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掉的一代名門後裔 85.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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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垮掉的一代名門後裔

    困獸

    吳洱善耳鳴了好幾天,好一陣壞一陣,每天晚上做夢就能夢見自己拉響手、榴、彈後扔錯方向那一瞬,她躲避不及一頭撞在土牆上,吃了一嘴的土,再後來,她就暈死過去。

    拿小鏡子照了照,額頭上的傷疤漸漸消了,她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以前念書的時候沒聽溫禧和薄湄的勸說,哪怕去參加一次輕量級的基本軍訓?她也不至於連手、榴、彈都不會扔。

    她們這一代人從小學到高中,每個寒暑都必須參加軍訓,那時候時刻都在為說不定哪一天南國和北國就打起來了做準備,全民皆可為精兵是當時在位的薄總理的口頭禪。

    &天好點了嗎?」詹半壁端著一杯鮮榨香蕉汁和一塊野豬腿三明治進來,「吃早餐吧。」

    「……小歡喜還沒有消息嗎?」吳問。

    &

    吳洱善抿了一口香蕉汁,「她一定在薄洄手上,你有辦法聯絡到他嗎?」

    &已經拒絕了三次,我的對話請求。」

    「…………」吳臉色一黯,「那外面的傳言怎麼回事?」

    詹半壁拿過吳喝過的香蕉汁,抿了兩口,「你指得是什麼傳言?」

    &受命於國家,成立專案組,深入南方打擊走、私。……」吳看著詹半壁,「我們三個約好的,現在怎麼溫禧生死未卜,你明明知道她是為什麼失蹤的,為什麼現在外面都在傳她是因為走、私拒捕逃出了南國!??」

    詹半壁看著吳,吳這才覺得她那雙麋鹿般清澈的雙眼裡原來嵌著一股一股濃郁的迷霧,她試圖用她們四個人過去的友誼來撥開這些迷霧,但她發現那是徒勞的,詹半壁那樣堅定,任誰也打不開她心裡的窗。

    &善,我們從小就知道溫家是做什麼的,也知道溫禧那雙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如果她在,你可以問問她,她到底能不能數清楚她殺過多少人,背過多少債?現在她不見了,她手底下,總有人會坐不住的,製造出一點輿論,一點混亂,想奪她位的人大有人在。」詹揉了揉吳的肩膀,「你要好好養傷。不要胡思亂想。」

    吳看向窗外初夏的陽光,她低下頭去,沉聲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救她?我們不能把她一個人丟下。」

    &快了。再等等。我在請外交部的令,這次的事情比我們預計的要嚴重的多,能蓋過去的,我都蓋過去了,但是有些輿論,我是蓋不住的。可能最近,我們南國,還有北國都會派人去占木河那邊進行一次邊境對話。」詹說完就離開了病房,吳洱善側過頭去,出神的盯著詹半壁的背影,她忽然開始覺得,溫禧恐怕是游不出占木河了。

    溫禧的失蹤如同一個空心的雪球,越滾越大,整個溫氏家族內部巋然不動,容蘭芝以守喪之名拒見任何人,她也沒有吩咐任何人去占木河刺探,好像全然不顧溫禧的安危似的。容蘭芝愈按兵不動,整個南方八省就愈沸騰,傳言滿天飛,說北方這次以雷霆手段整治溫家,第一個就摘了溫禧的人頭,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怎麼迫害南方的這些建、國忠、良的有之;說北方政府在南方問題上吃盡了螺螄殼,這下怒火中燒直接給容蘭芝施壓,讓她根本沒法兒說話的有之;更有甚者說溫禧不過是個開始,如果南方不主動在稅務等問題上全盤讓步,那麼下一個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會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了……一次突發事件,又恰巧在這樣敏、感的時期發生,詹半壁知道這是場軒然大波,問題越來越多,她唯有掐滅源頭,才能暫時終止這一切。

