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情長 第六百五十六章:馬到功成

    如是便過去了幾日的功夫,趁著現在閻羅並無什麼大事,也沒有什麼難以完成的任務需要三人前往,三人自是不用急著趕去,張鐸彪也好生地跟著墨軒學了幾日的《越女劍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普通人若是要學劍法,在沒有打好基本功的前提之下,除去練基本功的時日,便從練劍第一日開始算起,想要學會一門不弱的劍法,可是需要不少時日,甚至長達數年之久都有可能。只因普通人學習一門劍法,若是循規蹈矩的話,便是要從一招一式開始學起,學會了劍法的第一招再學第二招,隨後便是第三招、第四招,所以如此一來才會花費不少功夫。

    但張鐸彪卻是不同,他本身武功就是不弱,再加上有墨軒教他,張鐸彪可是學得飛快,那第一日就學會了大半劍招,即便有一些劍招使錯了,可沒墨軒指點出來之後,張鐸彪立馬改正,這數日的功夫竟是將《越女劍法》給學得差不多了。

    不過張鐸彪也僅是學會了《越女劍法》的劍招而已,從頭到尾地練上一遍自是不成問題,可要張鐸彪用《越女劍法》與人交手過招,卻是還需要多加演練,直到將這《越女劍法》融入到自己的舉手投足之間,腦中無需思索地便能使出《越女劍法》的劍招來,如此方可。

    畢竟不論是與人切磋過招還是生死之斗,往往瞬息之間就能決定出勝負生死,要是在出招之間還需要思索猶豫的話,便會被對手抓住自己的空檔破綻,從而導致落敗或者身死的下場…

    但看著張鐸彪已是學會了全部的《越女劍法》,接下只需要勤苦練劍便可,直到達到駕輕就熟的地步,倘若張鐸彪還有什麼不妥之處,自己瞧見之後便與張鐸彪提點出來,張鐸彪的《越女劍法》也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至於任雪嵐那邊,張鐸彪想要教任雪嵐《越女劍法》的話,墨軒不知任雪嵐所練的《越女劍法》是什麼水準,倒是不敢妄下定論,如此一來便只能讓張鐸彪自行去把握。如果張鐸彪能以此機會來與任雪嵐親近的話,那就最好不過,反正張鐸彪也是抱著這樣的念頭才來找自己學《越女劍法》,墨軒只管教他就是。

    而數日之前,趁著張鐸彪不在自己院中練劍的功夫,任雪嵐已是來找過了墨軒,也和墨軒道出了自己想要墨軒來指點一番劍法的請求。

    聽了任雪嵐的請求之後,心中想著自己已是答應了張鐸彪,墨軒便是婉言拒絕了任雪嵐,說起自己明日便要去往閻羅,倒是沒有多少功夫來指教任雪嵐的劍法。可這個理由還是不能讓墨軒徹底地拒絕任雪嵐,墨軒雖是這麼說了,但任雪嵐只需等到自己回來之後,再來找自己請教劍法便是,墨軒一時半會兒之間也想不出其他的藉口來,只能躲得一日便算一日。

    但張鐸彪只要不算太笨的話,只要在自己離開這裡的時日之內,他能找著機會去指教任雪嵐一二,讓任雪嵐不再來找自己請教劍法便是足夠。這樣一來任雪嵐便不會再來麻煩自己,而張鐸彪的主意達成,這也正是他想要得到的結果。

    看著墨軒不肯答應指教自己劍法,任雪嵐不禁好一陣失落喪氣,可墨軒都已是將話說得明白,自己總不能去對墨軒胡攪蠻纏,這樣不僅不能讓墨軒指教自己劍法,說不定師姐得知了此事之後,還會來責怪自己。

    只能悶悶不樂地離開了墨軒這裡,任雪嵐回去之後,慕容秀清見到任雪嵐這麼快就回來了,竟然沒有留在墨軒那邊練劍,可是覺著有些奇怪。於是正要和任雪嵐問起,卻見到任雪嵐的神色顯然是不開心的,慕容秀清不知任雪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與任雪嵐關切地問起。

    見慕容秀清問起自己,任雪嵐也就一五一十地和慕容秀清說起墨軒不曾答應指教自己劍法之事,眉宇之間滿是失望之色。而慕容秀清聽說墨軒竟是拒絕了任雪嵐,倒是有些理解墨軒,只是勸著任雪嵐不要多想,既然墨軒因為閻羅之事而沒有答應,那就等到墨軒回來之後再去說說,或許墨軒就會答應下來。

