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情長 第七百二十九章:風雨未歇

    望著屋外山間的飛雪漫天,連益州的冬天都會下這麼大的雪,之前聽墨軒提起了葉子幾人,慕容秀清的心裡此時也是想到了遠在東海之外逍遙島的師妹任雪嵐,便聽慕容秀清輕聲說道:「還記得當年我們從江南回來之時,天上也是下了這麼大的雪,不想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兩年之久,也不知師妹她在逍遙島上可過得還好,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上師妹一面…」

    聞言,知曉慕容秀清這是思念起了任雪嵐,墨軒走上前來扶住慕容秀清的雙肩,便柔聲安慰說道:「放心,他們現在都住在逍遙島上,那些武林之人找不過去,有張鐸彪他陪在任姑娘身邊,任姑娘她們一定過得極好,你就不用再為此擔心什麼了…」

    說著一頓,墨軒又將慕容秀清轉身過來看向自己,與慕容秀清四目相對,滿是柔情地看著慕容秀清,又見墨軒說道:「而且當年之事,距今已是過去兩年,想來江湖武林之中的風聲也是漸漸地平息了下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也許我們都不用再等上多久,葉子他們就會來益州尋我們,到時候張鐸彪他要是把任姑娘也帶來的話,你們師姐妹二人就能夠再見到彼此了,你說是不是?」

    「嗯…」

    被墨軒這麼一番安慰,慕容秀清的心裡果然放心了不少,便點了點頭地答道:「相公說得沒錯,那些武林之人當年想要取我們性命,可現在已是過去了兩年,那些武林之人一直尋不到我們的下落,想來也應該是放棄了才對。這麼看來的話,想來在不久之後,我們大家就不用再繼續這麼躲躲藏藏下去,我也能夠再見上師妹一面,不用再一直為她感到擔心了…」

    「就是這樣!」

    見慕容秀清認同了自己所說的話,墨軒面上就是一喜,這又望向屋外的飛雪,似是見到了葉子幾人,便見墨軒笑著說道:「雖然我與娘子都不想離開這裡,不想再去到中原武林,但等到葉子他們前來找我們的話,我們兄弟幾個就能在這裡好好地聚上一聚。到時候我定要與葉子他們痛飲一番,把我珍藏的那些佳釀與他們都給喝個精光,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看著墨軒笑個不停,慕容秀清的心裡也為墨軒感到高興,這些時日除了因為自己懷有身孕的事情以外,可是很難見到墨軒會有這麼開心的時候,慕容秀清這就與墨軒提議說道:「難得見到相公這麼開心,不如就讓我為相公奏上一曲,如何?」

    說著,慕容秀清這就歪著螓首看向墨軒,似是在等著墨軒的回答。

    而聞言之後,墨軒轉頭看來,聽慕容秀清說起想為自己奏上一曲,墨軒也是許久都不曾聽過慕容秀清為自己彈琴,這就想也不想地點頭答應道:「那好,既然娘子有此雅興,我這就去為娘子取琴過來,讓娘子在這飛雪之中彈奏一曲。我也在院中為娘子舞上一劍,以供娘子欣賞,這琴聲若是無人舞劍相輔的話,可是要少了一番韻味!」

    話音落下,墨軒這就去到屋中取來慕容秀清的琴,又搬來桌椅擱下琴身,慕容秀清便來到桌前緩緩落座。

    見此,墨軒也不再遲疑,這又提著雲麟劍去到了院中站定。待看來慕容秀清一眼,夫妻二人一個點頭示意過後,慕容秀清緩緩地將柔荑玉指落在了琴弦之上,勾挑出幾聲動聽悅耳的曲音,那邊的墨軒此時也已是將雲麟劍給拔出劍鞘來,但見其右手執劍,便隨著慕容秀清彈奏出的曲聲,在院中飛雪之下,慢慢地隨曲舞劍起來…

    「叮咚!」

    曲聲清脆悅耳、悠揚綿長,又見著那雲麟劍在墨軒的手中迎風而動,鋒銳的劍鋒划過身周的空氣,傳來道道破空之聲,就像是在為慕容秀清所彈奏的曲子打著節拍一般,二者之間的配合可謂是默契十足,不顯半分突兀。

    而下一刻,劍鋒忽地向前,被墨軒舉著直刺前去,建峰之上正巧地接住了幾片雪花。但那雪花這才剛剛落下,墨軒的身形又突然凌空而起,在半空當中滴溜地轉著,衣袍捲起的微風攜著墨軒身周的雪花,竟讓那些雪花在墨軒的身旁圍繞著旋轉飛舞了起來,宛如一條白龍在飛,久久也不見散去,看起來十分好看。

