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韋姑娘!?」
聽著那尖叫聲傳來,韋林杏已是失足墜河,淨虛吃了一驚,卻是沒能抓住韋林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韋林杏掉入了河水之中,濺起一大片水花…
墜入河中後,河水猛地灌入了口鼻之中,韋林杏被河水一嗆,已是慌了神。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撲騰著四肢好不容易從河中浮了起來,終是呼吸到了空氣,忙不迭地又大聲胡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見著韋林杏在河水中掙扎,也不知韋林杏是否會水,淨虛瞧得大急,當下也顧不得其他,更是不曾顧及到自己也並不擅長水性,只是朝著韋林杏那邊大聲喊道:「韋姑娘別慌,小僧這就來救你!」
說完,也不管韋林杏有沒有聽見,只見淨虛縱身一躍,便是跳入了河水當中,然後又拼命地朝著韋林杏所在游去。
這條小河雖是不大,可那河水卻也有些湍急,饒是淨虛正在朝著韋林杏所在游去,但韋林杏在驚慌失措之間,便是隨著那河水隨波逐流地向著小河中央漂去,眼看著便離得淨虛越來越遠。
「韋姑娘!?」
看自己遊了許久都不曾抓住韋林杏,淨虛的心中不由得更是焦急,只見他一邊更為賣力地朝著韋林杏游去,嘴裡還不忘大聲呼喚著,便是希望韋林杏在聽到自己的呼聲之後能夠稍微鎮定下來,要是韋林杏也能朝著自己這邊游來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慌亂之間聽聞到淨虛正在呼喚著自己,韋林杏也漸漸地回過神來,瞥見淨虛正在想著自己游來要救自己,韋林杏心中大為感動之餘,這也用著自己並算不得好的水性,努力地朝著淨虛那邊靠攏過去,不敢讓自己漂向河流中央。
又過得片刻之後,淨虛終是游到了韋林杏的身邊,在這危急關頭,淨虛也顧不得其他,但見他一把抓住了韋林杏的手臂,這就把韋林杏拽到自己的身旁,又連忙衝著韋林杏問道:「韋姑娘,你沒有事吧!?」
「小和尚…」
見淨虛為自己跳入了河中,他的動作都顯得有些笨拙,儼然也是和自己一樣不怎麼會水的。但淨虛還是決意來救自己,就連此時此刻都還在惦記著自己,韋林杏雙目一澀,熱淚差些就要奪眶而出,嘴裡只是帶著哭腔地一聲輕喚,後邊的話卻是說不出來。
自己耍著性子地從酒家離開,本是在生著淨虛的氣,卻不想淨虛在追著自己而來之後,自己竟是一不小心地失足落水,以著自己的水性,要是淨虛此時不在這裡的話,說不定自己便要淹死在這河中。
幸好淨虛追著自己過來,在見到自己落水之後,又奮不顧身地來救自己,這才沒讓自己漂向那河水中央。否則任憑淨虛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將自己從河水中央救下…
想到此處,韋林杏的心中不由得更是感動,虧自己還在生著淨虛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氣,淨虛甘願冒著生命危險地來救自己,這足以證明自己在他心目當中還是十分重要的,不然淨虛也不會跳下河來救自己。
「小和尚…」
一對美目目不轉睛地看著淨虛,韋林杏的眼角落下感動的淚水,這也顧不得自己與淨虛還身處湍急的河水之中,只是用雙手摟著淨虛的脖子,一道紅唇輕抿了抿,旋即竟是朝著眼前之人湊了上去…
看著韋林杏湊上前來,一對朱唇在下一刻就封住了自己的嘴巴,感覺到那一片溫熱柔軟,這種感覺固然是妙不可言,卻是將淨虛嚇了一跳,兩眼都不禁睜得老大,眼珠子差些都要瞪了出來。
不料韋林杏在這等關頭竟然還會給自己來上這麼一出,淨虛心裡不敢多想,這就下意識地急忙將韋林杏從自己的身前推開,嘴裡同時又大聲地問道:「韋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可話一出口,韋林杏還不及回答,她被淨虛這麼一推,雙手不由得鬆開,便是沒了支撐,這又在河水中掙扎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沉到河底下去。
