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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年慕容家慘遭陷害滅門之後,你是被憐香樓樓主給救走了,這才從那場大難之中得以脫身…」
認真地聽完蘭馨敘說完她的往事之後,墨軒這才算是知曉了事情的經過,也難怪當年只是年幼的慕容秀清能夠從朝廷的官兵手中逃脫,正是因為有著憐香樓樓主的偶然經過,這才救下了慕容秀清的性命。
不過說完了自己的往事回憶以後,慕容秀清便不再吭聲,似是還沉迷在傷痛之中無法自拔,也讓墨軒看得心中一陣難受,只能與慕容秀清寬慰說道:「當年之事已是過去了,還望慕容姑娘不要太過悲傷,若是慕容姑娘的爹娘在九泉之下看到慕容姑娘這樣,想必也是會傷心難過的吧…」
「嗯…」
聽得墨軒之言,慕容秀清輕應了一聲,用手輕拭去了眼角的淚痕,卻仍是不願開口說話。
見此,墨軒也不想再繼續打擾了慕容秀清,這便說道:「慕容姑娘才剛剛醒來,又與在下說了這麼多話,想必已是有些累了…既然如此的話,在下也不再打擾了慕容姑娘修養,一切之事,還是等慕容姑娘大病痊癒了之後再說,慕容姑娘只管安心養傷就是,在下會留在這裡,等著慕容姑娘恢復好了的那一天。」
「公子為救秀清性命,幾番奔波勞累,秀清卻無以為報,還繼續勞煩公子,實在是讓秀清心中過意不去…」
看向墨軒,慕容秀清神色哀慟地說著,眉目之間儘是愁容不展。
「慕容姑娘無需多慮…」
連忙道了一聲,墨軒又繼續安慰著慕容秀清說道:「若是不識之人,在下或許做不到如此,但慕容姑娘與在下乃是相識,在下斷然沒有看著慕容秀清因為出手救在下而喪命的道理!」
這話說完,看著慕容秀清又要開口說話的樣子,墨軒卻是不肯等她說來,便是擺手一笑地說道:「慕容姑娘也不必再說了,這些都是墨軒該做之事,眼下的重中之重,還是慕容姑娘的身子要緊!慕容姑娘只需在此處好生養傷就是,如是想吃什麼也儘管與在下提起,在下自是會為慕容姑娘弄來,等到慕容姑娘痊癒了的那一天,在下再帶著慕容姑娘離開這裡…」
「告辭…」
最後又與慕容秀清拱手道了一句,墨軒這就徑自地退出了屋子去,只留得慕容秀清在屋中好生養傷,不敢再打攪了慕容秀清的靜養。
看著墨軒離開,腦中又回想起墨軒最後說的那幾句話,也不知為何,慕容秀清只是覺著自己心裡可是無比地踏實,其面上終是露出了笑靨,又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便重新躺回了床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這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
而墨軒退出了屋子之後,想著慕容秀清終是醒了過來,看起來也再無絲毫中毒地模樣,又聽她親口承認了自己便是慕容秀清,墨軒心裡的大石落下,便覺得自己這數月以來的功夫沒有白費,就算是讓美貌女子拿著自己試藥試毒了這麼久,墨軒只覺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慕容秀清能夠醒來…
了卻了心中的大事,墨軒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許多,此時從屋子裡出來,墨軒看向那小院之中,卻是不見美貌女子的身影,也不知美貌女子會去了哪裡,但墨軒無意去關心,這又打算繼續開始練劍,畢竟慕容秀清醒來之後,自己與她說了這麼多的話,可是已經耽誤了許久地功夫。
於是獨身一人來到小院之中,腳下踏著積雪,踩得「咯吱」直響,雲麟劍也已是被握在了手中。