    聽著慕容秀清的好言寬慰,任雪嵐這才好些了不少,後來也沒有再去找墨軒說起此事,只等墨軒從閻羅回來之後再說。

    後來墨軒與葉子一起去了閻羅,張鐸彪竟是破天荒的沒有隨著同去,只是每日呆在自己院裡練劍,卻是不肯讓別人知曉。

    得知了墨軒已是拒絕了指教任雪嵐劍法一事,張鐸彪也是格外地開心,心道自己的計劃已是成功了一般,接下來便只需將《越女劍法》練好之後,再去任雪嵐的面前表現一番,到時候任雪嵐便要來找自己指點她練劍了。

    心裡想著這些,張鐸彪練劍之時不由得愈發地賣力,只恨不得明日就能練得墨軒那般地步,到時候自己去指點任雪嵐的劍法自然是不在話下…

    ……

    數日之後。

    自從任雪嵐來找慕容秀清之後,二女整日裡便是待在一起,一來是這對同門師姐妹想要一敘多年未見的思念之情,二來則是二女在此處也沒什麼說話之人,只能彼此陪伴。再說墨軒不肯答應指教任雪嵐的劍法,慕容秀清便決定自己來教。雖說以慕容秀清現在的武功也指點不了任雪嵐多少,但聊勝於無,如此總好比任雪嵐自己去領悟的要強,之後之事只等墨軒從閻羅回來以後再說。

    只是這日,任雪嵐正在院中練劍之時,忽聞院外傳來一聲動靜,引得任雪嵐轉頭看去,見到的卻是張鐸彪正立在院牆之上,一臉玩味兒地抱臂看著自己。

    一見來人竟然是張鐸彪,任雪嵐的臉色登時就垮了下來,她對張鐸彪可是沒有好臉色相對的,這就不禁呼道:「你來做什麼?還偷看我練劍,真是好生不知禮數!」

    「呵呵…」

    見任雪嵐一看到自己就與自己生氣,張鐸彪不禁苦笑了一聲,好在自己是有備而來,他也不去與任雪嵐拌嘴,真是施展著輕功從院牆之下翩然落下地來到院中,故意不知情地看了看任雪嵐手裡的長劍,才說道:「哎呀!原來任姑娘是在這裡練劍,倒是我打擾了任姑娘的興致,我在這裡與任姑娘賠個不是了!」

    說完,張鐸彪態度端正地衝著任雪嵐深深作了一揖,卻是讓任雪嵐挑不出毛病來,只能輕哼了一聲,也不去接張鐸彪的話。

    任雪嵐不搭理自己,張鐸彪也不見氣餒,這又說道:「任姑娘繼續練劍就是,放心,我絕對不會再打擾了任姑娘!」

    說完,張鐸彪便一個人退去了一邊,只是繼續抱著雙臂靜靜地看著,絲毫沒有再吭聲之意。

    「哼!」

    見著如此,任雪嵐這才略有不甘地作了罷,倒還真的不去理會一旁的張鐸彪,這又自顧自地練劍起來。

    但看著任雪嵐在院中繼續練劍,張鐸彪只在看了幾招之後,這就看似無心地輕聲吐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此話一出,雖是輕飄飄的,但聽到張鐸彪口吐此言之後,直讓任雪嵐的身形一頓,神色隨之愣住,就連手裡的劍招也是跟著停了下來。

    此舉不為其他,只因張鐸彪說出的這一句話,正是自己所使《越女劍法》的其中一式劍招的口訣。而好巧不巧的是,自己方才所使的那一式劍招,竟然正是張鐸彪所念的這一句!

    所以張鐸彪那一句話在落入了任雪嵐的耳中之後,才會讓任雪嵐露出這番神態來,顯然不信這會是張鐸彪的一句無心之言,更是不信世上會有這樣的巧合。

    於是頓住了身形,但見任雪嵐提劍轉身看向張鐸彪,其眉宇之間還帶著些許震驚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越女劍法》!?」

    「哦?」

    親眼見著任雪嵐在聽到自己所說之後地模樣,已是讓張鐸彪心裡忍不住地想笑,可聽得任雪嵐問起自己,張鐸彪卻是不知地輕咦了一聲,這又問道:「怎麼?難道我剛才說的那句,竟然是你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不成?」

    「明知故問…」

    不信張鐸彪會不知《越女劍法》,否則也不會正巧地念出這首詩來,只聽任雪嵐嘀咕了一聲,這就說道:「你剛才念的那一句詩,正是我們憐香樓《越女劍法》其中的一個招式,否則我又如何會這麼問你?」

    說著一頓,任雪嵐沒好氣地白了張鐸彪一眼,又故作兇狠地問道:「快快從實招來,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的!?」

    「我不知道啊!」


    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越女劍法》是跟墨軒學來的,便見張鐸彪呼了一聲,又裝傻充愣地搖頭說道:「我只是無意間得來了一本劍譜,卻是不知道那本劍譜的名字,不過那劍譜裡邊的招式看起來卻像是女子的劍法,我閒來無事也就練著玩玩。而剛才看你在練劍,所使的招式好像與那劍譜裡面的招式一般無二,我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倒是不知那本無名劍譜就是你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

