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情長 第六十七章逃避追殺

    蔣笑笑拽著翟羽熙衣襟,二人便向遠處躍去,眨眼便至馬前。

    不敢耽擱,二人飛身各自上馬,大喝一聲,便朝著西方疾馳而走。

    「追!」

    眾人見著嘴邊鴨子飛了,一人吼了一聲,便也上馬追去。

    剩下還有幾人沒得馬騎,只好另作打算。

    ……

    逃了許久,馬力不支,二人見著後面並無人追上,才敢尋著一處地方歇息。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跌坐在地上,翟羽熙喘氣問道。

    「當然是殺了!難道你這也看不出來?」

    蔣笑笑不禁無語說道。

    「我當然知道他們是殺!」

    翟羽熙紅著臉道:「我要說的是,他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殺我們…」

    「這個…」

    蔣笑笑想了想,卻是垂首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難道他們是山賊?」

    翟羽熙忽道。

    「怎麼可能!」

    聽得翟羽熙所說,蔣笑笑想也不想便否道:「你們可是官差,山賊見著你們躲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招惹你們?」

    「再說了,山賊只是求財,可那些人卻是要命啊!雖然在茶水裡下蒙汗藥是山賊慣用的伎倆,但他們很明顯就是衝著殺我們而來的!」

    「你說的對…」

    翟羽熙聞言,卻是悲痛道:「只是,李哥他們都被殺了,我卻不能替他們報仇!」

    「你也別難過了…」

    見翟羽熙難過,蔣笑笑出言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現在當務之急,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

    說著,蔣笑笑看了看四周,又道:「那些人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要趕緊走,逃得越遠越好,那樣才安全!」

    「嗯…」

    翟羽熙唯有應道,二人歇了一會兒,便上馬要走。

    數名官差被殺,發生了這麼大命案,翟羽熙身為捕快,自是要去通知官府的。小縣郡的縣衙,翟羽熙不予考慮,縣衙的那些人,去了也是無益,而最近的官府便是在襄州,於是翟羽熙提議,二人先去那襄州。

    不料蔣笑笑聽了他所言,卻是搖頭不贊同。

    「那些人要殺我們,還能在路邊埋伏,這自然是對我們的行程了如指掌!如今我們兩個人逃了,他們的目的沒有達到,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找到我們然後殺了我們!」

    「我們現在去襄州,那些人一定也能猜到,他們便可以在我們去襄州的必經之路上等著我們,所以我們不能去襄州,要反其道而行之!」

    蔣笑笑認真的分析道。

    翟羽熙聞言,只是略一想便道:「你說的不錯,那我們繞過襄州,去歸州?」

    歸州位於襄州西南、荊州西北,從歸州去往長安與從襄州去長安的路途是差不多遠的,雖是有些繞,但也不至於繞得太遠。

    「嗯!就去歸州!」

    蔣笑笑打定了主意,二人也不耽擱,便策馬朝著西南而去…

    ……

    襄州到歸州約摸三百里路,一路上,二人選擇避開了官道,行了三兩日,待出了襄州境,這才敢走官道趕往歸州。

    可行了還沒多久,二人便遙見前邊官道之上有幾人駐馬攔道,神色不善。

    「吁!」

    收了收馬韁,二人慢了下來,與那幾人遙遙相望。

    看打扮,雙方都是穿著百姓裝扮,尋常得很,二人也未從那幾人中見到熟面孔,看來也不是前幾日要殺他們的那些人。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那幾人身後還背著兵刃…

    「呆會兒若是情況不對勁,就馬上衝過去…」

    蔣笑笑心中警惕著,壓低了聲音向翟羽熙說道。

    「我知道…」

    翟羽熙答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二人此舉雖顯得有些草木皆兵,但畢竟性命攸關,大意不得。

    那些人見著二人,也是不動,其中一人取出兩張紙來,便對著二人打量,想來那紙上是畫著畫像。

    好在二人已是從百姓家買來了衣物,換了行頭,若是一名捕快與一名囚犯同行,定會讓人心疑。

    壓低了帽檐,二人由著馬兒慢行,漸漸向著幾人靠攏,那些人見著二人神色平常,倒也沒有異動。

    五丈遠…

    三丈遠…

    雙方距離越靠越近,二人好似都可聞見自己的心跳,卻只是保持著淡定,想要慢慢地過去…

    一丈遠…

    擦肩而過…

    就在二人與幾人擦肩,又走了幾步遠後,卻忽地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大喊!