一路走去,墨軒儘快地平復下了心緒,腦中只留得《青蓮劍訣》的劍招,待體內的內力運轉起來之後,那雲麟劍忽地一出,《青蓮劍訣》登時使出,一人一劍就這麼在小院之中飛舞了起來…
……
如是一晃又是一月過去,這一月的時日裡,有著當世聞名的『毒醫』為她治傷解毒,慕容秀清的傷勢已是恢復了大半,獨自下地行走自是不成問題,只是由於身子還有些虛弱的原因,慕容秀清的武功並未完全恢復過來,看來想要徹底恢復的話,還是得需要三兩月的功夫。
但看著慕容秀清能夠恢復成這樣,已是讓墨軒感到無比地欣慰,就算再等上一些時日也是無妨,只要慕容秀清能夠平安無事,自己便也能夠放心了,墨軒心裡如是地想到…
所以往日裡就是練功練劍,滿是枯燥乏味,若非墨軒心性堅毅,一心念著為爹娘報仇,也不知道都能不能撐得下去。
而有時候,慕容秀清有心思走出了屋子來,墨軒就不再練劍,便會陪伴她一陣,或是與慕容秀清說起自己多年來闖蕩江湖的所見所聞,或是說起江湖上的各大門派之事,亦或是用那小塤吹奏出曲聲來給慕容秀清聽,只是希望慕容秀清能夠儘快地恢復如初,也不要再沉浸在往日的傷痛之中。
對於兩個小輩這樣,美貌女子卻是不去理會二人,她依舊每日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情,這下慕容秀清醒了過來,她也不用去照看得太多,這就將一些瑣事丟給了墨軒去處理,倒是累得清閒。
但看著美貌女子整日早出晚歸的,也不知她到底去了何處,又在做些什麼,墨軒與慕容秀清從未聽美貌女子提起過此事,二人的心中自然滿是好奇,卻是不敢擅自去與美貌女子問起,就怕會惹得這位前輩心生不悅。
不過對於美貌女子所忙之事,墨軒與慕容秀清二人在私底下還是有過一番猜測,奈何二人誰也猜不準確,何況這是美貌女子自己的事,二人也不便去過問什麼,如此久而久之的,念想便慢慢地在二人的心間淡了下去。
但有一件事情,還是惹得二人好生好奇,那便是有關於美貌女子來歷一事。
據墨軒的了解,這位『毒醫』前輩可不止會五毒教的毒術,還會藥王宮的醫術,要知那五毒教可是七大邪教之一,而藥王宮又是九大正派之一,二者之間可謂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但美貌女子卻是能夠做到將二者所長同時結合在自己的身上,這便令墨軒與慕容秀清感到費解不已,也不知美貌女子是如何做到的。
這份疑惑留在心中,時不時地就會讓墨軒想起,但墨軒猜不到美貌女子的來歷,自然也無法得知其中的緣由,於是墨軒與慕容秀清之間商量了一番,這就打算找一個機會去與美貌女子問起,看看能不能夠問出一些什麼來…
……
「你們兩個小輩,居然會想要知道老身的來歷!?」
夜晚屋中,但見燭火搖曳,美貌女子坐在桌旁,頭也不抬地道了一聲,語氣之中卻是有著一些不善之意。
而一旁,慕容秀清坐在床邊,墨軒立在其身側,二人皆是垂首不見了言語,心中卻是呼著「糟糕、不好」,早知『毒醫』前輩會如此介意別人問起她的身份來歷的話,自己也不應該問起得如此唐突冒昧,眼下冒犯了『毒醫』前輩不說,若是惹得『毒醫』前輩不肯再出手替慕容秀清醫治的話,二人可就是因小失大了…
「你二人的膽子可是真不小啊…這種問題也來敢問老身…」
但就在二人心中忐忑不安之際,忽聞美貌女子又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直引二人一同看去,便見美貌女子露著一副古怪笑容地看著自己二人,又咧嘴一笑地說道:「江湖之上但凡有人聽說了老身『毒醫』的名頭,一個個都是畏老身如虎唯恐避之不及,也只有你這個小輩為了救那小丫頭的性命,會不遠千里的帶她來營州找老身替她解毒…」
「可現在,那小丫頭已是被老身治得七七八八了,你們兩個小輩竟然又對老身的身世產生了好奇?是不是看著老身一個人不僅會施展五毒教的毒術,又會那藥王宮的醫術,所以讓你們兩個小輩好生好奇,這才來找老身一解心頭疑惑?」
