喬羽書」不要說臉色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
而沒有得到「喬羽書」的示意,尹玉楓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靜靜的站在他身後,好似只是一根沒有生命的干樹枝。
阮蒙正暗自咬了咬牙,強忍著怒氣,將一旁保持「泫然欲泣」姿勢的阮蓉拉過來,擠出笑容道:「白少爺和蓉兒都是一樣的年紀,修為也是一般,只是為何白少爺能被選中,喬道長可否給個解釋?」
「道長」一詞,若是凡人叫,也許還有一絲尊敬之意。但是在修真界,道長這個稱呼基本是和「道貌岸然」的江湖騙子聯繫起來的,叫這麼一個稱呼,基本就是很大的侮辱了,特別是對喬羽書這樣名門正派出來的弟子來說。
如今「喬道長」都叫出來了,這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圍觀的世家的家主們都沒有想到阮蒙正竟然這麼有骨氣,竟然敢直接和喬羽書撕破臉皮,雖然不過是個辟穀期的小輩,但畢竟背後還站著三宗之一的留仙宗。
和那個龐然大物相比,他們的家族簡直是螻蟻。
於是世家們雖然在心底十分敬佩阮家主這種勇氣,但還是在默默的給他點了一隻蠟燭。
總有種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感覺……
阮蒙正自然是不知道其他人心中什麼想法,先前慫恿他人,現在他是直接下場自己動手了,「蓉兒,你之前也是與白三少爺比試過的吧,白三少如何?」
「白三少爺……」阮蓉咬了咬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用擔心,只管實話實說。白三少爺年紀雖小,卻十分有其父的豪氣,比不會追究與你。」阮蒙正一句話十分惡毒的將白家的退路全封死了。
說白三少爺有他父親的風骨,那麼阮蓉等下就算說出再難聽的話來,白三少爺也不能生氣或者辯駁,不然就是小肚雞腸,甚至連他爹,白家的當家家主也是小肚雞腸。
一句話把後路全堵死,還讓人不得不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真是惡毒的不行。
「阮家真是一家子都沒有好東西,也不知道阮凝那個小白兔是怎麼好生生的活到十六歲才死的。」阮姻摸了摸下巴,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陣靈猜不透她是自言自語還是問它,完全不敢回話。
倒是阮姻懷中剛剛睡醒的魔化虎無畏,毫不在意細節的叫了一聲。
「喵?」你不就是阮凝嗎?自己這麼貶低自己沒有問題?
陣靈聽不懂魔化虎的叫聲,聽的懂的阮姻眼神卻是一閃,片刻後才笑道:「我這是自嘲嘛,以前太傻了。」
魔化虎不像陣靈翻過她的記憶,所以根本不知道她已經不是阮凝了。魔化虎對她身份唯一的認知還是通過那個齊家大少齊城。
陣靈已經和阮姻簽訂了契約,魔化虎到底是不一樣的,它背後還站著血池,她和魔化虎之間更多的是一種合作關係,所以能保留秘密便要保留更多。
只有保留著籌碼,才不至於被人找到把柄。
於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後,魔化虎便不再關心阮姻所說的這些話,重新閉氣虎目小憩起來。
阮姻鬆了口氣,一時也不敢再發表什麼「意見」,專心致志看現場正激烈上演的好戲。
此時阮蒙正已經重新煽動了那些被淘汰了世家子弟,讓他們和阮蓉一起與「喬羽書」對峙起來。
只是怎麼看,「喬羽書」都沒有理他們的意思,甚至把視線重新放到阮姻所在的位置上。
不過他應該只是感受到了阮姻的位置,而不能具體看到她的人。再怎麼說也只是,此時「喬羽書」的實力最多也就元嬰期,能感受到阮姻的位置,還是因為那一縷附身的神識已經達到了化神期的緣故。
就這樣隔著隱身陣法,在阮姻能看到「喬羽書」,而「喬羽書」看不到她的情況下,時間緩緩流逝。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好幾個修為差的人,連眼睛都瞪酸了,也沒見到「喬羽書」的臉色變一下,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下終於有人站不住了。
不過此次卻不是那些世家子弟,而且也不是阮蒙正和阮安氏,而是一直站在「喬羽書」身後裝木樁的尹玉楓。
他是知道「喬書羽」身上發生了什麼的。本來這件事應該是發生在他身上,但是很可惜,他的靈力實在是太低,連「掌心火」都不穩定,所以最後……
確實很好用,但是它也有個堪稱嚴重的弊端。
那就是,它是有時間限制的。
而這倒並不是對施術者的限制,卻是對被施術者的限制。
先前便說過了,此術施展,施術者與被施術者的修為差距越大越好,而施術者會將一縷神識放入被施術者身上。
那麼問題就來了,一縷分神期的神識,在放入低端修士身體內,這個低端修士的身體到底能撐多久呢?
就拿喬羽書辟穀中期的身體來打比方,如果此時他身上的那個前輩的修為已經達到化神初期的話,那麼此術最多能用兩個時辰,不然兩個時辰之後,喬羽書的身體必定會因為承受不了如此強大的神識而奔潰。
而自從「喬羽書」變化而來,滿打滿算,時間已經過了……
阮姻掐指算了一算,得出一個結論:「差不多快一個時辰了。那小娃娃的身體應該快出現一些後遺症了。」比如靈力不足什麼的。
畢竟神識的使用是要依靠靈力的。
以辟穀期的靈力儲備來操縱化神期的神識,即便只有一縷,也是一個怎麼看都覺得怎麼找死的行為。
不過,如果只是靈力不足的話倒也好辦,留仙宗其他不多,補充靈力的手段應該是蠻多的,喬羽書這算是「因公受傷」,所以事後回去補補也就算了。
可是時間繼續再拖下去,那就不僅僅只是靈力枯竭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最多再有半個時辰,不然喬羽書事後不死也得修為跌落。」阮姻很肯定的說道,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
而事實上,對於這種事,她還確實是非常有經驗。
在前世,她所處的那個世界也並非如表面看起來那般和平,魔修和道修雖然稱不上勢不兩立,但大大小小的戰役也是不下百場的。
小戰役也就罷了,交給那些化神期以下的小輩解決就罷了。但是一旦遇到大型戰事,他們這些大乘期的老怪也必須參加。
畢竟如果魔修輸了,面子是小,丟失的資源是大!
所以在前世,阮姻也是參加過不少的戰事的,而那時她還是大乘期的老怪,還是「玄陰老祖」,自然是不可能親自上戰場,所以便也如留仙宗的這個化神期小輩一般,使用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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