「韋姑娘!?」
瞧著自己的舉動竟是害得韋林杏要沉入河底,淨虛又是一驚,忙不迭地呼了一聲,雙手齊齊探出地趕在韋林杏沉下去之前,又將她給抓住,隨後使力地將韋林杏給提了起來,終是沒讓韋林杏在落入陷阱之中。
「啊!!」
被淨虛推入水中,韋林杏不禁又嗆了幾口河水,口鼻裡邊都滿是泥沙,直讓她覺得十分難受。好在淨虛這又將自己給救了回來,韋林杏腦袋冒出水面的那一刻,當即就猛力地呼吸著空氣,要是淨虛再遲上片刻的話,韋林杏幾乎都要昏厥了過去。
「韋姑娘,你沒事吧!?」
將韋林杏給救了起來,淨虛這又關切問道,語氣之中滿是內疚之意,便是在自責著自己竟是還推了韋林杏一把。
聽得淨虛問來,韋林杏卻是不曾回答,只在大口地喘了幾口氣之後,終是緩將了過來,這又氣惱地揚手打了淨虛一下,便是問道:「小和尚你做什麼?明知道本姑娘不會游水,你還推我一把,難道你想害死本姑娘不成!?」
見韋林杏責怪著自己,淨虛也不敢還嘴,只是韋林杏方才的舉動還讓淨虛感到一陣心有餘悸,這就不由得小聲說道:「誰讓韋姑娘突、突然…突然…」
嘀咕了半天,淨虛也不見將那幾個字給說出來,只能與韋林杏正色說道:「小僧可是出家人!出家人當不近女色,來救韋姑娘只是因為人命關天,韋姑娘可千萬不要、不要…不要再那樣了…」
這話說到後邊,話聲便是漸漸地小了下去,可淨虛這話就是說得聲音再小,也被韋林杏給聽得個清楚,立馬就明白淨虛這話所指何意。
而韋林杏聽著淨虛這話,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自從認識淨虛以來,當初被淨虛從那些丐幫弟子的追殺中救下,後來又與淨虛結伴而行、同游江湖,到現在可是足足有四五個年頭了。自己對淨虛的心意,就連肖子晴一個局外人都看得出來,可淨虛卻好似一塊木疙瘩一樣的始終不見開竅。何況自己今日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了,淨虛竟然還拿著佛門那一套來糊弄著自己,難道非要自己一個黃花閨女親口對他說出那種羞人的話,淨虛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心裡這般想著,韋林杏心中一狠,倒是不再有所猶豫,反正自己都已是這樣了,那再多說幾句又有如何?要是今日不說的話,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和淨虛開口,看著眼前這個木訥的小和尚,想要指望他開竅來明白自己的心意,韋林杏可是覺得沒有這個可能了…
想罷,這就見韋林杏衝著淨虛喝罵道:「你個小和尚真是塊榆木腦袋!本姑娘都做得這麼明顯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話音落下,淨虛顯然是被韋林杏這一番話給罵得怔住,只是冷冷地轉過頭來看向韋林杏,看其模樣,赫然還不曾明白韋林杏為何要說出這些話來,也不知韋林杏說出這話的用意何在…
而說出這些話,韋林杏已是羞得臉色緋紅,見到的卻是淨虛一副不明所以地模樣,頓時讓韋林杏又急得紅眼,淚水都不禁淌了下來,死勁地咬了咬唇,終是朝淨虛大聲喊道:「小和尚…我喜歡你啊!!」
「什麼!?」
聽著韋林杏大聲地說出這幾個字,淨虛便覺得自己心中響起了一道驚雷炸響,直劈得淨虛整個人都僵住不動,只是目瞪口呆地朝著韋林杏看來,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親耳所聞…
「韋姑娘…她…她說…她竟然說…她…喜歡我!?」
心中驚呼了一聲,饒是韋林杏那一番話,淨虛已是聽得清清楚楚,但仍是不敢相信韋林杏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自己可是出家人!
