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縷陽光緩緩破曉,金色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宣告著新的一天的來臨,萬物在晨光的照耀下漸漸甦醒,世界充滿了生機與希望。
安嵐起了個大早,繞著村子先跑了八圈。從孟豫洲決定教安嵐修習屬性之力之後,安嵐每天下午的跑步時間就提早到了清晨,跑完步吃早飯,吃完早飯學一會兒寫字,下午修習屬性力量。
「安嵐這丫頭真勤快,天才亮就把步都給跑完了。」藍煙雨對院外跑步的安嵐讚嘆道。
」確實,安嵐這丫頭努力還自覺,都不需要我們監督。今天下午正好沒事兒,我教安嵐練習吸收屬性之力。「
」這小丫頭一聽到修習,臉上的笑都沒停下來過,你可好好教啦,別耽誤了這一個好學生。「
」放心吧,阿雨,我既然收了嵐嵐為學生,就一定會傾盡所有去教她的。」
……
谷粟城城東小鎮鎮邊樹林。
「安嵐,人族所有修士吸收屬性之力的時候都需雙腿盤坐,靜下心來,用心感受周圍的屬性力量。一會兒我先對你施加一個身體淨化法技,讓你的身體可以緩慢吸收光明之力,然後我會在你周圍布下一個聚攏光明之力的法陣。你已經覺醒過光明屬性,應當能對光明聚攏陣里的光明之力自主吸收一部分。一般剛開始練習吸收屬性之力的時候是感受不到屬性力量的流轉的,你要是這次感受不到也不用有壓力。
「我知道了,老師。」
盤膝而坐,閉上雙眼,靜下心來,安嵐一步一步按照老師的指導做完了吸收光明屬性之力前的準備步驟。
「安嵐,一會兒不用著急,慢慢感受,如果什麼都感受不到的話再睜開眼。」
「呼……」阿蘭緩緩舒了一口氣。光明之力,什麼是光明之力呢?安嵐閉眼感受著周圍的環境,沒有覺得有什麼哪裡不同。
「怎麼樣了?」藍煙雨走到了孟豫洲的旁邊,她本來在家裡等著,但今天是安嵐第一天吸收屬性力量。她在家也等的焦急,不如過來陪著孟豫洲一起。
這是豫洲十幾年來收的第一個徒弟,藍煙雨雖然平時總說安嵐天賦如何都沒什麼關係,但心底還是希望安嵐能在修士路上越走越遠,這樣也能讓豫洲原本昏暗的人生多一點光彩。
「阿雨,你怎麼過來了?安嵐已經入定好大一會兒了,也不知道怎麼樣?」
「別著急,豫洲,相信安嵐一定可以的。」
「這是,印水鎮!我怎麼回到這裡來了?」安嵐本來還感覺周圍環境沒什麼變化,自己身體也沒什麼感覺,忽然間意識一閃就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
「雲姨,紫茵姐,嵐嵐就拜託你們照顧一段時間了,我和玉懷很快就會回來的。」一個年輕的婦人抱著一個小女孩,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婦人的臉上都是淚水,年輕男子臉上亦有悲色。
「小夢,玉懷,你們兩個不能不去嗎?嵐嵐還這樣小,你們萬一在戰場上出了什麼事,你讓嵐嵐怎麼辦?」紫茵也是滿臉淚水,不解的問道。
「紫茵姐,總盟能向全境徵兵,說明這次戰役十分兇險,如果我們所有人都退縮的話,臥湖城說不定就會被攻破,那時候咱們所有人都將無寧日。不管是為了嵐嵐,還是為了所有人,我們都要去。我和小夢的父母都是死在了臥湖城戰場上,此去也是為了我們的父母報仇雪恨。」男子嘆了一口氣,語氣決絕的解釋道。
「對呀,雲姨,紫茵姐,不管什麼原因,我們去意已決,還請你們務必善待嵐嵐,如果……如果我們回不來,嵐嵐以後,就托給你們照顧了。」年輕婦人將懷中的小女孩遞給了雲依,拉著年輕男子走了,他們兩人的背影如此決絕,竟是一步都未回頭。
「媽媽,爸爸....」雲依懷中的小女孩衝著越來越遠的背影不停的喊道。
思緒回到三年前,那個時候撫幼院原來的兩個阿姨雲依和紫茵要被調到其他地方了,在走之前,兩位阿姨專門為安嵐講了她的爸爸媽媽。安嵐的爸爸媽媽以為雲依和紫茵能一直照顧安嵐長大,直到安嵐出嫁,誰知就在二人戰死沒多久,雲依和紫茵也被調走了。
雲依在走之前對安嵐說:安嵐,你的父親名叫安玉懷,你的母親叫唐夢。你的父親和母親也是在你現在所在的這座撫幼院中長大的,咱們印水鎮和人獸邊境線上的臥湖城離得近,他們的父母,也就是你的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就是死在了臥湖城戰場上,留下你父母兩人。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在你母親19歲的時候成了婚,第二年生下了你,但就在你兩歲的時候,臥湖城爆發了50年來最大規模的一次戰役,整個印水鎮90%的青壯年都趕往了戰場,你的父母也義無反顧的拋下你去了,誰知道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他們在走之前曾留下話,希望你這輩子遠離戰爭,不要走上上兩輩人同樣的道路。
