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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七夕佳節過後並無幾天,張鐸彪便與任雪嵐一同東海逍遙島趕到了越州,也找到了在那家客棧等候了自己二人許久的墨軒與慕容秀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見著張鐸彪找到自己之時那神采飛揚地模樣,墨軒甚至都不用去問他,也能猜到張鐸彪一定得來了他父親的同意,便要迎娶任雪嵐為妻,而四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一同前往越州憐香樓提親,好讓自己心裡徹底地安心下來,也算能了卻一樁心事。
但一想到自己四人馬上就要去往憐香樓求見憐香樓樓主,墨軒與張鐸彪還要向憐香樓樓主提起提親一事,且不說墨軒如何緊張,就是張鐸彪都緊張得要命。哪怕他父親一事與他提點過一些所要注意的事項,但從東海逍遙島再敢來越州之後,張鐸彪早就將他父親與他叮囑過的話忘得七七八八了,他的腦子裡哪還能想得起半個字來?
可再是如何地心亂如麻,該面對的總該還是要去面對才行,不然一直擔心下去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墨軒與張鐸彪二人便彼此勸著勿要多想多慮,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相信到時候不管有什麼問題都會迎刃而解,自己二人倒是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胡思亂想。
於是漸漸地放心了不少,墨軒與張鐸彪二人也不再多想,便與慕容秀清還有任雪嵐二女決定了一同前往憐香樓的日子。
而得知自己二人終是可以回去師門之後,慕容秀清與任雪嵐二女可謂是喜不自勝,又結伴去往街上給師門裡的同門師姐妹細心準備了不少禮物。那個師姐喜歡什麼,這個師妹又喜歡什麼,慕容秀清與任雪嵐二女自然是如數家珍,等到一切都準備就緒得差不多了之後,四人當下也不再猶豫,這就一同啟程前往憐香樓,要將此行出來的最後一件事情給辦妥…
……
越州,憐香樓。
憐香樓位于越州城外其實並無多遠,只是因為此地距離中原甚遠的緣故,除了憐香樓的門下弟子之外便是人跡罕至,而且憐香樓之人在江湖武林之中也是鮮少為惡,所以九大正派倒也無心派出門下弟子前來圍攻憐香樓,雙方這些年來一直都算是相安無事。
從越州城一路趕來憐香樓山門,也並不需要多久的時辰,墨軒一行四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一同欣賞著越州的山水風景,又聽著慕容秀清與任雪嵐二女與自己一一細說著憐香樓之中的各種規矩與所要顧忌之處,等到說得差不多了之時,便聽著任雪嵐忽地一呼「終於是到了」,其餘三人這才回神過來,又一同抬頭朝著遠處看去,便見到前往不遠處的半山腰上、哪茂林的樹林之間,正有一座高樓聳立而起,正是憐香樓的山門所在。
「這就是…憐香樓?」
遠遠地望著憐香樓的方向,看著那林間的樓宇,倒是坐落在一片不錯的地段,墨軒與張鐸彪還是第一次見到憐香樓的山門,便聽二人不約而同地低語一聲,待得仔細地打量了片刻之後,這才收回了目光,又轉頭看向身旁二女…
此時,慕容秀清與任雪嵐正在盯著遠處的師門愣神,任雪嵐離開師門的時日雖是不久,但心裡還是有著思念,何況慕容秀清離開了下來已有四年之長,她對師門與那些同門師姐妹可謂是日思夜想,此時遠遠地看著師門就在眼前不遠的地方,這又讓慕容秀清的心裡如何不會觸景生情?
