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愛盯著巨龍直了眼,瞬間破涕為笑:
「單說一頓的話,還可以唻。」
然而巨龍哪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野獸!
被松鳴二人調戲之後,龍顏大怒!
只見巨龍雙翅撐地,猛地飛龍在天,展翅懸於空中,一時遮天蔽日,有如天神降臨,巨嘴一張,向下吐出一片火海!
烈焰翻滾,熱浪沖天。
東方沅愛不為所動,小嘴一孥,道一句:
「劍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句:
「劍唻?」
遠在戒律堂內的「巨人/櫻心」雙劍,此刻豁然振動,瞬間衝破所有枷鎖,直向廣場飛來!
只聽兩聲呼嘯——
一劍飛入沅愛腰間。
另一劍兀自出鞘,一劍斬向巨龍的脖頸!
剎那間血染長空,如雨落下。一同落下的,還有那號稱道力過萬的巨齒翼龍——
分成兩份,依次落下。
火海無聲熄滅。
東方沅愛眼冒精光,口角如瀑,小嘴一張,猛地啃向了巨大的龍軀。
人群目瞪口呆,如見滔天巨浪,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龍背上一直沉默的齊羽,此刻踏空而起,御劍高懸,面冷如霜,盯著松鳴:
「你以為你這樣還能活著走出去嗎?」
松鳴雙手一攤:
「不然呢……難道死了還能走出去?」
「……」
「……」
「……」
周圍觀眾被松鳴的邏輯搞得一頭霧水,以為聽錯了什麼,頓時噓聲四起。
齊銘負手搖頭。
齊羽冷笑不已,御劍而下:
「松鳴啊松鳴,想不到你當年一個混混,竟靠模擬道根走到了今日一步,只可惜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今日我就代表風流道上百弟子,殺了你這武士界的敗類。」
松鳴無奈,指著不遠處撅著小屁股、把腦袋埋進龍背里瘋狂啃食的東方沅愛:
「今天我只是想帶這傢伙走人,可不想再對長輩動手,尤其還是面對當年初入風流道時的偶像,傳說中早已習得風流道之桃花奧義的真男人——齊羽師叔你啊。」
齊羽面色一寒,轉而露出譏色:
「你忘了二十年前,誰踩在你的腦袋上了嗎?」
松鳴撓撓腦殼,有些發懵:
「啊?什麼時候?我可沒那麼記仇——」
忽然目光一凜,取下嘴裡草根,像彈菸頭一樣將草根彈飛:
「但是既然承蒙您特意提醒,我也得多少意思一下了。」
這個「意思」,自然是全宇宙人都知道的那個意思,整個武士學院,除了院長和長老,還從來沒有誰敢和齊羽如此說話。
只見齊羽袖口一擺,右手扶上了劍鞘,冷聲說道:
「二十多年了,你的口氣還是和混混一樣啊,開元一階與羽化七階,你真的明白其中的差距嗎?你以為靠你那點本事就能贏我?你以為殺了一個賈仁武就以為天下無敵?到現在你還不明白自己的天真啊!」
松鳴只覺神煩,伸指入耳,掏出一坨耳屎彈飛出去:
「想動手的話就麻煩快點,我趕時間。」
話音未落,齊羽抬手,額頭青筋綻出:
「天立壓!」
一股強大的氣壓從天而降,直接將松鳴壓趴在地。
重新聚集的觀眾席,此刻爆發陣陣噓聲,夾雜著譏諷,無人不嘲笑這個裝逼不成反被一招干翻的「草根」少年,更有一個可愛的五歲蘿莉指著地上的松鳴道:
「爸爸你看,那個哥哥變成蛤蟆了。」
觀眾席哄堂大笑。
齊羽繼續掐訣,加強道力輸出。
負載在松鳴身上的氣壓不斷提升,只見他身旁的大理石開始碎裂,因為過多的空氣聚集,導致松鳴頭頂上的空間逐漸變得渾濁、濃厚,遠遠看去像是一個頂天的黑柱。
松鳴拍拍屁股,爬起身來。
沒錯!
在這頂天的黑柱內,松鳴拍拍屁股,像沒事人一樣爬起身來!
五歲蘿莉咧著滿口蟲蛀的牙齒,指著松鳴道:
「爸爸你看,那個哥哥變回人了。」
觀眾席卻再也笑不出來。
目瞪,口呆,不可理解。
他們所不能理解的是,剛才被氣壓一瞬間壓趴在地,純粹是松鳴沒注意,連腿腳還沒站穩,想想看,徒手扳倒恐龍的男人,會被氣壓鎮住?
松鳴撣去身上灰塵,故意提高音量,遠遠喊道:
「齊羽師叔啊,能不能走近點打架,您這麼客氣我不太習慣哦。」
齊羽冷笑,乘風而來,走近松鳴,抬手一指:
「很快你就習慣了——氣槍。」
一股高度壓縮的氣彈,自齊羽指尖發出,徑直射向松鳴的左胸。
風流道的氣槍看似簡單,修煉起來卻是極難,這正是齊羽的特長招數之一,其威力甚至要超過太子葉良楓的黃金槍。
松鳴此刻被氣壓所縛,行動難以自如,見齊羽抬指,已避無可避。
胸口被瞬間洞開,血流汩汩而出。
0.03秒之後,才陸續聽見氣槍劃破空氣的尖嘯,和氣槍自齊羽指尖發出的「突」聲。
好在這一「槍」洞開的只是胸口,他的心臟再次逃過一劫!
儘管如此,松鳴仍覺胸口疼得厲害,這才知道齊羽實力之恐怖,遠非當年齊煬可比,更別提賈仁武、鍾志德之流。
見松鳴仍站著不倒,齊羽亦是稍稍一驚:
「你還活著呢,怪物。」
松鳴在氣壓和胸口劇痛的雙重壓迫下,捂著胸口,面色難看,額頭汗滴落下,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咬牙笑著說道:
「你不拔劍的話,是不可能殺死我的。」
齊羽面寒,心中怒意漸重,雙手疾速掐訣:
「你不還手的話,很快就要死了——風流道,卷刃凌遲!」
一聽「凌遲」二字,松鳴便知不妙,此刻不是他不想還手,而是根本無力下手,更無處下手,只得用盡力氣,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頭頂氣壓隨之移動,繼而如龍捲風一般旋轉起來,越轉越快,轉眼之間,便呼嘯著將松鳴卷上了半空。
不斷加速的風卷,逐漸肆虐起來,很快便如利刃一般,在松鳴的身上來回划動著。
衣服最先碎裂。
皮膚其次開口。
血液最後飈出。
整個灰色的風卷柱體,很快變成了鮮紅色。
松鳴被懸半空,無處借力,全身劇痛,真如凌遲一般痛不欲生,視線一片模糊,聽覺也被風聲掩蓋,只得扯著嗓子遠遠喊道:
「喂,沅愛,你光顧著吃,就不來搭把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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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第0120章,傳說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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