    直到幾息之後,墨軒的身形又緩緩落地,便是忽地彎身一蹲,右腳伸出繞著身周在堆滿積雪的地上一掃,頓時就將那些積雪給掃得飄揚起來。飛雪洋洋灑灑地飄滿了墨軒的周圍,幾欲遮天蔽日,半天都不見落下,也讓慕容秀清都無法瞧得清墨軒的身形,卻是讓這院中的雪勢好似突然增大了一般,放眼望去,那入眼處都滿是飛雪。

    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飄雪當中,飄雪很快地就落滿了墨軒的頭頂與肩頭,但墨軒也不去理會,只是朝著還在專心彈琴奏曲的慕容秀清看去,見慕容秀清好像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墨軒的嘴角便不禁浮上了一絲笑容,像是想到了什麼主意…

    心生一個念頭,墨軒也不多想,這就還劍入鞘,又彎身從地上抓起了一捧積雪,擱在手中緊實成了一團雪球。待看準了慕容秀清所在的方向之後,墨軒嘴角的笑意更盛,便是頑皮心起地,右手一甩就將那團雪球給扔了出去,直飛向不遠處的慕容秀清。

    而雪球飛近,眼看著就要落到慕容秀清的身上,上一刻本還是在專心彈琴奏曲的慕容秀清,那曲聲在下一刻就戛然而止,而慕容秀清的右手,此事已是看也不看地擋在了身前,手心當中還抓著一小塊雪球,但多數的雪塊卻是在慕容秀清接下雪球的那一下就被撞得散了開,落在了慕容秀清身前的琴上,落在了那絲絲琴弦之間。

    「哼!」

    被墨軒突然扔來的雪球打斷了自己的彈琴,雖是心知墨軒這是在與自己開著玩笑,但慕容秀清還是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臉上露著又氣又笑地神色朝著墨軒瞪去一眼,顯然不打算在此事上輕饒了墨軒,這就要給墨軒一些顏色瞧瞧。

    但看著慕容秀清接下了自己扔去的雪球,仿佛沒有瞧見慕容秀清臉上有些埋怨的神情,墨軒又是一笑地說道:「娘子當真是好身手啊!一邊彈琴之時還有餘力接下我扔去的雪球,這等身手可真是叫我好生羨慕啊!佩服、佩服!」

    說著,還不忘衝著慕容秀清一個抱拳拱手過去,墨軒渾然不覺自己即將要大難臨頭…

    見到墨軒此時還有心思與自己說笑,全然沒有與自己服軟的樣子,慕容秀清索性也懶得與墨軒廢話什麼,這就見她也彎身下去從地上捧起了一抔積雪,放在手中抓成雪球,又衝著墨軒呼道:「竟然敢對你娘子出手,看招!」

    話聲落下之時,慕容秀清右手陡然一甩,那雪球應聲飛出,化作一道雪白殘影,直衝著墨軒的面門砸去,赫然是要以牙還牙!

    望見那團雪球砸向自己,墨軒臉上笑意一盛,絲毫不將這團雪球放在眼裡,一直等到那團雪球來到自己身前,眼看著就要落到自己臉上之時,才見墨軒倏地一個側身過去,堪堪地避開了那團雪球,看著那團雪球落入到積雪當中不見,才見墨軒轉頭過來笑著望嚮慕容秀清,語氣略帶挑釁地說道:「娘子就只有這點兒手段麼?如果只是如此的話,倒不如見識一下我的厲害,我可是跟著張鐸彪他學了些暗器功夫的,娘子可要當心了!」


    說完,墨軒絲毫不給慕容秀清反應的機會,這又立馬地從地上抓起了幾團雪球,接連不斷地朝著慕容秀清那邊扔去。

    看著墨軒居然一股腦地扔來那麼多雪球,慕容秀清瞧得頓時一陣哭笑不得,但也不可能站著不動讓墨軒輕易地丟中了自己。便見慕容秀清連忙閃身躲閃著墨軒扔來的雪球,又尋著空檔從地上抓起雪球也朝著墨軒扔去,夫妻二人就此便在院中打起了雪仗,只聽著歡聲笑語不住地傳來,盤旋在小院之上的半空,又向著遠處山野之間飄去…

    ……

    二人就這麼在益州的山林間隱居了兩年之久,兩年期間一直都是無憂無慮,不用為世間的煩心瑣事而操心,也無需去了解江湖武林之中發生的事情,只要那些事情不會落到二人的頭上,二人就從來都不會去過問半字。

    但在這兩年之間,中原武林各門各派與那些武林之人卻是一直都不曾放棄過尋找墨軒幾人的下落,便是因為墨軒有可能化身魔人此事非同小可,天下的武林之人都不敢將此事當作兒戲,一日沒有將墨軒給除去,便一日不能得以心安…