    聽得張鐸彪此言,可任雪嵐壓根就不相信張鐸彪所說,這就嚷道:「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胡話!我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從來是不外傳的,你怎麼可能會知道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

    「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

    見著任雪嵐不相信自己,張鐸彪不免有些心虛,要是被任雪嵐知曉自己所學的《越女劍法》是墨軒教自己的可就糟了,便見張鐸彪呼聲說道:「你若是不信,我使給你看就是,你可看仔細了,這究竟是不是你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

    說著之時,張鐸彪踱步走到任雪嵐的面前,卻是將任雪嵐嚇了一跳,其不禁後退了兩步,又將長劍橫在身前,看起來似是十分提防著張鐸彪,神色也是極不自在地說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啊!」

    答了一聲,張鐸彪伸手朝著任雪嵐一攤,便說道:「我只是借你長劍一用,不然我怎麼使那劍法給你看?」

    「哦、哦…」

    聞言,任雪嵐這才明白張鐸彪的用意,於是吃吃地應了兩聲,便將自己的長劍交到了張鐸彪的手中,可臉色卻依舊沒有恢復如常。

    假裝沒有瞧見任雪嵐面上的異樣,張鐸彪在接過了任雪嵐的長劍之後,便用手掂量了一番,嘴裡不禁嘀咕念道:「你們女子的兵器可真夠輕的,就這樣輕飄飄的一柄劍,好像磕碰得兩下便要斷了異樣,還怎麼用來與人交手?」

    「沒見識!」

    張鐸彪這話雖是說得小聲,但任雪嵐離得他近,還是聽得清楚,便是翻了一個白眼地吐道:「我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講究的是以柔克剛,兵器若是太過沉重,反而不便於出劍,況且我們女子的力氣本就不及你們男子力氣要大,這樣的一柄劍倒是剛剛好了!」

    「原來如此…」

    心裡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可聽著任雪嵐這麼解釋來給自己聽,張鐸彪還是故作恍然答了一聲,遂也不再多言,這就提劍來到院中站定,又衝著任雪嵐正色說道:「那任姑娘可看好了,我這就開始!」

    「嗯…」

    看著張鐸彪的那股子認真的勁,任雪嵐也不再與張鐸彪拌嘴,只是點頭輕應了一聲,這就退到一旁好生地看著,倒要看看張鐸彪所使的劍法,究竟是不是自己憐香樓的《越女劍法》。

    見狀,張鐸彪也不再拖拉,只將手中長劍緊握之後,《越女劍法》的第一招順勢使出,舉手投足之間如行雲流水一般,不見半點兒頓滯,絲毫也看不出乃是初學這《越女劍法》之人,可見張鐸彪在這《越女劍法》之上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否則也不會在今日之間就達到這樣的境地。

    而看著張鐸彪使出了《越女劍法》來,也是讓任雪嵐瞧得眼前一亮,一眼便認出了張鐸彪現在所使的這門劍法,正是自己憐香樓的《越女劍法》!

    只是任雪嵐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張鐸彪分明是東海逍遙島的人,又為何會自己師門的《越女劍法》?難道真如張鐸彪所言那般,這《越女劍法》是張鐸彪偶然之前得來的,他並不知道這是憐香樓的《越女劍法》?

    不過不解歸不解,看著一個外人在自己面前使出師門聞名的劍法來,任雪嵐這就不禁瞧得入迷,只因張鐸彪那一招一式之間可是沒有什麼挑剔之處,比起自己這半吊子的《越女劍法》可是要好上太多,也難怪師姐在看著自己的武功之後,會心有焦急地想要讓自己把《越女劍法》練得更好。

    自是不知張鐸彪的《越女劍法》是跟著墨軒學來的,張鐸彪也不可能將此事告知於她,只見張鐸彪從《越女劍法》的第一招開始演練,一直到了十多招時,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便將手裡長劍收在身後,又轉身看向任雪嵐問道:「怎麼樣?我這劍法比你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如何?」

    聞得話聲,任雪嵐才從愣神當中回神過來,便答道:「什麼如何不如何的,你這門劍法分明就是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

    「是嗎?」

    故作不知地訝然一呼,面上旋即露出瞭然之色,只聽張鐸彪說道:「看來我得來的那本無名劍譜便是你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了,此事倒是有些巧啊!」

    而任雪嵐看著張鐸彪這般模樣,她已是不知張鐸彪究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索性權且相信張鐸彪所言是真,這就見任雪嵐來到張鐸彪的面前,又問道:「對了!你這《越女劍法》到底是怎麼練的?我怎麼感覺你的《越女劍法》好像比我的還要厲害?明明我才是憐香樓的弟子啊!可你一個外人的劍法都比我這個憐香樓的弟子還要熟練,這事兒要是落在樓主大人的耳中,只怕樓主大人又要責罰我了…」