自己從小就拜師父為師,拜入了佛門,此生都不可能生出那兒女之情,唯一的心愿就是跟在師父左右普度眾生。可如今,師父雖是與世長辭、離自己而去,但淨虛現在心中所想,也只是繼續追隨著師父的腳步,盡心竭力地去完成師父生前未能完成的遺願,似這種兒女情長之事,淨虛想都不敢想,更是不曾去想過…
但今日,韋林杏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已是讓淨虛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不知自己該如何去面對韋林杏,更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韋林杏這話…
而韋林杏見到淨虛一直盯著自己在看,還以為淨虛已是被自己的這一番話給說得心動,其心中登時一喜,這也深情款款地看向淨虛,盯著淨虛的兩眼不放,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身子還慢慢地朝著淨虛懷中靠攏了過去…
可淨虛腦中此時可是一片空白,他就這般靜靜地浮在水面不動,兩眼看向韋林杏,一直看了半晌,看著韋林杏的一對美目正滿是柔情地注視著自己,直讓淨虛瞧得一愣,他此時才算第一次發現,原來眼前之人笑起來地模樣竟是如此地好看…為何自己以前就不曾發現…
「!!?」
可這麼念頭才剛剛生出,淨虛心中便是陡然一驚,心道自己一個出家之人,怎能在心中想著這些?若是被師父的在天之靈與佛祖菩薩知道的話,必然是要將自己逐出佛門,不肯讓自己敗壞了佛門的名聲清譽!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於是急忙將自己的目光從韋林杏的臉上移開,淨虛將手掌豎在身前,嘴裡急聲念著,已是不敢再去看韋林杏一眼。他就怕自己再見到韋林杏的目光之後,心裡還會生出似剛才那般的念頭來,如此淨虛可是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就在韋林杏將要靠近淨虛的懷中之時,不料淨虛竟是避開了自己,抓著自己的雙手也是一松,直讓韋林杏撲了一個空,又聽到淨虛所念的那些話,韋林杏的神色登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虧自己還以為淨虛聽了自己所言之後,今日終是開竅了,才會一直那麼盯著自己看個不停。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接受自己的心意,在他心中,還是想著他的師父與那天上的神佛。
卻是不信淨虛會這般地鐵石心腸,會對自己的心意而無動於衷,韋林杏不肯就此作罷,這就拍打著水面,又衝著淨虛呼道:「小和尚,你為何不肯看著我?你轉過來看我啊!」
聞言,淨虛卻是不為所動,但嘴裡念誦的經文卻是停了下來,他只是盯著身前的水面,也不看向韋林杏一眼,這就滿含歉意地答道:「韋姑娘…小僧乃是出家人,自小就拜了師父為師、遁入空門,我們出家人當六根清淨,斷然不可動了紅塵凡心,否則便是對佛祖的不敬…」
可淨虛此言一出,韋林杏仍是不不饒,又是哭喊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出家人,我只知道我喜歡的是你,我不要你再去念什麼神佛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聽得韋林杏的哭聲,淨虛心中也不是滋味兒,他雖然已是明白了韋林杏的心思,卻是不敢讓自己犯了佛門大戒,始終都不曾再看韋林杏一眼,只是凝聲說道:「韋姑娘…其實紅塵就像你我二人現在所處的河中,每個人都只會隨著這水流越卷越深,以至於最後無法自拔。但有道是『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小僧既然已是跟著師父拜入了佛門,從紅塵當中脫離了出來,又怎麼可能再讓自己墜入這紅塵凡網呢…」
說著一頓,淨虛這才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向韋林杏,但其眼中卻已是一片空明,絲毫不見任何雜念,這又啟齒吐道:「韋施主,這岸就在小僧的身後,還請韋施主抓緊了小僧,小僧這就帶韋施主上岸…」
音落,也不管韋林杏答不答應,淨虛自顧自地轉身過去,只等著韋林杏抓住了自己,便要帶著韋林杏游回到岸邊去。
可就在淨虛轉身過去之後,韋林杏也不見將自己的手伸過去,她只是靜靜地盯著淨虛的背影,任憑淚水從自己的面龐滑落,待得半晌之後,這才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什麼『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輕飄飄地話聲傳來,卻悉數落入了淨虛的耳中,也讓他的身形定在了原地,似是在等待著韋林杏接下來要說的話…
而韋林杏說著之時,也慢慢地游到了淨虛的身後,目光仍是緊盯著淨虛的背影不放,看著眼前這個身上袈裟盡數打濕緊貼著身形的背影,只見韋林杏眼中淚光閃爍,又繼續低語說道:「我只知道佛海無涯、回頭是我…」
「我知曉你是害怕你師父的在天之靈與天上的神佛責罰了你…」
「你們出家之人,講究的是四大皆空、講究的是六根清淨,所以我不想再見到你還留在這佛門當中,也免得你被佛祖責罰…」