    「那是捕快的佩刀!就是這兩人!」

    喊話的是一名漢子,他眼尖瞧見了翟羽熙腰間的佩刀,登時便大喊道。

    幾人聞聲,紛紛從身後取下兵刃,打馬便朝二人追來!

    二人聽得喊聲一驚,想不到已是過了關,竟還是被人瞧了出來,這幾人,倒還真與前幾日那些人是一夥的!

    他們竟還有同夥!?

    也不知道這襄州周圍,到底有多少他們的人…

    「快走!」

    此時來不及細想,翟羽熙回身一望,見著幾人已要追上,便一掌拍在了蔣笑笑所騎馬臀之上。

    兩馬吃疼,撒蹄便跑,身後幾人「哇呀呀」地喊著追著,其中竟還有兩人取下彎弓,搭上箭矢,朝著二人瞄著。

    「小心!」

    翟羽熙餘光瞥見,其面色一變,又大呼一聲,伸便推在了蔣笑笑的身上。

    受了一推,蔣笑笑身子一偏,但聞「唰唰」破空之聲傳來。

    下一刻,兩支利箭擦著她身子掠過,箭頭攜著勁風,還削斷了她的幾根青絲。

    暗呼一聲好險,蔣笑笑回首看去,只見翟羽熙沉著臉色,只是催馬狂奔。

    「莫讓他們走了!」

    又是一聲大喝,幾人彎弓搭箭,又要射來。

    「進樹林!」

    翟羽熙喊了一聲,便用身子護著蔣笑笑向樹林中跑去。

    官道之上,一覽無遺,對方有弓矢,唯有進了樹林,借樹枝遮掩,才有可能不被射中。

    二人眨眼鑽進了樹林,雖然林中不利於行馬,但是眼下別無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追!」

    幾人想也不想,收了弓箭,便向樹林裡追去。

    可剛一入林,眼中滿是繁枝密葉,哪裡還見得著二人道身影?

    「仔細找找,若是讓他們走了,小心你們的腦袋!」

    一人吼了一嗓子,便率先尋找起來,幾人也各自散了開來。

    「咴咴!」

    忽聞遠處馬嘶,幾人聽得眼前一亮,互視了一眼,便朝著那處靠攏過去。

    鑽過樹叢,只見兩馬立在原處歇息,似是跑得累了。

    幾人相繼下馬,走到馬旁查看了一番,又環首望去,卻是不見二人蹤跡。

    樹上,蔣笑笑與翟羽熙靠在一起,動也不動,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被下面的人發現了自己。

    「呼…」

    極低的吐氣之聲,雖是微不可聞,但就在蔣笑笑的耳邊響起。

    一股男性氣息噴在脖頸之間,溫熱發燙,伴著陣陣酥麻之感,卻是讓蔣笑笑想起了那日在獄中的羞於啟齒地情景…

    不知不覺之間,身邊這個男子,好似已經占據了自己的心扉?

    也許是那日在獄中,也許是一路以來的照顧,蔣笑笑不知…

    她只知道,自己現在還靠在他的懷中…

    抬首望去,翟羽熙的目光正緊盯著下邊的人,仔細看他眉目,才發現他竟還有些俊朗…

    翟羽熙不知蔣笑笑正心猿意馬,他察覺蔣笑笑看來,只是豎起指,作了個噤聲的動作,便繼續盯向下方。

    樹下,幾人在四處搜尋了一番無果,又重新聚攏在一處。

    「往這邊追!」

    幾人交談了幾句,一人認準了一個方向,篤定地喊了一聲,便帶人追了過去。

    過了許久,幾人早已遠去,樹上二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應該走遠了,我們下去吧!」