倀鬼阿姨來了後,安嵐便再也沒有被除了玉梅之外的任何人所疼愛,安嵐打架打了兩年多,和玉梅謀劃離開撫幼院謀劃了一年多。四年多時間,安嵐從未忘記兩歲時父母離去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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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的爸爸媽媽.....」安嵐哭了。父母已經走五年了,安嵐連爸爸媽媽的樣子都記不起來了,但這次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年輕的父母。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呀。爸爸媽媽,我是安嵐呀,是你們最愛的嵐嵐呀,你們回頭看一看我好不好,爸爸,媽媽....」安嵐朝著離去的兩個身影跑去,可她的身影卻穿過了爸爸媽媽的身體,無論安嵐跑過去多少次,都是從兩人的身上穿過,無法觸摸。
「爸爸,媽媽……」
眼前突然一暗,安嵐意識又一閃,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高大的城牆,密密麻麻的人群,模樣怪異的野獸,不停倒下的士兵。
「報告指揮長,我們快要頂不住了。」一個臉上帶血的士兵對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男子大喊道。
「快去,將預備役的人全部帶上來,一定要頂住了。臥湖城不能破。」
「是,指揮長。」臉上帶血的男子聞聲快速跑向了後面。
不一會兒衝出來一大群人,有一人穿著黑色盔甲,迎著安嵐跑了過來,男子的手中舉著長劍,口中喊著,」殺呀!」
「爸爸,爸爸……」安嵐認出來了,這個男子正是自己的爸爸,是安嵐從兩歲之後再也沒見過,就連模樣都慢慢在記憶里淡去的人呀。
安嵐沖向父親所在的方向,她想抱一抱自己的父親。
突然意識又一閃,安嵐的媽媽滿手鮮血,眼神呆滯的望著前面擔架上的男子。擔架上的男子滿臉鮮血,身上黑色的盔甲變成了黑紅色,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
「玉懷……」安嵐媽媽絕望的對著安玉懷念叨著。
安嵐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場景,「爸爸,爸爸……爸爸他,」安嵐喉中哽咽,她連呼吸都困難了。
安嵐走到絕望的媽媽旁邊,伸出手摟住了媽媽,哪怕安嵐觸摸不到,她也想給媽媽一絲絲安慰。
不知擁抱了多久,安嵐眼前又一暗,再次能看見時,安嵐還是在同一個地方,只是這次不少人圍在安嵐周圍,準確的說是圍在擔架上的爸爸和趴在擔架旁邊的媽媽身邊。
「都圍在那裡做什麼?趕緊整理整理,把這些英雄帶到中心廣場上。」一聲厲喝從遠處傳來。
「護衛長,那邊有一位夫人為她的丈夫殉情了。」護衛長邊上的白衣女生小聲的解釋道。
「媽媽……」
戰爭結束了,爸爸再也回不來了,媽媽為爸爸殉情了,年幼的安嵐成為了孤兒。而這個時候,兩歲的安嵐還在撫幼院中和雲依紫茵盼著二人的歸來。
安嵐等了一日又一日,每次她問雲姨和紫姨她的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雲姨和紫姨總會說「快了快了,嵐嵐再等一等他們就回來了」。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安嵐再也沒有問過雲依紫茵這個問題,那時她就明白,爸爸媽媽永遠回不來了。
安嵐的周圍變得越來越暗,在黑暗之前,安嵐看到的最後畫面是眾人抬著爸爸和媽媽的遺體漸漸的遠去。安嵐不停的喊著爸爸媽媽,追著眾人的身影,卻再也追不上。
安嵐的意識世界裡再次變成一片黑暗,這次的黑暗久久沒有變為光明,也沒有出現新的場景。安然無措的站在黑暗中,她害怕黑暗,黑暗似乎總能讓人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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