    從醫院出來以後,她直奔政府大樓,關秘書早就準備好視頻會議所需要的文件,詹半壁坐在位置前,深吸了一口氣。

    &口牡丹泉潤潤嗓吧。今天的會議可能有點長。」關秘書提醒道。

    詹半壁點點頭,她抿了一口牡丹泉後,換上了另外一副神色,全息屏幕打開,她開口道:「詹總理,早上好。徐部長,早上好。」

    徐部長是外交部部長,他開口道:「我這邊長話短說,占木河這邊態度已經開始軟化,我會儘快匯同北國外交部的相關人員,督促占木河方面完成一次邊境對話,國際上已經對這次不明交火議論紛紛,十多年以來,占木河一直很太平,偶有村落之間發生小規模武裝衝突,但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

    &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可能北國在暗中激化占木河的局面。」詹半壁說。

    徐部長點點頭,「內亂將始,北賊環伺,這就是當年我最怕看到的局面。」

    詹總理笑了笑,「徐部長,我們見過比這更糟糕的局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整個會議迴繞著占木河的對話開始,最快下午就能擬定與會人員名單,會後詹總理留下了詹半壁,透過全息屏,詹半壁發現她的父親正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詹半壁捏著鋼筆,就這樣迎面回擊父親的探究。

    &和她父親一樣,古怪,自以為是,孤傲,仗著擁有南方的秀麗山河,就可以主宰一切。」

    &

    詹總理雙手交叉,他看向詹半壁,「半壁,這些年來,你瞞著我的事情,越來越多,這是好事,你瞞得我越多,就說明你能扛下來的事情越多,我很欣慰,你的兩個弟弟就沒你這麼有擔當。可有些時候,我都不知道我的長女到底……已經走到哪裡了?」

    &一直在這裡,在父親您的身邊,為我們南國的未來,奮鬥。」

    &麼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手軟,這麼多年來,你放過她很多次了,你一口酒一口肉的餵飽了你的好朋友溫禧,總有一天,她會掉過頭來咬死你的。」

    詹總理說完這句話就摔掉了他自己手上的鋼筆!詹半壁深出一口氣,她靠在椅子上,臉色陰晴不定,父女倆陷入一種短暫沉默的角斗中。

    最終,還是父親先開了口。

    &壁,你應該常回家吃飯。你媽媽總是責備我給了你太多的工作,把你當兒子一樣費心費力的栽培。」

    「……」詹半壁捋了捋頭髮,她白皙纖長的手指穿過黑色的長髮,關秘書發現她的指尖在微微顫動,詹靠在座椅上,從抽屜里拿出打火機,當著她父親的面,點了一根煙,自從五年前開始,詹就從來沒在她父親面前抽過煙,為了溫文爾雅公正兢業的司長形象也好,為了推行詹母提倡的也罷,她確實五年來沒在政府大樓里抽過煙。

    關秘書咬緊牙關,好不容易熬過一場緊急會議,眼前這劍拔弩張的對話走勢更急迫。

    &親。您想要我做什麼?」詹吸了一口煙>

    &不該再扶持溫禧,她的實力很快就要壓倒容蘭芝。她會比容蘭芝更可怕。」詹父語重心長的說。

    &親。我扶持溫禧,幫助她更順利得走到今天,都是為了您,如果沒有溫禧,容蘭芝現在恐怕會很讓您頭疼。您也看到了,她不過是死了一個……相好,就可以鬧得南北皆知。容蘭芝公然在葬禮上提到薄,她何嘗將您放在眼裡?」

    詹父不再說話,詹半壁也不再說話,她一口一口的吸著煙,「溫禧是我的好朋友,我需要她活著。父親,我比你想像中的,要看重她。」


    &也年輕過,哈哈,我和薄徵燾、溫淙來還一起當過兵呢,可是現在他們都不在了,我還活著。重情重義是很好,可是半壁,爸爸要告訴你,北南有別,你和你的那些南方朋友們一出生,就已經選定了立場,這輩子沒得改。」