    透過密林,往幾人離去方向望了幾番,確定見不到動靜後,翟羽熙小聲說了一句,便先一步跳下了樹。

    隨後,蔣笑笑也落了下來,二人騎上那幾人的馬,又向著來時的路小心走去。

    待至傍晚,見無人追上,二人這才決定尋一處地方安歇。

    可這荒郊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二人只能露宿野外了。

    尋了一處空地,地勢不錯,土地也乾爽,蔣笑笑便道:「就是這兒了吧!」

    「嗯…」

    翟羽熙費力地應了一聲,模樣頗為怪異。

    蔣笑笑見狀,下馬便要向他走去,可沒走兩步,便見到翟羽熙身子晃晃悠悠,最後竟是向前一栽,落下了馬來。

    「你怎麼了!?」

    見翟羽熙趴在地上,蔣笑笑驚了一聲,急忙上前,正見翟羽熙的後背之上,竟插著一支箭矢!

    「他什麼時候中的箭?」

    心道了一聲,蔣笑笑奔至翟羽熙身旁,替他查看起了傷勢。

    那箭入肉極深,卻好在避開了要害,只是失血有些多,翟羽熙身後的衣襟浸紅了一片!

    將翟羽熙翻身過來,蔣笑笑這才發現,他的面色已是白得有些嚇人,這時天色漸暗,蔣笑笑之前才沒有看見。

    「這一箭,怕是他推開我的那一下,才被人射中的吧…」

    心中猜想著,蔣笑笑上卻是不敢耽擱,翟羽熙受了箭傷,又失血過多,還應及時處理傷口才是。

    想罷,蔣笑笑便將翟羽熙拖至空地,生了一堆篝火,這才借著火光,撕開了他的衣物,便仔細看起了傷口。

    箭頭完全沒入了血肉,就差沒有將身子穿個通透,那箭杆處,鮮血早已凝結,成了烏黑色。

    「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傷口卻不知該如何下,蔣笑笑心中不禁焦急萬分。

    「先將箭頭拔出來,再替他包紮止血!」

    斟酌了片刻,終是拿定了主意,蔣笑笑先是掰斷了箭矢,又將風雪劍拔出,將劍尖在火上燒了燒,便要替翟羽熙將箭頭弄出來。

    劍尖破開周圍血肉,登時血流如注,蔣笑笑嚇了一跳,唯有儘快地取出了箭頭,又急忙撕下一條碎布,便纏在了翟羽熙身上。

    取來清水清洗了一番翟羽熙身上的血跡,蔣笑笑已是累得不行,便用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便這般沉沉地睡去。