「秀清…終於回來了…」
呢喃一聲,慕容秀清好似還沒有回過神來,便如在夢境雲端一般。只因像現在這樣的場景,慕容秀清這四年之間在夢中已是不知見過了多少次,所以眼下突然望見師門就在眼前,慕容秀清卻依然覺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一切都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感覺自己在下一刻就會突然醒來,最後又發現不過是夢境一場罷了…
「師姐…」
倒是任雪嵐率先回神了過來,她聽得慕容秀清在自言自語地說著,這就轉頭看嚮慕容秀清,見到自己師姐正在望著遠處的師門愣神,於是朝著自己師姐一聲輕喚。
「嗯?」
聽得師妹在叫著自己,慕容秀清收回了目光,不由得輕咦一聲,又朝著師妹看去,便見任雪嵐正看著自己笑言道:「師姐離開師門四年多了,今天終於是回來了,那師姐可還記得回師門的路?要不要雪嵐在前邊給師姐帶路呢?」
看著任雪嵐竟然是在與自己開著玩笑,慕容秀清頓時就給氣得一笑,便沖任雪嵐送去一個嗔怪的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師姐不過只是幾年沒回,你居然敢拿此事來笑話師姐,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就不怕師姐回去以後在樓主大人面前告你的狀?」
一見慕容秀清竟然要告自己的狀,任雪嵐這就不敢再與慕容秀清開什麼玩笑了,連忙吐了吐小舌地說道:「雪嵐知道錯了,師姐可千萬不要告雪嵐的狀!樓主大人那麼喜歡師姐,要是知道了的話,到時候一定會來責怪雪嵐的…」
見著任雪嵐認錯都能認成這麼調皮地樣子,慕容秀清看得不禁又是一笑,她本來也只是與自己這個師妹說笑而已,倒是不會真的去找樓主大人告狀,於是輕聲一笑,就和任雪嵐說道:「呵呵呵…師姐只是和你開開玩笑罷了,瞧你那一副緊張兮兮地樣子,好像師姐會欺負你一樣…」
「啊?」
聽得此言,只見任雪嵐抬頭嚷了一聲,這才好似明白了什麼一般,原來師姐也是在與自己開著玩笑而已,自己居然沒能瞧得出來,還給師姐認了錯,現在想起來可真是覺著有些丟臉吶…
「師姐你騙我!我還以為師姐是真的生氣了,真的要去找樓主大人告狀!?」
於是驚呼了一聲,任雪嵐終是恍然明白過來,可慕容秀清在看著任雪嵐這遲遲醒悟過後,已是笑得一陣前俯後仰、花枝亂顫,想要停下不笑又無法做到,只能以手捂嘴繼續不停地笑下去…
而一旁,墨軒與張鐸彪二人看著這一對同門師姐妹在彼此開著玩笑,見著不由得也是會心一笑,倒是沒有去插話什麼的意思,只是在面面相覷了一眼之後,這就見張鐸彪朝墨軒問道:「馬上就到要憐香樓了,等我們見到了憐香樓樓主以後,你又打算如何與她提起這提親一事?」
「呵呵…如何提起?還不是得要見機行事…」
聞言不禁苦笑了一聲,墨軒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張鐸彪這個問題,只是這麼敷衍地答著。
他可是還指望張鐸彪能夠想出一個好的法子來說給自己聽,說不得自己還能從中去借鑑一二,畢竟張鐸彪在離開東海逍遙島時,可是從他爹那裡得來了錦囊妙計!
結果現在張鐸彪早就將他爹叮囑給他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不說,竟然連一個應對之策都想不出來,可真是完全對不起他平時那般自詡高高在上地樣子,也讓墨軒對此感到如可奈何,只能趁著自己還沒有見到那憐香樓樓主,趕緊與張鐸彪一同商量著如何與憐香樓樓主提親的辦法…
可一番苦苦相商過後,二人卻是遲遲地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墨軒可不像張鐸彪那樣還有一個當父親的能給自己出出主意,何況二人皆是頭一次面對這樣的經歷,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在常理之中,只好在心中期盼著那憐香樓的樓主可不要太過刁難了自己二人才好…
「我說依我看吶,我們不如乾脆就直說得了!」
見著左右都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來,張鐸彪索性也懶得再去與墨軒商量什麼了,這就直接了當地說道,大不了橫豎就是一死。此時,在張鐸彪的心裡已是決定了下來,如果憐香樓樓主不肯答應自己提親的話,他就帶著任雪嵐連夜私奔,就不信自己二人逃回了東海逍遙島去,有著自己的父親罩著自己,這憐香樓的樓主還能找上門去要人不成?