話聲落下,韋林杏終是對淨虛說出了心裡的話,其心中好似有一塊大石落定,眼神里也多了一絲釋然之色。
但淨虛在聞得韋林杏此言之後,其身形卻是忽地一顫,而韋林杏在淨虛身後,自然是瞧不見淨虛臉上的神情,也無法猜到淨虛心中所想…
二人就這麼靜靜地不動了,再也沒有言語傳來,有的只是各有所思,有的只是那輕微的呼吸之聲,韋林杏甚至還能看得清楚淨虛的背影,正在微微地起伏著…
「韋姑娘…上岸吧…」
就這般過了許久之後,終是聽得淨虛低語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朝著前邊游去。待游到了岸邊,腳下已是能夠踩著泥沙,淨虛借力緩緩地立起了身子,然後回頭看來,看著韋林杏還飄蕩在河水之中,正愣愣地看著自己出神。
察覺到淨虛的目光看來,韋林杏旋即也回神過來,她見到淨虛正在岸邊等候著自己,就好像明白了淨虛所想一般,只見韋林杏的面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喜色,當下也無多說,這就向著淨虛游去。等游到了岸邊,韋林杏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面前已是伸過來一隻手掌,上邊還滿是水漬,直讓韋林杏看得一愣,再緩緩抬頭看去,發現這手掌的主人正是淨虛,他好像是想要拉自己一把…
看著淨虛這個舉動,韋林杏面上的笑意不禁更盛,衝著淨虛一個笑容送去之時,柔荑這就落在了那寬厚有力的手掌之上,然後身姿從水中被拉扯了起來,河水嘩啦啦地流下,卻是呈現出了一道曼妙的身姿、凹凸有致。
見此一幕,淨虛頓時瞧得一驚,口中念著「非禮勿視」,這就立馬將目光從韋林杏的身上挪開看向別處,說什麼也不肯再回頭看來。
瞧著淨虛如此窘迫狼狽地模樣,連臉都有些羞紅了,韋林杏看得真切,便又是一笑,也不顧渾身濕漉,這就同淨虛一起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
而此時此刻,在襄州的另一處,一名女子腰懸長劍、背負行囊,來到了這從未涉足的州郡。
看著眼前的行人熙攘,女子卻無心多看,她此行辭別了師父離開師門,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要找到自己的弟子…
心裡這般想著,望著遠處依稀可見輪廓的襄州城牆,女子沒有言語,只在露出了堅定地神情之後,這就朝著襄州城所在的方向,抬足行去…
……
與淨虛三人相聚了一場,墨軒等人辭別了淨虛三人,這又打算繼續前往閻羅所在。
至於肖子晴,她本是一心想要找到墨軒,然後與墨軒表露自己的心意,再陪著墨軒一同浪跡天涯。可在見到慕容秀清寸步不離地跟在墨軒左右之後,肖子晴便將心裡的話給強強忍住,當墨軒問起肖子晴準備何去何從之時,肖子晴只是報之以一笑,便說想要去四處看看權當散心。
見肖子晴這麼回答,墨軒不疑有他,便也沒有多問,眾人在相互約定好今後還要再重聚之後,這就各自分道揚鑣。
而墨軒一行五人,不久之後也到達了閻羅所在,在得知墨軒與葉子當年乃是閻羅索命榜榜上有名的人後,閻羅之人對其二人可是十分重視,當即就同意二人再入閻羅。何況還有著張鐸彪這麼一位高手也要將入閻羅,對如今元氣大傷的閻羅來說,可謂是如虎添翼,只要三人的身份沒有什麼問題,閻羅對三人自然是非常歡迎。
再入閻羅,看著閻羅之中人手凋零,已是不復當年的光景,墨軒與葉子便覺者這閻羅有一種物是人非之感,直讓二人感到一陣唏噓…
當年二人各自拜師,凌水寒與蔥花先生還在閻羅效力,其名聲在江湖可謂是人盡皆知。但今時今日,墨軒的師父凌水寒已是不在人世了,而葉子的師父蔥花先生也早已是洗手歸隱、今後都不會再問及世事,閻羅之中甚至都鮮少有人知曉當年凌水寒與蔥花先生的事跡,所以三人接下來在閻羅的日子,便要靠墨軒三人齊心合力地度過,三人之間除了彼此之外,在這閻羅之中便是再無依靠。
只是在重新加入了閻羅之後,葉子竟是如他師父一般地換上了一襲白衣,與墨軒一身的黑衣打扮可是截然不同。而憑著二人的武功,對於閻羅之中那些尋常的任務不過是手到擒來,就連張鐸彪都覺得那些任務難不倒自己,這就更不用說墨軒與葉子二人。
故此三人很快地就在閻羅之中再次闖出了不小的名聲來,也讓如今的閻羅之人對三人恭敬有加,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就怕自己會得罪了這三位高手。而閻羅之人看著墨軒與葉子二人的打扮乃是一黑一白之後,也不知是誰先開了一個頭,那些閻羅之人竟是將二人稱呼為「黑白無常」,但凡二人接受了任務出手之後,便是為「無常索命」,沒有一人能從二人的刀劍之下逃過性命。
在聽聞了自己這個名號之後,墨軒與葉子便是好一陣哭笑不得,唯有張鐸彪還饒有興致地說道,二人這是「無常索命、成名未晚」,只因二人當年在閻羅當中的名氣,可是不及今日這般響亮,就連中原之地各大門派都有不少人知曉了二人的名聲,甚至還有些談之色變。
只不過三人渾然不知的是,就在天秦西南的昆州之地,有人在聽說了葉子重新加入了閻羅並且現身江湖武林之後,其心中因為懷恨在心,這就馬不停蹄地直向著中原趕來,不取葉子性命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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