    ……

    深夜,密林中。

    「到處都找過了,沒有發現!」

    幾人聚在一處,一人說道。

    「一群沒用的飯桶!」

    一人似是幾人的首領,只見他衝著幾人破口大罵道:「竟然還被那兩個人搶走了馬跑了!?」

    「屬下無能!」

    幾人躬身垂首,動作倒是整齊。

    「此時天色已晚,那人中了我一箭,他們一定逃不遠!」

    眼下任務並未完成,不是責問處罰之時,這人只好息了心思,又如是說道。

    「他們既然舍了襄州去歸州,就必定還會西行,何況,那人受了傷,若是不儘早醫治,必死無疑!」

    「哼!我們就去歸州候著,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這人冷聲一笑道。

    「是!」

    幾人得令,紛紛稱是。

    ……

    次日,清晨。

    山間傳著鳥鳴,空氣清爽,不遠處的篝火早已熄滅。

    蔣笑笑睜開雙眼,見著天色已是大亮,想著又平安度過了一夜。

    忽然想起翟羽熙還受了箭傷,蔣笑笑側首看去,只見翟羽熙還是如昨夜一般地躺在地上,姿勢也沒有換過。

    「看來他是一夜沒醒…」

    輕語一聲,蔣笑笑將翟羽熙負起,把他背到馬背上放好,又固定了一番,便騎上了馬,二馬並列而行。

    行至午時,蔣笑笑來到一座小縣城之時,翟羽熙仍是不見清醒。

    蔣笑笑心中疑惑,便決定請一名郎中替他看看傷情。

    來到一間醫館,館中生意冷清,一名大夫模樣地老者正坐在堂中打著瞌睡。

    只見那老者蓄著滿面的長須,灰白參半,兩攏在袖中,大熱天的也不怕熱著,再仔細看去,那老者的袖口竟然滿是油膩,也不知多久沒有清洗過了。

    這醫館門口寫著「懸壺濟世」、「妙回春」,醫館內的大夫卻是一身邋遢地模樣,開門期間還打著瞌睡,不禁讓蔣笑笑覺得這家醫館有些靠不住…

    可這縣城之中,就這麼一家醫館,蔣笑笑別無選擇,只有將翟羽熙背進了醫館。

    一個姑娘竟然能夠背起一個男人,醫館活計看得目瞪口呆,卻還是不忘來到邋遢老者身旁呼道:「張老,醒醒!張老,來病人了!」

    「嗯…嗯…」

    邋遢老者夢囈了幾聲,吧唧著嘴,卻是不見轉醒。

    「張老…張老!」

    「嗯?」

    活計又大聲地喊了幾句,邋遢老者才緩緩醒來,一臉茫然地哼道。

    「有病人上門了!」

    活計指著蔣笑笑說道。

    「哦!」

    邋遢老者醒悟,又衝著活計埋怨道:「你怎地不叫老夫?」

    說完,邋遢老者也不管活計一臉無辜地表情,便來到蔣笑笑身前問道:「這位姑娘,不知你要看什麼病吶?」

    「不是我要看病,是他!」

    蔣笑笑指著一旁的翟羽熙說道。

    「哦,哦…呵呵…」

    邋遢老者頗感尷尬地乾笑幾聲,便來到病人身旁,卻見病人竟是趴在榻上,不禁心中奇怪。

    「他是背上受了傷。」

    蔣笑笑跟了過來,解釋說道。

    「這樣…」

    邋遢老者聞言,答了一聲,便朝翟羽熙看去。

    此時的翟羽熙,已是面色發白,氣息微弱卻是平穩,老者見狀,又脫下他的衣服,看起了創口來。

    創口處被蔣笑笑用布條裹住,邋遢老者只好取來剪刀剪開布條,一個黑窟窿便展現在了邋遢老者的眼前。

    看了幾眼,邋遢老者灰眉一皺,又伸出枯搭住翟羽熙脈門。

    一旁蔣笑笑瞧著,心道這邋遢老者的望、聞、問、切倒是有模有樣。

    「呵欠…」

    過了許久,那活計怕是都看得有些犯困了,不禁打了個呵欠,這邋遢老者才緩緩放下翟羽熙的,一臉地凝重不語。

    「大夫,怎麼樣?他的傷勢如何?」

    蔣笑笑心急問道。

    邋遢老者不答,只是看了翟羽熙一眼,才向蔣笑笑大聲喝問道:「昨日中了箭,為何今日才送來!」

    「啊?」

    蔣笑笑驚疑不定,這邋遢老者為何會發生呵斥自己?

    但他僅是看了看傷口,就知道翟羽熙是昨日中的箭,也算是有些本事的。

    「昨天還沒到縣城,今天趕了半天路,這才送他來大夫這兒。」

    雖是不解邋遢老者的斥問,但蔣笑笑還是如實地答道。

    「他中毒了!」

    邋遢老者一語驚人,蔣笑笑木然說不出話來。

    「而且中毒很深,怕是有性命之憂…」

    邋遢老者繼而說道。

    「那箭上有毒!?」

    蔣笑笑心中驚呼。

    「傷他的是什麼人?」

    邋遢老者又問道。

    「我不知道,只知道是要殺我們的人…」

    對於陌生人,即便是大夫,蔣笑笑仍是不願透露太多。

    「大夫,你能不能替他解毒?」

    邋遢老者聞言,撫須不語,半晌後才道:「你別擔心,此毒雖然非同小可,又已是耽誤了一日功夫,但既然有老夫在此,就不至讓他丟了性命!」

    聽得邋遢老者如此一說,蔣笑笑才算放下心來,雖然她並沒問邋遢老者有幾分把握解毒,但眼下別無他法,只能讓邋遢老者一試了。

    「老夫寫一張方子,你去取藥來!」

    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邋遢向那活計說了一聲,便來到桌前取筆寫方。找本站搜索"筆硯閣www.bishenge.com",或請記住本站網址:www.biy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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