「不錯…」
見美貌女子這般問來,墨軒倒也答得坦然,反正自己問也問了,倒不如說得直接一點兒,這就見墨軒點了點頭,便說道:「『毒醫』前輩一人身兼二門神通,這本就已是不尋常之事,而『毒醫』前輩會的還是五毒教與藥王宮的成名絕技,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那藥王宮與五毒教,一者是九大正派之一,一者是七大邪教之一,二者可是勢如水火,晚輩二人費盡了心思,也猜不出『毒醫』前輩是如何將二者匯於一身的,故此才會冒犯地與『毒醫』前輩問起,還請『毒醫』前輩勿要怪罪…」
說著之時,墨軒又躬身衝著美貌女子行了一禮,又說道:「若是這其中牽扯到了『毒醫』前輩**的話,要是『毒醫』前輩不願與晚輩二人說起,那就當晚輩二人沒有問起此事,只希望『毒醫』前輩不要責怪晚輩二人,晚輩二人可是不敢得罪了『毒醫』前輩…」
說完又是一拜,墨軒此舉倒是不曾差了禮數,以示自己與慕容秀清二人全然沒有惡意,只是出於純粹的好奇而已。
「可你二人最後還是問了出口來…」
道了一句,看著墨軒如此態度,美貌女子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不少,但她到底還是有些介意二人於自己問起此事,便是說道:「若是其他人與老身問起此事,定然會惹得老身不喜,就是出手要了他的性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著一頓,復又看向墨軒與慕容秀清二人,美貌女子兩眼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二人不放,許久也不見挪開視線,直讓墨軒與慕容秀清心中一陣發毛,卻是不知美貌女子此舉到底是何意,又會不會如她所言一般,正準備衝著自己二人出手…
「不過這個問題是從你們兩個小輩的嘴裡問出來的嘛…」
就在二人心中不禁惶惶不安之時,忽聞美貌女子這般說來,便讓二人聞言一愣,再一看向美貌女子之時,便見美貌女子輕聲一嘆,說道:「這些時日你們兩個小輩相處,老身也是看了出來,你們兩個小輩本是心地善良,與老身問起此事應是沒有惡意,那麼老身告訴你們此事也是無妨的…」
「『毒醫』前輩所言當真!?」
一見美貌女子願意與自己說起此事,墨軒聽著心頭一喜,這就問道。
「自是當真!」
不耐地回了一聲,只見美貌女子沒有好氣地瞪著了墨軒一眼,又說道:「老身一言九鼎,又何曾做過食言而肥之事?」
「『毒醫』前輩乃是不世高人,自是不會如此的!」
連忙打蛇上棍地拍了一記馬屁,墨軒呵呵一笑,說道:「既然『毒醫』前輩打算說來,那晚輩二人這就洗耳恭聽了!」
「嗯…」
有著墨軒開口,慕容秀清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二人這就看向美貌女子,只待美貌女子說出她為何會身懷五毒教之毒術與藥王宮之醫術的原委。
而看著兩位小輩如此感興趣且又專心地模樣,美貌女子也不想去拂了二人的興致,只是又長嘆了一聲,這才啟齒說道:「人生已多風雨,往事休要再提…」
「不過反正都已是過去了這麼多年了,老身也早就已經看開了這些,那麼說與不說,對老身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有關此事的話,其實還要從五六十年前說起,這裡邊又牽連了許多人與事,老身本是不願再想起此事,但看著你們兩個小輩這麼想要知道的份上,那老身這就告訴了你們吧…」
感慨了兩句,頓時又讓墨軒與慕容秀清二人興致大起,但美貌女子卻是不作理會,只是將埋在心底的回憶與面前的兩位小輩娓娓地道來…