    詹半壁彎起嘴角,岔開話題道:「父親,我想我忙完這陣子,會常回家吃飯的。」

    &就好。……對了,有空請洱善和她的小夫人來府上吧。」

    &怕很難,她們新婚燕爾,還在四處遊玩。」

    &想到你們小輩們中間,居然是洱善那孩子第一個成婚。」

    詹父退出會議室,詹半壁也退出會議室,她碾滅了菸頭,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的牡丹泉後臉色才恢復如初,關秘書輕聲說:「這些年來,司長您確實給溫小姐開了很多綠燈,如果沒有司長您,她恐怕早就被容蘭芝的氣勢壓下去了,哪裡可能這麼順風順水?」

    &秘書,我確實私底下對她很慷慨,但是她能得到今天的聲望,全憑她自己的造化。」詹眨了眨眼睛,她又深吸一口氣,「我不能由著溫家只有一個容蘭芝獨大。」她又笑了,「話說回來,繼承人不見蹤影,容蘭芝居然能這麼沉得住氣,看來她們『母女』的關係真是糟糕透頂。」

    從一個沾滿南北疑雲的國內事件,演變成了一個需要三方對話的國際事件,容蘭芝就坐在家裡看那個幕後推手將這事件一再升級,她真的有些佩服這個推手了,以至於溫翀里找她談話,她也是對這個推手讚不絕口。

    &媽,小歡喜已經失蹤這麼久了,難道您真的一點兒也不擔心她嗎?」溫翀私下已經派楊梵等人去搜救溫禧,而容蘭芝這頭是毫無動靜的。

    &什麼好擔心的。你真的以為薄湄那個小畜生會殺了你妹妹?」

    &們姐弟早就是亡命徒,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兒,人要是我們的人去救了,就不好看了。回頭又該說我們南方自導自演,孤兒寡母的博同情了,你不覺得這兩天報紙越來越好看了嗎?你真該好好學學。天天呆在空軍里,一點手段都沒學會,學學人家詹半壁,本來事情捅破了她這是要坐牢了,結果現在倒全成了她的功勞了。她這麼個收場的法子還真是稀罕。」容蘭芝皺皺眉,「薄湄不會殺你妹妹的,放心吧。」

    &媽……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非常非常喜歡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遠在幻京的那位,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們早就相愛了。」容蘭芝看向一臉冷色的溫翀,「愛情來了擋也擋不住,擋得越久,被揭開的時候就越洶湧,會洶到令人窒息的。」

    溫翀見容蘭芝一臉情場老江湖的樣子,一時更加憂心,他的妹妹這樣文武雙全,容貌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好,若是真被薄湄作踐了,或是被誘著走了邪路,恐怕他日九泉之下,溫翀這位兄長再難見父母。

    暗裡已經派人去偵查了,明里他要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外交團的名單里親自去那裡找人。

    ————————半步猜作品——————————

    又一個黎明來了。

    溫禧被勾子輕輕勾出土坑,她今天照常去醫生那裡換藥,腿上的傷已經好全了,她現在能跑能跳,只不過是戴著腳鐐手鐐跳舞,幸虧她以前練拳擊的時候習慣了負重,倒也不覺得過得有多沉重。

    此時太陽還沒出來,溫禧一邊吃早飯一邊看近處正在耕作的水牛,遠處就是綿延的樹林和低矮的山巒,她每天坐在這裡都能看到半大的孩子扛著粗、長的木材,薄洄好像是雇了一個村子的人來給他修繕基地,到處能聽見伐木和電鋸的聲音。

    有些人會用好奇的眼光看著她,溫禧便對他們笑一笑,往往這時候就會換來看管人員的呵斥,那兵仔會說:「薄小姐禁止你對別人笑!禁止你和別人說話!」

    每次這麼說完,溫禧都能看到那個兵、仔端機、關槍的手抖了一下,她想這兵仔和她一樣覺得薄小姐的禁令簡直讓人想笑……溫禧臉上笑,心裡卻覺得這話非常熟悉,怎麼能不熟悉呢?這明明就是照搬當年她對莊湄說過的話。