    兩年之前,當一眾武林之人一同找到蔥花先生當年的隱居之地時,才發現那裡已是人去樓空,四處都不見墨軒等人的蹤跡。見著如此,那些武林之人這才知曉墨軒等人是在他們趕來之前就已經提前逃走了,但他們對此卻絲毫不曾知情,反而仍是傻乎乎地率眾趕來,以為墨軒等人就在此處,定然無法逃出他們這些武林之人所布下的天羅地網。

    這對於那些武林之人來說,特別是那些九大正派之人,無異於是奇恥大辱,想自己等人聯合了天下的武林之人,到頭來連墨軒幾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連墨軒幾人的人影都不曾見著,那些武林之人對此又如何肯善罷甘休?

    所以那些武林之人才不肯放棄對墨軒幾人的搜捕,說什麼都要取了墨軒幾人的性命不可,不然那些武林之人的心裡無法安心,臉上也是覺得顏面無光,更是要淪為其他武林之人茶餘飯後的笑談。堂堂九大正派之人,聯合了天下各門各派,還有許多武林之人,花費了兩年的時日卻無法找到幾個毛頭小子,這便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那些武林之人又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但無論那些武林之人如何滿天下地搜尋墨軒幾人的下落,除了淨虛一人以外,卻始終都難以發現其他人的行蹤。

    而這淨虛其人,乃是當年『金龍活佛』真言大師的獨門弟子,如今雖是已經還俗不算佛門中人,也徹底地脫離了金龍寺,還與墨軒等人成了結拜兄弟,可金龍寺念在當年真言大師的面上,居然選擇不對淨虛追究任何責任。對金龍寺而言,淨虛到底是真言大師的弟子,就算如今已是離開佛門還了俗,但念在香火之情上,只要淨虛往後不會助紂為虐地幫助墨軒為禍武林與天下黎民百姓,金龍寺不僅不會對淨虛出手,還不許天下武林之人對淨虛出手,不然便是與金龍寺為敵。

    見著金龍寺如此袒護著淨虛,天下武林之人也只好收起了去對付淨虛的心思,況且淨虛也絲毫沒有說出有關墨軒與其他人的去向之意,天下武林之人便只有罷了在淨虛身上打聽消息的念頭,只打算動用自己門派的力量去尋找墨軒幾人。

    不過到了如今,都已是過去了兩年之久,但那些武林之人還是連墨軒幾人的半個人影都沒能見到,更別說找到墨軒幾人。所以終是無可奈何之下,那些武林之人唯有再次來到號稱「天下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天機閣,希望天機閣看在天下武林的份上,能讓自己等人從天機閣這裡得到有關於墨軒幾人的行蹤,也好讓他們早日地找到墨軒等人…

    不過在兩年之前,這些武林之人其實也早就來過了天機閣,便是想直接從天機閣這裡得知墨軒等人的去向,如此也好過自己這麼些人鋪天蓋地去尋找墨軒他們來得要省事許多。可誰知不論這些武林之人如何向天機閣出價,如何將買消息的價格抬成天價,那些天機閣之人居然都守口如瓶,緊咬牙關地不肯吐露出有關墨軒等人行蹤的半字消息來。

    見著天機閣之人不肯說出墨軒等人的下落,那些武林之人當然是勃然大怒,還差些都要將天機閣給拆了去,想要以此來威脅天機閣之人說出墨軒等人的行蹤。可誰想面對這樣的威脅,那些天機閣之人竟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武林之人大發雷霆,卻依舊緊咬牙關地不肯鬆口,也讓這些武林之人拿他們毫無辦法可言。畢竟天機閣是開門做買賣的,但他們並不想做自己這一筆買賣,難道自己等人還能非逼著天機閣之人將墨軒幾人的消息賣給自己不成?

    看著威脅無用,這些武林之人只能與天機閣說出有關墨軒的厲害關係,希望天機閣之人能夠明白這其中的利弊,不要再將墨軒幾人的行蹤藏匿不言。於是一眾武林之人便直言不諱地與天機閣道出了墨軒乃是一代魔人的事情,又說道若是不儘快將墨軒從這世間給除去的話,中原武林並將要迎來一場浩劫大難,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多少性命要慘死在這場浩劫當中。