「老身年幼之時,其實並非是武林中人,而是一個尋常的農家女,跟著爹娘生活在村子裡,白日裡幫著爹娘忙農活兒,晚上坐在自家的小院裡乘涼數星星,這日子雖是過得不算富裕,但也算是無憂無慮…」
便是如此平淡地開頭,毫無出奇之處,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之外,卻又在清理之中,只是二人都不曾想到的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毒醫』,在年幼之時竟然會是一個普通人,而並非是出生於武林之家。
但說出這番話來,美貌女子的面上露出的卻是嚮往與幸福地神色,好似十分懷念自己年幼之時的日子,奈何一切都已是成為了過去…
「老身原以為老身這一輩子會這麼平平淡淡地過去,只等長大之後嫁作人婦、相夫教子什麼的,但老天爺常常不盡人意,就在老身還只有幾歲的時候,一群人就這麼突然地殺到了村子來…」
「那一日,老身到現在可都還記得清楚,本來是平常無奇的一天,可村子裡卻突然出現了許多毒蟲,它們見人就咬,咬死了還不算,還要吃人的屍體,將血肉都吞到肚子裡,等吃完了之後,又繼續去追殺下一個人,好像不把整個村子的人都殺完就不肯罷休一樣…」
說到這裡,美貌女子側首看向墨軒與慕容秀清二人,目光盡顯平淡,其中卻又夾雜著一絲寒意,直讓二人看得面色一變,這又聽著美貌女子冷森森地說道:「正如你們所想一般,那些毒蟲就是五毒教的毒蟲,而五毒教將毒蟲帶到村子裡來,便是為了讓毒蟲果腹,以人血人肉為食,才能讓那些毒蟲成長得更快更強!」
「這就是七大邪教之一的五毒教,殺起人來根本不將人命當一回事,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殺心,讓自己所豢養的毒蟲能夠成長,便將一個村子數十上百條人命當豬狗一般屠戮…」
「還記得那一天,老身也如往常一般呆在家中的院子裡,可一隻毒蟲就這麼突然地出現在了老身的面前,它盯上了老身,立馬就沖老身撲來,若非老身的爹娘就在一旁,替老身擋下了那隻毒蟲,恐怕如今的江湖上,可是就沒有『毒醫』這個人咯!」
「但那隻毒蟲,它可是五毒教之人所豢養的,一般的人自然是對付不了它,老身的爹娘只想要抓住那隻毒蟲扔出去,卻不想反被那毒蟲咬上了,隨後立馬毒發身亡,老身的爹娘就這麼死在了老身的面前…」
「就與你這個小丫頭一樣…」
嘴上說著之時,美貌女子抬手這就指向了慕容秀清,又面無神情地說道:「你我二人都是在年幼之時,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爹娘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卻是無能為力,也都被嚇得傻了,連逃跑都不記得了…」
「而那隻毒蟲,它在毒死了老身的爹娘之後,便開始吃著他二人的屍身,也不再衝著老身撲來,老身因此才保住了一條命在…」
「隨後,那隻毒蟲的主人也跟了過來,他看自己的毒蟲正在撕咬著屍體,又看到老身還站在一旁不動,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也不讓他的毒蟲來殺了老身,反而留了老身一條命在,還將老身給帶回了五毒教去…」
「去到了五毒教之後,老身這也就算是拜入了五毒教,而那個人,也就老身的第一個師父…」
「呵呵呵…」
說到此處,但見美貌女子面上露出一絲苦笑,這又自嘲著說道:「這聽起來很可笑對吧?殺了老身爹娘的人,居然就是老身的師父,而老身往後非但沒去尋他報仇,還隨他拜入了五毒教,自此成為了一名邪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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