    溫禧沒想到她記得這麼清楚……一句傷人的話,一次碾碎自尊的懲罰,樁樁件件,大大小小,原來,她都刻到骨子裡去了。

    &完早飯,你可以曬五分鐘的太陽,稍事休息之後,你必須要參與勞作。」

    溫禧點點頭,每天周而復始的生活和坐牢沒什麼兩樣,曬太陽就是放風,勞作就是搬磚、做手工藝品、洗衣服或者去林子裡摘香蕉。

    今天看起來的是做手工藝品了,溫禧在做手工方面從小就毫無慧根可言,學了好幾天,她也做不成一個小板凳、小竹墊子,她只會最基本的糊紙燈籠。

    這地方幾乎沒怎麼開化,家家戶戶都是前朝的建築,紙燈籠很暢銷。

    溫禧糊燈籠糊得非常認真,前幾次她東張西望被抽了幾鞭子,現在她每次都低著頭,不到那兵仔開口讓她停,她就當真一刻不停的糊啊糊。

    她這樣披散著頭髮,穿著舊舊的紅裙子,乖順的低頭做事,連眉眼看上去都不再具有攻擊性,莊湄就會躲在架子後面看,她一看就能看一下午,薄洄問她為什麼看,她就回答說,只有這樣看著她才能想起來從前她是怎麼折磨她的,她要一件不落的還給她。

    薄洄不疑有他,只囑咐貼身伺候的少女要注意安全。

    有時候外面落雨,地面會變得濕、軟不堪,溫禧要拿起竹竿來,將一個個堆在地上燈籠全掛起來,那些燈籠五顏六色的懸在半空中,被帶著雨的風吹得飄飄搖搖,行走在其間的溫禧像是一個恍惚的紅色魅影,來來回回,穿梭著,好像很忙碌似的。

    這些不真實的時刻,莊湄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很慢,空間也跟著扭曲了,她只能看見那個紅色影子飄飄蕩蕩……最後她會在當完一天監工以後,會做一個長長的關於那紅色影子的綺夢。

    莊湄深以為她自己正在經受一種從未有過的折磨,千萬隻螞蟻在她心頭啃噬,萬千隻春日的蜜蜂兒正嗡嗡嗡的蟄她的回憶,她想起這五年來的每一件事情,那麼鮮明,有好的,也有壞的,溫禧給了她一種最糟糕也似乎最平凡的生活,這些柴米油鹽的煙火氣常熏得她在半夜流淚,但也教會了她很多該有的人情世故……莊湄拼命去想溫禧的壞、惡劣、粗鄙、冷酷,心裡又會時不時的冒出溫禧的一些好、美麗、艷麗、不可方物……

    最終,莊湄在一個口乾舌燥的夜晚,叫人把睡在坑裡的溫禧勾了上來。

    沉睡中的溫禧著實嚇了一跳,她以為莊湄玩夠了,趁著天這樣烏沉沉的黑,要送她上路去。

    這一路走向前去,溫禧知道自己再無退路,也等不及援兵,她臉色發白的做好陣亡的準備。

    眼前有一桌一椅,溫禧坐下去,那兵仔打著哈欠的退到她身後去。

    溫禧四下看去,眼前全是花紋繁複的帷幔,帷幔盡頭閃著一點微弱的燭光,她能看到一個非常模糊的影子正坐在她的對面。

    &湄?」溫禧喊了一聲,一個白色紙團從帷幔那頭滾過來,溫禧撿起來,打開一瞧,上面是莊湄的字跡。

    溫禧看到這句話時,臉上霎時露出一個哀艷的笑容。

    &啊。我甚至能和我的競爭對手吃一頓飯,卻總是和你吃得不歡而散。」

    又一個紙團滾過來,溫禧打開——

    &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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