    但這些武林之人並不曾知曉的是,「天下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天機閣,其實早在多年之前就知曉了此事,並且還知道墨軒其實並非魔人,也沒有化身魔人的可能,只要這些武林之人不去逼迫墨軒的話,讓墨軒安安心心地呆在中原武林之外,這場所謂的「浩劫大難」,是根本就沒有發生的可能。不過這樣的話,天機閣之人卻是沒有可能去與這些武林之人說起的必要,只因這些武林之人已是被當年那位魔人的傳聞給嚇破了膽,唯恐墨軒會成為下一代魔人,這才會非要對著墨軒等人趕盡殺絕不可。而以青瓊山為首的一些門派,更是希望能夠早日地除去墨軒幾人,來為自己門派報仇,以此來洗刷自己門派的恥辱。

    所以天機閣之人才不會對這些武林之人如實道來,若是他們對這些武林之人說出這些話,且不說不會得來這些武林之人的相信,還會被這些武林之人當作是包庇墨軒幾人的同黨來對待。到時候,天機閣就會成為繼墨軒之後的下一個武林公敵,非但無法繼續在江湖武林立足下去,還要迎來整個江湖武林對天機閣出手,為天機閣招惹來滅頂之災!

    是以天機閣之人才會如此地對墨軒幾人的行蹤緘口不言,也是受了那位與墨軒有過一面之緣的天機閣黑君之命令,直到如今已是過去了兩年之久,那些武林之人再次來到天機閣,才從那位天機閣黑君的口中得出了關於張鐸彪幾人下落的消息…

    張鐸彪幾人如今正在東海逍遙島上,而除了那些逍遙島弟子之外,這天下武林之人都不知道如何找到東海逍遙島的方法,所以張鐸彪幾人可謂是十分安全。那位天機閣黑君也是看著如此,這才肯稍稍鬆口地告訴了這些武林之人張鐸彪幾人正在東海逍遙島之上的消息,卻是對墨軒與其他人的下落隻字不提,也讓這些武林之人拿起毫無辦法可言。

    天機閣黑君肯告訴自己眾人有關於張鐸彪幾人的下落,卻對此分文不收,已是做到了仁至義盡,這些武林之人當然不好再對天機閣動手,否則可是要為自己門派招惹來不好的名聲。但這些武林之人誰都不知道那東海逍遙島究竟位於何處,更是不知道如何登島的方法,所以即便是知曉了張鐸彪幾人的下落,這些武林之人對此也依舊是無計可施,只能夠望洋興嘆…

    不過根據張鐸彪幾人在這兩年的去向,這些武林之人還是猜測出了一些苗頭來,既然他們在中原武林如何都找不到墨軒幾人的下落,那麼如此說來的話,墨軒幾人極有可能是逃到了中原武林以外的地方去,甚至有可能跟著去了東海逍遙島上,這才讓他們這些武林之人耗費了兩年之久,都遲遲無法找到墨軒幾人的下落。

    經得有人這麼一提醒,這些武林之人便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而墨軒身為墨家後人,就算他沒有跟著逃到東海逍遙島去,也十有八九地回到了那世外墨家堡中,藏匿在墨家堡中足不出戶,這才會在這兩年之內都音訊全無。

    念及至此,這些武林之人便心生出要找上那世外墨家的念頭,要逼得墨家將墨軒幾人給交出來,不然就帶人踏平墨家堡!

    在這些武林之人眼中看來,中原武林與東海逍遙島之間隔著一片汪洋東海,那東海廣闊無垠、漫無邊際,自己這些人找不到那東海逍遙島,無法向東海逍遙島要人,難道還找不到一個藏在西北群山當中的墨家堡麼?

    這就打算找上西北墨家堡去要人,非要逼著墨家堡交出墨軒不可,於是一眾武林之人浩浩蕩蕩地出發,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是找到了墨家堡所在。但在與墨家之人一番對峙與交談之後,一眾武林之人這才發現墨軒根本就沒有藏在墨家堡中,他甚至早在多年之前就已是從墨家的族譜之上被除了名,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成為墨家之人。

    見著墨軒並不在墨家,一眾武林之人這就打算離去,不願再打攪了世外墨家的清靜。而且被自己這麼多中原武林之人找上門來,墨家之人對此好似十分憤怒仇視,言行當中甚至都流露出了絲絲的戰意。那些墨家之人似是全然不將自己這些武林之人放在眼裡,好像揮手之間就能讓自己這麼多人化為灰燼一般,這不禁讓一眾武林之人的心裡紛紛地想到了有關於墨家堡的傳聞…

    為數不多的墨家之人,以墨家機關之術為仰仗,便是連天秦朝廷都能夠不放在眼裡,又如何會瞧得起自己這麼些武林之人所組成的散兵游勇?

    是以不敢去招惹了墨家之人,就怕會引得這些墨家之人紛紛踏足中原武林,一眾武林之人就此便從墨家堡退走,在回到中原武林值周,又各自去往天下各地,繼續尋找著墨軒幾人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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