    說到最後,任雪嵐不禁有些可憐起來,這說到底還是要怪自己平日裡不肯刻苦練劍,以至於武功不強,就連同輩的幾位師妹的劍法都要比自己厲害,更不說劍法境界已是遠在自己之上的慕容秀清了。

    但看著任雪嵐這般委屈巴巴地模樣,張鐸彪心裡只覺好笑,卻要強忍著不能讓自己露出笑容來,就回答道:「我也只是閒來無事地隨便練練,你知道我們東海逍遙島是以暗器和輕功聞名天下,對這劍法可是全無興趣,我練著也只是為了打發一些時間罷了!」

    本是想要向張鐸彪討教一番練《越女劍法》的竅門所在,總好過自己一個字獨自練劍要好,可聽著張鐸彪這麼一說,他僅是隨便練練都能比自己厲害,這便讓任雪嵐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兒,面上的神色也更顯得愁苦,只認為自己在練武之上沒有什麼天賦。

    可瞧著任雪嵐這般神色,仿佛是猜到了任雪嵐心中所想一般,便聽張鐸彪故意大聲地叫苦說道:「不過你可能不知道,練你們憐香樓的《越女劍法》,可是把我練得夠嗆的,也許是因為這《越女劍法》只適合你們女子修練,特別是那身段扭起來,差些都要閃了我的腰,反正我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越女劍法》給學會了…」

    「噗嗤!」

    不想被張鐸彪這麼一番話給逗笑了,只見任雪嵐掩嘴一笑,隨後才驚覺自己這麼一笑可是有些不妥,於是連忙斂起臉上的笑意,從張鐸彪的手中接過自己的長劍,又聽任雪嵐解釋說道:「你不要誤會,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只是聽你說你練劍的時候…」

    本是想要解釋一番,但說到後邊,任雪嵐還是忍不住笑了兩聲,可是讓張鐸彪聽得好一陣尷尬,不過自己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只要不會讓任雪嵐覺著不開心便是好的,張鐸彪也跟著傻笑了兩聲,還用手撓了撓頭地說道:「任姑娘想笑便笑就是了,這不打緊的!要是任姑娘想要把《越女劍法》練好,其實我也是可以教任姑娘的!」

    「你!?」

    不料張鐸彪會突然如此提起,便是讓任雪嵐覺著有些意外,自己去找墨軒請教劍法不成,竟然還能遇上同樣也會《越女劍法》的張鐸彪,世上會有如此湊巧之事?

    見任雪嵐又是不信自己,張鐸彪倒是不敢在任雪嵐面前說著大話,畢竟他練這《越女劍法》不過也才幾日的功夫,自是不敢妄言說要比任雪嵐厲害,他之所以會去找墨軒學《越女劍法》,只不過是想要通過這個方式來與任雪嵐走得更近一些,只要任雪嵐會答應自己的這個請求,後邊的事情自然都好說。

    「任姑娘不要誤會了,倒是我說錯了話,以我這點兒微末伎倆,說起來也教不了任姑娘什麼,只是任姑娘想要練劍的話,我卻是可以和任姑娘作個陪伴,如此總好過一個人苦悶練劍的要好!」

    急忙解釋了一句,張鐸彪說完便小心翼翼地朝著任雪嵐看去,卻又不敢讓任雪嵐發現了自己的目光正在注視著她,心裡就怕任雪嵐不會答應自己的這個請求,到時候自己可就是白費心思一場空了。

    不過聽得張鐸彪的這個提議,任雪嵐倒是覺著不錯,心裡也有些意動。墨軒不肯答應指點自己劍法,自己也不知墨軒何時才能從閻羅回來,眼下如是有一個人陪著自己練劍的話,兩人之間還能相互切磋過招,對彼此的劍法都會有所助益。

    而張鐸彪的劍法也不見得會比任雪嵐要厲害多少,總不至於像慕容秀清那般遠遠高於任雪嵐,直讓任雪嵐都沒了與慕容秀清切磋的心思,因為每每比試起來,輸的那個都是任雪嵐無疑。倘若能與張鐸彪一起練劍,也就不會對任雪嵐的信心造成太大的打擊,如此想來的話,張鐸彪的提議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念及至此,任雪嵐也不再多想,這就點頭答應道:「那好!從今往後開始,我們就一起練劍,還要看看誰的《越女劍法》更厲害!」

    見著任雪嵐還真的答應了下來,張鐸彪都不曾想過任雪嵐會答應得如此之快,直讓張鐸彪好一陣欣喜不已,又唯恐任雪嵐會反悔了一般,這就連忙也答應道:「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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