「這是什麼鬼主意?說了不如不說!要是這樣也能行的話,我們又何苦在這裡一籌莫展?」
自是不知曉張鐸彪心裡的思量,墨軒在聽得張鐸彪此言之後,忙不迭就是一個勁地搖頭否決。他自問自己可是將自己與慕容秀清之間的事情當作一個大事來對待,當然不可能跟著張鐸彪這般兒戲決定,所以不肯就此答應下來,也不肯任由著張鐸彪去胡鬧。
但看著墨軒與張鐸彪在這裡犯難的樣子,也沒有上山去的意思,慕容秀清與任雪嵐看得心中起疑,便走了過來,朝二人問道:「你們兩個不上山去,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難道還想讓我們憐香樓還請你們兩個上山不成?」
「我們…」
不知說些什麼來回答慕容秀清與任雪嵐的這個問題,墨軒不禁一同遲疑一聲,正打算含含糊糊地矇混過關,卻被張鐸彪給搶先說道:「墨軒他正在為要如何與你們憐香樓樓主提親一事而苦惱呢!這不是在找我商量商量主意麼?結果主意還沒有商量出來,你們就跑過來了…」
一聽張鐸彪這話,墨軒可就不認同了,明明是兩個人都在為這個問題苦惱不已,不想張鐸彪這話說得好像他自己是無事人一樣地置身之外,只把自己給丟了出來,可真是有些不仗義啊…
「原來墨公子在苦惱這個問題…」
而任雪嵐聞言過後,居然是相信了張鐸彪所言,衝著墨軒投去一個情有可原地眼神,又瞪向張鐸彪問道:「墨公子都在為此事苦惱,那麼你呢?你怎麼沒看到也想想辦法?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將我們的親事放在心上!」
沒想到自己都這樣推出了墨軒去當擋箭牌,結果這火還能燒著到自己的身上,張鐸彪一見任雪嵐略帶惱羞地模樣,心中頓時一陣叫苦不迭,卻是叫墨軒看得好一番幸災樂禍,心道張鐸彪這可是自己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可與自己沒有半點兒的關係。
「我當然已經想出主意來了!娘子你可不要冤枉了為夫,為夫的心裡可都是念著娘子你的啊!」
一見任雪嵐頗有責怪自己之意,便是因為自己好像有些對她不怎麼關心,張鐸彪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就立馬出聲呼道。
可此言一出,落在了三人的耳中,卻是讓任雪嵐大感嬌羞不已。只見任雪嵐臉色羞得通紅,衝著張鐸彪狠狠地瞪去一眼,嘴上便是責備道:「什么娘子不娘子的,我們還沒有成親呢!我可不許你胡說八道,要是再被我給聽到的話,小心我撕爛了你的嘴!」
看著自己無心之間竟然又惹得任雪嵐惱怒,張鐸彪才知自己說錯了話,便急忙地捂住了自己嘴巴,不敢再讓自己發出聲來,以免惹得任雪嵐火氣爆發出來,到時候可是有得自己好受的…
但張鐸彪與任雪嵐這一番打情罵俏,落在墨軒與慕容秀清的眼裡,還是讓二人瞧得偷笑不已。待得張鐸彪與任雪嵐都不吭聲了,才見慕容秀清止了笑意,便朝著墨軒與張鐸彪說道:「其實公子與張公子倒是不必為此事感到煩惱,你們雖是來憐香樓提親…」
說著一頓,慕容秀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墨軒的身上,或許是心裡想到墨軒此次前來憐香樓就是要向樓主大人找自己提親,其面色也是一紅,待緩了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樓主大人也不是非要拒絕了你們…樓主大人她為人和善,想來也沒有要刁難你們兩個的意思,而你們兩個想要提親的話,我們憐香樓也是有憐香樓的規矩的…」
「憐香樓還有什麼規矩?慕容姑娘可否說來聽聽?」
一聽慕容秀清此言,墨軒與張鐸彪頓時眼前一亮,便見張鐸彪急切問道。
見張鐸彪問起,慕容秀清也不賣什麼關子,這就答道:「其實我們憐香樓的規矩十分簡單,因為我們憐香樓中的弟子都是天下的可憐女子,倒也不是終生都不能嫁人。若是有人想要與我們憐香樓弟子廝守終生的話,那人必須要在樓主大人面前立下誓言,此生一定要做到始終如一、不離不棄,如此一來樓主大人才會答應。」
「但是如果無法做到這些的話,一旦被我們憐香樓給知道了,我憐香樓哪怕是對那人追殺到天涯海角,也勢必要取其性命,還我憐香樓弟子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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